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紫木躺在自己软香香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思索,王成杰不是太监,也不喜欢男人,为什么他不近女色呢?
想了半天,一拍大腿,得出一个重要的答案,王成杰长得那么好看,每天照镜子都能迷死自己,普通的胭脂俗粉哪能入得了他的眼?因为她们不够美,不够女人,不够色!
哈哈,我李紫木就不同了,长得够美,够女人,够色,我有经验得很,先想办法给他开了荤!
想到这,李紫木激动不已,好似已得手似的,在床上开心地打滚,幻想连连。
第二日见到王成杰,他的一个眼神瞟过来,李紫木马上怂得把昨晚的想法一盘否定,老实巴交一边读书去了。
来日方长,先老实巴交干活,讨了他欢心再说,不急于这么早就去作死。
李紫木认真读着书,王成杰过来搭话:“今天无事,太子找你出去玩,你去不去?”
“滚!”李紫木斩钉截铁。
王成杰默默点点头:“那算了。”
李紫木疑惑:“他改性了?不纠缠了?”
王成杰轻笑着说:“你都要自戗了,他哪敢再强迫你?怎么,又心疼了?要不还是去吧。”
“不去!”李紫木斩钉截铁,但心里一暖,赵萧云终于知道尊重自己了,他人也怪好的。
王成杰叹了口气说:“你闹着要做良妇,他便随你愿,让你做几个月良妇,丞相的事情应该在这几个月就要结束了,等丞相一倒,我就写封休书,让你回太子府去。”
李紫木内心一凉,只有几个月?不行,我要赶紧拿下王成杰,让他舍不得写休书放我走,至于赵萧云,时间一长,又有青梅竹马的李紫榕在怀,怕是早就把我这抬不上明面的旧情人抛到哇哇国去了。
王成杰不知李紫木所想,接着说:“明日就是回门日,你知道怎么应对丞相了吗?”
李紫木疑惑:“应对什么?不就是吃个便饭秀个恩爱?秀恩爱这个我善长,搂抱亲嘴我都熟。”
王成杰送她额头一暴栗,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谁让你干这些了,奸细要有奸细的觉悟,你现在是双面间牒了,透露点重点信息给他。”
李紫木龇牙咧嘴揉着额头问:“啥信息呀?”
王成杰思忖了会说:“给他说,信你找到了,不在陈氏手上,在我密室里,但你手段不够,拿不到,需要时间,先稳住他,也对你信任更进一步。”
李紫木低眉顺眼哦了一声,王成杰又吩咐道:“你好不容易回次相府,不能白去,想办法拿些你爹的书信过来,最好是密室里的,要带字的,越多越好,我有用。”
李紫木想起什么事情问道:“你们都知道彼此有鬼,为什么尚书府与丞相府还是世交,你爹不知道吗?”
王成杰嘿嘿一笑说:“是我与丞相知道彼此有鬼,但我爹是个局外人,不站任何一边,他与丞相是发小,就如同我与太子的关系,我做的事我爹也不知道,因为我从小就一身反骨,总是把他们气个半死,他们除了催婚催育,啥也干涉不了我,我们虽同住尚书府,但各自独门独户,没有什么大事,一般也不来往。”
李紫木嘴角一抽搐,说道:“你真是冷血,那可是你父母。”
王成杰脸沉下来,沉声说:“就是因为是我父母,才不想让他们牵扯进来,陈家的下场你不知道吗?这太子是当朝太子还是前朝太子,就要靠阿木你了。”
李紫木紧张起来:“关我什么事?”
王成杰定定看她:“你想当当朝公主?”
李紫木疯狂摇头。王成杰满意点头说:“你要装,你要演,演得想当公主才行。再问一遍,你想当当朝公主吗?”
李紫木疯狂点头,王成杰脸一黑,给她一暴栗。李紫木揉着额头,委屈巴巴地控诉:“那我要当啥?”
王成杰阴笑着说:“当墙头草,在丞相面前出卖我想当公主,在我面前出卖丞相想当良妇,在李紫榕面前勾引太子想当太子妃,在太子面前逆来顺受想当媳妇儿。”
李紫木噎住,内心把那一大拨人骂上一百遍。
第三日回门,李紫木开开心心挽着王成杰的胳膊回了相府,抬眼一看,太子带长姐李紫榕也回来了。
赵萧云见李紫木挽着王成杰的胳膊,脸一沉,王成杰立马甩开,找丞相去寒喧。
李紫木嘟着嘴去找李紫榕与赵萧云打招呼:“太子好,太子妃好,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赵萧云阴着脸说:“知道你们今天回门,相府要开席有好吃的,过来蹭个饭。”
李紫榕脸一抽搐说:“太子一天没见到王公子了,想找他去玩。”
李紫木听她说得云里雾里的,理不清思路,但她有任务在身,看了看已经进屋的王成杰与疯爹,又见旁边没什么人,咽了咽喉咙,对赵萧云笑脸盈盈地说:“阿云,我昨日送你的双鱼玉佩,你可喜欢?”
