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夏青说中了,周五这天早上,聂恒亲自到女生宿舍楼下找纪念,邀请她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实际上,明天才是聂恒的生日,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有钱有条件,庆祝生日怎么也得搞得轰轰烈烈,办得体面,有气派。
今晚的聚会,不过是生日宴前的开胃小菜,请的都是同学,图个热闹和喜庆而已。
事先和夏青有了约定,纪念没拒绝,答应带夏青赴约,聂恒高兴得手舞足蹈,扔下一句“你要说话算话”,生怕她临时反悔,转身就跑了。
聂恒请大家去大酒店吃了顿大餐,接着又去KTV唱歌,在几个男同学的怂恿下,紧跟着下一场又去了夜总会。
纪念本不想去,她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聂恒这边就抢先一步了,“纪念要是不去,我们就原地解散。”
一句话堵死纪念,去与不去全听她一句话,所有人都纷纷看向纪念,仿佛她拒绝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纪念不愿做那个扫兴的人,索性硬着头皮去了。
夜总会里,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天花板上交织闪烁,红色的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光束,舞池中央,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摇摆,上演着灯红酒绿的夜生活。
有同学去舞池跳舞,纪念不感兴趣,她安静坐在沙发上,结果被几个同学拉着玩真心话大冒险,转瓶子。
瓶口对着谁,转瓶子的人都能向对方提问一个问题,不是强制性,对方可以回答,也可以选择喝酒。
今晚的纪念运气着实不好,玩了五次,连续三次瓶口都是对准她。
这一次也是,杨森转的瓶子,他笑着问,“纪念,你有喜欢的人吗?”
聂恒就坐在纪念对面,他下意识的看向纪念,勾起了好奇心,立即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纪念连了喝三杯酒,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乔京墨也不让她在外面乱喝酒,“有。”
在场谁不知道杨森跟聂恒是好哥们,关系铁得很,他问的就是聂恒想问的,大家心知肚明。
这次轮到聂恒转瓶子,等瓶子逐渐停下来,好巧不巧,瓶口再次对准纪念,他接着杨森的话问下去,“我想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一抛出,在座的人跟着看热闹起哄,纪念一下子又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对于这个问题,纪念绝口不提,她没有犹豫,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干脆利索,爽快。
等着听她答案的人皆是一愣,又面面相觑。
轮了一圈下来,杨森的瓶子又转到纪念,他摩拳擦掌,特别有眼力劲的问出聂恒心中的困惑,“既然你不肯说你喜欢的人是谁,那我问你,你跟他现在是男女朋友吗?”
想起乔京墨说的话,纪念心中苦闷,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下意识的端起酒杯喝。
见状,在座的几人都明白了,想听的八卦没听到,多少有些不尽兴,只听纪念又说:“不是。”
此话一说,在座的哗然一片,没有不震惊。
要知道帅哥美女,谁都喜欢,更何况还是纪念这种级别的颜值,有道是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她开口,那准成,竟然还有不长眼的。
“不是吧!不是吧!我没有听错吧,还有人拒绝纪念,到底谁这么勇?”
“不可能,我看你一定是暗恋他,没有说清楚,他以为你不喜欢他,一定是这样。”
“那个人是谁?我真的很好奇,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还不要,暴殄天物啊。”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聂恒没说话,他是半喜半愁,喜的是纪念单身,代表他还有希望,愁的是纪念有意中人,他想把人追到手就更难了。
杨森知道聂恒心中所想,手肘轻碰他胳膊,低声说道:“有希望,总比没有的强,慢慢来。”
聂恒无奈叹气,“也只能这样了,强求不来。”
夏青盯着纪念看,她眨眨眼,难怪在宿舍问她那个问题,原来两人还没发展成男女朋友。
纪念酒量谈不上好,也不知道是酒的度数高,还是热的缘故,四杯酒下肚,她现在小脸微红,人也有点发热。
游戏继续,接下来又玩了几局,纪念运气背得不行,陆陆续续喝了五六杯,她头晕得厉害,知道不能再喝了,便退出了游戏。
酒喝多了,跑厕所在所难免,夏青看纪念状态不佳,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洗手间,起身陪她。
走廊上,夏青扒拉着纪念的手臂,缠着她追问,“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我认不认识?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你告诉我,我保证不说出去,真的。”
“不是我们学校的,你认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纪念点到为止,乔京墨这个名字,即便没见过他本人,名字也一定听说过,她没说谎。
