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清虽然是个小财迷但不见钱眼开。
他没有立即接受这笔“导游费”,只矜持的对虞叔叔说看看虞司章表现。
他堂堂青沂山第一漂亮小茶农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人当了导游,再说他每天可是都有很多事情做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哄大少爷玩?
这一大清早他就又背上自己心爱的大茶筐打算去采今年家里还未采完的夏茶,没想到却被正准备出发的阿爸叫住:“你今天不要去采茶了。”
“为什么?”
望大山看一眼楼上,小声道:“你陪司章好好玩一玩。”
望清张了张嘴,有些想把虞司章昨天说的话告诉阿爸但又想到虞叔叔的小红包还是没说,只闷声道:“他是城里人,我是山里人,哪里能玩到一块去。”
“你们昨天还相处的很好,怎么今天就说玩不到一起去?”
望大山不信,对待这么个疼爱到心坎里的幼子,还是很温和的劝导:“来者是客嘛,你说阿爸去干活,虞叔叔早就去山里画画了,你这又一走,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多不好是不是?”
望清翻个白眼:“那他就不能和虞叔叔去画画吗?”
“听话。”望大山掏出一张红色的钱票票拍到幼子手里:“爸爸也不忍心让你顶着大太阳采茶,到时候把你晒黑了,你妈妈回来又要训我了,天气热,拿着去买冰棍吃,给司章也买一点。”
望清拿着鲜红的百元大钞宝贝的塞进衣服口袋里,唇角抿起又翘起,像是偷到鱼吃的小花猫,明明很高兴却还嘟嘟囔囔着:“怎么对他这么大方。”
望大山一边戴草帽一边笑道:“这可是一个月的冰棍钱,花光了拿你自己小金库填。”
望清:“!”
一根冰棍两块钱,两个人一天是四块钱,这一个月还少20呢!
糟糕,高兴早了!
既然答应了爸爸,望清就回自己房间等着虞司章起床,可一直等到十点也没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
望清嚯得一下从椅上坐起,他昨天虽然只完整的听到了虞司章最后一句话,但是也根据他们的声音听出他们是在争吵,大概意思是虞司章是不情愿来到这里的。
该不会……
这个人该不会自那个鲨了吧?
这可不行,怎么能在他哥哥的房间里紫砂呢!
山上还有好多紫砂的好地方啊!
望清赶紧穿鞋跑到隔壁房间,先是轻轻敲了两下门,轻声呼唤:“虞司章?虞司章?”
里面没人应。
望清悬着一颗心推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发现床上鼓起了一个大包。
他又低声唤两句:“虞司章?你醒了吗?”
大包没动。
该不会……真的?
望清紧张极了,轻轻推了下被子里的人:“喂?你,你还活着吗?”
还是没有人应声。
望清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大力掀开轻薄的被子,大声道:“虞司章!你醒醒!你不要死在我们家啊!”
下一秒他就看到“死了的”人金色头发炸毛,怒火汹汹的瞪着他。
望清吓得倒退一步:“你,你,你没死……”视线又忽然往下移,看到某个直愣愣的大物件后,他悬着的一颗心算是终于死了,猛地尖叫一声:“啊啊啊,你怎么,怎么不穿衣服啊!”
虞司章低头一看,赶紧扯过被子包好自己,起床气加上被人看了**的气一股脑泄了出来:“你有什么大病吗?你大清早掀我被子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啊?哪有人上午十点还不起床,我,我以为你那什么了呢!”
望清也委屈的不行。
“茶山里的孩子向来早起,从来没有九十点钟不起床的习惯,如果一个孩子这么迟没起床,那不是生病了就是出现意外了。我,我这不是好心来看看你吗!”
所以两个生活习惯不同的人自然就产生了误会。
虽然被掀被子被看**,但虞司章平复之后还是觉得是自己理亏,不管怎么说他来别人家做客,就不应该起床太晚,这个事也怪他自己认床,一夜未眠,今早四点才有了睡意。
他看一眼小脸耷拉的望清,侧了侧脸:“这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喊,我昨晚失眠睡得太晚了。”
望清瞥他一下,有些尴尬道:“那你干嘛睡觉不穿睡衣啊。”
“咳。”
虞司章清咳一声,脸不知怎地有点红:“我,我习惯裸睡了。”
“那,那最起码穿上**衣啊。”
**衣是什么鬼?
反应过来的虞司章受不了:“不是你怕我出现意外叫我起床我能理解,你管我睡觉穿不穿内裤是不是有点管太宽了!”
望清不服气:“因为你,你吓到我了啊!”
“你是没长这个还是早上不勃,起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望清震惊的退后两步,雪白的脸上忽然一片桃色,颤抖的指着虞司章:“你,你怎么就说出了那两个字,你这和当众念小黄书有什么区别!”
虞司章好好看他一眼,纳闷了:“我真没想到你不仅是个呆比你还是个小古董,你大清来的啊!”
说着他又大大咧咧的掀被子:“还不走,我要穿衣服了。”
望清愤愤的走到门口又不服输的回头,试图为自己找回一些“男人”尊严:“笑死了,我刚刚不过是装的,我自己并不比你差,反正你就挺一般的!”
说着摔门就走。
虞司章:“……”
不是他有病吧?
家人们,清清破防了。
至于鱼四条你的那玩意凑什么热闹,你心里清楚[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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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掀我被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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