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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夏夜,蝉鸣声孜孜不倦地回响着,空气里热得能拧出水

万籁俱寂的小巷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匆匆消失在了巷尾。

苏潋来到九楼,敲了敲左边住户的门,里面许久未有回应,她编辑手机信息,发送给了通讯录中的备注名“陆陆”,陆陆是男友陆阳的昵称,高她一届的学长,这间房的男租客,三个月前考编被地税局录取,刚入职就和她提了分手。

地税局就在苏家一公里远的地方,苏潋为免他受到不好的影响,没去单位找他,绕了一大圈到了他的住处,可任她来了十几次敲了又敲,那扇门始终没开过。

“我知道你在,不出来说清楚,我不会走。”

苏潋低头看到信息前的红色惊叹号,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六年的感情,她一手包办的婚礼邀请函都发出去了,就不值一个当面的分手吗?说断就断,一句性格不合就打发了她,叫她怎么甘心?

她抛开体面,一拳拳砸着门:“陆阳,你出来!”

大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一条缝,陆阳显出半张脸,厌倦地扫向苏潋:“死缠烂打有劲吗?”

从苏潋敲第一下门,陆阳就从猫眼看到了她,原想把避而不见贯彻到底,但苏潋不依不饶,他不能听之任之,隔墙有耳,被邻居们背地议论事小,如果她采取过激行为,坏了他的名誉事大。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毕业即失业的废材,悬梁刺股的苦行僧,除了自由一无所长,他是费劲千辛万苦走过独木桥,杀出千军万马重围,地税局办公室储备干部的一员,断不可因小失大,落人口实。

苏潋抽了抽气道:“我们在一起六年了,我就想知道为什么?”

秃头的虱子明摆着还要来问,她是太过天真,还是愚不可及?

这个手分的比陆阳预计的难,时至今日才对苏潋多了层新的了解,看似粥粥无能,却执拗得很,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她去撞谁的墙都行,头破血流伤痕累累都无所谓,独不能撞在他这面墙,以后他想踏上花团锦簇的前程,墙面就不能被污渍沾染。

还好意思说六年,六年了不肯和他同居,也不肯去宾馆开房,就连出外旅游都是各住各的,在学校西门的出租房,他按捺不住,动作生硬了点儿,她拿命抵抗,踹到他裆部的那脚,他毕生难忘。

她固守着先婚后性的原则,害他被朋友笑了好几年,舍友孩子都有了,他空有一个能做系花的女朋友,荤都没开。呵,不是不给吗?现在就是送上门想给,他也不收了,然后又庆幸她的不给,多少人因恋情不慎前途尽毁,拜她所赐,倒是省事了。

“六年又如何,有的人临老了死了还要分呢,现代法治社会,你总不能逼我跟你处朋友吧?况且清汤寡水的六年,你损失什么了?何必一副悲痛欲绝样?你好赖受过高等教育,别自轻自贱做些没自尊的事,我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陪你矫情。”

陆阳不胜其烦,说罢就要拉门。

大门即将合上的刹那,苏潋疾速伸进去一只脚:“陆阳,你真要和我分手吗?”

“是,我要分手,我要和你分手……我说几百遍你才能听懂?”

“你如果像这样说,一遍我就懂了。”

她抹了把眼泪,涨红着脸说。

“分手可以,但钱我得拿回来。”

翌日,苏潋加班加点,整理出了长达二十页的消费记录清单,内容涉及为陆阳买过的衣服鞋帽,付的学费和房租,添置的家电,大小节日礼物,标注了对半分的餐费,一起去玩的机票火车票,还有婚宴的预付款……密密麻麻,凌杂琐碎。

像那些日升日落的日子,被遗忘在时间的更新迭代中,只有在某些特殊时刻才被翻起,又像陆阳轻飘飘一句的漫不经心,却是她精挑细选,构筑和美未来的见证。现在感情没了,那些被强行赋予的意义也没了,回归了最本色的用途,她供养过他,向他讨债的依据。

清单发到了陆阳的邮箱,陆阳很快回了信:“钱比我料想得多,需要时间凑齐,呵呵,不愧是会计,表面功夫一流。”

讽刺意味浓浓,是说她打着纪念感情的幌子收集小票,为提防他做铺垫。

苏潋不客气地怼过去:“心中有粪,视人如粪。”

她收起电脑,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白日的阳光退却,剥去了她强颜欢笑的伪装,胃里忽然翻江倒海,迫得她跑进洗手间呕吐,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大哭。

哭完仍要按部就班地工作,对着数不清的账,私下又找了兼职,奋力把时间填满,不容一点儿空隙给那段下决心要忘却的旧情。

夜里依然难捱,失魂落魄,无处遁形。

入睡艰难,早起也跟着难,她上班迟到三分钟,被主任何布生拿来做反面教材,当着众人的面训了个狗血淋头。

何布生是名校天之骄子,二十八岁就做了财务部总监,真材实料的青年才俊,人也高傲暴戾,在他手下做事,得打着十二分精神,金钱和挨骂齐飞,大家对他的评价毁誉参半。

两年前,有女同事举报他性骚扰,证据不足不了了之,但扯皮拉锯战没完没了,公司为降低舆论危机,对他做了降级处分,没开掉,也侧面印证了他的能力。

暴君倒霉,大家当然要幸灾乐祸几番,可等他从总监办公室,搬进主任办公室,从跨级管理到直接管理,就都傻脸了,他人是降了职,傲气一依旧式,工作环境仍是水深火热,甚至更糟了,以前偷骂还能在办公区,现在跟打游击有一拼。

坐她对面的陈洁,望了眼何布生的背影,愤愤地对她说道:“苏苏别理狗吠,姓何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性骚扰事件后连降两级,以后怕也难升,心态失衡了,才拿你当出气筒,你都快成模范标兵了,欺负人嘛不是,呸,何布生,布生不升,命中注定。”

有人仗义执言,苏潋感激地笑。

陈洁从格子间的上方探过身:“苏苏,周六有空吗?”

