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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秋节

中秋节

豫城的天气变化得奇怪,往年的中秋节无不带着点雨,今年却一反常态,雨不下了,换来的是若隐若现的阳光洒下……

“年年,你还好吗?”

“妈,我没事,别说我了还有你呢,别太难过。”

许沧岌一家人都在墓园外候着,一身黑衣,是沉默也是悼念。

“年年,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二次来看外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已经长大了,考上了好的学校,外婆一定会很开心的。”

许父看着她,小声的说着,许沧岌没说什么,也没有过多的表情,眼神无光,一直埋着头,手里捧着花,和她送给外婆的“礼物”。

“好了,走吧。”谢霄钰看出她的心生,率先打破了僵局,拉着许沧岌先往里面走去,她对自己这个外甥女的性格还算是了解,正经起来谁也劝不动,性子执拗,除去平常大大咧咧的她,外表之下也是脆弱的。

(许昌林之母——秦明月)

许沧岌看到墓碑上的名字,以及那张深深刻在她心里的模样,在这一刻浮现在眼前,她不敢多看,怕控制不住,怕外婆担心,怕她看到自己来看她却是悲伤的,她不希望自己让在天上的外婆担心。

她忍住不哭,但是心潮起伏跌宕,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在一瞬间崩溃……

“外婆……我,好,想你……”

许母的心再也压制不住,手攥着许父,躲在他怀里,压抑着声腔哭泣,泪水的味道在那一刻充斥了整个墓园。

谢霄钰看着许沧岌的模样感到难过,缓缓蹲在她身旁,手轻拍着她的脊背,看她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或许只有让她这样,□□的说出来,她的情绪才能缓下来。

“我们先出去吧,让她先静静。”

说罢,谢霄钰起身就先离开,许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挽着谢慕铃的手走出去,谢慕铃回头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许沧岌,心里放心不下,伸出的手被许父阻拦。

“让妈和年年独处吧……”

“嗯……”

许久,许沧岌的眼角还留着泪痕,最后也没再有泪水留下,就像奔流不息的河水,到最后还是会干涸,是无奈,更是无声的沉默。

“外婆,年年,来看你了……”

“现在的年年已经长大了,也上了一个好学校,不再是以前那个在外婆面前哭鼻子的年年,也不再是那个让外婆整日整夜都担心的年年,外婆,你看到了,对不对?”

“你一定能看见的……”

……

许沧岌缓缓站起身来,眼前发黑,在原地立了许久才迈开腿,走了出去。

“妈,转眼间就是中秋节了,你在那儿可还好……”

许沧岌顿了顿,站在侧面听到了单方面的对话,她没多想,认为也是寻常人家来扫墓的,正当她要走过时,一道声音让她停了下来。

“妈,阿棂来看你了。”

许沧岌停下脚步,朝声音的源头看去,是他,那个她看过无数遍的背影,只是这个背影在这一刻不再是高傲,而是脆弱的,悲哀的。

“季,季棂。”

站在墓碑前的季棂听到这个声音,转头看去,是她,只是她的声音不再是高扬的,而是平静的,还带有一丝哭腔,他再仔细一看,是泪痕。

她,哭过。

“你怎么在这儿……你,还好吧,眼睛挺红的。”季棂率先开口。

“我没事,我来看看我外婆,今天是她的忌日……”

季棂觉得自己不该问,心里有一丝后悔,看她的情绪不稳定,没再接着问下去。

“那你呢?你是……”

“来看我妈,中秋节了……团圆的日子总得来看看。”

“对不起,我忘了你母亲她……”

许沧岌还没解锁完就被季棂打断。

“没事。”

许沧岌朝着他走去,最后停留在墓碑旁,将手里留下的一朵花递给了她。

“阿姨的照片很好看,这朵郁金香很适合阿姨,这花便送给阿姨……”

季棂没有过问,眼神也不自主的看着她,看着她把花放到了墓碑前。

……

“我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她们也不希望我们在看到她们时是悲伤的,她们想看的是我们的平安喜乐,所以,别伤心了。”

“阿棂。”

少女的话语淡淡的却像是有很大的力量,在一瞬间波动了少年的心,叶片被微风吹动,树丛间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掩盖了少年的心跳声。

少女的笑容灿烂,像是这阴天里的一束阳光,明媚烈焰……

墓园外

许沧岌两手耷拉着,埋着头走出来,眼角的泪痕也被她擦去,可是隐隐约约的还会看到皮肤被揉红了,就像是在刻意的掩抑着什么。

“别伤心了,小姨今天带你去吃好的。”

许沧岌猛的抬头,不停的上下点头。

“嗯嗯嗯!”

