姚白英叹了口气,按照惯例多劝了几句,看对方的样子明显也是听不进去,正准备离开就被喊住了。
“姚医生我有点好奇一件事,你说祁简州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比较高?具体到多少?”
姚白英猛然转过身秒答:“百分之九十一!说实话我在这家医院工作至今为止也有六七年,第一次见到那么高的匹配度,一般小情侣到八十五以上就要烧高香了。”
“那你说如果我色诱能成功吗?”姜子锌的眼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坚定,脸上的表情满是严肃,就好像现在在聊的东西是某个刚找到思绪的课题。
姚白英略显诧异,愣了一下开口到:“那你试试呗。”
巨大的眼镜折射着窗外的灯光,让人看不见她的眼神:“万一成功了呢……”
做完例行的检查,姜子锌从包里掏出手机,按开屏幕才意识到大事不好,手机上是十几个号码的未知来电。
上百条姜烬文发来的信息,估计如果不是还没到24个小时,这人怕是都备案去了。
姜烬文找人还真是会摇人。
连忙打开手机随意回了几条姜烬文的信息,给他发了医院的地址,表示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医院细说。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姜烬文就赶了过来,看间姜子锌还好好活着的瞬间像是松了口气,但是视线移到他青紫的胳膊和胸口时着一口气又重新堵在了嗓子里。
原本原本白皙无暇宛若白玉一般的皮肤,现在尽是青红交错,面色甚至显出一丝大病初愈一般的那种青灰。
原本就十分清晰淤青,看上去更加惊心动魄。
“谁干的?!”他猛然冲过去抓起姜子锌的胳膊,看着上面一片青红,他只觉得一瞬间气血上涌,胸口里的愤怒像是要化作实际全部喷涌而出。
姜子锌像是已经料到了他的反应,用右手拿起早就倒好的温水递给他,对上姜烬文充满血丝的眼睛,他淡淡的开口到:“先喝点水冷静一下吧,不是什么大事。”
“这怎么不是大事!我就不应该让你自己走!”姜烬文努力的克制住胸腔里的愤怒,但还是压抑不住提高了音量。
依旧抓着姜子锌的手没放,明显没有冷静下来。
姜子锌不说话,手里拿着的温水也没放下,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他。
终于姜烬文对上的眼神,突然像是泄了气一般松开了手,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坐在了椅子上抿了一口水。
两人就这么安静了几分钟,姜子锌才开口:“现在感觉冷静下来了吗?”
“嗯。”姜烬文声音闷闷的,像是还在自责。
“昨天我回去的路上被人堵了,是那个姑娘王欣找人干的,然后凑巧被祁简州救了下来,就一觉睡到中午,做完检查以后才发现你的信息。”
姜子锌直接用几句话将昨天晚上所有的心惊一笔带过。
姜烬文不动声色的吐了口气,完全不怀疑,按照姜子锌这个谨慎的性格能把这个名字说出来,一定是**不离十了,既然知道是谁做到那就好办。
他抬头看向坐在病床上的人道:“被祁简州救了啊,我说你这个抠搜的要死的人怎么会住在VIP病房,话说回来你怎么会一觉睡了那么久,有哪里伤到很严重吗?”
“有。”姜子锌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子自己的后脖颈:“做昨天这里被人踢了一脚,医生说可能要长腺体了。”
姜烬文皱眉:“……你在开玩笑?”
姜子锌神情未变:“真的。”
姜烬文张着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僵持半天终于挤出来一个字:“……6……”。
“医生说等等看下检查结果,如果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走了,然后下个月还要回来隔离复查,其他就没有什么很严重的地方了。”
刚刚被冲击到有些恍惚的姜烬文突然回过神来,起身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那就好,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去给你买。”
其实算起来姜子锌也才刚醒没几个小时,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没什么想吃的。”
话音刚落,就看见姜烬文从拐角消失的衣摆,和他自言自语的声音:“排骨枸杞汤吧……”
看上去还是平常那种,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样子,姜子锌忽的笑了笑,这应该也算件好事的吧。
但姜子锌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他视线的瞬间,姜烬文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手机,屏幕上面的裂痕纵横交错。
不像是被摔裂的蛛网,更像是被生生捏碎。
看到屏幕,姜烬文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懊悔,试探性的按了开机键,碎裂的屏幕随之亮起,幸好还能用。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对面的人接通后姜烬文的嗓音带着笑:“邬洋,今天有件事要请你帮帮忙。”
手机对面的邬洋揉着有些淤青的胳膊:“怎么了姜哥,要我帮忙还用请啊?你直接一句话,弟弟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直接上刀山下火海嘿嘿。”
“我一个比较重要的朋友被人堵了,现在情况还有点严重,在医院住着呢。”
邬洋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比较重要的朋友?我靠靠,不会是嫂子吧?”
