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今天在家练舞,把自己关在舞蹈房里,让季泽滚远一点。
季泽很听话,估计晚上回去沈煜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他回想起之前沈煜去过心理咨询的事情,决定牺牲今天的下班时间调查清楚。
说干就干,他先是往查到的那家咨询室打了个电话,那边回复左曾云已经开始休假了,预计年后得过了元宵节才会回来上班。
“但是……”那边工作人员又紧接着说道:“只是不接受新的患者,如果是之前已经签订合同的,休假期间的心理咨询可以照旧。”
季泽沉思两秒种,斟酌着字句瞎说道:“有合同有合同,我叫雁安,是左曾云左大夫的患者。我现在联系不上他,麻烦您可以帮我和他预约一下时间吗?最好是今天,我全天有空。”
时针指向三点,这个时间并不算太晚。电话那边传来一声稍等,随礼切断,隔了几分钟后又打了过来,“您好雁安先生,左大夫同意了您的预约,预约时间大致为为下午四点到六点。我将他的电话连同地址以短信的形式发给您,请注意查收。您看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谢谢,再见。”
现在拿到了左曾云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地址在一处别墅区,离他的公司有一段距离,不过开车过去一个钟头时间是绰绰有余。
季泽出发前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但犹豫了半晌也没下定决心。因为一接触带“心理”这两个字的,他就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曾患有alpha认知障碍的弟弟。
他曾经想知道季畔的病情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多次寻找那位医生,可那个心理医生固执难说话是出了名的,一句病人的**都不透露。以至于季泽到现在对待同咨询师了解病人这件事都很抗拒。
既然这么抗拒,那就不打了,直接千里奔击,闪袭这位心理医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揉着太阳穴,很愉快的不再为难自己。
说走就走。
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别墅区,左曾云留下的地址就在一进别墅区正门右转的第一栋,好找到让季泽还没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他家大门口,伸手摁响了门铃。
几乎是刚摁响门铃,大门就开了。
季泽脑海里还在斟酌着一会见面要怎么和医生交涉,门打开的速度快的超乎他意料,只觉得一股风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再一看,面前就出现了个赤身**的,胸口夹着粉红夹子,夹子底下还坠着红铃铛的蓝头发alpha。
alpha眼神带着期待,笑意盈盈的模样在看到门口站的人是季泽时戛然而止。
是在做梦吧!我怎么在这看到了我弟弟?季泽脑海里滚动着超大加粗黑字“有病吧”!
真在做梦吗?季泽眼睛睁着,心却死了。怎么会是做梦,他看着季畔的脸看的真切,连那股信息素味都闻得一清二楚。
两人面面相觑,双双怔愣,时间在此刻静止。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却恍如隔世。直至被季畔恍惚的一声哥打破静止。
“……哥?”
“季畔!!”
季畔开门时脸上的笑现在全然烟消云散,一脸惊慌的跳起来往后躲,像古时候和父母不许嫁的男子私奔的闺阁小姐,“哥……你怎么来了?!”
他吓得出冷汗,汗水碰到空气让人发冷,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内裤就几根绳,什么也遮不住。四处看,慌慌张张在玄关衣架上取了一件短外套系在腰间。
他以为这就行了,男alpha裸露上身在自己亲哥面前,这没什么不妥。他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调整好状态面对季泽,看他还是见鬼了似的盯着自己,季畔鬼神神差低头一看,胸口那两个夹子明晃晃撞进他的眼睛。
操!!!!
他都带习惯了!
他忙又要把夹子取下来,可手还没碰到,门口就传来一声低课,季畔闻音看去,正见左曾云左手握着手机,倚着门眯眼盯着自己。
仿佛被蟒蛇盯住,季畔脊背发凉,如梦初醒。
季泽瞧自己弟弟那副窝囊样就来气,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罪魁祸首明显是旁边这个alpha,他气愤的扭头盯着左曾云的侧脸,忽然觉得好生熟悉,却又想不上来。
只好问:“你是谁?”
左曾云将目光从季畔脸上移到季泽脸上,看着这两张略有相似的脸,他心中有了计较。而没等他回答,季畔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可能是从没碰到过这种场面,慌张的脑子都丢了。
把左曾云拉过自己面前挡住他不堪入目的上半身,从他肩膀处露出一颗蓝溜溜的头,苦笑着弯了弯眼睛,道:“老公,这是我男朋友。”
糟糕!一开口季畔就暗道不好,他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什么?”季泽瞪大眼睛。
“你叫谁老公?”
左曾云语气冷的能冻死他,吓得季畔手都颤起来,后退一步,“不不不,我说错了,这是我……老哥。”他干笑,“老哥,不是老公。”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抓烂,懊悔的样子很迷人。
无声无息间又迷住了端庄的左大夫。
左曾云这才淡淡松开了凌迟他的目光,转向季泽,并尽可能的变得和善。但到底知道这是季畔曾经喜欢过并且可能到现在还在喜欢的人,再和善也没和善到哪里去。
“你就是季畔的哥哥,是来找他的吧,有什么事吗?”
