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夜晚原本最是热闹繁华,可自从因为少女接连不断的失踪,现在的大街小巷死气沉沉。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是都城里最热闹的日子,西皇陛下特下旨意,节日如期举行。
还安排了烟火大会共举盛行,并增加了护卫御林军保护百姓们的安全。
在政策的影响下,许多商贩为了生计还是选择出来摆摊,在越来越多的商贩涌动而出影响下,大街上挂满了红灯笼,许多百姓们纷纷踏至观赏,街道上还有不少人戴着乞巧节才有的手绘面具在游行,他们欢笑着,耍着艺,引起许多百姓围观,拍手叫好。
都城里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热闹了。
皇宫内,东皇宫殿,灯火通明,可却异常的安静。无论殿内殿外没有一人看守,只有小福子一人在大殿里一根一根地将蜡烛点亮着。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遍祈求着陛下安康,顺利渡过此劫。
就在他点亮手中蜡烛之时,寝殿里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声,充斥着无尽的绝望。
小福子不敢进去,应大人说过,里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任何人闯入,包括自己。
他不知道陛下和应大人之前有过何种误会,但是他知晓,应大人是真心对陛下的。
然而此时应连城正紧紧环抱住被捆在椅子上的萧君墨,语气满是心疼“阿墨,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萧君墨感觉自己的骨头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比当年寒毒发作还要难捱。
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里衣也早已被汗水浸透,萧君墨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连城,你去帮我找元号…找元号…他要什么都可以……我…受不了了……连城,求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萧君墨越是如此哀嚎着,求饶着,应连城越是紧紧抱住他,不让他有机会挣脱。
应连城不说话,依旧是紧紧抱住萧君墨,直到发觉怀中人没了哀嚎的声音…他惊愕而又慌张地空出手紧紧掐住萧君墨的脸颊不让他咬舌自尽。
“阿墨!松口!快松口!”应连城开始恐慌,他不顾一切伸手扒开萧君墨的口腔,阻止他自尽。
却不曾被萧君墨反口咬住自己的手掌,一股钻心的痛感迅速蔓延全身,应连城不禁呻吟出声。
他不敢乱动,怕自己抽出了手掌,萧君墨咬自己的舌头。
他只能任由对方咬下去,鲜红的血迹在萧君墨干涸的唇边蔓延出来,应连城的手掌已然被咬出了一个个血洞,鲜血就延着手臂缓缓滴落在地上。
即使如此,应连城还是忍着疼痛抱住萧君墨,像儿时那般轻拍着他,哄声道“阿墨,会没事的……阿墨,放心……”
他一声声轻唤着萧君墨,掌心的疼痛已麻木没了知觉,就连萧君墨何时松的口,都未曾发觉。
————
宫外繁华的街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而宫中宴会更是耀眼璀璨,厅内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玉盘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美馔,令人垂涎欲滴。
此外,四周的几张长桌上摆满了精美的陶瓷和奇花异草,既赏心悦目又彰显了皇家的气派。
可羌无似乎对这些都毫无兴致,元号的眼光一直追随着羌无的一举一动“怎么……不合口味?”
慕容瑚坐在离元号不远的位置,看着对羌无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嫉妒的眼神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闪烁着愤怒和怨恨。
但是碍于元号在场,她不得不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微笑地一遍给元号斟酒一遍说道“或许羌无姑娘还未适应,吃不习惯也是理所当然的。”
元号点头,确实是他疏忽。
“今日是乞巧节,不如我们如同百姓般去宫外看看如何?”元号提议道。
“好啊!”一说要去宫外,羌无的眼睛顿时光芒四射,脸上掩不住的开心。
元号看着羌无开心的模样,他的脸上也洋溢着满足和欣慰。
“那我们换身衣服,宫门集合。”羌无提议着。
慕容瑚看着两人兴致盎然,脸上不悦地打断道
“陛下,最近妾身身体不适,还是不出宫了。”
慕容瑚的推迟,元号并没有觉得任何的不悦,只是敷衍地回道“爱妃最近确实憔悴了不少,脸上没有以往的生机,还是早些休息得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容瑚握紧手中的锦帕,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遵旨。”
回到寝殿的慕容瑚,她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容颜流逝,光华不再。
想起宴会上元号看着羌无充满爱意的眼神,他又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了。
她愤恨地将寝殿中所有的镜子统统打碎,口中声嘶力竭地喊道“骗子!你说过你这辈子只有我的!你就是个骗子!”