“是我的发小,之前说过几句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他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似乎是提到姜子锌,姜烬文的表情缓和了一点:“好了,先说正事。”
“要我堵的人谁啊?那么严肃,不会是个两米八壮汉吧。”
“是个姑娘,叫王欣。”
“……王欣?”邬洋在那头砸吧嘴,心里低估,不能那么巧吧。
他试探性的问道:“那,嫂子现在在那个医院啊?叫啥名?你之前都还没给我介绍过来着。”
“在第二医院,离我学校不远,叫姜子锌。”
完了,等死吧。
姜烬文见电话那头的人良久不出声问到:“怎么了?要不明天好了,到时候我想办法把她约出来,晚点我把位置发你。我现在还有点事,先不说了。”
“……好。”
买完东西后回到病房姜烬文委屈巴巴的将碎裂的手机屏幕拿给姜子锌看。
后者坐在床上只是略微瞟了一眼便开口道:“磕着了?”
姜烬文不回答,将手中的排骨汤在姜子锌面前小桌上放好后才说到:“还好能付钱,要不然恐怕还得你这个病患来出了。”
比起这边的其乐融融,邬洋那边就可是煎熬。
挂掉电话后的他忽然开始咬手指,眼神里全是将死般的灰败。
恍惚间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赶忙将昨天一起堵姜子锌的人,全部打电话喊到了自己家里。
不到十分钟,三个鼻青脸肿的人就已经到了邬洋家里,看着坐在沙发上咬指甲的人面面相觑,身上的淤青明显是昨天晚上见祁简州打的。
“洋哥,那个,王欣那个女人要退钱也实在是没办法,昨天我们真没有摸鱼啊,你也看见了,实在是打不过……”其中一个红毛讪讪的开口道,以为邬洋这次喊他们过来是领罚的。
邬洋整个人显而易见的焦躁:“不是为了这件事儿,昨天那个姜子锌是Omega的事情,你们还没和王欣,或者别人说吧?”
“没,还没呢。”红毛回答道。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
邬洋突然一拍桌子看着另外两个人怒吼出声:“就只有他一个人长了嘴巴是吧??你们两人的嘴呢?!没了?没用就让我给你们封起来得了!”
“没说!”
“洋哥我没说!”
两人被吓的一机灵,嘴比脑快直接抢答。
听到回答的邬洋明显被安抚下来松了一口气,像一只被顺好毛的大猫,但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三人:“那天晚上,你们干了什么事,你们还记得么?”
两个不怎么说话的人对上他的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还是红毛救的场:“那天晚上我们堵了姜子锌,但中途他被人救下了,我们被救他的人揍了一顿,跑了。”
邬眼看向他眼神温顺了很多:“还有别的吗?”
似乎是掌握了真正的顺毛方法,红毛已肉眼可见的方式放松了下来:“没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后一巴掌拍在了另外两个人背上。
“没了。”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邬洋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没事了,你们走吧。”
话音刚落,三个人已一种诡异的速度直接夺门而出。
走出大老远后三人开始小声的吐槽。
“虽然跟了洋哥那么久,但还是有些习惯不了他的阴晴不定啊,吓死孩子了。”
“哼哼哼,要是没有我,你们两个今天估计都得交代在这。”
“诶,我可去你的吧,洋哥只是脾气暴躁了点,你可别污蔑他啊,顶多是钱包交代在这。”
“那还不谢谢我?我可是帮你们保住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
邬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间叮咚两声,探头过去一是姜烬文发来了两条信息。
一个定位,地址是A大的南墙附近。
附带一句话:这个地方经过的人比较少,又近,比较方便,还不用费心思带她去远的地方。
邬洋:……好巧,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姜子锌得到了医生答复,表明没什么大事,但最好还是要静养。
他甚至没等到第二天,不顾姜烬文的阻拦当天晚上就办好了出院手续住回了学校。
对此姜子锌的解释是:已经一天没看书了,头有点痒,好像脑子在退化。
姜烬文没办法,只能一路上当拎包小弟小心翼翼的护着瓷娃娃,担心又磕着碰着弄疼了。
回到宿舍只有一个人在,舍友看见姜子锌身上的伤被惊的一愣。
再加上姜烬文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模样还以为的绝症了,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连忙放下游戏想站起来想扶人:“什么情况这是?”
结果刚起身,就看见脸上没有一滴血色的姜子锌,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姜烬文的背上。
声音咬牙切齿:“我跟你说多少遍了,我没事,把舍友都吓到了!别拿对孕妇一样的态度对我,我没怀孕,坏的也不是你的种!”
巴掌声余音绕梁,久久不散,姜烬文顿时瘫倒在床上痛的咬牙切齿,疯狂打滚发不出一点声音。
舍友刘见山听那清脆,甚至比以往响亮不少的巴掌声算是确定了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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