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这‘叉子茆号’果然非同小可,竟能盗得如此多的金银珠宝,看来绝非等闲之辈。”布德泽轻叹一声,指尖轻捻起一颗夜明珠,那珠光流转,璀璨夺目,映得他眼前一片通明。他微微眯起眼,目光深邃,仿佛要从那光芒中窥探出什么隐秘的真相。
“可惜了,这次未能顺藤摸瓜,借他之手潜入黑市。”裴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手指轻抵下巴,眉宇间浮起一丝淡淡的遗憾。忽然,他眼中闪过一抹灵光,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对了,之前沈琼小姐的案子,我们不是逮捕了余府的人吗?怎么这几日却不见余府的动静?”
布德泽摇了摇头,叹息道:“夕阁与我说,押送途中出了岔子,一个黑衣人半路杀出,将人劫走了。这几日我们一直在追查,可惜毫无线索,只能暂且作罢。”
“就这么放弃了?”裴征眉头微蹙,语气中透着几分难以置信,似乎对这样的结果颇为不满。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甘,仿佛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大人!不好了!”只见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匆匆跑来,正是衙门捕快中的新晋小白夏来财。她跨过门槛,气息急促,脸上带着几分慌乱。
“何事?”布德泽回头,对上夏来财那双杏仁般的眼睛。夏来财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布德泽身后那堆金银珠宝,震惊地指着它们,声音颤抖:“大……大人,这些是?”
“哦,这些并非我的,别误会。”布德泽连忙解释,语气有些尴尬,“待会儿叫几个人把这些送到衙门去。”
“啊……哦,原来如此,吓我一跳。”夏来财拍了拍胸口,稍稍平复了心情。
“行了,说吧,这么急匆匆的,出了什么事?”裴征直勾勾地盯着夏来财,目光如炬。夏来财这才注意到裴征的存在,虽表面平静,心中却不由得泛起一丝恐惧,眼神中似乎透出“这人不是已经死了吗?”的疑惑。幸好布德泽及时打圆场,打断了她的思绪:“咳,是余府有消息了吗?”
“没有。”夏来财摇了摇头。
裴征此时察觉到布德泽似乎有些事瞒着自己,但思索片刻,觉得或许并非什么大事,便暂且按下不表,静待夏来财的下文。
“大人,有人在中思相楼发现了一具尸体,死法颇为蹊跷。可当我们赶到时,尸体却不见了,只留下一大滩血迹。”夏来财语气沉重,眼中满是困惑与不安。
“——大人!”这时,一名捕快冲了进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仿佛刚从什么恐怖的地方逃出来一般。他的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大人,不好了!有人说……发现了一个‘死鬼’!”
“死鬼?”布德泽眉头一皱,心中虽有些不安,但面上仍保持镇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详细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陆府的王爷。”捕快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回忆什么可怕的场景。“他今天去了思相楼,原本在自个儿的客栈里好好的,可是……可是……”话未说完,捕快忽然打了个冷颤,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布德泽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上前一步,抓住捕快的肩膀,沉声道:“可是什么?说下去!”
捕快浑身发抖,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恐惧,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当我们赶到客栈时,王爷的房间门紧闭,里面却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哭声,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笑。我们撞开门后,发现……发现王爷躺在床上,脸色铁青,眼睛瞪得极大,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他的胸口……胸口有一个漆黑的洞,里面空荡荡的,心脏……心脏不见了!”
说到这里,捕快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猛地抓住布德泽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大人,更可怕的是……当我们准备将王爷的尸体抬走时,他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然后……然后他的身体……缓缓坐了起来,嘴里发出一种……一种不像是人的声音,说……说……”
“说什么?”布德泽的声音也不由得有些发紧,心中隐隐感到一股寒意。
捕快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说……‘你们……谁都逃不掉’。”
话音未落,捕快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瘫软在地,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了。布德泽连忙扶住他,却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呼吸急促,眼神涣散,似乎被吓得失去了理智。心中暗想这人不行啊,一点小事就吓倒了 ,看来得多锻炼了 ,到底有多恐怖呢 ?
裴征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缓缓走到布德泽身旁,低声道:“这事情不简单。陆府王爷的死,恐怕不是普通的凶杀案。”
布德泽点了点头,脸色微微凝重:“看来,我们得亲自去一趟思相楼了。”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狂风,窗户被吹得“哐当”作响,屋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夏来财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衣角,眼中满是恐惧。她低声喃喃:“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征抬头望向窗外,目光深邃,声音低沉而冰冷:“恐怕……我们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比黑市更可怕的阴谋之中。”
布德泽歪头看着裴征,想找些什么话题缓解一下 便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叹,裴兄,你这语气听着怎么像是我们马上就要被卷进什么‘鬼怪大戏’里了?难不成我们还得准备点符咒、桃木剑,再去请个道士来驱驱邪?”他说完,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试图缓和一下屋内紧张的气氛。
裴征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依旧冷峻:“布兄,你倒是心大。不过,如果真是什么‘鬼怪大戏’,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怕是连个孤魂野鬼都对付不了。”
布德泽哈哈一笑,拍了拍裴征的肩膀:“哎,裴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虽然不是什么驱鬼大师,但我运气好啊!再说了,有你这位‘冷面神探’在,什么妖魔鬼怪不得绕道走?”
