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速地回房换上一身不显眼的粗布麻衣,趁机溜出百花楼,此时日照三竿,街道人群熙熙攘攘,你怀里揣着多年偷盗积攒下的身家前往南城门。此时李东方还在百花楼吃饭,不至于连你现在出逃他都能猜到吧。至于为什么选择南门,百花楼位处京城西北方,东门离渡口最近,你偏偏要舍近求远从南走,那里向来防卫最森严,傻子也不会选那里跑。
你脚下生风,一盏茶的时间就快速奔到南城门,现在午时交班,剩下的侍卫也都懒懒散散,但还是查过你的行李包裹,按照通缉画像一一比对后才放你出城。踏出城门的瞬间,你的心才算彻底放下来,按照刚刚路上的筹划,你打算先到驿站买马,再前往下个地点。
穿过这片竹林就是驿站,你懒得走大路,不假思索地抄近道。还没有走出十步,听闻耳边风声流动,你侧身躲避,定睛一看,原来是三柄小小的飞刀,还没等你作出下一步动作,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被密织的麻绳包裹,悬空钓起,因没有着力点,一时动弹不得。
“你可真是听话,一步不差地按照我的路线走。”李东方从另一侧缓步前来,一脸坏相,戏谑地看你狼狈的模样,“你要是从西城门走,说不定就跑了,可惜啊,笨贼还要自作聪明。”
“你凭什么说我是贼?”你倔强地狡辩,却被他使飞刀斩断麻绳,重重地跌落在地,你翻身想跑,他快速上前麻利地重击你的脖颈,你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你醒来时,发现自己脖子上紧紧套着一个铁质项圈,稍微用力点呼吸都会卡到咽喉,衣服被扒得□□,手脚上还锁着沉重的铁链。你惊惧地观察四周,像是私人住宅的卧房,房内昏暗而简洁,墙上却挂着与之风格不相符的各类刑具。
你正猜想这是何地,李东方就推门而入,刺眼的阳光刚好照到你裸露的身体上,你惊叫一声,慌忙地躲避在白色垂幔后方。
李东方直直向你走来,俯身掐住你的脸颊,另一只手举着几沓银票,那是从你衣服行李中搜刮出来的。“堂堂盗圣,难道只有这么点东西?”他手劲随着语气加重更加用力,几乎要将你的脸捏碎。
“你凭什么说我是盗……啊!”你狡辩了半句,李东方扯过地上散落的铁链,将带钩的尖端刺穿你的手掌,剧痛令你尖叫,但因套着项圈,使你呼吸越发急促,双眼发昏。
“这就受不了了?这铁钩穿过琵琶骨叫鼠弹筝,穿过脊梁骨叫枭令,对了,还有专门对付女人的,穿过□□叫幽闭,你想试试哪种?”李东方凑在你耳边轻语,妖冶而温柔。
你眼眶发红,泪水打转,忍着剧痛哽咽着问他:“你要怎样?”
“皇上令我抓你,倒也不是为民除害,无非要你手上的财宝”,李东方起身,在你身边踱步,“可你这一穷二白,我交不了差怎么办?”
“那些东西早已被我当成银票分发各地。”
“这么说,你知道哪些财宝在哪?”
“我…”你快速地思索,“有些在当铺,有些早已被转卖给各路商人官员。”
“少在我面前耍花招。”李东方扯动穿过你手掌的铁链,同时在你肋骨处狠掐,指尖几乎没入了皮肉。你疼到哀嚎,额头渗出水流般的汗滴,顺势倒在李东方怀中,他安抚似的轻拍你背部肌肤,拿出一颗赤红色的药丸。“乖,吃了这个。”
你不敢反抗他,够着头从他手心将药丸吞下,几乎同时,你的心口处皮肤底层蔓延出数条红色的血痕,你虚弱地问他:“这是什么?”
“是什么不重要,你只需知道,若每日不服下一颗解药,你将浑身由外而内溃烂至死”,李东方抱着你,轻轻抚摸你披散的长发,仿佛最亲密的情人,“接下来,你要为我而重出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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