慕容瑚的怒吼声,将她的心腹小路子引了进来。看着口无遮挡的娘娘,小路子连忙制止道“娘娘,您还是小些声音吧。”
“怕别人知道?哼……他们今夜已经成双成对的出宫了,这座后宫里除了我和这片红墙,还有谁和我一样……”
慕容瑚突然画风一转“你安排人下去,今晚我就要她死无葬生之地。”
“娘娘,可是陛下必然会一直跟在身边,您这么做,不怕被陛下发现吗?”
“陛下不会一直呆在那贱人身边的,他今晚可是还有别的事呢……”慕容瑚的话让元路摸不着头脑,这个娘娘疯起来真是让人头疼得很。
“东主宫那边可有情况?”
“回娘娘,眼线来报,那位还是跟之前一样,请娘娘尽管放心。”
“那就好。到了时候,该去品用我的美味了。”慕容瑚看着自己有些衰老的双手,眼神之中散发出阴寒的冷光。
小路子轻车熟路地将多宝格推开,只听“嘎嗒”一声,随着多宝格的推动一扇暗房出现,小路子提着灯走在前方为慕容瑚开路。
转过一条幽暗的地道,慕容瑚就看见昏迷不醒的繆儿被绑在椅子上。
慕容瑚焦急地跑到繆儿面前,查看着她的伤势。她斥责地开口问道看管嬷嬷“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小心护着,让她快些回血!怎么这一副将死之态!”
这样下去,她又要冒风险寻找下一个猎物。“娘娘恕罪!”嬷嬷听着慕容瑚的怪罪,立马跪下狡辩道
“是她自己不肯吃食物,和那些汤药,她好像知道娘娘的用意,不会要了她性命,她才敢如此放肆!”
“我不管是她自己吃进去的也好,你们喂的也罢,下次再让我看见她这样,你的命也可以不要了!”
“多谢娘娘开恩,奴婢谨记!”
慕容瑚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粒药丸,直径塞入繆儿的嘴里“这是应北留下来的最后一粒药丸,便宜你了。”
这粒药丸入口即化,繆儿不知是何物,只是原本眩晕无力的身子一瞬间似乎充满了力量。
“你又来了啊……”繆儿的语气就像平常打招呼一般,轻而易举。
她并不在意对方给自己吃的是什么,来了这么多天,繆儿很清楚的知道,慕容瑚并不想自己就这么死去。
甚至可以说,她比任何人不都想自己死亡。
慕容瑚并不搭理她,掏出一粒香丸便点燃起来。
看着慕容瑚的动作,繆儿明白,她又要取自己身上的血了,还是大碗装的那种。
只有这种情况下,慕容瑚才肯点燃这种香丸,让自己浑然不知伤痛为何物,如果将自己剥皮抽筋,也感受不到痛苦吧,繆儿心里想着。
繆儿撑着最后一丝神志,艰难地开口道“饮用处女血,来保持自己容颜不衰,当真荒谬至极。”
慕容瑚听着繆儿说的话,不仅不气恼,反而得意地说道“荒谬?你懂什么?你们干净纯粹的少女血液能让我的肌肤变得光滑细腻,如同少女时一般,让我保持年轻。”
慕容瑚不知从哪里变出的一面手持镜,欣赏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
繆儿紧紧盯着慕容瑚,手腕上被嬷嬷拉开了一道巨大的刀口也浑然不自知。
“你……简直就是个魔鬼……坑害那么无辜的少女……”随着血液大量的流失,繆儿的神志也越来越模糊,因为香丸的影响,她并没有痛感,只有无限的疲倦向自己袭来。
小路子小心翼翼地将刚接满的一碗鲜血端到慕容瑚的面前,而慕容瑚正坐在离繆儿不远处的梳妆台上,迫不及待地将她的鲜血均匀地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当年我们慕容氏一族,可是高门显贵,曾被多少名门贵族踏破门槛,皆入不了我慕容族的眼。我取鲜血滋养来永葆青春,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区区几名蝼蚁而已,你们这群低贱的人啊~能为本宫效劳奉献是你们的福份。”繆儿听着慕容瑚不可一世的言论,心里一遍遍告诫着自己,她不能睡,不可以睡,存息哥哥还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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