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俯首见西洲,见西洲欣欣向荣,不由道:“尧都,你初来西洲之时,这里土地贫瘠,人民愚昧,灾难频发,如今在看这西洲,倒是花团锦簇,一片和谐之景象,自你来到这里后,这里便换了景象,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彻底改变西洲的?”
尧都微微一笑,缓缓道来:“其实这事简单,因我最是了解人性,所以能镇住西洲。”
黎书饶有兴致:“愿闻其详。”
尧都道:“人有时是畏威不畏德的,对于好人来说,跟他讲道理便可,对于坏人来说,即便是说破了大天,也是无用,他们冥顽不灵,无法教化,除掉他们,便可免于世间受他们荼毒了。”
黎书狐疑道:“如此简单?”
尧都道:“就是如此。”
黎书半晌不语,但见尧都十分肯定的说道:“世人常说,人性本善,依我看来,非也,人生而有别,有人生来便善,有人生来便恶,若是恶人不除,不仅会荼毒人间,还会让其他生灵遭殃。”
黎书道:“你为何如此笃定,有人生来便恶?”
尧都道:“你们都说,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非善即恶,此话有道理,可有人生来本善,有人生来本恶,这也是事实,世界本就是缤纷多彩,无比复杂的,正如我们都知晓的,魔是杀不完的,世界不可能永远平和,这也是其规律,我也是在发现了这个规律后,觉得用自己的方法来逃避这个规律。”
黎书听得入神,眼波流转中,脑中涌现了无数种思绪:“你是说,你的干预,能让人间脱离这个规律?”
尧都点头,张开双臂,让黎书看这西洲之上:“黎书你看,在其余大陆都在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个规则,这个令人痛苦的规律时,西洲早已平和了许多年了,不一样相安无事。”
黎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还真是如此。”
尧都道:“你看,这规则,总是得有人打破才行,墨守成规,可是让天地都笑话的,你看那些其他大陆,为什么始终都在这场循环里?还不是因为,那些天生的恶人,他们荼毒人间,他们制定规则,他们压迫世人,他们欺压其他生灵所致。”
“所以,那个风见大陆,便是因为其坏人太多,导致了整片大陆陷入了苦难之中,那些坏人,他们最擅长给人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他们颇有手段,让无数人深受其害,还不知如何反抗,更甚者,他们都意识不到自己被灌输了害人的思想,所以,若无外力干涉,即便过个千年,他们也难逃苦难,难以脱离苦海。”这个风见大陆之变态,那些权贵之罪恶,思想之龌龊,害人之手段,简直令人发指,在那片大陆上,不只普通民众深受其害,就连其他生灵也是深受其荼毒,而这个风见大陆之所以在如今还能出现,不过是因为人心如魔域,坏人不铲除,任其无限发展壮大,所招致的后果。
黎书结合其他大陆之景象,在对比西洲这片土地,心中对于造物主起了怀疑之心,今日,听尧都一番言论,结合自己所创造之空间中的其他种族,他也惊奇的发现,有些规则,不是不能改变。
他新创造的蓝宇空间,那里风调雨顺,地势多样,那里没有神魔,没有鬼,没有妖,也没有人,只有一些动植物,却也是十分生动的存在。
他与尧都的思想是完全不同的,多年来,他一直主张出世,主张神灵少管凡尘事,少参与凡尘之事,才能少沾惹因果,他一直认为,人间不需要神灵,不需要妖魔,他还曾经想过,等到灭世来临的那一天,他就将这个世界的凡人和动物转移到蓝宇空间,将神、魔、妖、鬼等生灵带到另外一个空间,让大家分开,他不仅如此想,他也如此做了,为此,他早已备好了将神魔人等分离的各个空间,只等灭世一来,他便实施。
而如今,他仍然认为自己的思想是对的,同时,他也认为尧都的思想也是对的,他鲜少管凡人之事,的确一身轻松,身上也不沾染世间因果,但,他也惊奇的发现,尧都虽然积极入世,虽然经常出手干预众生之因果,可他仍然能够独善其身,在丝毫未受众生之影响之下,依然怡然自得。
