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疏,听说你前不久才找的公司又要破产了,把你辞退了?”
刚在家庭聚会上和大姑碰上面,询问声就来,云疏实诚地“嗯”了一声。
大姑的揶揄声老大:“三家了吧?你才毕业一年,进的三家公司全部破产了,你找工作的眼光啊,没有人能比得了。”
这话说得相当阴阳怪气,云疏投目光过去,一脸纯善的笑:“大姑如此关心我的工作问题,是打算帮我找一个吗?”
大姑被噎了一下,轻嗤:“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说了,你非要留在B市那种一线城市,大姑一个常年在四五线的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云疏收了两分笑意,她就知道自己这位姑,只是爱挖苦她,毕竟总有些亲戚,把看人笑话当做一大乐事。
大姑话不少,源源不断:“要我说,你就该学学我儿子你表哥,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反正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在B市是混不出个名堂的,迟早要卷铺盖回来。”
云疏语调骤降,不客气道:“既然大姑不能帮我解决工作问题就请给嘴巴拉上拉链,您也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大姑被气到了,嗓音再次拔高:“我是关心你。”
“多余的关心我不太需要。”云疏不打算给她面子,说得很直接:
“如果您实在想关心我,就自己背地里关心去吧,不用故意说给我听,不然我又要忍不住问一句,您是打算帮我介绍一个好的工作吗?”
大姑瞬时被呛成了河豚,气鼓鼓地丢下一句“你这幅德行,好工作只能去梦里面找”就起身走了。
云疏没再看她,挑选桌子上果盘里的巧克力吃。
然这个时候,云疏惊觉视角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恍若电影画面,镜头逐渐拉远,她骤然成了位旁观者,站在一个偏角,看自己坐在椅子上剥巧克力。
饭店、亲戚、近在眼前的另一个自己,所有场景太过真实,云疏正在思索是怎么回事,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再次睁开时,目力所及又是另外的景象。
不再是在家庭聚会上,而是她小出租屋的卧室。
云疏反应了两秒,原来是一场梦,怪不得会出现隔空望自己的诡异场景。
“但也太逼真了点吧?”云疏抱着被子喃喃自语。
一般来说,梦里面的景象都是模糊不清的,反正她从来没有做过如此清醒的梦。
“难不成和梦里面的情形是真的有关?”云疏猜测。
适才那段梦,除了最后视角陡然转变,都是她切身经历过的。
那是一个月前,她赶回老家参加家庭聚餐时,遇到大姑发生的。
云疏翻了个身,没再纠结那个梦为什么那样真切,只叹自己当时发挥得挺不错,把嘴碎的大姑生生堵住了,否则保不准她要叨叨多久。
云疏见现在才七点,又特别困,准备再睡半个小时,手机铃声却响了。
她接起来,传出一个扯着嗓子吼的浑厚男声:“云疏!”
云疏把手机拿远,还能清楚地听到他喊:“再提醒你一次,房子我已经租给别人了,你只有最后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必须搬出去。”
云疏速地回了声“我知道”,对方就挂断了。
这样的倒计时电话,云疏无比熟悉,每天一个,还都是一大早,专门来提醒她这一天的任务,不能再和小床不离不弃了。
没错,那是她的房东,半个月前,她好不容易凑齐交下个季度的租金,准备去交时,被告知要涨房租,她目前正处于失业状态,负担不起多出来的部分,只得选择搬走。
如此云疏这段时间一边找工作,一边找房子,无奈这两样都不是能急得来的,忙活到今天,没有一样能让她满意。
理智告诉云疏,她该起床继续去找工作、找房子,不然真会应了大姑之前说的,早晚要卷铺盖回老家,但她现在莫名的特别困,困得无力从床上爬起来。
云疏又睡着了,这一回没有做梦,一觉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坐起身子先伸了个懒腰,念叨:“今天不出去把房子的问题解决了,我不姓赵钱孙李!”
可睁开眼,刺目的日光和一望无际的黄沙直直闯入大脑,刺激中枢神经。
云疏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发现四面八方当真全部是沙子,往远处看,有此起彼伏的沙丘。
她低头打量自己,正坐在这片沙漠中,身上穿的依旧是白底印卡通奶牛的睡衣。
云疏愣神几秒后笑起来,“我还觉得自己没再做梦了,原来还在梦里面。”
她从来没有见过沙漠,在梦里面见见也算过了一把瘾,况且这个梦和先前那个一样,无与伦比的逼真,她准备起身四处逛逛。
困倦却爱作妖,又找上了门,云疏不得不躺到沙地上,睡了过去。
等她又一回醒来,盯着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轻叹:“怎么这样就醒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在沙漠玩两圈呢。”
不过这个想法只维持了短暂的一秒钟,还有找工作和找房子两座大山压着她,她必须立即起床换衣服出门。
云疏扯着睡衣的下摆准备脱,觉得手感不太对,本来绵软的布料似是沾了杂物。
她抬起手,看完微怔,她手上沾的是什么?细小的颗粒,还是土黄色的,浑似沙子。
她转头拉睡衣看,后背的位置沾了好多这种类似黄沙的颗粒,目光再放宽一些,床单、枕头上都有。
云疏抓了抓齐肩的头发,发丝间有好多,她半僵身子,发出灵魂拷问:“为什么会有沙子?”
