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萧云斥责了陈良娣一顿,又罚了她两个月俸禄,才把这事揭了过去,最后把哭哭啼啼的陈良娣与林哥哄睡下了,看了看窗外,已是三更天了,便轻手轻脚回了正房,摸了摸床上,没有人,心里急急点上了蜡烛。
环顾四周一寻,看到李紫木缩在墙角落里睡着了,心中疼得不得了,轻手轻脚把她抱回到床上,拥她入怀,然后轻轻吻她。
李紫木被吻醒,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被搂在赵萧云暖暖的怀里,心中一暖,之前的怨气也消了一大半。温柔地摸着赵萧云的脸,疑惑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歇那边了?”
赵萧云没好气地抱怨:“我就没想过去她那边歇,她对亲儿动手我都气不打一处来,是你把我硬赶出来的,怎么?你赶我出来后后悔死了吧?一个人哭了很久?”
李紫木脸一红硬气说:“我没哭!”
赵萧云摸着她满脸的泪痕,心疼地说道:“阿木是个大傻瓜!”
李紫木不甘示弱,捏着他脸说道:“阿云是个大坏蛋!”
赵萧云皱眉嘟嘴:“我哪里坏了?我什么都没做好吧,这锅我不背。”
李紫木也嘟嘴:“你就是什么都没做才坏的事。但凡你天天把她们疼在心窝里,她们也不会过来闹你。”
赵萧云气笑:“我哪有那么多心窝?我又不是马蜂窝,我就一个心窝窝,放你一个人就已经满满的了,哪还有地方放得下别人?”
李紫木被逗笑,暂时放过他,问他:“林哥好点没?”
赵萧云叹了口气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蹦能跳,他那个糊涂阿娘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应该不会要伤害自己儿子了。”
李紫木心有戚戚地说:“之前就听说后宫不好混,佳丽三千,就只有一个男人,各各美人明枪暗箭,明争暗斗,我以为是话本子讲得玩的,现在看来,话本子都讲得肤浅了,害人就算了,怎么还利用自己的孩子?还好是微毒,不怎么伤人,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赵萧云愣愣地说:“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侍寝有这么重要吗?强扭的瓜不甜,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李紫木掐了他一把,恨恨地说:“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娶一堆女人又挑又选的又不好好珍惜,搞得后院乌烟瘴气的,还怪起我们女人来了?要不是你这个做夫君的不负责任,滥情滥爱的见一个爱一个,陈良娣会担心自己失宠上手段来争抢你?”
赵萧云噎住,反问她:“你怎么跟陈良娣站一起了?她刚刚还过来抢了你夫君来着。你居然胳膊往外拐来埋怨我?陈良娣没有错吗?你们关系很好吗?”
李紫木硬气说:“我们女人哪有什么错?有错也是你们男人的错,我们姐妹好着呢!”
赵萧云扑哧笑着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珍惜好你们,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什么都听到你的,只是你们开心就行。”
李紫木得瑟:“那当然,以后她们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她们为难我,我就为难你,你过得好不好全靠她们脸色,你就自求多福吧。”
赵萧云揉进李紫木怀里,委屈巴巴地说:“救李娘娘放过,我好害怕……”逗得李紫木咯咯直笑。
玩闹了一阵后赵萧云又欺压上来,说道:“先不去管她们了,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事了?”
“什么事?”
“再生个小夕呀,满眼都是我的小夕……”
赵萧云说完,放下了帷幔,认真造娃。
第二日早晨,李紫木镜前梳妆打扮,准备上胭脂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大夫的敏感嗅觉让她皱了下眉,叫来赵萧云。
赵萧云疑惑问:“干嘛?”
李紫木二话不说直接上手给他涂了一脸胭脂。赵萧云失措,摸着脸上的胭脂说道:“我是男人,不涂胭脂的。”
李紫木拿出自己制作的药脂慢慢给他脸上涂着,边涂边对赵萧云说:“不准擦,一会颜色淡下去了就看不出来了,以后中午让那些美人们来正房吃午饭吧,我们是一家人,夫君妻儿一起吃饭很正常,更何况她们能天天看到你,解了相思之愁就不会怨你了。”
赵萧云疑惑:“是这样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在坑我呢?”
李紫木邪邪一笑,说道:“怎么会?我是最爱你的!”