谢霄钰的心终于落下,看到她的情绪上来了,觉得心安,抬手揉搓着她的头。

“好。”

季棂比她晚出来,出来后看到了许沧岌一家人,心里难免觉得有点失落,但是他只能压抑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去在意,不去幻想。

……

那一刻他们都站在风里,只是少女站在春风里,而少年却是矗立在风雪中,即使风雨交加,也阻挡不了少女看到少年那满目疮痍的脸颊,心一振,她明白,少年需要她的帮助。

最后,春风遍布,轻柔的吹过少年的脸颊,拭去他脸上的痛……

回到家后,许沧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漫无目的的幻想,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她,内心深处幻想她该不该做,最后意念回复她“应该做”。

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手机在微信里快速建立一个群聊,名为‘救援小组之季棂的愿望’。

很快群聊里面就有人发出了疑问。

“?什么情况?”芩烯霖

“年年你没事建什么群?”江祁

……

面对这一系列的疑问许沧岌一句话不说。

直到……

“还有,这群名是什么意思?棂哥他咋了?”

许沧岌微微一笑,看到了满意的答案,连忙发话

“问得好,这次我们得干一票大的,帮我我们的好同学季棂同学完成一个愿望,那就是陪他过一个永生难忘的中秋节。”

“什么?”芩烯霖

“年年,你认真的吗?”江祁

“当然了!”

“那原因呢?”江祁

“这个之后再解释,现在我介绍一下流程,总的分为三个计划。首先……”

许沧岌一本正经的盯着手机,手速飞快的打字,最后列出整整三大条计划,一片绿海呈现在手机上。

“谢霄钰,今天不用你请我了”许沧岌冲出门外,手扶着栏杆朝下喊去。

“阿?你要干嘛去?”

“别问了,总之就是你别跟着我,如果我爸妈问起来就说我跟你在一块儿。”

“诶,你……”

谢霄钰话还没说出口,许沧岌就已经跑进房间里,开始了准备。

“季棂,今天大家约好了一起出来玩,你来吗?”

……

许沧岌盯着手机看了许久也没等到回复,心里感到不太好受,最后……

“行。”

许沧岌激动得从床上跳下来,重重砸在地上,很响一声,惊动了楼下的谢霄钰。

“许年年,你作什么妖呢?”

许沧岌这才急忙爬起来,连忙喊了一声“没事!”。

“计划开始!”

……

许沧岌换了一身衣服,天蓝色的衬衫搭上米白色的圆领毛衣和一条紧身牛仔裤,纤细的小腿尽收眼底,许沧岌不算瘦,但是在穿衣上彰显了她不同的风格。

许沧岌匆忙下楼,手里还在不停的编者侧麻花辫,她心里总想着时间来不及了,最后只能放弃编发,随便搂了个高马尾,拿了伞后就出门了。

开门到一半又倒回来,在玄关处探出头说

“我先走了,记得帮我,下次请你吃好吃的。”

谢霄钰看她这幅样子觉得好笑,眼神一直定格在她身上,没说话,只是简单点了头,最后看她走出门去。

“我已经出门了,现在实行planA。”

……

planA:“献歌”。

许沧岌首先是来到一家酒吧,现在这个时候来到酒吧确实不太常见,以至于许沧岌进到店里也没看到人,没办法,她只好在酒吧里转来转去,直到柜台后面有人走了出来。

“沈翊然?你怎么在这儿?”

这人穿得一副混混的样子,腰间还系了围裙,许沧岌不经意的上下打量起来。

“所以?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沈翊然还是没回答,手里不断忙活着,处理吧台上的东西,整理得井然有序。

“不是,帮朋友看店而已。你呢?你又为什么在这儿?”

许沧岌反被他问住了,看着他这一身黑再加上这略带威胁的语气,瞬间焉了。

“我?啊哈哈,没事儿,就是今天有个朋友过生日,听说你们这里有乐队,想约一下今晚的场,哈哈,哈哈。”

沈翊然的眼神冷静,单靠肉眼还真不能看出这人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是小棂子吧。”

许沧岌猛的抬起头看着他,大喊:“你怎么知道?”

沈翊然没理她,脸上的表情倒是变了,就是感觉他在以一副傻子都知道的表情看着她。

“乐队可以包给你,就是……”

“行,那今晚7点,我准时来。”

许沧岌拿出一张大红拍在桌子上,随后转身走了,压根就没听到沈翊然后面附加的条件。

……

“所有人注意,planA现在已经安排妥当了,下面我继续实行planB,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芩烯霖第一个回复:“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按照你说的,绚丽,优美,盛大。”

江祁紧随其后:“敌人已经离开家,随时到达目的地,over。”

“好!继续盯着。”

“yes sir!”

……

planB:“一条龙服务”。

许沧岌挂断电话后站在马路边正准备打车,风微微吹起,肆意的撩起少女的发丝,落叶随风飘零,落在她的肩头,瞬时,耳畔间传来熟悉的声音。

“许沧岌?”