“找他肯定是有事的,你俩就是件大事,不过现在季畔的事先放一边,就是你叫左曾云是吗?”
左大夫从他的语气里意识到这是来找自己的,有些不明所以。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事大了,你是不是有一个叫雁安的患者?”
提到雁安,说的巧不如来的巧,左曾云点了头的功夫,雁安的电话就到了。
他接电话之前顺嘴道:“你和我的患者有什么关系吗,正好他来了,你要是找他有事,就等我们的咨询结束吧。”
季泽听他的话,眼睛差点瞪出来。“什么什么?你说谁来了?!”
左曾云接起电话,一边回复着电话那边让他稍等,一边应付着季泽,“你不是要找雁安,他马上到。”
季泽炸了。
“不是,他怎么会来呢?!这不对啊!”是他以雁安的名义约的咨询,怎么会本人到场啊!他大喊:”是不是哪个环节搞错了!”
左曾云懒得理他,他已经出门接雁安去了,留下原地爆炸的季泽。要不说物质守恒呢,慌慌张张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季畔看着他哥慌里慌张的进了屋,指着楼上,问:“安全吗,咨询……咨询室在哪个屋?”
季畔准备上楼躲着,他这样不宜见人。胸口的夹子左曾云不发话他不敢往下摘,往楼上走的同时,他指了指客厅,“就在那!他现在会诊就在客厅。”
季泽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到了客厅的沙发,底下缝隙很大,他一冒烟就钻了进去。
“别和雁安说我来过!”
季畔道:“我不说左曾云也得说啊!”
哦!是这个道理。
趁着那两人还没回来,季泽从沙发底下爬出来,把即将上楼的季畔拽了下来。
“你别上去了,等他回来你帮我和他说,不许告诉雁安我来这的事情,要不然……要不然我不让你男朋友进门!听见没有!”
其实不拿这事季畔也根本拒绝不了他哥,但他这幅衣不蔽体的样子也不是能见人的。他无语,眼见季泽又回到沙发底下,身后雁安和左曾云交谈的声音不断从敞开的大门外透进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一秒,他钻进沙发后面的窗帘里。
左曾云温柔的说话声自进门后戛然而止,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令他狐疑。
沈煜跟在他身后,瞧见他忽然不动了,随口问道:“怎么了,是需要换鞋吗?”
左曾云回过了神,想明白可能是哥俩情深,趁着他工作的工夫上楼找地方说话了,很快就不再在意。弯腰给沈煜找了一双家居鞋,将他引进客厅。
“随便坐,我去倒水。”左曾云工作的时候是很有风度的,优雅绅士,半分不见对待季畔时那副冷漠重欲的样子。
季畔天生善妒,此刻躲在窗帘后面,又悄悄酸的牙疼,但仍侧耳倾听,一声都不可肯放过。
“想喝什么,有红茶牛奶纯净水,当然有咖啡,但是不建议咨询的时候饮用。”
沈煜选了杯纯净水。
两人随口闲聊着。
“没想到你们心理医生放假的时间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们要很晚。”
“其实是很晚的,正常来说所里年假也就一个星期左右。”
“那你这是……”沈煜眨眨眼,“私事这能问吗?”
左曾云忍不住笑,“能问,怎么不能。我也不瞒你,是因为我最近有个伴儿,我请假想多陪他一段时间。”
“他也在这吗?”沈煜有点好奇了,无论在之前还是现在这个世界,左曾云打眼一看都是属于优质的。同为男性,他还真挺好奇他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伴儿。
不过他虽然好奇,见人家没有要介绍的意思,也就没执着于这个问题,继续聊了下去。
“这次咨询大概要多久呢?”
左曾云手头上有一份调查问卷,将其放在雁安的面前,神色正经起来,“我综合了许多因素,保守估计需要一到两个小时……”
他后面说什么沈煜没心思听,只听到两个小时,他打断左曾云的话,“不好意思,我对象六点下班,你这离我家比较远,我如果比他晚回家的话……我诚心和你说了,他不知道我来看心理问题,我也没想告诉他,我回去晚了,怕他起疑。”
季泽刚好就躲在沈煜坐的那张沙发底下,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那我尽快?”
沈煜面露犹豫,“我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找借口说一下吧。”
他要打电话?!
季泽贴在地上,费劲巴力从兜里掏出手机,来不及调成静音,随手就把它贴着地面滑了出去。
不偏不倚,飞进了窗帘里。
忽然发现没有给左大夫的名字注音,第二个字是曾经的曾这个音哦~
好混乱的局面和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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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疯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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