中午,一群受宠若惊的美人们,有娃的带娃,没娃的挺着肚子,什么没有的带着两手空空来正房用膳。
大家局促地围了一桌,面面相觑,但明显看得出来,她们都很高兴,不能每日侍寝,但能每日看到太子,也是好事一件,个个牟足了劲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让太子注意到。
大家一边尴尬地寒喧一边用膳,赵萧云时不时用手扣脸,觉得脸上越来越痒,低声问旁边干饭正起劲的李紫木:“阿木,你早上给我涂的什么呀?又痒又刺痛,很不舒服……”
李紫木看了他一眼,脸已被抓红,还起了几个水泡,惊讶地大声说道:“唉呀,赵萧云,你脸上怎么回事?怎么还起水泡了?是要烂脸了吧。”
赵萧云惊了一下:“啊?不是普通胭脂吗?怎么还会烂脸呢?”
对面几个美人也惊了一下,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太子怎么会去涂胭脂?”“太子脸确实红得过分……”“都开始起水泡了,是不是要脸肿呀……”“胭脂怕是有毒……”“谁干的呀?”
李紫木端详着赵萧云的脸,叹了口气,接着干饭,无所谓地说:“好像是中了铅毒了,会满脸长脓包,破皮流臭水,流完发烂,烂完长疤,最后长得跟个癞蛤蟆一样……”
赵萧云慌了:“不会吧,我这么英俊,还是一国储君,怎么能烂脸?阿木赶紧想想办法呀!”
李紫木边吃边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没解药,没事,你是一男的,丑点就丑点,只是有权有势,多的是美人上杆子要充入你后宫,你说是吧,曾保林!”
对面桌上,惨白着脸的曾保林突然被点到名字,刷地跪下瑟瑟发抖,哭着磕头道:“臣妾有罪,求太子治罪……”
李紫木暗暗一笑,问道:“你何罪之有?”
曾保林吓得哭哭啼啼说道:“我换了李良娣的胭脂……”
太子气极,欲站起来训斥,李紫木脸一黑,筷子往桌上一啪:“坐下!”
赵萧云马上老实坐下,屁都不敢放一个,满桌美人安静下来,一声不敢吱。
李紫木轻笑一声说道:“曾保林起来吧,逗你玩的,太子的脸烂不了,我已经给他用过药了,过两天就能恢复正常。我明白你是想念太子了,我们女人哪有什么坏心思,肯定是他不对,今晚让他歇你屋去吧,你那如果还有解药,也帮忙给他涂点吧。”
赵萧云眼睛瞪大,诧异说道:“你又把我卖了?”
李紫木不理,对曾保林,也随意对所有美人说道:“曾保林可能不知道,我对部分胭脂水粉过敏,用之前都会让太子先试一下,太子试得没问题我再用,是吧,太子?”
赵萧云哭丧着脸,配合道:“是的,今早就试了一下胭脂……”
美人面面相觑,各怀心事接着干饭。受气包赵萧云气鼓鼓地看着曾保林,曾保林瑟瑟发抖地看着李紫木,李紫木欢声笑语地与陈良娣逗着林哥玩,气氛诡异。
晚上赵萧云又被锁门外了,没办法,阿木说啥就是啥,被坑了还要上门给曾保林道歉陪理去。
赵萧云进了曾保林的房间,曾保林已经跪在那里了,瑟瑟发抖地不敢抬头,赵萧云想到阿木的交待,伸手扶起了她。
赵萧云软声说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厚此薄彼冷落你,你是我媳妇我理应时常陪伴你,以后你想我了就直接去正房寻我吧。”
曾保林哇哇大哭愧疚难当:“对不起……”
赵萧云又变了脸说道:“但你做错事了不得不罚,罚两个月俸禄以儆效尤,并且……”
赵萧云掏出一本《论语》拍她手上,黑着脸严肃说道:“十五天之内背下这本书,去李良娣那边验收,背不下去就逐出宫去自行嫁人!”
曾保林捧着这本书,诺诺说道:“背背背,我一定背!”
赵萧云满意,又笑嘻嘻地说:“我知道你家有制胭脂水粉的产业,手艺也是天下一绝,我想再讨要一些给李良娣,你知道的,她皮肤脆弱,容易过敏,有没有温和一点的?”
曾保林受宠若惊,马上结结巴巴地说:“有有有,我马上拿!”
一会儿后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塞给赵萧云,赵萧云心有余悸的问:“这些都没有问题吧?涂我脸上没事吧?都是我先试用的。”
曾保林惊了一下语无伦次:“都没问题的,太子放心用。”
赵萧云嘻笑开来:“我今天陪你就陪到这了,你怨不怨我?”
曾保林马上摇头:“不敢,不怨!”
赵萧云兴高采烈地火速撤了,曾保林呼了口气,神魂未定,瘫坐在地上喘气,不到一刻,那个跑掉的太子又回来了,垂头丧气地往她床上一躺,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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