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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 139 章

开学日,年承旭早早被方程叫醒。

其实暑假之前上学期间也是如此,对于时间概念来说,并没有钟表之类的存在,全凭方程的意识。

——每次两人起床时都是不知道几点的。

两人配合着把纸壳、床单和毛毯装进麻袋塞到空调机箱后面。

毛毯是年承旭得知方程晚上很冷后,用“当模特”的钱和跑腿费凑一起买的,两个人盖也绰绰有余的大小,只是方程装床单的书包里装不下,方程就在找大一点的新纸壳的时候找了个干净的麻袋。

方程上学背的是另一个书包,也是年承旭买的。

可以说是年承旭“当模特”的工钱不光能维持两人在澡堂子洗澡,还补贴了不少“家用”。

在陈争家取了早饭吃完,年承旭回陈争家洗饭盒,之后和陈争上学,方程则直接去上学。

陈争嘴巴磨了磨,对年承旭问道:“许星然不是来第五中学了么?要不和他一起上学?反正走一条路。”

年承旭动作停顿住,扭头望着陈争,然后点了点头。

陈争略微猝不及防了一下。

毕竟换作其他人,经历这几年的相处,都会以不可置信的态度问一些“你怎么想起和许星然一起上学了”之类的问题。

但这是年承旭,陈争这样对自己说。

等年承旭洗好饭盒装进书包,两人一起出门走到许星然家,陈争手指抠了抠,抬手去按门铃——

许星然晨跑回来,愣了一愣,两三步过去打开院门走了进去。

什么也没说。

陈争愣了好一阵,眉一皱,对年承旭道:“我们走吧。”

许星然和陈争的一系列举动都是年承旭无法理解的。

年承旭看了看陈争,回头又看了看许星然家紧闭的院门,点了点头。

学校里很热闹,校门前也没有检查校服的学生,毕竟今天有新生。

暑假时温昃和年承旭说过,他也要来第五中学上学的事情。

不光如此,温昃还说了一句“还有一些人都要去”的话,年承旭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而关于许星然,陈争知道许星然在几班,毕竟暑假时他不光在“认路”那一次陪着许星然去了学校,之后报道也是陪同着的。

作为新一届的国三生,大家伙又长个儿了,陈争的个子现在算是勉勉强强的标准水平。

但以一日三餐来衡量的话,现在学生们的家庭条件普遍都不错,标准之下的身高远比之上要少很多,所以乍一看都不存在标准水平,只有“矮的”和“高的”两种。

很不幸,陈争就只能被分进“矮的”那一类。

年承旭就更矮了,再加上现在很瘦,看上去非常弱小,长长的头发也没什么黑亮的光泽,反而像是营养不良的那种偏黄的发色。

这种发色披散在白绿校服的纯白短袖上十分明显。

当然,看在年承旭后座的秦泽眼里同样十分显眼。

早自习铃声刚刚打响,秦泽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伸手拽年承旭的长发,然后问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自秦泽复学后,就再未揪过年承旭的头发了,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

再次被揪头发,年承旭脑海中产生的第一想法并不是“秦泽在叫我”,而是“有人在拽我的头发”。

“——来,安静一下。”

这时班主任走进教室,身后跟着一个没穿校服的男生。

教室里确确实实安静了“一下”,紧接着就泛起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哇——新来的?”

“他……穿的好土啊哈哈哈哈。”

“欸?是欸,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他脸也没洗干净啊。”

“噗,这你就过分了吧?说不定人家只是皮肤很糙。”

“哈哈哈哈——”

一句句议论,就连有些从教室后排发出的,被故意压低,本该听不到的声音,年承旭都全数清晰地捕捉到了。

班主任只当吵闹的氛围是因为来了新同学,大家好奇的表现,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对身边的男生道:“来,做自我介绍吧——先把名字写在黑板上。”

不多时黑板上就出现了几个规规整整的字:[白剛剛]

“大家好,我叫,白刚,刚……”

讲台上面还在做自我介绍,座位下边又爆发了新一波的议论——

“白刚刚?哈哈哈哈,好搞笑的名字。”

“应该叫黑钢钢才对,钢筋的钢。”

“他是结巴吗?说话好搞笑啊。”

“说不定年承旭说话也是这样的?但没这个刚刚傻,知道结巴就不说,免得被人笑话,哈哈哈。”