赵萧云怔得一激灵,一扫阴霾,心花怒放,但李紫榕在场,不好明面说着喜欢,只开心地默不吱声,当是默认。
李紫木紧张兮兮去看李紫榕,准备激怒她,与她共撕头花,让丞相大怒,分离他们父女两,让疯爹的宠爱全部移到我这边,让疯爹厌恶长姐加快对太子动手,露出马脚。
但长姐李紫榕两眼同情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愤怒,李紫木疑惑,去看赵萧云,赵萧云也疑惑,去看李紫榕。
李紫榕拉过李紫木的手说道:“我好久未见三妹,甚是想念,想与三妹说说女儿家的悄悄话。”说罢拉上她手,扯回自己房间去了。
李紫榕关上房门问李紫木:“你与王成杰洞房花烛了没?”
李紫木不明所以,摇摇头。李紫榕忧愁地叹了口气说:“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被他们骗得好惨!”
李紫木大惊,他们两人的真面目被她发现了?忙问:“他们骗你什么了?”
李紫榕掩上手绢,嘤嘤哭起来,悲痛地说道:“太子与王公子居然是那种关系!他们都不喜欢女人,怪不得要同娶一家姐妹,就是掩人耳目,好时常混到一起去……呜呜……”
李紫木一抽搐,他们同娶一家姐妹,确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时常混到一起去,整死我!整死疯爹!
李紫榕又嘤嘤哭着说:“没想到我们俩要一起守活寡……呜呜,三妹,你也不必去勾引太子了,没结果的……呜呜呜……”
李紫木讪讪,宽慰她说:“好好好,我不勾引太子了,你别哭了,可别让爹知道了,闹到圣上面前,就丑大事了。”
李紫榕一听,更是悲痛欲绝,扑到李紫木怀中说:“我们都是有苦说不出,守着空床还要给他们打掩护,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呀!”
李紫木眼睛一转说:“这事得怪老爹,他与太子王成杰都是男子,怎会不知道?我们都是老爹的棋子,你从小就被他利用了去塞在太子身边与他做青梅竹马,我一回京就被嫁去手段残暴杀人如麻的王成杰府上,他倒好,一个女婿是当朝太子,一个女婿是兵部尚书独子,权势与军队,都在他手上,他就稳坐这泼天的富贵,把金山银山传给几个哥哥,哼,重男轻女,自私自利,吃相难看!”
李紫榕也被她说得愤怒非常,恨恨地说:“对,那老东西对我的宠爱都是假的,爱他自己,爱几个哥哥才是真,呜呜……我们女人好苦呀……”
说罢开始摔东西,拾到个精美花瓶说:“这是那老东西送的,我给砸喽!”
李紫木赶紧抱住那稀有花瓶说着:“别砸,我拿去当夜壶,气死他!”
李紫榕又拿起一珍贵砚台说:“这也是那老东西送的,扔了它!”
李紫木又赶紧接过说:“扔给我,我拿去垫桌脚,气死他!”
李紫榕又从书桌里掏出大量信件说道:“这是那老东西每次出京办差给我写的平安书信,都是假兮兮虚伪至极,我给烧了……”
李紫木一把抢过,恨恨说:“我去烧!”抓起就跑了,一会儿,李紫榕看到后院起了烟,李紫木拿回两只烤鸡,说道:“信件太多,我顺手烤了两只鸡,我们化悲痛为食欲,吃了它!”
两人开心吃鸡,宛如一对孪生姐妹。
午膳时,一群人各怀鬼胎吃饭,李丞相与王成杰虚伪寒喧,李丞相一个劲地夸王成杰人中龙凤,王成杰一个劲地夸李丞相教导有方,李紫榕一个劲地翻白眼,赵萧云一个劲地偷看李紫木,李紫木一个劲地干饭。
午饭后,稍做休息,李丞相将李紫木叫到书房,问:“有发现没?”
李紫木神秘地说:“我找到那信了……”
李丞相惊喜,问:“在哪?”
李紫木说:“王成杰的密室里,锁上八百十道锁,我看就是它了。”
李丞相眉毛一皱:“你怎么进的他密室?”
李紫木神秘说:“洞房花烛夜后我给他下了蒙汗药,我趁他睡着了,偷摸翻了屋子,找到机关的。”
李丞相盯着她:“你跟他洞房花烛夜了?”
李紫木突然紧张起来,该不会疯爹知道王成杰不近女色,怀疑我说慌吧。
李紫木愣愣点点头,问:“爹爹有什么问题吗?”
李丞相思索着说:“王成杰可不好搞定,之前爹爹派了很多女的去勾引他,都拿不下,你是怎么一招拿下的?”
两眼眯紧,探究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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