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与和云漫都愣住了。
“云漫。”
席天的声音。
云漫想开口,云与却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眼神逐渐锋利,慢悠悠回头去看卧室的门。
很明显,是让人撬锁了。
“你怎么样了?”
大约是没听见卧室里有反应,席天又问。
云漫眼神打量着云与,云与却没看她,而仍盯着门。
云漫挣扎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云与,云与低头看她一眼,没松开捂住她的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按住云漫想要起身的动作。
使她在他的禁锢之下。
席天叹了口气,敲了敲门,“云与,出来,我们谈谈。”
云漫知道席天在门外后,忽觉有了靠山,比起靠山,倒更像是有了对云与起到桎梏作用的枷锁存在,于是,倒也不再害怕云与再对她做些什么,便也不再挣扎。
云与缓缓笑了下,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戏谑,低声问云漫,“挺了解我的。”
意味深长。
云漫没说话,云与盯她看了会,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他甩了甩右手,起身走到门口,就这样赤.裸.裸地打开了门,连内裤都没穿。
云漫看着他白而圆的臀,张了张嘴又丧气地扭过头不愿看见那一幕。
*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的一瞬间,席天就做好了准备,却也没想到云与如此大胆不加掩饰。
尤其在看见云与身上那明显的事后痕迹时没忍住叹了口气,又在下一瞬上前两步给了云与一拳。
席天那一拳把云与身子都打偏了。
云与身子歪了歪,往墙上撞去。
席天没把头往里探,不过想也知道云漫肯定在里面,只大声朝里问:“报警?”
云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席天在问她,过了会才回道:“不用,但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待着。”
云与直起了身子,嘴角笑意更甚,他个子要比席天高上一点,看人时会习惯性地垂眼,睨着席天,语气戏谑:“怎么,做起黑骑士了?”
席天没理会他,“那你收拾一下,拿上你的东西跟我走。”
云与敛了敛神色,推了席天一把,手把主门框,语气淡淡:“她不能跟你走。”
席天稳住身子,闭了闭眼,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忍住,最终只道:“云与,别天真了,她是你姐姐。”
“出来,我们谈谈。”
云与脚步未动,席天瞧不下去他那模样,折身去云与自己的卧室里拿了件浴袍丢给他,随后又强硬地拽着他往外走。
*
等到云与和席天说完话再到云漫卧室时,云漫已经收拾妥帖了。
她坐在沙发上,见席天和云与出现在门口,拎上她的东西,随即神色平静地朝着云与走去,在他面前站定,抬头静静瞧他一会,然后毫无预兆地抬手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太用力,用力到云漫打完后垂落的手心都在发麻微颤,几乎瞬间手掌就一片红。
“云与,我对不起你,可那不代表我欠你什么,你不该这样对我。”
说完云漫错开他身往外走去,也没去关注云与的反应。
在即将走出玄关时云漫停住脚步,她是想要和云与再说些什么的,可是,她还是害怕了。
*
坐上席天的车后。
“是我对不起他。”
云漫只是这样道。
*
那天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云漫在父母回来后又回到了家里。
只是这次她再也没能如之前一样能在家里看见云与。
云与突然就忙了起来,忙得抽不了身,听母亲说,这次的案子很棘手。
云漫也不想知道到底有多棘手,只是庆幸,庆幸不用再看见他。
只是,她再怎么躲,也无法完全避免和他见面。
因为多种原因,云漫此次回国,势必要带着祁书去见见外婆外公,以及爷爷奶奶和一些亲戚的。
回外婆家那天,正好天晴,阳光铺天盖地地透过树叶罅隙洒落人间。
外婆家在县城,县城不大,河穿城而过,为人铺出一道长长的沿河路,沿路种满银杏,逢秋灿金,枯叶落地,像另一条河。
外婆和外公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尤其是外公,年轻时便得了骨质增生,后来年纪大了,严重程度更甚,再去治时便迟了,走路这方面也多多少少会慢上旁人许多,到了如今已需要坐轮椅才更便捷。
云漫多年没见外婆外公,心中怅惘愧疚遮盖不住,几乎在见到两老的瞬间就红了眼。
一阵宽慰互抹眼泪过后,母亲说先吃饭,不急不急。
吃过饭,云漫和祁书推着外公的轮椅,搀着外婆的手,慢悠悠走在沿河路上。
聊起往事,聊起八卦,聊起未来,聊起婚姻,聊起许多。
云漫至今不知道家中其他长辈是否得知她和云与的荒唐事,也不敢问。只是看见外婆浑浊的双眼时就想要流泪。
她无法从外婆和蔼又漂亮的眼眸中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她的愧疚和后悔实在太多。
他们在县城里走了走,但那些个小地方,拢共也就那么大,云漫和祁书来来回回走一圈,一个小时就转完了。
回到小区。
外婆和外公住在一楼,一楼带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外婆种的菜,外公拿竹条编的篱笆网。
坐在院子里,外婆热情地拉住云漫和祁书的手交叠在一起,老人沧桑的脸庞上是难掩的笑意,细细说着:“我们漫漫啊一晃眼就那么大了,外婆还记得在医院出生的时候看见我们漫漫的时候,哎呦,那么小一个啊,那么小。”
“外婆,我们会很好很好的。”
云漫说得认真,眼眶泛红,阳光撒在她侧脸,细腻的绒毛清晰可见。
云与倚在窗前,垂眼瞧着这幕,阳光也撒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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