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保林牵了个头,李紫木约李紫榕游湖。
两人在锦船上观景,李紫榕品了口茶,慢悠悠轻笑开口:“三妹怎么有雅兴约姐姐我出来游玩,我真是受宠若惊哩。”
李紫木也配合笑笑,把剑下之剑拍桌子上。
李紫榕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本就是你的东西,我物归原主,三妹切莫再弄丢了,你看,多配你呀?”
李紫木也哈哈大笑起来:“姐姐说的是,本就是我的东西,留着斩你与你的情郎,刚刚合适。”
李紫榕脸色抽搐了下,又阴笑起来:“三妹与我一样,五十步笑一百步,谁也不比谁贱。”
李紫木默了一下:“姐姐胡乱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王成杰……”李紫榕笑得那叫一个邪门。
“一个杀人跑腿的工具罢了,用完就丢弃,也配拿来造谣我与他?王成杰知道吗?”李紫木脸色平静。
李紫榕嘿嘿一笑:“那就是我会错意了,妹妹嫁过王公子又改嫁太子,不得不让人想看看里面的热闹,这两个权力熏天的男人都能为你所用,妹妹真是好手段!”
李紫木哼了一声:“听说二皇子宠爱于你,都没纳过妾,着实让我羡慕,就是有人不懂珍惜,不学好,偏要剑走偏锋,断送幸福,怎能不让人痛恨?”
李紫榕冷了脸:“你倒底约我出来干什么?来阴阳怪气的?我不干净你就清白?大家都贱过,有什么好比的。”
“我把曹公子治好了,不日就放石才人与肖才人出宫,吴才人也为我所用,其他如果有,我保证她死无葬身之地并反咬你一口,李紫榕,你收手吧。”李紫木摊牌。
李紫榕气极:“你这贱人,还没结束呢,装什么好人?”
“我不想与你斗得你死我活,我并不恨你,你与你背后的人都收手吧,你们斗不过我们的,太子上位是天意,何必自取灭亡?”李紫木劝道。
李紫榕气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太子就一定能赢?我看未必!”
李紫木叹了口气:“话不投机半句多,好话我就说到这了,你若还想活命,撤了那些手段,我们还是好姐妹。”说完对船夫说道:“回岸吧。”
李紫榕又品了口茶:“你一个人来的?太子没来保护你?”
“姐姐又不会伤我,姐姐还不会这么愚,在青天白日谋害太子良娣直接自毁前程,我没什么需要保护的。”李紫木很淡定。
李紫榕瞧了瞧岸边,隐隐一笑,说:“太子今日入了禁军军营临观,自然不会来,权势与女人嘛,他只会选权势。”
“姐姐不用离间我们,我们好得很,我懂他不会怨他,他的权势也是为了保护我。”李紫木依然很淡定。
“哦~”李紫榕低下脸睑,“谋害良娣是不敢,但亲姐教训两下亲妹也无伤大雅,是不是?”
说罢一把掀了中间的茶桌,把李紫木推倒在船板上撕扯她。李紫木不甘示弱与她扭打起来,你掐我扣,热闹非凡。
打了一会后李紫榕略胜一筹,对李紫木说道:“上次是太子护的你,让我落了水,看这次又有谁护你。”一把把李紫木推下水。
李紫木落水扑水挣扎,呛水窒息,很快沉下水底,忽然有人游近拉住她,扒开她嘴巴给她渡气,那人嘴唇温凉,李紫木紧闭双眼不敢去看,更不敢推开。她知道,王成杰来了。
有了王成杰的度气,李紫木勉强能呼吸上一口,重新回到水面,王成杰护着她回到岸上,李紫木趴地上大口吐水,王成杰拍着她背,担忧地问她:“没事吧?”
李紫木火起,反身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谁让你来的?要你管!”
李紫榕登岸看见,哈哈大笑:“王成杰,你真是犯贱,惦记谁不行,偏偏惦记个太子良娣,太子知道吗?重点是人家还不领情,哈哈哈……”
王成杰不恼,浅笑着说:“是太子派我来保护李良娣的,太子当然知道,你不用次次想着编点什么秘闻出来,没人信的。另外警告下你,不准再伤李良娣,否则让你自食其果。”
“青天白日的,我能把太子良娣怎么着?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李紫榕挑笑。
王成杰打横抱起李紫木,对李紫榕说道:“你家宝贝儿子在街上玩时碰到我家小夕,两个小孩子一见如故玩得挺好,现在小夕带他回尚书府了。”
李紫榕脸色骤变:“王成杰!”
王成杰又轻笑:“青天白日的,我能把你儿子怎么着?你不是太紧张了?”
