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没有选择的余地，遇见你的那一刻，那命运就掉下来了，一秒钟也不容我选择。——邱妙津]
21.
那次酒店抛心剖肺后，宋幸愈发粘人了。
晚上唱歌要周清站他看得到的地方，盯着周清唱歌，让周清盯得不敢直视少年炽热的眼神。
关键前面观众频频回头，就只看见一个揽着黄毛使唤的邋遢老板。
导致网络上的帖子都在说，来的观众里有这少年的女朋友，于是大家面面相觑，各自扫量观察，都在猜，到底谁才是传说中的“女朋友”。
吃饭也要面对面，吃着吃着就对着周清傻笑。
周清问，笑什么。
宋幸说，哥真帅。我喜欢哥。
撩得周清一愣一愣地，觉得自己像回到了十八岁春心萌动的时刻。
只得捂额哭笑不得，觉得前三十年白活了，谈了那么多场恋爱，也不如这一次让人脸红心跳。
因为家里有个小孩儿眼巴巴等着周清，周清少见地把期中考试的卷子拿回来改了。
宋幸在电脑旁编曲，周清就咬着烟尝味儿，拿着红笔，一脸扭曲盯着乱七八糟的卷子。
觉得这群学生还不如宋幸乖巧听话，也不如宋幸聪明认真，答题答得想把卷子揉成团扔掉。
当然，刚做老师的时候，周清还真这样做过，后来还是捡起来认真批改了，虽然事后学生问他的卷子怎么了，周清就说野猫抓的。
现在，就能忍住扔卷子的冲动了。
改着改着，宋幸突然就扑过来，没有前因后果地猛亲。
还是必须舌吻深入的那种。
宋幸学习能力很快，周清教过一次，就知道怎么亲，口水才不会糊得到处都是，也知道怎么找到舒服的点。
三十岁的周清被一个精力旺盛，又处在发育时期的小毛孩儿撩得麻劲儿不断往上冒，火烧得全身都是。
关键这小毛孩儿身体条件不差，长相也可人。
毕竟人人都有爱美之心，见到好看的东西都会忍不住瞅两眼儿。
关键这尤物眼里还只有自己。
周清觉得自己自制能力挺强，到这个年纪□□没年轻那会儿旺，但是被宋幸鹜然往下的手抓住时，还是不可抑制颤了颤。
猝不及防闷哼出声，眉头皱起。
卷子哗啦啦全部掉在地上，那根红笔歪斜，在原本打“6”的数字上拐了个弯儿，成了“8”。
周清抓住少年要解他腰带的手腕。
声音有些干涩，“别这样，松开。”
“阿幸。乖。”
宋幸抬起略微烧红的眼睛，露出委屈似的眼神。
“哥上次就拒绝我。”
“哥，我不想接吻了，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吗？”
因为手腕被抓住不能解绳子，宋幸就小心翼翼稍稍握了下。
周清深吸一口气弯腰，摁住少年的手。
“……阿幸，别这样。”
周清几乎从牙齿间吐出话语，咬紧了腮帮子。
“哥。”
“你出汗了。”
宋幸空着的手去擦周清鬓角落下的汗珠，亲了亲他的嘴角，乌黑的眼眸变得幽黑。
像森林里燃起一束鬼火，引导着周清有点儿模糊的思绪。
“哥。不可以这样做吗？”
宋幸像是咬着耳朵，贴在周清耳垂边说话。
少年的声音又清又低，带着沙哑。
本就好听的声线如魔鬼一样诱人。
……
不够熟练，却很快冒出了水。
周清眼睛被汗湿了，摸到宋幸修长纤细的手指，指间泥泞往下淌着。
下巴抵在少年有些硌的肩颈里，听见从自己声腔中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叹息。
“松开。”
“弄脏了。”
宋幸却紧紧不放，反而两只手包裹住，黑眼睛也湿漉漉看着他。
“哥。”
“你看着很难受。”
“阿幸帮你，快好了。”
这不愧是弹吉他的手指，像拨着弦，掌握着力度和弯曲的火候。
周清的嘴唇贴在少年的后颈侧，往那里狠狠咬了一口，眼前发黑。
一瞬间的释放，轻吐出一口灼热的气，这才离开唇。
少年干净白皙的皮肤表面顿时出现一小块又青又红的痕迹，牙印围着把它圈在里面。
周清拨棱着他的长发，遮住，抓离他的手指。
“好了。”
周清稍微撑着床去抽纸巾，突然感觉释放过的地方不太对劲。
好像有一条湿滑黏腻的小蛇吐出一点信子舔在头上。
周清侧头，大脑空白了一瞬。
而后怒火几乎冲到头顶，没有控力道，抓住少年的头发提溜起来，掐住下颌，捏着下巴分开他的嘴唇，手指伸进去，掏里面的东西。
“干什么？！”
“吐出来！”
少年的眼睛很湿润，脸颊绯红一片。
唇边和脸上都是成块儿的乳白色，手上也满是狼藉。
周清眉几乎皱成川字，扔下纸巾盒，动作异常粗蛮地把少年的衣服脱掉，拉他进了浴室。
也不管花洒下的水会不会淋湿衣服，周清试试水温，不由分说就从头顶往下冲洗宋幸的身体。
拇指用力掐住少年的下颌，逼迫他抬头。
“张嘴。”
宋幸咬着牙骨，摇头。
温热的水在脸上喷洒，落进眼睛里，再从眼角滑到鬓角。
“快点。我再说一遍。”
“张嘴。”
宋幸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被男人捏断，疼的他眼泪和花洒下的水融合在一起。
不甚清晰的视野里，看见男人的面容异常冰冷。
尽管那天酒店，男人也露出类似的表情过，但从没这么凶过。
宋幸的眼泪不断从眼睛里流出来。
牙齿打着颤，被男人有力的手指给撬开了缝隙。