沙漠的景象灌入她的脑中,她还记得在梦中,开始和最后都有往沙地上躺,沾上沙子很正常。
可那不是梦吗,她现在的身上怎么会有沙子?
该不会她还在梦里面吧?
云疏猛地掐了自己左胳膊一下,毫不含糊地使了大力气,疼得她嗷嗷直叫唤。
她确定此刻脱离了梦,但浑身上下都带着从沙漠来的沙子又如何解释?
云疏的脑袋疯狂旋转,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从内心深处涌现。
她从小偏爱冒险和科幻题材的小说、电影,看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故事,不自觉地往挑战现有科学体系的方面想。
但想归想,真要落到自己身上,还是觉得疯狂,不敢置信。
云疏呆坐了好一会儿,困意再度袭来。
倒下去睡之前,云疏跑到了客厅,有监控的客厅,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
她又做梦了,在一片茂密的草丛中清醒,她又惊又慌,想要蹭起身子打量四周环境,双耳听到了一阵咆哮。
声音太过尖锐,震天撼地的气势,让云疏本能地一哆嗦,她缓缓探出脑袋,瞅见前方不远处有两只动物正在厮杀。
它们体型巨大,恐怕有一栋房子那么高,力气大得一脚踏下去,大地都有颤动。
云疏见到了最原始最血腥的斗争,两头凶兽横冲直撞,每次出手都是想咬断对方的脖子,再拆吃入腹,而真正让云疏从头凉到脚的是越看那两头凶兽的外貌越熟悉。
她从未亲眼见过,却无数次地听说过它们的名字。
恐龙!
它们一米多长的头部,坚实得犹如一堵墙的体形太像书里面描写的,早已在六千五百万年前就灭绝了的恐龙!
云疏心中冒出这个揣测后,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丁点儿声音。
她缓了好几秒,为了确定是不是在梦中,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比上一次还要用力,疼得厉害,但求生欲让她没敢叫出声。
前面可是有两头疑似恐龙的猛兽,万一惊扰到它们就只剩一条路了,她可不想成为盘中餐。
云疏思索如何是好,临近两头凶兽太可怕了,未免殃及池鱼,她必须溜。
正在脑袋里面盘算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旁边的草丛中倏地窜出一只家伙,云疏还没有来得及瞧清楚那是什么,前面两头猛兽精准地捕捉到。
它们可能是秉持先一致对外,再一决高下的宗旨,不约而同地停下打斗,一并转身,朝草丛奔来。
云疏吓傻了,她一个生活在文明社会的新青年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等场面,只见两头猛兽张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踏着足以令山川河流震颤的急步,不停地缩短彼此的距离。
哪怕它们一开始的目标不是云疏,但只要跑近,就一定会发现她。
云疏双手往旁边的野草上乱抓,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在心里面大喊:这只是梦!
电光火石间,云疏听到猛兽的咆哮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手机铃声。
虽然上一次听电子产品的声音还是大半个小时前,但这会儿再听到,云疏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她知道刚才是短信提示音,可压根顾不上看,她浑身冷汗,见又能看到出租屋了,先打量自己。
左胳膊上有两个红印子!之前掐的和在适才的梦里面掐的。
再摊开双手,手心有一大片绿叶子,她在草丛中闭眼时,有意抓上的野草。
云疏骇得丢掉了野草,跌跌撞撞地抱来笔记本电脑,查找刚刚客厅的监控录像。
这一看把她的受惊程度再拔高了一个等级。
隔壁已开:《引起你注意》
元夏从小顺风顺水惯了,任何场合,只要有她,妥妥的第一名。
直到进入北城大学,遇到抢了她新生代表发言的傅均言。
两人之间的较劲儿一发不可收拾,各类考试、唱歌、拳击,甚至连谁打到最后一份白宰鸡,都要比一比。
傅均言作为一个样貌好,学习好,家世好的三好学生,备受女生追捧。
想法设法贴近他的不计其数,因此和他总是撞比赛的元夏被人议论:“她一定是故意的,是为了接近傅均言,好引起他的注意。”
元夏那叫一个气愤,和乱嚼舌根的人唇枪舌战八百个回合。
傅均言走来,一句话反杀:“是我想引起她的注意。”
——
元夏和傅均言作为拥有众多追求者,却始终单身的两朵高岭之花,学校不少人压他们谁先脱单。
元夏很无语:“这群人无聊坏了吧?一定是证书考试太少了,闲的。”
傅均言少见的和她站到同一战线:“嗯,我们也去压,把两方都赢了。”
元夏疑惑:“这怎么压?”
傅均言凑近,附在耳边,嗓音低沉蛊惑:“很简单,压我们在一起,同时脱单。”
*一心第一绝不认输的明艳女主×看似生人勿近实则目标已定的心机男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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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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