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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神酒醉 春风一度

天宫沐云殿

喝得酩酊大醉的烛煜阳缓缓坐起,抬起醉眼唇角流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又喝醉了……”西王母的御酒后劲真大,烛煜阳揉着太阳穴恢复神智。

正月十五,西王母瑶池设宴,众仙家齐聚。哪里晓得西海龙王宴席上非要将公主嫁于他,为了推拒西海龙族的婚事,不得己被灌了这么多酒,终于把一干西海水族全喝趴下了,未来几千年他都打算避着西海水族,继续逍遥自在。

“瑞霆,我得走了,先去醒个酒,再不走恐怕会醉得走不出你的沐云殿。”他醉眼迷蒙地朝宫外走,好友凌风帝君敖瑞霆仍醉卧在地上,没有送客的打算。

敖瑞霆撩了撩头发,低声一笑:“煜阳,你是得醒醒酒,省得在我的沐云殿发酒疯,万一轻薄了我的侍女可就事大了,上一回大醉闯下的祸事应该没忘记吧!劝你在酒醒之前还是少到处乱晃为妙。”

烛煜阳呵呵笑了起来,他的确有这个坏毛病没错,喝醉酒总会管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五百年前曾醉戏普贤菩萨座前的点灯侍女萤芯仙子,害的人家动了凡心,贬下凡尘历劫。

为了弥补罪过,烛煜阳只得在凡间助她渡劫,先是化作她定亲早夭的夫君,让她伤心欲绝。再挑唆恶婆婆斩断尘缘送她出家为尼,最后再附身主持师太引导她修习佛法,直到萤心飞升位列仙班才结束,凡间整整虚耗六十年啊!这场祸事闯得可不小,总让敖瑞霆时不时的拿来调侃他。

烛煜阳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瑞霆,谢谢你今天帮忙挡酒啊!”踉踉跄跄地走出沐云殿。月朗星稀、风轻云淡,烛煜阳深深吸一口气,脑中清醒了些许,便驾起瑞雾祥云,准备回玄光殿。

此时,一道淡黄色的倩影紧随其后,却被烛煜阳的腾云速度远远甩开。

渡雾穿云了几万里,渐渐地,酒力在他体内发作了起来,周身仿佛烈焰灼烧,他燥热得受不住,拨开云雾一看,见下界有座高山河谷,他一心急着想抒解体内难耐的焦躁,索性现了本相,飞入湍急的幽兰河谷中想醒醒酒。

他醉得没有留意将随手带出来的酒壶翻落了,造成钦安国一阵不小的骚动,也没有想到在浓云密雾中会有凡人不小心看见他的真身,一条金灿灿的五爪巨龙!

马车一路疾行出城到月华山山脚下,苏幻儿下车提着手绘的龙灯,穿过一大片芦苇荡。夜很静,她静听着蛙鸣虫卿声,也听见了凉凉的流水声,不远处就是钦安国母亲河---幽兰河。

苏幻儿伫立在幽兰河畔,这条大河阻断了她的去路,她已无路可走了。她缓缓蹲下身,就着河水洗去点在脸上的泪痣,仰起头,望着天上的繁星怔忡出神,想起自己幼年失怙,孤苦无依,家产被族人谋夺殆尽,只能在族人的白眼中乞食,幸得祖父潜心培养,她拼命磨练绘画技巧,才能有如今成就。

如今,舜元帝有意纳她入后宫,伴君如伴虎,将来自己的毕生所学只能用于媚上争宠吗?再想到自己犯下的欺君之罪,她该如何选择?顿觉前路渺茫,非常无助,苏幻儿幽幽叹了口气,坐在河畔顾影自怜。

突然间,劈空发出一阵雷轰似的巨响,她大吃一惊,循声看去,乍见幽兰河水浪涌如山,波翻千层,她惊异地呆望着,缓缓后退,远远看见翻滚的河水中放射出耀眼夺目的七彩光芒来。

她屏住呼吸,骇然地盯着眼前精光万丈的奇异景象,不多时,滔天狂浪陡地止息了,光芒乍然褪去,河面静如明镜,倒映着的圆月微漾着,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大地河流又静默了。

