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
京都岐安
魏帝已逝,新帝尚且年幼,难担大任,世家疯狂揽权,其中三大世家占据上风,兵
权一分为三,由此三家掌管。
“父亲,过两天司家就来接人了,您真的忍心让您的宝贝女儿赴那必死之局吗?”
“是啊家主,芳华还正值韶华,这种事让那赔钱货去便可。”
下位上的两女一男,正在和高位上的中年人攀谈。
三人对面坐着一极美的女子,五官优越,骨相完美,入眼的一刹那,清冷感铺面而来。
女子扶着巨痛的脑袋,她名涂蔓,自幼被养父养母收养后试图将她培养伏地魔,于是她借能辅导弟弟为由努力学习,偷偷参加高考后考上一个好大学逃离。
为了挣大学的学费,她租了一个摊位买烧饼,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客人,没成想,就在她埋头摊烧饼的时候,摊顶竟直接砸在她的头上,使她的脸直接埋进滚烫的烧饼和热油接触刺啦作响。
失去意识后再醒来,她便出现在了这里。
原主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
原主亦名涂蔓,从小在涂家备受欺凌,后有幸成为了民间一名叫玄炙的组织,代号黑玫,效忠于终日蒙面的南客麾下。
三大世家之一的司家长子离世,司家家主对外放出要为其丧子寻一良人,也就是冥婚。
多少世家垂涎欲滴,像与司家攀上个亲家关系,然司家却在其中选了那毫不起眼的涂家。
涂家大女早已婚配,三女尚未及笄,倘若这人选不安在涂蔓身上,那前去者必然是二女涂芳华,因此涂家主母才带着涂芳华与其大子前来,好劝涂家主赶紧将人选定为涂蔓。
“蔓蔓啊,你当真舍得让你二姐去赴那必死之局吗?”涂家主道,即使主母不来,他也早已将人选定为涂蔓,将涂蔓叫来,不过是想上演一出父女情深让她顺从罢了。
涂蔓正消化着原主的记忆,原主竟然愿意嫁进司家,为了玄炙的任务,偷得司家兵符。
涂城光见涂蔓一时不回答眼角流露出烦躁之色,以为她是翅膀硬了把真把自己当成司家人了,不过他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赔钱货即将嫁到司家,倘若惹出什么烂摊子,还得轮到自己收拾。
“哎好,丫头,怎么了?别伤心,你父亲我自会于三月大婚将你救回,找个人替代,到时咱们一起好好过日子,你也会是我涂家的福气,我们会把你当最宝贝的女儿看待。”涂城光试图将涂蔓当三岁小孩,画大饼哄骗。
一旁的主母也故作苦口婆心道,“对啊,曼曼,你母亲我也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怎么能平白看你送死呢?如今生逢乱世,你二姐愚钝,不像你天资聪慧,能安稳的生活三个月等着我们去救你。”
涂芳华切了一声,被主母拍了一下后怒瞪着涂曼。
涂曼:他没惹……
二公子涂泽愤怒站起以为涂曼不说话是不愿意,但实际上涂蔓刚想开口,却被他打断,“别给脸不要脸,让你给涂家争光是你的福气,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赔钱货!”
涂城光听到后也愤怒的拍案而起,他苦口婆心到说了这么久,本来就是为了让涂蔓老实本分,结果自己的宝贝儿子却直截了当的把众人的想法说出来,如果涂蔓记恨上涂家之后与司家哭诉,那必然会影响涂家仕途。
涂城光愤怒的用手指着他,“出去!”涂泽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主母拽住衣角,用眼神制止,最后只得甩袖离去。
涂城光拍着胸脯坐下,闭眼调整自己的情绪。
“我愿意去。”一旁的涂蔓适时开口,“我会做个贤妻良妇,老实本分,等待父亲救我。”
没办法,如今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先按原主的计划走。
涂城光错愕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她,嘴角的笑意难以压下,如果成功,那涂家日后必当有锦绣兼程,自己以后也当封官加爵以司家的亲家的身份自居,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果然如此,我涂城光的女儿样样乃人中龙……”涂城光笑着说,没说完却被主母打断。
“家主,此话可不兴说啊,龙凤乃描述皇帝皇后之词,虽如今朝廷被架空,再怎么也不得是我们这种仅仅小富之家逾越的。”
然涂城光无所谓的摆摆手,“都是自家人,无大碍,夫人多虑了,况且今后谁是这天下的主人,也未可知,怎么就不能是涂家呢?”
主母还想说什么,涂城光接着道,“这司家,明日便来提亲,即时按魏国规矩,接你到司家先生活三月,即使司家奢华,你也不应丢了咱家的面子,到时对司家的话记得言听计从,多说好话,等到三月以后啊,自会有人代替你,一切安心,相信为父。”涂城光保证,”待会儿会有专人教你礼仪,就让涂染陪你去,多看多学。”
然而此时的涂曼却一点没听进去他的话,一抹发着光的身影出现在她脑海中,释然的女声响起,“我名涂蔓,备受欺凌的养女是我的伪装,玄炙黑玫是我的代号,一个利用一切试图反抗乱世的孤女才是我的真实面目,有一天脑海中有股声音问我,想不想换一种简单无忧的生活,我想了想,我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如今这混乱如同戏子般的生活,我只想简单被爱,于是我应了是……谢谢你愿意代替我,愿你平安顺遂,万世永福……”
“恭喜你哈,成烧饼了。”涂蔓无语的喃喃,然一旁的涂城光却隐隐听到诧异的问,“啥烧饼,我刚才说的话你认真听了吗?”
