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奎茗茗说:“爷爷,你怎么光想着找他?不相信我的话?”
奎继运坐在壁炉旁的椅子中,衬得瘦弱的身躯更小了。
“他为了让我出丑,还把提前一个月准备的材料烧掉了。”奎茗茗愤愤地说:“您现在还不明白吗?他偷了咱们公司的几项新的文件出国了!”
“您不信可以去查查,他还是同性恋,跟他一起回来的那个相好的,叫乔迈腾,也听说他逃到国外以后去找他了!”
奎茗茗见爷爷不说话,心想要成了,他一定是相信了。
正待继续发力。
门突然被推开。
奎茗茗看着妈妈跑进来,一把拉住他往外走,边走还边道歉:“爸,茗茗不懂事,您别跟…”
“妈!”
这时候不能让妈坏了自己的好事,要立即表决心:“爷爷,他要是真的还在国内,我就一分钱都不要了,立即出国!”
奎继运突然睁开眼睛,眼中精光熠熠,把奎茗茗吓了一跳。
妈没来得及制止他,也吓得愣在原地。
正陷入尴尬时,房间突然响起了钢琴声。
奎继运瞥了一眼手机,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冷淡:“说话。”
奎茗茗非常有眼色,转身扯着妈妈要走。
奎氏的拐杖突然在地上重重一点,啪地一声,奎茗茗赶紧停下脚步。
“你说你昨天去给萧郧看病的时候,看见宓玉在萧郧那里?”奎继运的语气平淡却冰冻三尺。
他挂断电话说:“小子,要是让我知道他在萧郧那里是你搞得鬼,别说国外,天涯海角我也不放过你。”
“爸…”
奎茗茗垂着头,他也不清楚这算不算自己搞得鬼,如果宓玉反咬自己一口…算了,还是先逃到国外去吧!
萧郧最近每天都变得很开心,去公司坐电梯前,总笑眯眯得跟人打招呼。
开始大家见了都赶紧低头喊萧总。
最近也看出来他心情是真的好了,所以也敢上来打趣问他是不是遇见什么好事了。
钱他有。
权他也有。
所以他们就都在私底下讨论他是不是跟美人谈恋爱了。
萧郧暗自嘲笑他们想象力的匮乏,自然有比谈了美人更惬意的事情,那就是金屋藏娇,浓情蜜意。
起初自己写了一本很纯情的日记,然后做旧看起来像是自己高中写得。
故意放在宓玉经常去看书的书房,结果宓玉真的开窍了!变得又娇又软的,最近还愿意跟他贴贴了。
不是兄弟的那种贴贴,是情侣的那种贴贴!
最近萧郧觉得力度不太够,所以又写了一本又黄又暴的,最近正在做旧中。
今天一早就收到短信说做好了。
一会下了班就去拿,今晚就得想办法让宓玉看见。
正好明天就是周六周末。
所以今天一天他都笑得非常诡异,给自己每一个遇到的员工展示了美丽的精神状态和良好的脸色。
下了班以后,萧郧拿了自己“高中的日记本”一路飞驰回家,趁着宓玉在追着大饼给她剪指甲,放进了他经常去的书房。
萧郧把送到门口的一箱子蔬菜顺便搬来进来,放在门口。
今天的配菜里放了一块宓玉要求的草莓蛋糕。
萧郧给他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大饼被他吓了一跳,喵呜一声跑了。
“一起吃吧!”宓玉丢掉指甲钳,开心地抱了抱萧郧。
萧郧意满离,提着剩下的菜进厨房:“我最近健身,你自己吃。”
“明天我不上班,今天我做饭吧。”萧郧说完,侧身回去看,发现宓玉人已经端着蛋糕跑了。
真没良心!
一到周五就默认他做饭,以前还知道说一声辛苦啦,今天一句话不说。
不过一想到他会去看书,然后就会翻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笔记,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等把菜做好,距离宓玉应该出来的时间还有一会儿。
所以故意放轻了脚步,向着书房走过去。
结果刚想推门进去。
门居然是锁着的。
咔咔两声。
本来想出其不意看宓玉害羞的,结果发展成这样了?
“啊,等一下!”里面宓玉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噼啦啪啦一阵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什么,萧郧心情颇好。
大饼还喵喵地在抗议,好一会他才慢吞吞把门打开了,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这么快就做好饭啦?”
萧郧往地上一看,发现自己那本日记被丢在地上,但是一点翻开的痕迹都没有!
顿时有些泄气,但是也不怪他,对宓玉他还是很有耐心的。
“蛋糕吃完了?”萧郧将凑过来的大饼踹出去,在宓玉身边挤进书房,在地毯上盘腿坐下:“我想早点叫你,怕你吃太多了。”
实际上是想他也太没良心,就不能给自己留一口一起吃!