苏幻儿眨了眨眼,怀疑刚才的景象可是星辰落入河中亦或是自己的幻觉?她缓缓举高手中的龙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四下照看,赫然间,她看见了河岸的浅滩上躺着一个人。

怎会有人深夜时分躺在浅滩上?她狐疑地猜想,莫非是个不幸落水的人,被河水冲到了岸边?也不知是死人还是活人?若是活人,她怎能见死不救。

她打定主意,提心吊胆地走了过去,渐渐的,她发现躺卧在浅滩上的那个人浑身上下泛着一层薄簿的金光,当她细看清楚那个人的形貌时,讶然地怔呆了,好一会儿动弹不得。

多么俊魅慑人的一张脸孔!但真正让苏幻儿惊讶的不是那张俊美无暇的容貌,而是他额间金色的火焰印记,以及他那一身不属于钦安国服饰的金丝甲胄。苏幻儿的指尖无法克制地微微发颤,手中的龙灯也跟着隐隐晃动了起来,灯火忽明忽暗,将她眼中所见的映照得更为诡谲异样。

她不知道该不该再往前一探究竟,但异于寻常人的形貌却让她裹足不前,她揣测着他的身份,心头突实乱跳,在进与不进之间挣扎交战着。

龙灯晃动的光影似乎惊动了金光四射的男子,他慢慢撑起上身坐起来,偏过头,微眯着双眸盯住苏幻儿呆愣的神情,慵懒酣醉的目光紧锁住她不放,她感到一阵昏眩,肌肤泛起奇异莫名的战栗。

苏幻儿勉强镇定心神,考虑着该不该逃时,看见男子微微地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令人目眩的笑,然后气定神闲地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朝她走近。

她骇然心惊,被他异常高硕挺拔的身形吓住,情急地后退了一、两步,男子悠然地伸出手攫住她雪白的手腕,迷蒙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盯住她,慵懒地一笑。

“你看到了什么?”他俯下头,把脸凑近她,在她耳际轻柔低语着。

苏幻儿的思绪被那双逼视的琥珀色瞳眸吞噬殆尽,鼻尖嗅到了一丝淡淡的异香,这香气既甜蜜又熟悉,似乎就是前一阵香雨的味道。她隐约意识到危险不安的气氛,却无法从他魅惑的眸光中挣脱出来。

“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小美人!”他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几乎贴在她的唇瓣吐息看,嗓音低沉温柔。

“我……什么都没看见……”她软弱地垂下眼睫,鼻尖嗅到的香甜气味更浓了,不是错觉,是刚刚那阵香雨的味道。她屏住气息,试图从他令人迷魅的气息中捡拾破碎的意识。

“真的?”他端起她柔嫩的小脸,突然放肆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沙哑地低问:“告诉我,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奇特的异香、醉人的声音,让她像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幽幽答道:“苏……幻儿。”

她才刚开口,微张的红唇迅即被他吻住了,他霸道地吮尝她的舌尖,让她连愕然惊喘的余地都没有,心魂就在这一瞬间被掠夺而去。他的狂吻泫然欲醉,苏幻儿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了,她迷失在他浓郁醉人的馨香气息里,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无助地喘息。

“幻儿,很好听的名字,你真是美的如梦似幻!”他环抱住她,唇舌没有一刻离开过她,残存的醉意在他体内缓缓燃烧,理智被烧毁了,**被催动了。

他的掌心握住她的后脑,灼热的吻愈来愈狂炙,他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全然忘了不许沾惹人间爱欲纷争的天界诫条,酒精在他体内蠢蠢欲动,迷乱而堕落的一刻。

他仿佛嗅到怀中美人儿甜蜜催情的体香,引发了他难以遏制的**,他深深吸取她口中甜美的幽香,饥渴地向她索求着:“苏幻儿,我要你……”

龙灯跌坠落地,烛火烧融了龙灯的一角。跃动的火光令苏幻儿乍然回神,发现自己亲手绘制的灯烧去了一角,她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啊,我的灯!”