“说啥了?”涂蔓问道。
涂城光有些动怒,但又想起起涂蔓能给自己带来的利益便将情绪压住,故作耐心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见涂蔓点头后涂城光满意的看着主母。
主母会意拍拍手,一名穿着淡蓝衣服的侍女从门外走进来。
主母指着那地上跪着的侍女,“她名紫菜,母亲是宫中的,待会儿她教你礼仪,其实原主的礼仪还算说的过去,能够在这吃人的家庭里活下来,察言观色必为上等,并且原主还习得一飞针术,一瞬一出,杀人无形,可惜涂曼不会,不过既有原主的记忆,学着应该不会太难。
“多谢主母。”涂蔓回道,虽然她并不知道有啥好谢她的。
主母点头,“那你们先退下吧,我和你们父亲单独聊聊。
“儿臣告退。”涂芳华与涂蔓一前一后离去,涂曼跟着前方那名叫紫菜的侍女离开正堂,待几人走后。
主母担忧地看着涂城光,“你当真救她?”
涂城光笑笑,“你怎么还当真了?一个赔钱货罢了,死了就死了,还不至于我冒风险救他。”
“那就好,我这不害怕吗?万一出了点儿什么岔子,哎,据说那司家主是一狂热教徒,就怕他们日后干些见不人的勾当,被那长离家上官家联合针对,他们是家大业大手握兵符,无伤大雅,但我们呢,不过是那待宰的羔羊,一出事儿第一个完蛋,你当真可想好了……”主母忧心忡忡道,“如今生活倒还不错,虽算不上富足,但也算得上安稳,可别因为此事落得个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
涂城光面色烦躁,“干什么事没有风险,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这乃涂家百年之大机遇,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井妇人,懂个屁,滚出去!”
主母母家身份并不差,但碍于世道丝毫不敢顶嘴反抗,长叹口气便离去了。
涂城光坐在高位上畅想着自己未来的朝龙之时,什么上官家,什么长离家,什么司家,终将为涂家俯首称臣!
白纱垂落的木屋内,婢女紫菜与涂曼讲述最基本的礼仪的,辈分排开啥的。涂蔓还听得懂,但有些是实在听不懂的也能从原主记忆中找出大致的内容,以至于学的还算顺利。
院外一名扎着丸子头的少女哭着朝木屋跑来,进门时被门槛绊住,险些栽倒,此人便是原主的记忆中唯一的朋友,名叫涂染,唯一一个真心待原主的人,时常给原主送些吃的,虽为庶女,但娘家身份不差,加上她自幼习武,时常在原主受欺负时挺身而出,甚至有时险些与嫡姐嫡子争执,好在都被原主装傻充愣解决。
涂染哭着抱住涂蔓,泪水打湿她的肩胛处,”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别放弃你等我。”
涂蔓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她对原主的照料刻在自己脑海,看到她哭自己也莫名心疼,用手帮她擦拭着眼泪。
“你能不能别咒我呀……”涂蔓道。
“你怎么了?”涂染抬起双目通红的眼。
涂曼:哦,维持人设。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一定会没事的。”涂蔓假装原主的模样道。
“要不我带你走吧,我祖父能保护我母亲,或者我拿银子征集一下,看谁愿意代替你,大不了我替你……”涂染哽咽道。
涂蔓虽然感动,但原主是必须要去的呀,虽然自己去不去都一样吧,死了就死了,反正要不是害怕疼自己早就自杀了,也就不会穿越了,但她不想连累一个单纯无辜的小姑娘,更不想内被那玄炙组织当成叛徒施以重刑啊……
“你放心,我心里真的都有数。”涂蔓见她似乎不相信继续道,“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早就买了一大堆护卫,你放心,到时候前一晚我便趁夜色逃离,然后给你报平安。”
涂染怔愣的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你不是一分一文都没有吗?”
涂蔓:太好了,原主还是一个穷鬼,我没救了。
“哈哈……”涂蔓心虚的侧过头,突然灵机一动,悄咪咪,趴在涂染耳边,对着那一旁的紫菜挥挥手,紫菜会意退出房间。
涂蔓小心翼翼的说,“我从父亲那儿偷的。”
见涂染半信半疑,涂蔓趁热打铁,“悄咪咪告诉你啊,司家私生子司什么来着?算了,就叫司某某吧,他喜好男色,还玩儿骨科,人都死了,他现在还没走出来,听说我要和他哥冥婚,他便前来刺杀我,不想我染指他哥的尸体,与他在地下互相作伴,我幸运的过他的袭击后,与他商量,最后敲定新婚之夜他代替我,帮助我逃脱,成全他与他哥的尸体相伴,永生永世,哇塞,太逆天了!”
虽然听起来离谱,但玄炙给原主的情报中当真有此事,只不过并没有后面的刺杀的事,商量的事罢了。
涂染虽不知什么是骨科,逆天,但大致的意思她是听的明白的,因此震惊的捂住嘴。
涂蔓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所以说哈,你姐我早就为自己谋得生机,真不用担心我!”
涂染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懵懂的嗯了一声,随后好觉得哪里不对,“我……我不是比你大吗?”
“啊哈?”涂蔓尴尬的侧头嘀咕,“这也不像啊……”
涂蔓好不容易将半信半疑的涂染忽悠过去,劳累的瘫在床上,此时原主的记忆与她原本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在她的脑中争斗双方生怕落了下风,以至于她现在的头无比的疼且晕,只想好好睡一觉。
然而紫菜再次走进来,冲纱帐下的涂曼道,“小姐,这是客房,你要休息的话,我送您回去。”
“我就不能在这儿躺会儿吗?”涂蔓烦躁的问道。
紫菜不紧不慢的回答,“不能的哦,小姐,按规矩,此屋仅供客人居住,您的屋子不远,我送你回去。”
涂蔓无奈的站起身,跟着她走出房门。
没办法呀,对她而言,早去早躺下,早去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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