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栖言还在努力消化着巨大的信息,另一边的女生就发出了疑惑。
“你们真的确定这是本耽吗?我看的时候完全没想到那一方面呢。”
“……”
一瞬间,骆栖言的魂又回来了。
沐木反驳,“怎么不是。你看这书里只有两位男主角的互动多啊,而且他们每次都依偎在一起,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骆栖言: 依偎个屁,那分明是战友之间的友情!
女生似乎有点被说动了,“照你这么说的话,是有点……像。”
骆栖言:喂,再坚持一下啊喂,还可以抢救的啊喂!
他麻了,想他那严肃庄重,还带着政治色彩的古代小说,居然还有人会产生这种想法?
骆栖言不死心地思索着沐木刚才的发言:两男主角相亲相爱,因误会而纠缠,不管怎么被别人挑拨关系,都依旧信任……
……
这……战友情是这么容易被人误解的吗?
骆栖言低眸沉思,忽然下定决心,打算回去就把**小说都琢磨一遍。
就在他要准备付出行动上网搜索时,门口突然发出巨大声响。
砰——
“言哥,救命啊!!!”
人声先一步落入耳膜,眨眼间,门口就出现了一位时尚女达人。
她梳着一头微卷的短发,气喘吁吁地撑在门框上。踩着几米的高跟鞋正颤颤巍巍地要往骆栖言方向走,但又因实在动不了就在原地喘着气。
最后,猛地呼吸完,一口气讲道:“言哥,邬檀那狗趁我哥不在,又跟白哥他们吵起来了。”
骆栖言静默几秒,随即开口,“黎经理不是在的吗?还有矜冉,那是邬副总。”是你堂哥。
他默默咽下后面的话。
邬矜冉不管不顾地薅了几把头发,捋直那原本得体简约的淡粉色西装,接道:“黎哥哪里会劝他们啊,他就在旁边看戏呢。我一大早来就看到那谁跑到我哥办公室大吵大闹,然后就被路过的白哥给碰上了。两人直接就在走廊吵不可开交,我离得老远都能听到。”
她吭哧吭哧讲完,拿起桌上的纸杯接水。随后仰头喝起,丝毫没有外表上的淑女气质。
完了,还摸了一把嘴边的水渍。
“不过白哥吵架一向厉害,我们是不是也不用去管?反正那谁又吵不赢我们,丢脸的是他耶,非要往我们这撞。”
说完,又损了句,“言哥,你说是不是因为他靠三了,所以更年期提前了?”
骆栖言:“……”你堂哥只比你大三岁。
他推了推眼镜,心底琢磨着目前的情况。
但这副冷静模样在邬矜冉眼中却是如此的淡定自如,她不禁眼睛变亮,“言哥,你是想好怎么对付他们了?”
骆栖言点点头,“不过,邬总应该快到了,再这么下去会推迟早上会议的,我们……”
然而,不待他讲完,邬矜冉就兴高采烈地放下杯子,“我懂了,我先去帮白哥。”
骆栖言微愣,“嗯?你等等... ...”
没等他说完,这个向来就风风火火的女子完全不受管制,像一阵风似的地跑远了,“言哥,你等会来啊。”
留下他在后,欲要伸尔康手,“……”
骆栖言扶好摇摇欲晃的门,看见邬矜冉要去添把火的样子感到异常心累。
家族企业就是有这么个特点,内部亲戚争议多,斗争多。一边是邬总,一边是邬檀,闹得鸡飞狗跳的次数真的数不胜数。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要影响到早上的会议时间啊!不然他的休息时间就没了!!!
骆栖言手中温热的咖啡还在冒热气,被这么一摇晃,一下飘进鼻翼冲击味蕾。
他犹豫几秒,当着茶水间三人的面昂头饮尽。随后啪的一声放下杯子,伸手扶眼镜目视前方,在一片寂静下,坚定地走出茶水间。
灰白相间的瓷砖上照映出窗外的阳光,透过缝隙流露出凉风气息,让原本就犯困的打工人稍稍清醒。
这难得清爽的天气,如果没有一顿咆哮的话,可能会休息得很好吧。
“这关我们什么事,有病就治,别一天天到这里来嗷嗷叫。”
“注意你的言词,这不是你家,在外面就要注重素质。”
“我素质对人,不对狗。”
“你说什么?!”