王成杰将李紫木抱到岸上自己马车上,对李紫榕说道:“翼王妃要不要去我尚书府聚聚,正好你们三姐妹叙叙旧。”
马上车,李紫木披着毛毯瑟瑟发抖,眼睛鼓鼓地看着对面坐的李紫榕。李紫榕气鼓鼓地看着王成杰,王成杰靠着车厢闭目养神,谁也不看。
待李紫木在尚书府换了衣物出来时,李紫榕王成杰与李紫樱已经在打叶子牌了,两个小孩在院中疯玩,这场面,倒像个寻常的亲戚聚会。
李紫木加入打牌队伍。李紫樱开心不已:“没想到我们三姐妹还能聚在一起,真正不容易,之前我们也常一起出游,就像今日这样。”
李紫榕嗤之以鼻,出了一牌:“那要拜王公子所赐,玩弄我们三姐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王成杰出了一牌:“王妃不要过谦,还不知谁玩弄谁呢?没看出来这天下被你们三姐妹拿捏得死死的吗?”
“这天下就是王公子搅合乱的,没你王公子,有能者居上,贤能者天定,天下早就定了。”李紫榕又出一牌。
李紫樱也凑进来:“无论谁的天下,只要是位明君,百姓都会拥戴,太子是天定,也是明君。”
李紫榕气鼓鼓:“就他?不是王公子扶着上墙,早趴泥里了。”
“是他扶的我,没太子,我早死了化尘埃了。”王成杰接话。
李紫木一直认真打牌不吱声,王成杰关心问她:“阿木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紫木打出一牌:“我赢了,长姐给钱吧!”
“……”
傍晚李紫榕带儿子上了马车,小世子奶声奶气说道:“明日我还要来找小夕姐姐玩。”李紫榕脸一黑:“不准来!”小世子嘤嘤嘤哭起来。
李紫木埋怨道:“大人的事干嘛牵扯到小孩子?青天白日的,能把你儿子怎么着?”
李紫樱也搭话:“都来都来,热闹热闹。”
李紫榕哼地一声气鼓鼓走了。李紫木接着陪小夕玩,太子来接人了。
赵萧云下了马车就问:“我听闻你今日又去招惹李紫榕了,还落了水?”
李紫木无所谓说道:“姐妹聚聚,无伤大雅。”
赵萧云抱着小夕哄逗了一下,接着问:“聚聚?没打起来?”
王成杰哈哈大笑说:“船上没打赢,不过回尚书府打叶子牌赢了她一些银子,算扯平了。”
李紫木气鼓鼓地看着王成杰,心中把他骂了一百遍。王成杰马上改口说:“常来往也没事,李紫榕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魔怔太深,亲情或许能拉她一把,救她一命。”
李紫木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王成杰又问太子:“今日你去禁军军营,情况怎么样?”
赵萧云局促地看了李紫木一眼,把小夕还她手上,带王成杰去了书房,李紫木预感不妙,但只能强压不悦,继续带娃。
果然,太子回宫的马车上握过李紫木的手说道:“禁军统领陈怀文今年新升护国大将军,官正二品,撑控皇城安防,与王成杰的兵部尚书并列,两者兼并,那天下军权就全在我手中,他的女儿陈良娣与你关系很好对不对?嫁我三年了,孩子已两岁多了,又是生的儿子,今日他父亲想让我向父皇母后上求,升她为太子妃。”
李紫木心中咯噔一下,权势与女人,她又输了。
赵萧云握紧她手宽慰道:“虽说她是太子妃,也不过是个名份,后宫主权仍在你手上,你仍是我盛宠的心尖人。”
李紫木看着他神情,赵萧云似乎并没有为难或愧疚,甚至有点大权在握的兴奋,好似自己该懂他体谅他配合他为他高兴。是的,我爱他,我懂他体谅他配合他,那我自己呢?谁来懂我体谅我配合我?
我只爱他,他只爱我吗?
在这么一刻,好想逃,好想去找王成杰,告诉他,让他救自己出宫,带上小夕逃得远远的,离赵萧云很远,离王成杰很远,离京城很远。
藏去未知的深山中,带着小夕,过安稳的日子,然后再告诉长大后的小夕,藏去深山里,嫁个普通人,继续过安稳的日子。
赵萧云把她拥入怀中,软软地说道:“阿木是懂我的对吗?我们越来越强大了,胜算也越来越多,不出半年就成事了,上位后我会封阿木为皇贵妃,封小夕为公主,给你独一无二的盛宠,宠爱你一辈子。”
李紫木敷衍回抱,内心已哇凉一片,这什么不值钱的帝王宠爱,好似你给的恩赐一样,我还需要感恩戴德?我是不是还要下跪谢个恩?
李紫木难过得闭上眼睛,喃喃回:“我懂你。”
赵萧云把她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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