听到自己的名字,年承旭扭头看过去,发现有好多听到这话的人都正在看着他。

“……谢谢大家。”

讲台上的白刚刚做完自我介绍,然后重重地鞠了一躬。

班上的学生瞬间“爆炸”了,笑声喷涌般的发出,议论声高涨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他好像有点傻。”

就连陈争都忍不住小声对年承旭说道,“干嘛把自己父母死了,在保育院长大,转来的原因那些事都说出来啊,而且——‘我会尽全力帮助大家’,然后再来一句谢谢,完事还鞠个躬……”

陈争神色难忍尴尬,回头瞅了一眼已然红透脸的白刚刚,回头又悄声道:“不是我说,真有点傻。”

年承旭和陈争对视,有一种想说些什么的感受,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作何反应。

“安静安静!”班主任敲了敲讲座,对白刚刚指道:“你就先坐教室后面的那张空桌吧,是卫生委员今早搬来的,等有空重新排下座位。”

“啧。”陈争又忍不住了,对年承旭小声说:“不愧是咱班主任啊,还顺带提了一嘴搬桌子的事儿,这不明摆着制造矛盾前提吗,万一这个白刚刚真傻,不知道给卫生委员道声谢,这矛盾转来第一天可就开始了。”

年承旭是想不到陈争说的这些的,因为太复杂,也不明白,转头去看卫生委员。

只见卫生委员跟旁边的学生说着话,还一边看向讲台上的白刚刚。

卫生委员的表情属于“笑”的大范畴,更多的年承旭也看不明白了。

早自习一下陈争就开始一心看热闹,想看看白刚刚到底会不会跟卫生委员道谢,这关系到他认为的白刚刚有点傻是到底有多傻,年承旭也被他拉着转头往过看。

看来看去就只看到白刚刚很拘束地坐在教室角落孤零零的座位上。

陈争啧了一声,回头道:“别看了,没啥可看的了。”

年承旭也跟着回头,望了一眼陈争。

然后又转头去看,片刻后站起身从陈争身后出了座位。

陈争一愣,问道:“你干嘛去啊?”

年承旭没回答,走到白刚刚的座位旁边,看了一眼桌面,拿起白刚刚的笔袋掏出一支笔,然后翻开本子写道:[你應該給衛生委員道謝]

见白刚刚看完就抬起头看着自己,没别的什么反应,年承旭又写道:

[他給你搬了桌子]

最终白刚刚确实去给卫生委员道谢了,虽然还是很拘束,但很明显能看出,有像是年承旭主动和他“说话”时的开心在脸上。

卫生委员周围坐着几个家庭条件挺好的学生,早自习上关于外表的议论也是从这一片传出来的,虽然卫生委员并未参与,但对白刚刚的道谢就只是“他果然来道谢了”打赌般的感受。

而陈争对年承旭的做法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有了一种“是年承旭会做出来的事”的感受。

在陈争眼里,白刚刚就是老实人的典型。

但又因为年承旭时常也会带给他老实人的感觉,所以对陈争来说,白刚刚属于“不聪明的老实人”。

这一点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毕竟陈争从小就是人精,看人的眼光可以说是非常准的。

广播操解散,一部分学生会去学校小卖店买零食,之前议论过白刚刚的几个学生坏笑着商量了一下,然后围到白刚刚身边,道:

“新同学,我们这里可不像乡下的学校,不是你说几声谢谢就能交到朋友的。”

白刚刚很是拘束,身体也在本能地蜷缩,因为搂着白刚刚的男生要比白刚刚块头大出许多。

见白刚刚是这样一副不反抗的姿态,搂着白刚刚的男生抬头看向其他几个男生,声音做作地清了一下嗓子,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其他几个男生立刻就懂了,扬扬眉毛点点头地都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那好,”搂着白刚刚的男生邪笑了一下,重新低头看向自己臂弯里的白刚刚,道:“带钱了吧?”