蓦然间,意识清楚了,她倒抽一口气,嗅到陌生男子身上凛冽的奇异香昧,感觉自己正被陌生男子搂抱在怀,紧紧相贴到没有一丝缝隙。

她在干什么!怎能让不知什么来历的男子给轻薄玩弄了,急乱中,护卫自己的念头疾速闪过,她愤力推打着他坚实的手臂,扭头避开他灼热放肆的吻:“登徒子,放开我、放开我!”烛煜阳缓缓垂眸,渺茫凝视着了火的龙灯,龙灯上彩绘的苍龙吸住了他的目光,他轻轻一挥手,火焰倏地止息,一丝星火也无。

他摇了摇头,试图保持清醒,迷醉的看着苏幻儿错愕的眸子和嫣红的双颊,兴昧盎然地看着她。

“你的灯。”他仍紧箍着她不放,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

苏幻儿惊愕地与他互视,脑中只翻转着刚才他挥手弄熄火焰的画面,背脊猛然窜过一道寒颤,恐惧得无法动弹。

“你……莫非是……妖怪……”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嫣红的脸蛋吓得渐渐褪色。

烛煜阳双眉挑起,有趣地盯着他怀中饱受惊吓、瑟瑟发抖的可人儿,忍不住爆笑出声。

“妖怪怎配与我相提并论。”他仍大笑个不停,箍住她的手臂略略松了松。

“那……你究竟是谁?”她的恐惧虽然没有稍减,但面对着俊美慑人的容貌却愈来愈感到自己处境的危险。

“记住我的名字?”他轻轻抚弄着她柔软的红唇,露出一抹自醉又醉人的笑容:“烛、煜、阳、记着了吗?”

“你不是钦安国的人。”她努力在他释放的魅力之下保持清醒,勉强指挥虚软的双手推拒他。

“放开我,快放开我。”她凝聚最后一点力气奋力一推,终于将自己推出他强悍坚硬的胸膛。

四周一片黑,不见一丝烛火,除了淡淡的月光以外,唯一的光亮来自于他身上隐隐散发而出的淡金色光芒。苏幻儿仓促地后退几步,不敢认真去想她究竟遇上了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飞快地转过身拔腿就跑,惊慌地想逃离他的魔掌。

一阵风过,苏幻儿硬生生撞上一具坚硬的物体,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反弹了出去,在她摔跌下地之前,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撞上的正是烛煜阳,惊吓加上坠地的剧痛,让她止不住地放声大叫。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大叫,惊慌失措地瞪着他,不解他是如何无声无息地挡在她的身前、她剧烈喘息着,他若不是妖怪是什么?真想玩弄她,她又有何能耐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烛煜阳缓缓举高手中残破的龙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错愕地回视他,不懂他为什么会对一盏破龙灯感兴趣。

他微微蹩眉,嘴角嘲弄地一瞥:“我没见过比这还丑的龙。”苏幻儿愣了愣,听出他语中的揶揄嘲笑,不自禁地怒从中来,她在钦安国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画师了,不论画龙、绣龙、雕龙,她总能绘制出栩栩如生的龙纹画饰,想不到这盏龙灯在他眼中竟是这等难堪的评语。

“这条龙缺乏气势,俊秀有余,刚猛不足,不如说它是条蛟,而非真龙。”他在她身前蹲下,捏了捏她的下巴,依然不客气地批评着。

苏幻儿被他的话羞辱得无地自容,压抑隐忍在心中的愁苦,竟然在瞬息之间,就被这个不知是魔是妖的男人翻搅得无以复加,多少委屈和愤怒一下于爆发了出来。

“我心目中的龙就是这个模样,你管不着。”她气愤的朝他冲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龙就是这个模样?你在哪见过?”烛煜阳握着龙灯,挑了挑眉,悠闲地欣赏她怒气四射的明眸。

多么挑衅的问话!明知道不可能有“人”真的见过龙,他却用这种方式耍弄她!

“我有没有见过龙都与你无关,倒是妖怪我不曾见过,你不如现出原形让我一饱眼福,说不定我心血来潮也替你画一张像。”她怒气冲冲地瞪视他,发了狠的挑衅。

“呵……你张口妖怪、闭口妖怪的,不怕激怒了我,一口咬断你漂亮的脖子。”烛煜阳细抚她雪白的颈项,双眸紧紧锁住她的小脸。

她无惧地看进他琥珀般的眼底,那是一双很深很深的眼睛,有丝复杂的火苗在其中缓慢燃烧,更有着朦胧的醉意。

她冷笑,怎么,逃离了压抑的皇宫,又碰上醉酒的妖怪。

“一口咬断脖子最好,起码我不会死得太痛苦!”她自杀似地冲口而出,喘口气,冷笑道:“要不就快放了我,我可没力气跟你这个醉妖讨论我的龙灯。”反正是豁出去了,与其遭到轻薄玩弄,不如借他之手了断残生,爹娘若在地狱受苦,她便陪他们去吧!