夏来财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两位大人,这……这案子真的和鬼怪有关吗?”
布德泽转过头,冲她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说道:“夏姑娘,别怕。鬼怪什么的,多半是装神弄鬼罢了。咱们可是衙门的人,讲究的是证据和逻辑。就算真有鬼,也得先问问咱们的裴大人同不同意!”
裴征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行了,布兄,别贫嘴了。既然案子有蹊跷,咱们还是赶紧去思相楼查个清楚。至于鬼不鬼的——”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要是真遇上了,你就负责在前面挡着,我负责在后面查案。”
布德泽故作夸张地捂住胸口:“哎呀,裴兄,你这可是把我当‘肉盾’使了啊!不过嘛,为了咱们的案子,我豁出去了!”他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还不忘回头冲夏来财挥了挥手,“夏姑娘,别愣着了,跟上!咱们一起去会会这个‘死鬼’!”
夏来财看着布德泽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中的恐惧也被冲淡了不少。她快步跟上,小声说道:“布大人,您可真是……心大。”
布德泽回头冲她一笑,语气轻松:“心大才能活得久嘛!再说了,有裴兄在,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裴征走在最后,听着两人的对话,嘴角微微扬起,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峻的神色。他抬头看向远处,思相楼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阴影。他低声喃喃:“希望这次,真能查个水落石出吧。”
思相楼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宛若天宫琼宇,璀璨夺目。歌女们轻纱曼舞,歌声婉转,宛如仙子临凡,为这华美殿堂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梦幻。
这时,一位身着粉红衣袍、眉目如画的女子款款走来,她眉梢微挑,眼角那颗美人痣更添几分妩媚。她手中轻握一方散发着桃花香气的手帕,扫视了一遍裴征等人,轻轻一甩,手帕如蝶舞般落在裴征胸前,柔声唤道:“官人~需要什么呢?”
“这位小姐请放开我的朋友,他不喜人近”布德泽强行把他们分开,护在裴征前面。
裴征被布德泽一把拉到身后,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峻的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他淡淡地说道:“布兄,不必如此紧张。”
“是啊,大人你小题大做了”夏来财捂着嘴,憋着笑意 。
那粉衣女子见状,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哎呀,这位官人倒是护得紧呢。莫非是怕我吃了你的朋友不成?”
“你...”算了,智者不跟一般人计较
而后布德泽挺了挺胸膛,故作严肃地说道:“这位姑娘,我家裴兄向来不喜与人亲近,还望姑娘自重。”
女子闻言,笑意更浓,手中的桃花手帕轻轻一挥,香气扑鼻:“官人这话可真是伤人心呢。不过嘛——”她顿了顿,目光在裴征和布德泽之间来回扫视,意味深长地说道,“两位官人倒是情深义重,令人羡慕呢。”
布德泽被她说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摆手道:“姑娘莫要胡说,我们只是同僚,一起查案罢了。”
裴征则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接了一句:“姑娘若无事,我们便先告辞了。”
女子见两人一本正经,不由得笑出声来:“两位官人可真是有趣。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她说完,转身翩然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抛了个媚眼,“若是改日有空,记得来找我喝茶哦~”
待女子走远,布德泽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裴征说道:“裴兄,这思相楼的姑娘们可真是热情似火,咱们可得小心点,别被她们给‘吃’了。”
裴征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布兄,方才你可是护得紧呢,怎么现在反倒怕了?”
布德泽哈哈一笑,拍了拍裴征的肩膀:“裴兄,我这可是为了保护你的‘清白’啊!再说了,要是让那些姑娘们知道咱们是来查案的,岂不是打草惊蛇?”
裴征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行了,别贫嘴了。咱们还是赶紧去查案吧。”
布德泽点头应道:“说得对,正事要紧。”他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不过裴兄,你说刚才那位姑娘,会不会和咱们的案子有关?”
裴征沉吟片刻,目光深邃:“思相楼鱼龙混杂,任何人都可能是线索。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布德泽点头赞同:“裴兄说得对,咱们得打起精神来,可不能在这‘温柔乡’里翻了船。”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收敛神色,继续向思相楼深处走去。楼内依旧歌舞升平。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