少年的手落在少女的肩头,他,在拂去我肩头的落叶……

“啊?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晚点再来吗?”

许沧岌只顾着他为什么来这么早的问题,却忽略了他的手还停留在肩头,叶片被拂去,少年的手的余温还停留在肩头,是温暖的,也是她憧憬着的。

回过头来才发现今天的他好像也是格外的惹人注目,许沧岌不经意的开始打量起他,黑色长裤,白色卫衣加上棒球服,和夏天的他看着确实不太一样。

“沈翊然说他刚刚看到你了,说是你好像挺忙的,让我过来。你没事儿吧,看什么呢?”

“啊,哈哈,这样啊。”

(这个沈翊然,他的嘴怎么不再大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许沧岌现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心里一边咒骂着沈翊然,一边在担心着剩下的计划该怎么进行。

“喂喂,年年,敌人消失了,怎么办?”许沧岌的耳机里传来江祁的声音。

“敌人现在在我这里!你说怎么办,快过来帮我拖着他啊,不然计划就要失败了!”

江祁这才急忙挂了电话,火急火燎的往许沧岌那边赶。

……

“那个,大家都还没到,我现在手上还有点事,我叫江祁过来了,她先带你去聚会的地方,我先走了。”

许沧岌说完正想溜,就被季棂喊住:“许沧岌,小心点!”

许沧岌没弄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这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儿,最后没多想什么,点了点头就溜了。

江祁赶到的时候许沧岌已经走了,连个影子也没看到,只有季棂一个人杵在那儿。

“季棂,年年呢?”

“她说她有事,让我在这儿等你,让你带我去聚会的地方。”

江祁愣住了,什么聚会,这是什么plan?无奈之下只能先带着他瞎逛游了。

(年年,你欠我的)

……

摆脱困境后的许沧岌立马投入到计划里面,打车到了郊区,这里有一条著名的美食街,大多数都是卖的南方的特色小吃,除此之外,这里靠河,还有游乐园,到晚上就是江南的极乐世界,许沧岌想来这里好久了,这次算是赚了。

她除了要事先考察这里的小吃,还有她准备的,绚丽的,优美的,盛大的,惊喜。

……

planC:“嘭”。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目前所有计划已经完成,下面开始行动,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行动!”

“收到!”

江祁可算是熬过来了,这一天都待在这个闷葫芦身边,快郁闷死了。

“那个,我得回家了,年年说大家都有事儿,就不来了,她说让你在这儿等她,我,先走了。”

江祁说完后撒腿就跑。

季棂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许沧岌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那人就率先跑了出去。

路灯下的他是耀眼的,路过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半都忍不住的回头看他,他以为等不到了,但是她最后还是来了……

“季棂!”

少女远远跑来,站在他面前,气喘吁吁,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对不起,我没想到大家都不来了,觉得这样把你鸽了挺不好意思的,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好了,怎么样。”

季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她,路灯下的她也同样耀眼。

“可以。”

说完,许沧岌就先领着他到酒吧里面去,季棂有点不解,吃东西为什么要去酒吧,况且他还不能喝酒。

“酒吧?你成年了?”

“哎呀放心吧,这儿有我熟人,没事儿。”

季棂没打算问下去,但是他还是好奇为什么要到酒吧吃东西。

“你确定酒吧里能吃饭?”

许沧岌这才想起来,好像不能,但是没办法,只能编,不能就这么放弃。

“喝酒怎么不算吃饭,饭局里也有喝酒的,这都一个意思,总之来了就对了。”

(这什么理由啊,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许沧岌走在季棂前面手捂着脸,表面看着不怎么样,实则内心早就破碎了。

“哦。那走吧。”

许沧岌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着一股淡淡的死感,她正想说什么,但是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都不质疑?不愧是我!)

“那走吧。”

……

走进酒吧就感受到了这里的气氛,他们两个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许沧岌一坐下就不停的往吧台看去,四处寻找一个熟悉的背影。

“请问二位喝点什么?”

许沧岌一把抢过菜单,率先他一步点好。

“两杯牛奶,谢谢。”

“二位,今天我们店的酒水都是半价,是否需要?”

季棂正想开口解释什么,但是被许沧岌率先拒绝

“不用了谢谢,我们只要牛奶。”

“好的,请稍等。”

……

很快,夜幕降临,只是今晚的月亮比以往的都要圆。

许沧岌时不时的就往吧台看去,亦或是看着酒吧里的小型舞台。

到最后也没有人出来,许沧岌只好找了借口说是去一下洗手间,这才避开了季棂的耳目,悄悄的潜入了酒吧后台。

“沈翊然!乐队呢?”