白刚刚潜意识感受到了“不好”的危险,但还是以老实人的本性点点头:“带,带了。”

男生又是一声“那好”,搂着白刚刚往小卖部方向走:“你给哥几个买好吃的,哥几个以后带你玩。”

在这个班级里,年承旭确确实实没被欺负过,如果忽略那些“被秦泽拽头发”“报游泳社被男生们议论”的话。

所以开学第一天白刚刚经历的这些,从议论开始的,被针对的事,年承旭全都没经历过。

陈争不想再盯着不聪明的老实人,也就没再给年承旭继续分析下去,年承旭因此也没办法分辨出白刚刚是在被欺负。

中午在食堂打饭,年承旭发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过去发现是几个没穿校服的男生,很明显是国一新生。

但他们就那么远远地和年承旭保持着距离,年承旭看了看就收回目光,端着海绵宝宝饭盒出了食堂。

自从年承旭拿饭出去吃之后,陈争都是一个人在食堂吃饭的,现在心里了知道许星然也在这里上学,陈争边吃边在食堂的人群中寻找着许星然的身影。

突然陈争看到一个莫名熟悉的面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直到盯得太久,对方也在同伴的提醒下看了过来。

——王海。

那个据称带着年承旭去沙坑拜过把子的沙坑小霸王。

陈争想起来对方是王海后还一喜,准备抬手朝王海挥一挥,毕竟上小学时王海挺照顾年承旭的,两个人相识的来龙去脉陈争也听说了不少。

可是让陈争感到意外的是,王海脸上表现出愤怒和一些背离友善,总之此刻不该有的情绪。

怎么回事。

陈争还愣着,但眉毛也跟着皱起——对方表现得很不友好是能够确定的。

王海哪怕进入新的环境,身边依旧有许多伙伴的身影,这也是陈争能够确定的,因为王海回头之后就和身边那些同样没穿校服的男生说笑着吃饭。

但有一点不能忽视——

陈争总觉得王海身边的有些面孔,也是他在以前就见过的。

是跟着王海一起来第五中学的?

就像许星然跟着年承旭来第五中学那样?

王海吃完饭离开时,再次带给陈争既视感——

乌泱泱的一群人。

就像当年坐在教室里,看到窗外乌泱泱的一群人跑过去那样。

陈争有些能确定了。

王海是跟着小学的同学一起来第五中学的,其中大部分很可能就是沙坑的那些人。

但是为什么对视时,王海表现出那种模样?

陈争想想就脑壳痛,毕竟国三了,再一年就中考了,得多想些关于学习的事情才行,像个饿死鬼一样胡乱扒完饭就出了食堂,但没有回班级教室,而是先去国一那边——

在食堂没看到许星然,陈争想去教室找许星然,问问下午放学要不要一起回家。

却得知许星然今天早上没来。

年承旭见到方程后就把海绵宝宝饭盒递出去,然而坐在方程身边的马路牙子上。

见方程吃得小口小口,明显不同与之前,年承旭不明白,问道:“不……好吃……吗?”

方程正出着神,闻言一激灵,赶忙转头看向年承旭,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因为……”

方程说着说着没了声音,年承旭更不明白了。

“你……怎……么了?”

“因为……”方程重重地抿了抿唇,重新转头望着年承旭,脸色都有些苍白地道:“我,五年级是新老师,说我发帘太长,让我剪掉……”

年承旭迟钝地一愣,望着方程的发帘眨巴眼睛。

炎热的空气安静了一会儿,方程突然放下饭盒,趴在年承旭的腿上,埋头唔哝道:“我不想剪发帘……我的眼睛会露出来……他们会看到我的眼睛……”

年承旭迟钝地低头去看方程,这才发现方程的双腿是跪在地上的。

“为……什么?”

年承旭不明白地问道。

方程趴得更紧了,脑袋都似要尽数埋在年承旭的腿里,声音变得更加模糊:“他们会看到我的眼睛……”

听方程是在重复之前的话语,年承旭缓慢地眨巴着眼睛。

年承旭看上去有些不理解造成的呆懵,而方程唔唔哝哝地,竟哭出眼泪来,因此年承旭的绿色短裤上沾染了方程的泪渍,一坨一坨的很显眼。

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怎么办。

或许陈争在的话能帮忙想想办法,年承旭这样觉得。

年承旭轻拍方程的后背,等方程哭完了,就将方程的脑袋从自己的腿上捧起来,观察表情地和方程对视。

方程地脸蛋被捧得嘟起,同样受到挤压嘟起的嘴唇上油渍还在,年承旭认真地打量这张脸,然后想了想,开口道:“我……带你……去……学校……和……老师……说,你……先……吃……吃……饭。”