烛煜阳的眼眸更深幽了,有丝火苗慢慢地烧着,紧密地烧着他,凡人不是很惧怕妖魔鬼怪的吗?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竟选择一而再、再而三地冲撞他,而不是跪地求饶。

他淡淡微笑,在她眼中映照着他那双被酒精焚烧的炯炯眼眸。

“你这么漂亮的小东西,我怎么舍得吃了你,不过,你有绝对的能力取悦我,我也不准备放你走。”他在她耳畔低吟,暖暖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令她不自禁地轻轻颤抖。

他俯身吻住她,这一次,他吻得很猛烈,她惊呼出声,伸手要抗拒,但他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揽住她的腰。

“不许动。”他贴在她的唇边哑声命令。

他的声音有如一纸符咒镇住了她,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无法动弹了,就连根手指头都指挥不了。

一吻结束,她的滋味太美好了!真是醉人的可人儿!烛煜阳轻柔地抱起苏幻儿,穿过层层云雾,缓缓飞上月华山,苏幻儿感觉自己漂浮在空中,非常害怕,但是整个人又动弹不得,干脆紧紧闭上双眼。

“你是要把我扔下去吗?”苏幻儿害怕的大喊。

“刚刚张牙舞爪的小猫,这就害怕了?”烛煜阳贴着苏幻儿的脸颊呢喃着:“小美人,张开眼看看!”

苏幻儿缓缓张开眼,眼前的美景让她震撼不已,皎洁的圆月美丽而神秘,斑斓的星空流光溢彩,略微往下看去,月华山脉气势恢宏,山间溪流在明月的照耀下,如同银光飘带,栩栩生辉,放眼望去,月华山层峦叠嶂,波澜壮阔,苏幻儿不经感叹,她绘制的《月华山雪景图》展现的不过是月华山的皮毛而已,凡人恐怕永远都无法俯瞰到如此壮丽的景致。

烛煜阳抱着苏幻儿飘飘洒洒落在了山顶,将她轻轻放下,山顶终年积雪,寒风刺骨,但是和他待在一起却丝毫不觉寒冷,反而暖洋洋的。她隐隐有些害怕,身边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喜欢这里吗?幻儿。”烛煜阳轻吻着她的鬓发,苏幻儿感觉身体酥酥麻麻的,心中奇异的泛起涟漪。

她愕然看见他轻轻一挥手,半空中突然披降下一重又一重的轻纱罗帐,绛红色的丝缎锦被层层叠叠地披覆在雪地之上,仿若丹霞玫瑰一般绽放,轻纱当风飘扬,柔柔地拂过她仓皇迷醉的脸庞,戏逗着她。

“幻儿,你真美……”他轻柔地撩拨着她,慢慢将她放倒在柔软的轻纱上,他的嘴唇温柔地吮吸着她颈间细嫩的肌肤,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一件给褪去了,与轻纱狂乱纠缠着。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恐惧之下加速,身体虽然动弹不得,但浑身却遏止不住地轻颤着,她听见他的轻笑和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到他轻轻软软抚触她肌肤的那双手,他用温柔的力量抚慰着抖颤喘气的她,像抚慰受惊的小动物。

“幻儿,别怕,一点也不会痛苦……”他的唇烙印在她激狂跳动的心脏上,舌尖缓缓地在她雪色的肤上划下一道道灼热的火焰,她的眼泪成串滚下,发出呜咽般的呻吟声。

月光穿透幽魅般的轻纱,她星眸半张,见到了他卸下衣物的模样,他的皮肤上微微泛着金光,胸膛的肌肉矫健而炫丽,令她目眩神迷。

她是怎么了?明明遭到恶意的侵犯,身心却不受控制地跌入神秘妖异的**罗网,恍恍惚惚,她无法思考,也无法呼吸,整个身子都在他的撩拨下悸动发烫着,坠入难以控制的狂潮中,四周是一片金黄璀璨的光影,凝视着她的,是一双闪耀着强烈感情的眼睛,一滴眼泪偷偷地自她眼眶中滚了出来,心底升起又难受又浓甜的感觉。