花洒往嘴里喷射，呛到嗓子眼儿，宋幸咳嗽出来，白皙的脸咳得通红。
满脸不知道是泪还是水，泛着反光。
浴室很小，和洗漱台连在一起，连个隔开的帘子也没有，周清顺手拿过挂着的毛巾粗暴地擦他的脸。
盯着少年红肿的双眼，说，“不准再这样做了。听见了吗。”
宋幸觉得嗓子疼，发出的声音很哑。
“哥。为什么。”
“哥不舒服吗。”
“阿幸没有把哥弄舒服吗。”
“不是。”
“哥不允许阿幸再这样做。”
“你知道多脏吗？就上嘴？！”
周清说到后面，没发觉自己怒火有多大，几乎破音。
宋幸的脸从毛巾上移开，看着周清。
“阿幸不觉得哥脏，阿幸觉得哥很香。”
“哥，我上网查了。”
“接吻根本不算什么，为什么哥只接吻，不做别的？”
“……”
周清哑然，他张嘴，嘴巴里都是洗澡水的味道，又闭上。
不知道该怎么说。
“上网都查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多大？哥多大？”
“这……这像话吗？”
周清说出最后的话时，声音有点弱下去，好像在跟自己对话似的。
宋幸只说，“哥。我成年了。”
“……”
“闭嘴。成年也不行！不许在网上查有的没的了。”
“不然哥很生气，就不理你。”
“转过去，再冲冲，然后出去穿衣服。”
宋幸想说什么，但看到周清的表情，只好垂下眼。
摁住少年肩膀冲洗时，周清往下瞟，拿着花洒的手一晃。
宋幸没感到花洒淋在身上，稍微侧了身子，“哥？”
看到周清有些恍神的表情。
周清抹了把被花洒淋湿的脸，心里叹了口气。
“转身过来。”
“哥帮你弄弄。”
宋幸愣了下，一片氤氲的水汽中，耳根渐渐泛红。
摇头，“不要。”
周清也愣住了，“为什么？”
“现在是你害臊的时候吗？刚刚怎么不害臊了？”
宋幸低垂着眼睛，水珠从他睫毛上掉落。
“哥不喜欢这样做。就不做了。”
周清把气叹出声。
第一次拿一个人没办法。
把花洒挂回原处，没关。
嘴唇贴着他的耳边说话。
“哥还没想清楚。等哥再想想好不好。”
“等哥想好了，阿幸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抱住宋幸的腰，将人抱离了地，转了45度，把人圈在充满热气的洗漱台上。
宋幸还没有思考话里的意思，觉得挨着洗漱台的地方和后背接触的瓷砖很凉，凉得抖了下。
……
宋幸的肩胛骨和脖颈那一片顿时红了，他脸颊也发烫，下意识缩腿弓腰。
“哥……”
周清单只手臂揽住他，手抓住他的腰，不让他往洗漱台下滑。
周清非常熟练。
用劲儿也巧，每根指节都很有力气。
……
感觉宋幸好像不适应这种感受，掐住肩膀上的手指一直在轻微发颤，喉间不断溢出“呜”声。
虽然声线勾人，让周清抓心挠肺，但也只能闭上眼睛，想要快点解决。
听到呜咽的声响，猛然睁开眼，瞥到宋幸眼角的眼泪，力度松了些。
“……哭什么？”
“现在反应这么大。”
“刚才的胆子去哪了？”
“没哭。”
宋幸说。
“眼泪自己掉下来的。”
周清的速度缓下来，扶腰的手带着他往上坐了坐，擦擦他眼角的泪。
“疼？”
宋幸点点头。
“胀得疼。”
“肚子也痒。紧绷绷的。”
“想，想……”
周清沉默了一会儿，问，“想什么？”
宋幸盯着他，眼睛烧红了，欲言又止。
但随即瞥向马桶。
“哥，我想上厕所。”
“……”
“阿幸。”
周清沉默一会儿，往前贴住少年的身体，低头看他通红的眼睛。
“抱紧哥，别掉下去。”
宋幸双臂乖乖缠住周清的颈窝。
“嘴巴凑过来，跟哥接吻。”
宋幸头往后仰了些，含了含男人柔软的下唇。
“伸舌头，缠住我。”
“放松点。”
“一会儿就好了。”
宋幸感觉男人大掌粗砺灼热，亲吻也很热，吻得他下巴疼，几乎快戳破他的口腔黏膜。
花洒不断哗哗往下洒，像那天酒店窗外的暴雨声。
而浴室周遭氤氲的雾气，像山城里永远散不去的雨雾。
宋幸在一片雾蒙蒙中，看见男人眼底燃着灼烈的渴望。
周清听见宋幸紊乱的喘息里混杂着轻不可微的声音。
“哥，我能要你吗？”
“我想要你，想跟你做。”
他几乎是贴着耳朵说出口，而后水枪喷水一样，长度到达胳膊肘间，到处都是，凉凉的像夜雨淋在身上。
周清似没听见那句话，放开他，拇指腹胡乱抹了把少年肿得不能再肿的唇，把人抱下来。
“肚子还痒么。”
宋幸摸摸鼻子含混道，仍旧盯着他，“不痒了。”
周清打开水龙头，搓洗着胳膊。
“去冲一下。”
宋幸见他低着头，看不太清表情。
站了一小会儿，看到周清把胳膊搓得发红，手刚要扯他的衣角，喉结上下滚了滚，又松开。
最后走到花洒下，背过去冲洗。
以为不及格的学生：天降八十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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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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