许沧岌冲进后台,只见沈翊然靠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嘴里叼着烟,一身黑色高领打底衫显得妩媚。

“不来了,人看不上我们这儿的小舞台,走了。”

“就不能再弹今天晚上?怎么说走就走。太没素质了,那我问你,今晚我包的乐队怎么办,你得给我个说法吧。”

沈翊然没听她发牢骚,倒是想了个‘好’主意。

……

“接下来有请本店的特邀嘉宾,许沧岌小姐为在座的各位献上一曲吉他弹唱,太聪明,掌声欢迎!”

……

“首先谢谢大家的到来,其次,祝在座的各位中秋节快乐!”

在此之前

“什么?我上场?你在想什么啊!”

沈翊然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她:“那没办法,你的钱我也不能退给你,我们这儿也就只有你会乐器,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到来的顾客,何乐而不为。”

许沧岌看着他这幅模样,真是欠揍,但是没办法,现在不上就等于前功尽弃,况且,也不能随意打发了外面的顾客,不管了,上就上。

……

很快,店里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舞台灯光打在许沧岌的身上,那一刻的她是真正的光彩夺目。

少女的发丝落在肩上,忙碌了一天才发现,她的马尾已经塌了,半散不散的搭在耳边,眼神里充满着对音乐的享受,一只脚搭在椅子上,侧着身子,手上不停的拨动着琴弦,那时候的她是耀眼的,也是他憧憬的。

……

随着配乐的落下,紧接着的是台下的一阵阵掌声响起,她终于缓过神来,看着台下的观众,还有,她看到了他,他同样的也在看她,他也在鼓掌,她见到了他为数不多的笑容。

……

酒吧外

“那个,不好意思明明说了好好请你吃顿饭的,结果还弄成这个样子,对不起。”

季棂没说话,不紧不慢的走在她身边,耳畔传来他的轻笑声。

“噗,没事。”

“其实今天你们一直在准备什么吧,准备什么不让我知道的事。”

许沧岌慌了,她没想到他会猜到,她一直认为他不会知道,但是他还是知道了。

“这个…我们确实在为你准备什么,因为今天是中秋节,你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最主要的是,今天在墓园外我看到了,看到你的样子像是在说:‘我想要家’。”

少年的脑子一热,顿住了脚步,他认为她不知道,他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是她发现了,并且,她把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

“我想告诉你,你还有我们,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少女向他微笑,站在月光下向他伸出手,是她,一直是她,她再次拯救了自己。

原来我们是朋友……

“走吧,接下来的惊喜还需要你亲自拆开。”

……

两人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了‘尽头’。

“这是?”

许沧岌低头笑了笑,又重新抬起头来,对他说:“这是江南著名的小吃街,这里更多的是南方小吃,芩烯霖说你从小在南方长大,我想,这里应该能让你找到家的味道。”

“谢谢。”

许沧岌不语,转身先往里面走去,季棂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很快跟上去,他不知道是什么驱动着他,总之,他喜欢这样,默默的追随她的背影,静静的待在她的身后。

……

两人再从美食街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月亮又上了一个高度,此刻才是真正的中秋月圆。

“季棂,你今天开心吗?”

季棂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但是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这个惊喜会让你更开心!”

语毕,满天的烟花在他眼前绽开。

“是烟花!”

“妈妈!是烟花!”

……

“阿杰,快看,是烟花,好漂亮啊!”

“小欣,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傻瓜,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啊!”

……

数万烟花在天空绽开,细腻的光芒透过烟雾如梦如幻的弥漫在空气中,悠扬而短暂,慢慢的划过天际。

倒映在水中的烟花,随着微风轻轻波动,像是舞动的精灵,又似流淌的彩绸。它们随着烟花的绽放而诞生,又随着烟花的消逝而隐去,留下一串串涟漪,在湖面上轻轻荡漾。

周围的景物也被这烟花倒映所感染,变得朦胧而迷人。树木的轮廓在水中若隐若现,仿佛也加入了这场光影的盛宴。

此刻的河面,不再是简单的水面,而是一块巨大的画布,上面绘满了烟花的绚烂与梦幻。烟花倒映的场景,如同一首无声的诗篇,让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

随着烟花声的阵阵响起,她在他面前说。

“季棂同学,我希望你今后的生活都想今天一样开心!”

少女的笑容可掬,随着烟花‘绽放’。

少年的心被拨动,同样看着他,淡淡的微笑,轻声说。

“谢谢你,年年。”

……

清晨

许沧岌从梦中醒来,她好像听到他喊自己年年?这怎么可能!

手机来电,是江祁。

“年年,你醒了吗?别忘了今天的事儿了,等会儿我来找你。”

“哦好,我刚刚做梦了,我梦到季棂喊我‘年年’。”

“阿?这怎么可能嘛,一定是你昨天太累了,你快好好休息吧,我等会儿再来找你。”

“好。”

……

真的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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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老师们喜欢…

作者咆哮:“不是梦,他真的喊你年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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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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