骆栖言赶到的时候就是这幅场景,在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邬矜冉举起一沓文件,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急冲冲对着沙发上的人吼,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手中的文件往那个人身上扔。
而里面站着的白驹暻则对着沙发上坐在的邬副总邬檀指手画脚,露出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
那激烈的言语,已经在办公室渲染成战场。桌上的文件被散作一团,无情地扔在远方,现场乱得无从下脚。
骆栖言脑海的警钟响个不停,他盯着沙发上脸色不善的,正晃着二郎腿的邬檀眼皮微跳。
“骆助。”
富有磁性的质感声打断了骆栖言的思绪,他对视上邬洵黑沉眼眸。
室内的三人注意到门外的动静,那沙发上的邬檀挑着眉,毫不客气的把脚放在茶几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玩世不恭的痞子味。
“哟,哥,来得这么早啊。”
邬洵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骆栖言低声道:“今天下午有个客户要来,倒时候你去接待一下。”
骆栖言点头,垂眸时瞄到那桌上的脚,眉间又是一跳。
“你TMD把脚给我放下!”白驹暻似乎也察觉到般,又开始跟邬檀吵起来。
那激情高昂的言语令骆栖言偷瞄了下身旁高雅的不似世俗的邬洵,顿时觉得这脏话放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刺耳。
而邬矜冉看邬洵来了,发起威的她就像找到主心骨似的,扔下手上的文件就跑到骆栖言身旁,“言哥,我哥终于来了,这下有他好看的了。”
骆栖言也跟着赞同,是的,邬檀完了,因为邬总有洁癖。
以前为了避免工作上的麻烦,邬总特意买个飞机放在公司楼顶上。但因刚买回来没及时清理,就盯着驾驶位上的灰尘看了半天。
吓得骆栖言当场开始搜索“特助是否需要考个飞机驾驶证。”
后来他才知道,邬总在那静静思考的原因,是他打算换个耐脏的飞机座椅。
思绪流转间,骆栖言注意到此时的邬洵正盯着那桌上的脚,眯起了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吵闹的空间顿时冷下来,不解风情的邬檀也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瞥到邬洵盯着的地方,又看了眼邬洵,开始十分欠扁的那鞋底往桌上蹭。
邬洵的眉头瞬间皱起,但他依旧将邬檀无视彻底,拿起手机就开始在屏幕上点。
“矜冉,黎经理呢?”骆栖言环视一圈,没有在办公室里看到某位身影。
“黎哥刚才收到了项目那边的信息,所以就先去办公室,而且他觉得白哥会摆平的。”邬矜冉指了指吵得轰轰烈烈的白驹暻。
“邬副总,你是闲得慌吗,啊?是不是平时没啥事能做了,才来这蹦跶?”
白驹暻瞪目着邬檀,顾及着现场的人,他吞下嘴边的脏话,作势要用眼神来骂骂咧咧。
“我可是刚从黎冽那抢来了一个项目,所以该忙的时间还没到呢。”
“用不正当手段抢来的东西你还很光荣啊,你怕是不知道那是我们压根就不要的吧。”
“嘴很硬啊,谁叫你们之前护得那么紧。”
“哪有你脑子里的浆糊硬啊,都结石了。”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傻没听懂?是不是还要加点水搅和搅和一下,掺点流动性才能让你那愚钝的脑子转动起来?”
“白驹暻!”
“叫你老子我干嘛?”
“我&#%@#... ...”
随即,两人又开始旁若无人地问候起大中华的优美国话。
骆栖言,“……”
“言哥,他们这么吵下去不会推迟掉今早的会议吧?我中午还想看会小说呢。”邬矜冉忽然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
骆栖言木着脸,回想起她方才那番参与战斗的场景,“……是吗?”
他推了推眼镜,也开始留意起这个问题。
按照这个吵法,搞不好真会影响到会议。因为就这桌子就要浪费十分钟,还是一一解决比较好。
但这首先得……
骆栖言扭头盯了邬矜冉半晌,开口:“矜冉,你总监那边是不是要忙了,你要不先回你办公室?”
邬矜冉微愣,思考一番,“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以防万一,你还是先回你办公室看看吧,顺便也准备一下今早的会议内容。”他边说,边将门敞开了点,“对了,估计你总监那边已经收到今天会来一个客人的消息了。你可以先去打探一下客户那边的信息,避免又让邬副总截胡。”
邬矜冉恍然大悟,双眸亮起,“哦,好的。那我去了,言哥。”
送走一个重量级,骆栖言又瞄了眼面前争得满脸通红的两人。开始默不作声地拿起门后的扫帚,悄无声息地走进他们。
“就一个小项目就让你这么嘚瑟,甚至一大早上就跑过来,你的心眼也就小得跟鸡眼似的了。”
“呵,那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输了?”
“你不会真以为那是我们想要的吧,这公司也就你这么费尽心血地使劲盯着我们,跟TM变态似的,为了防止你偷窥,有好多项目都是我们瞎编的。”
“呦,又开始嘴硬了,不过你现在也只能嘴硬了。”
“……好家伙,现在连人话都听不懂了。”白驹暻故作夸张,“邬檀,你这又是进化成哪种动物了?”
“我艹你&#%@#... ...”
看他们吵得十分忘我,骆栖言则悄然来到他们身边小声嘟喃:“麻烦让让,这里要打扫,请两人挪步。”
而正所谓,人处在激烈争吵的场景下,无论外界怎么影响,他们都只会把注意力放对方身上,哪怕山崩地裂,都无一例外。
秉持着这个道理,骆栖言边说,边不动神色的像扫地阿姨那般驱赶着他们。
随即,出门左转,大门一关,寂寥无声。
……
总算是安静了。
等把现场处理干净,骆栖言一个转身,就看到邬洵将手机递给骆栖言,“下午有个快递,你到时候接收下。”
骆栖言下意识接过,“好的。”
然后又在一个不经意间,他发现手机上下单了一个黑色沙发。
骆栖言: 不至于吧,我的霸总。连沙发都要扔吗?这买回来还没过一个星期。
然而邬洵完全听不到骆栖言的心声,他走向书桌,拉开椅子,丢下一颗巨石,“今早会议推迟。”
骆栖言,“……”
隐藏在镜后的睫毛随着主人的心情正在微不可察地抖动。
骆栖言试图找到直接理由,“邬总,是因为黎经理要处理事情的原因吗?”
“不止。”邬洵盯着些许痕迹的黑色玻璃桌和那一尘不染的米白色沙发,轻微地皱了皱眉。
注意到那股视线,骆栖言镜后的眼睛顿时微抽,“……靠北啊,蠢货。”
【小剧场】
咖妃编辑:“木老师,下次有个采访你要不要考虑露个面?”
骆栖言:“坚决不要!死都不要!”
咖妃编辑:“那……声音采访?”
骆栖言:“等要死的时候再说吧。”
咖妃编辑:“……”如果你能诈尸的话,我当然也是义不容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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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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