黎书一向觉得人身难度,他看世人浊气太重,甚难修为仙身,所以,他的弟子皆是有灵性的动物得道,而眼前便有与他完全相反的例子,上清仙境的神仙们便是凡人成仙,且他们当中,许多人看上去并无成仙的资格,他们之中,甚至有人功德不够,可就是这些看上去并无成仙资格之人,他们在成仙之后,反倒个个非同凡响,上清仙境的神仙们,他们成了仙,依旧保留了人的情感,可也是这份人的情感,让他们积极的参与到了凡尘之中,才给西洲带来了美好。
他与尧都的对比之下,皆有其自身优势,他们虽思想不同,做法不同,却也是求同存异,能够互相欣赏,互相理解的。
黎书向尧都说起自己关于灭世的预测及其应对之策,尧都也是赞成的,同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说:“黎书,你做好这个准备是好的,可我也十分有信心,我们能用自己的方法,避开灭世,因为,没有任何事情是一尘不变的,事实如此,昆仑镜中的未来也是如此。”
黎书道:“话虽如此,可我也认为,灭世不一定是坏事,毁灭后便是新生。”
尧都道:“对于当今其他大陆来说,毁灭的确便是新生,可是,如果我们能改变其他大陆的生灵呢?能让他们步入正途呢?是不是不用毁灭,他们也能重获新生了呢。”
黎书眼中有美妙的光芒一闪而过:“尧都,还是你敢想啊。”
尧都丝毫不谦虚,毕竟,在黎书面前,他从未谦虚过:“我不仅敢想,我还敢做呢。”说完,挑了挑眉道:“黎书,你说,天尊当年说我没有成仙的资格,是不是他老人家看走了眼。”
黎书哈哈一笑,指着他道:“你呀,你还记着这件事呢。”
尧都道:“自然得记着,毕竟,那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的否定呢。”
黎书笑笑:“所以,你这是一直想证明给他看,证明他当年就是看走了眼。”
尧都也不答话,黎书早已看透他的心思:“你呀,就是如此,你这种性子,也难怪当年天尊说你。”
“不过,话说回来,你可想好了法子,怎么避开灭世了?”
尧都开始故作高深:“这个,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青禾如往常一般,来到清运的殊越宫,手里还捧着一大盘新鲜的果子,当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清运的练功房时,清运如往常一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仙子,请上座。”
青禾放下手中的果盘,自果盘中拿出一个灵果递给清运,俩人便开始吃了起来,依照往常,清运吃完了果子就要与青禾一起练功,不过,今日有些不同,今日,上清仙境的新仙人沐泽来到了殊越宫。
“久闻清运仙君大名,我在下界时,便十分佩服,如今如愿见到本尊了。”沐泽一进殊越宫,便看到了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清运仙君,心中十分激动,便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清运连忙迎接他,也对他回礼道:“在下实在失礼,前些日子你入门中之时,我正有事在忙,竟没提前会见新师弟,还请沐泽仙君莫怪。”
“不敢不敢,清运仙君可是我所崇拜之人,理应我来拜访你才是。”
“哪里......哪里......”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客套了一番。
青禾道:“大家都是同门,客气什么,你们快来和我一起吃果子吧。”
二人这才纷纷落座,便开始吃起了灵果,几只小灵兽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殿中,在他们身边穿来穿去的,往日里,这些小灵兽们与青禾和清运最是亲近了,它们没事便来殊越宫转悠,对着他们二人撒娇。
沐泽抱起其中一只小鹿,十分喜爱,他边抚摸着小鹿的小脑袋瓜边说道:“仙境中的灵兽也是来自凡间吧?”
清运道:“的确。”
青禾道:“这些小灵兽,之前是凡间之物,是我与清运将他们带到天上来的。”
沐泽道:“难怪与你们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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