她必定是疯了,才会像着了魔那样神志不清。苏幻儿一身细细密密的汗,半息游丝……从来都没有想过,何以一夕之间,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她变成了他的人,一切都是那么措手不及。

她侧过脸,望着舒眉熟睡的烛煜阳,飞扬的眉角,微扬的唇线,墨发直达臀际,披散在淡金色的颀长身躯上,他的身体说不出的极致魅惑,在晨曦掩映下,幻出柔润有如黄金般的光泽。

烛煜阳?他究竟是谁?到底预备拿她怎么办?

她的初夜毁在一名不知是何来历的男子手里,白壁有暇,意味着她的未来必然婚配无望了,她该如何面对冷酷的世界?待字闺中的少女失了身,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属平常的遭遇了。

烛煜阳在山顶破晓的晨光中苏醒,睁眼了半晌,才醒过来似的,他蓦地转过头,与她四目交接。

她紧咬着唇,长睫毛上险险悬着泪,委屈迷茫地望着他。

酒意已然消褪得涓滴不剩了,烛煜阳恢复一切理智,整个人惊弹了起来,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仗着八分醉意,抑或是苏幻儿勾动了他的心,他竟大胆地放纵自己的渴望和**,不假思索地独占了她,什么都没有多想,放任欲念失控激狂,将天界凡间道德悉数抛诸脑后。

理智清醒了,懊悔欲避无从,他该如何收拾残局才好?

“糟糕,当真闯下大祸了!”他苦恼地低语,眉心自责地蹙紧。

苏幻儿怔了一怔,听懂了,原来她是他无意间闯下大祸的牺牲品。她的眼泪断线似地滚落下来,心如刀割,羞怒不可忍。

“放……放开我。”她含恨地闭上眼睛,浑身哆嗦着,仍在他的施咒下动弹不得。

烛煜阳的目光落在她白皙滑腻的面容上,她的脸庞如一瓣清凉洁净的雪,冰冷沉静,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姣美玲珑的**,羊脂般柔润的肌肤,**细巧的双足,都令他目眩神迷。

他从不曾凝注眼神在任何凡间女子身上,无论怎样倾国倾城的人间美女,在他眼中只是一种短暂的生命,春残花落、红颜老死、轮回纠葛,都在他的翻掌之间仓促即逝。然而这一刻,他的目光却停驻在她纤柔美丽的姿影上,无法移开,固执地渴盼不变。

她的脸颊侧转,惊恐的望着他,眸中泪光点点。

“快放了我。”她咬牙再说一次,红唇轻颤,像拼尽的气力一般。

“我会放了你,但是我必须先收拾自己闯下的祸事,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他的眼光一瞬也不转移,纠缠着她悲凉幽怨的目光。

“想不到妖怪也有这等良心。”她冷眼看他,嗤之以鼻。

“你错了,妖怪可没有我这样的人性。”烛煜阳微微一笑,俯身,轻托起她的脸,声音平顺低柔:“妖怪也不会像我这样对你动心、动情。”

顿觉恍惚怔忡,呆望着他若有似无的笑意,深深被他的眼、他的唇、他的神态所迷惑。

“幻儿,我似乎是喜欢上你了,这对我来说是件很麻烦的事。”他吻着她微启的唇瓣,喉中逸出深沉的叹息。

她的胸腔剧烈震动着,他缠绵的吻让她呼吸急促不稳,身体的战栗无法停止,她分不出自己对烛煜阳的感觉,是畏惧也是害怕。但□□却眷恋着他所带给她的那种奇幻**,尽管如此,心灵深处传来的喊声仍惊动了她的心,不管烛煜阳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不管他是否真的为她动了情,她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走进他的世界。她的思绪混乱,想平抑自己的喘息,但眼泪还是克制不住涌上眼眶,是什么在触动着她的心。她不想明白,一点也不想明白,就连他的身份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无力承受那么多。