陈洁是苏潋的大学同届校友,同系不同班,在校时关系就很好,后来进了同公司同部门,陈洁做出纳,她做税务会计,常报团取暖,还一起用餐和开会,是苏潋最交心的朋友。

得知她分手后,陈洁忧心她自我封闭,状况愈来愈差,逮到机会就邀约,这条街开了家甜品店,那条路淘到了价格优惠的精品屋,明天偶像新电影上映,后天网红烧烤店一游……但都被她推掉了。

除非牵扯工作逼不得已,否则苏潋不愿行尸走肉的状态示人,被廉价的怜悯环绕,宁远在家躺尸,等着时间这颗神奇的良药起效。

这次还是一样,苏潋歉疚道:“对不起,我不是不想陪你……”

陈洁眨巴着明亮的杏眼笑:“不是陪我,是相亲,跟我哥相个亲怎么样?”

苏潋讶异,陈洁不是独生女吗,哪来的哥?堂表哥倒有一堆,但不管是哪位哥哥,要她现在相亲,她哪有心情?

陈洁喝了口早茶,没给苏潋婉拒的机会,娓娓而谈。

“苏苏,不是我马后炮,你就是在家睡成木乃伊,也挡不住负心人升官发财走花路,一个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的家伙,不值得你为他消沉憔悴,你大好的青春,别被一颗歪脖子树遮了目,瞅不见广袤的森林啊,陈奕迅的歌里不都写了,烦恼会解决烦恼,新的刚来到,旧的就忘掉。”

“就上周嘛,我们家庭聚餐,我骂了陆人渣几句,被我哥听到你分手了,天天连环夺命催,催我为你们做媒,我才厚着脸皮,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这个事的,你一定惊奇他怎么知道你吧?可能我在家里提你的频次太高了,补充说明,其实是表的,叫顺口了,我当亲哥呢。”

“我哥是实打实的?高级装甲老兵,后来升至正营级,拿过好多次集体和个人荣誉奖,人品方面国家已经把过关了,前年服役期满转业,被安置到了监察局,进去就是科级待遇,比那个陆世美强了几百倍,但他醉心自主创业,领导好心给办的停薪留职都不要,说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辞职后在镇上开了家超市,还投了餐饮,称得上远近驰名的能人了,不信你可以去庆隆镇打听打听。”

“硬件也拿得出手哦,条顺盘靓,腹肌八块,安全感满级。”

苏潋想都没想,就谢绝了陈洁的做媒:“你表哥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不提她刚出火坑,还处在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中,单就说她和陈洁表哥,阅历差异太大,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没想找个家里做买卖的,工薪阶层还是首选。

陈洁吃了秤砣铁了心,矢志不渝地撮合。

“苏苏,路要越走越宽,别局限在小框框里,面都没见呢,怎么就确定不合适呢?你是不是觉得他学历不高,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会荼毒下一代?其实他高中读书时,成绩名列前茅,常常年级前三呢,他那么早不读书,是因为野性难驯,你别误会哦,现在不野了……哦,他在部队考过军校,读过两年。”

“他三十二岁,大你不少,但成熟稳重,能提供情绪价值,见面你就知道了,他不会卖弄虚谈,也不好为人师,不然我能和他玩一起?苏苏,我哥很疼我,难得求我,我不好拒绝,你就当为了我,去见一见,哪怕瞧不上当场走人呢……”

陈洁说着就要双膝跪地。

“苏苏,我愿为你当牛做马,你就去相个亲吧……”

苏潋心软了:“我见还不行吗?”

陈洁笑嘻嘻道:“苏苏,你不会后悔的。”

下班回家的公交车上,苏潋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为“相亲对象”,头像是硬壳式的坦克盔。

通过后,对方发起了对话:“苏小姐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淮。”

重新认识?说得像以前认识过。

苏潋回消息:“你好。”

“周六见面的地点能确定下来?以你方便为主。”

“步行街可以吗?”

“可以。”

“见面的具体时间,我周五晚上才能定下来。”

“好,等你消息。”

结束聊天后,苏潋点开了江淮的朋友圈,只有少数几条,最新的一条还是四年前的,一张军装照,江淮穿着迷彩服,形如一棵大白杨,立在装甲车前,利落的短寸,饱满的额头,五官硬朗又清隽,剑眉星目尤为抢眼,使得沉稳中又染着三分促狭的孩子气,皮肤稍黑,更衬得那双眸子灿若星河。

人很精神,算帅的,但不是苏潋心仪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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