“什么啊,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你再给我一点提示。”夏青哪里肯,她不依不饶。
“放手,我真的要吐了。”纪念被夏青晃得难受,拨开对方缠上来的手臂,她捂嘴冲进洗手间。
纪念喝多了难受,她在洗手间吐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吐出来。
夏青看她脸色不好,不免担心,“你没事吧?不能喝就别学人逞能,这下好了,难受了吧。”
纪念小脸煞白了,额头都冒了汗,她有心事,又不能找人倾诉,憋在心里,堵得慌,她最近睡也不踏实,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梦到乔京墨结婚了,旁边站着的新娘不是她,一会又梦到她结婚了,对面的新郎是张陌生面孔,反反复复,她都快魔怔了。
纪念一开始喝那几杯有赌的成分,喝了酒没准能睡得更沉,谁知道后面接二连三中招很多次。
“我没事。”纪念摇头,喝了酒,头沉脑重,回去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
夏青不信,“还敢说没事,脸都难看成什么样了,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纪念是不胖,但她个子高,加上这会醉意发作,站得不是很稳,重量几乎都压到了夏青身上,夏青吃力,她扶着纪念跌跌撞撞出了卫生间。
夏青打了聂恒的电话,奈何对方迟迟没接,兴许是太吵闹了,没听见。
挂了电话,夏青扶着纪念站到墙边,“你别乱动,站在这等我,我去找聂恒。”
纪念点头,她溜着墙不动,夏青实在不放心,继续叮嘱,“记住,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
夏青前脚刚走,很快就有人虎视眈眈走向纪念,这里鱼龙混杂,纪念又是只身一人,长相出众,香饽饽一个。
男人两眼直勾勾盯着纪念,他笑眯眯地搓手,“小姐,你是一个人吗?需不需要我们哥俩陪你玩一玩。”
另一个笑着搭腔,“一个人多不好玩,我们知道有更好玩的地方,跟我们走吧。”
男人说着就上手搭纪念肩膀,她是喝了酒,有些醉意,意识还是清醒状态,面对陌生男人的触碰,还是本能的排斥,她走到另一边。
两人对视一眼,前后挡住纪念的去路,男人变了脸色,言语威胁,“小姐,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纪念没给他们眼神,对于这种流氓,多说一句,他们反而越来劲,没必要废话,他们根本听不进去。
眼看到嘴的鸭子要飞了,两人岂会甘心,男人抓住纪念的手,一把拽回来。
纪念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她低头张嘴去咬,男人疼得哀嚎出声,触电似的迅速松开手。
虎口上出现一道很深的牙印,没见血,男人瞬间恼火了,抬手直指纪念,“臭娘们,你竟然敢咬我,我看你是活着不耐烦了,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冲上来,伸手对着纪念抓来,手还没碰到纪念,赶来的聂恒大喊一声制止,“住手!不许碰她!”
聂恒奔上前把纪念护在身后,夏青手里拎着纪念的包,她扶住纪念,“念念,你没事吧?都怪我,我刚才就不离开留你一个人在这。”
纪念摇头,“我没事,你们来得很及时,我现在就是难受得想吐。”
那种要吐不吐的感觉,更让人难受。
夏青如释重负,“幸亏你没事,不然我责任就大了。”
见聂恒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寻滋生事的两人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男人轻蔑一笑,手掌来回拍着聂恒脸颊,“你小子识相的滚远点,毛都还没长齐,还想学人英雄救美,你有那个能耐吗?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聂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怒视面前的人,“把你的脏手拿开。”
“阿彪,跟这小子废什么话,给他点颜色就老实了。”另一个满脸不耐烦,看样子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聂恒身上。
“滚开。”阿彪推开挡在前面的聂恒,聂恒没防备被推了出去,险些没摔个狗啃屎。
阿彪直冲纪念和夏青而去,笑着说:“刚好两个,我们兄弟俩一人分一个。”
聂恒一听炸毛了,他刚站稳就扭头对着阿彪撞过去,偷袭成功,对方直接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阿彪当场嚎叫出声,看向同伴,他怒吼出声,“你去给这臭小子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聂恒当然不是这两个混混的对手,一个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从小没吃过苦头,又是个大学生,力气不敌两人,防身技术为零。
他那三脚猫的功夫献丑还可以,打架派不上用场,三两下就被阿彪两人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直不起腰了,单方面吊打。
听到有人打架,聂恒等人又还没回来,杨森不放心去找他们,看到聂恒被打,杨森加入了战局,他也不是两混混的对手,显然是来送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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