“你应该很清楚,最终……还是要放了我的,不是吗?”她力图镇定,只想把这一切当成是一场荒唐的事。烛煜阳缓缓松了手,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她。

“你说的没错,我也该好好估量一下这一场失控所要付出的代价。”他逐渐从她身边退开,琥珀色的眼睛不再昏醉,彻底清醒了。

轻纱、红帐、锦被须臾间消失无踪,苏幻儿不再受制,迅速地从雪地上翻身而起,她急切地想穿回衣物却遍地也寻不着,一低头,却发现衣服早已经完好如初地穿在她的身上了。

烛煜阳的法力令她心惊,明知他可能有着非凡的身份,她却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追问他,不该她知道的她什么也不想知道。

“幻儿,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实现的愿望。”他交抱双臂,柔声问。

她心里想的是:“一生平安喜乐。”却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想要回我的贞操。”

烛煜阳蹙了蹙眉,良久,才低低说道:“可以,我会让你的夫君相信你仍是处子之身。” 苏幻儿愕了愕,无法置信地盯着他看。

他低头沉思了半晌,接着说:“凡人入六道轮回,我会走一趟忘川幽冥府,找东岳大帝查看你的命簿。”他俯身,探向她绝美的小脸,微微一笑:“你若有张不好的命簿,我会试着帮你修修福报。总之,会让你今生圆满幸福。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这是我能给你的补偿。”

苏幻儿讶然失笑,嘲弄他说:“我这一生遇见了你,幸亦或是不幸?”

他勾唇一笑,懒洋洋地接受她苛问的眼光:“幻儿,你是千万年来唯一让我动心破戒的女子,但你我仙凡有别,我不能要你,亦不能娶你,除了给你补偿以外别无他法,你要是够聪明,就该懂得把握向我索讨愿望的机会,只要不违反天条,不过分窜改你的命格,其余的我都能办得到。”

“天条?”她吃了一惊,恍然明白了。

“这么说来,你真的不是下界的妖怪,而是天界的神明?” 烛煜阳静默地望着她,他不能再向她泄漏更多了,更何况人间有天界使者巡行侦查,万一被撞见他与凡间女子的私情,一状告到父帝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你是神而我是人,只配与你露水交欢一场,哪堪再得更多?”苏幻儿继续冷嘲热讽,眼神不甘地紧盯住他。

烛煜阳侧过脸,回避她清冷的注视,内心惊讶于她冷静坚强的性格,倒与一般女子凄惶和软弱截然不同。这样也好,也免得哭哭啼啼与他纠缠不清,可以省掉他不少麻烦。

“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三天之后我会去苏府见你,你再告诉我你的心愿。”他刻意漠然。

“不必等三天,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既然提到了忘川幽冥府,那么……”她挺直了脊背,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要见我去世的爹娘。”

这个要求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沉吟着,说:“如果你爹娘还未曾轮回转世,我就会带他们的魂魄来见你,但如果坠入六道轮回就找不到了,给出他们的生辰八字,我现在就可以推算。”

苏幻儿一听,惊喜莫名,不敢相信自己有机会能再看见早已陰阳两隔的双亲。

“你果真能办得到?”她掩不住惊呼,唇畔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赶紧报出爹娘的八字。

他掐指推算,顿了顿,沉稳而低缓地开口说道:“当然可以。”她明亮的笑靥让他心神一荡:“他们还在忘川幽冥府,尚未转世轮回,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见到你爹娘。”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看得很深,那种迷醉的目光轻柔地网住了她。

烛煜阳的目光让她心神慌乱,一刻也不放松的;像是要把她看进心底,她的心跳在加速,双颊绯红,羞怯的低下了头,怀疑他是不是会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小美人,三天后记得等我!”烛煜阳捏了个诀。

突然间,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眼前盲了片刻,再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闺房的大床上,而烛煜阳早已失去踪影了,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春梦。一种难受的感觉从未有过的袭上她的心头,难受得隐隐发疼,这是一种前所未有椎心似的疼痛,苏幻儿幽幽的叹息着,最不想明白的此刻还是明了了。

“人似秋鸿有来信,事如春梦了无痕。”她和烛煜阳的缘分仅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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