“哦。”
宓玉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
刚才从他身边挤进来,还一蹭浑身都要颤一颤的。
像是…
萧郧拉他的手,想让他坐下质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口小蛋糕。
结果一碰他的手,宓玉又一颤,然后赶紧缩回去了,还要赶他出去:“吃饭再来叫我…”
萧郧这回明白了,他这副样…怎么好像有点敏感?
萧郧点头佯装答应,缓缓站起来,眼光四处在房间搜索着,一眼锁定了靠墙的书架,下面还有被踢翻的书架爬梯。
顿时他悟了,宓玉整天自己在家,有点寂寞也是应该的。
他立即深情地把宓玉顶在门上:“我就在家里,你整天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干什么?”
“没…没有。”宓玉偏着头。
萧郧觉得没吃到蛋糕也没什么,宓玉看起来可口多了。
管他看没看自己的日记,萧郧心想宓玉都这样了,直接生米干成熟饭得了。
他正准备忽悠宓玉,门铃突然跟抽风似的狂响不止。
接着非常原始的大喇叭声响起:“萧郧,你个兔崽子,你跟我家有仇是吗!”
萧郧暗骂一声,差点雄风不振,在宓玉面前丢脸,赶紧穿上外套,把呼吸急促的宓玉从门上掀开:“等我去看看谁搁哪抽风呢?”
“这…”宓玉说:“这…这声音有点熟悉。”
“是吗?”萧郧让站不稳的宓玉坐下,走到窗边往下看,发现楼下站着一圈人。
奎继运被一堆人围在中间,旁边一个眼熟的保镖拿着大喇叭,扯着嗓子大喊:“赶紧把我们少爷放出来!”
周围的邻居们非富即贵的,平常人模狗样惯了无聊至极,一听见八卦纷纷打开窗户,露出脑袋往这儿看。
萧郧赶紧叫宓玉:“哥,你姥爷疯了,快下楼。”
“啊?”宓玉一骨碌爬起来:“姥爷来了?”
萧郧先到楼下把门打开,然后灵活的躲过飞来的一只铁棍子,抬手止住欲冲过来干仗的保镖们。
对奎继运大喊:“老爷子,有话进来说,别整这一套!”
“你还知道要脸?”奎继运骂了一声,叫停了想往里面冲的人,问萧郧:“宓玉呢?”
“姥爷。”宓玉穿着睡衣,因为没找到外套又嫌冷,所以披着萧郧挂在门口的羽绒服,整个人被压得仿佛裹着被子似的,不好意思笑笑:“您进来坐吧,我给您泡茶喝。”
看见他这副模样的奎继运,就好比看见用彼得兔吃麻辣兔头做广告,一时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孩子疯了。
“孩子,他没怎么你吧。”奎继运担心的上下打量他:“你没有受伤?”
萧郧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传自己欲将宓玉拆之而后快。
他觉得自己对宓玉也差不多的心思,所以懒得辩解。
没想到让奎氏发现宓玉在自己这里了。
萧郧关上门以后,就站着门口,像是等待审判一样。
如果宓玉真的非要跟奎继运回去,那就以后再想办法把他弄回来。
这回要更谨慎。
先找麻袋,
再选个更隐蔽的房子,大不了半夜通勤…
不对,
先规划能把他骗出来的方法…
第二步再找麻袋…
“没有啊,姥爷,我在这儿挺好的。”宓玉给他拿今天的佛手柑给他吃:“萧郧对我挺好的。”
“啊,我不想回去…”
“那个位置我真做不来…”
“什么?奎茗茗还出国啦?您要不还是让他回来吧。”
宓玉认真的恳求:“他比我有商业头脑多啦!您要是磨不开面子,我给他打电话。”
“你看,我在这儿真好好的,他真的没有威胁我!”
萧郧顿时平静下来,他发现最近自己的精神在慢慢好转,所有人都夸他脾气变好了并不是吃了药。
而是因为有宓玉在。
他好像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平静感,像是有魔力一样,总是能让自己疯狂躁动的神经安静下来。
就像是以前总是避开各种危险,好像事事与宓玉无关,细想却发现他偏偏是将千丝万缕串起来的一根针。
一直到奎继运离开,语重心长地对自己嘱咐好好照顾宓玉,萧郧全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然后关上门,重重拥抱了宓玉。
直到晚上,萧郧拥抱着宓玉的时候认真问他:“你有没有做过特别真实的梦?”
宓玉迷茫的摇头。
“我做过,梦里我和你关系越来越远。最后我变得神经兮兮又恐怖异常,那种感觉很冷很冷,我很害怕。”萧郧说:“我很害怕会变成这样。”
他自认为这话说得很奇怪,宓玉却像是听懂了:“是不是梦里你还把我杀了?”
萧郧点头。
宓玉顺顺他湿漉漉的头发:“放心吧,你不会变成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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