说到后面,年承旭说得越来越困难,好不容易才说完。方程泪眼朦胧地望着年承旭,但这是发帘下面的样子,也是年承旭看不到的。

不过,方程的发帘被眼泪粘着,歪歪扭扭的,倒是使得蓝色的眼睛露出来了一些。

年承旭自己不用发圈和发卡,也就没起用发卡把方程发帘别上去的心思,伸手拨开方程的发帘,让那只哭红的蓝色眼睛完完整整地露出来,然后目不转睛地望着。

方程这才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蓝色眼睛露出来了,再加上当初第一次取下纱布时年承旭的反应,方程此刻表现得都有些过激——

但年承旭的力气出奇得大,这是无法忽视的事实。

年承旭两三下就控制住方程,重新拨开方程的发帘去看那只蓝色眼睛。

“真……漂亮。”然后他说。

老实人的发言有时候往往比思前想后来得有效,尤其是用在方程身上。而方程是心里知道年承旭“老实人”这一特质的,听到对方对自己眼睛的评价,并没有反射性地表现更过激,反而觉得关于当初第一次取下纱布时,是不是误会年承旭的反应了。

但是同样的,方程对情绪情感的感知是正常的,片刻后又开始思考——

当初眼睛不是现在这样的,毕竟是感染状态下的眼睛,年承旭现在觉得漂亮,但当初并不一定觉得漂亮。

所以哪怕方程现在得知年承旭的想法,仍然无法确定当初的年承旭是怎么想的,年承旭那时的反应又代表着什么。

思考不出结果只能作罢,方程乖乖地吃完饭,被年承旭牵着手去学校找老师。

年承旭现在虽然瘦到弱小,但仍旧很漂亮,上学期见过年承旭的学生们都纷纷围着年承旭看,而这让方程感觉到所处环境非常恐怖。

察觉到方程的手在颤抖,年承旭边走边低下头去看,结果发现了方程的身体也在颤抖。

“你……怎……么了?”

年承旭停下不再往前走,歪头凑到面前望着方程。

方程机械且迟钝摇了摇头,嘴唇翕动似是要给出回应,可是虚弱得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其实比起这些,方程还大脑眩晕,眼前都出现了幻想,就像是各色的霓虹灯穿插照射,扭曲到无法具象。

年承旭紧紧地盯着方程看了一阵,又因为看不明白,再加上方程摇头的动作,只能继续往前走。

因为之前来过,虽然楼层不同,但每层布局都是一样的,年承旭一路走到五年级教师的办公室,站在门内道:“方程……的……老……师是……哪个?”

老师们闻声纷纷望过去,见是那个发帘长长的小男孩,便都看向一位女老师:“张老师,找你的。”

张老师也认出了方程,已经站起身,边走边道:“怎么了?你是?”

“我……我是……”年承旭一张口,顿住了。

然后重新张口回答道:“我是……年……承旭。”

“……”张老师听得一愣,有些汗颜道:“啊,老师是说你和方程是什么关系,不是你叫什么,当然,老师很高兴你能告诉老师你的名字。”

年承旭知道张老师在问什么。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才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张老师更具体地一问,年承旭反而不再开口了。

空气就这样安静下来。

张老师有些疑惑,但看到年承旭身上校服的校徽,知道了年承旭是第五中学的学生,猜测道:“你是方程的……”

张老师顿了顿,细细地打量完年承旭才重新问道:“你是方程的姐姐?”

但张老师问得还是有些犹豫。

按理说国中的小女生穿着这样的短袖校服,不至于胸前平坦成年承旭这样才对,但也不能排除年承旭发育过于晚熟,所以最终虽然以姐姐问出口了,但还是有些犹豫。

听到代表性别的词汇,年承旭摇了摇头,道:“我是……男……生。”

“……呃。”

不光是张老师发出代表着意想不到的一声,就连其他老师们也再次看向年承旭。

有位老师上学期见过年承旭,笑道:“这是小男孩,我见过的。”

张老师又“呃”了一声。

办公室墙上挂着一面钟,年承旭看了一眼,快到上学时间了,回头道:

“方程……不——”

年承旭突然顿住,莫名觉得以“方程不想剪发帘”来说对方程是不好的,而且这种直觉告诉他,也不能替代方程,以“我不想方程剪发帘”来说,要以询问的语气来说。

年承旭想了想,重新道:

“方程……能……不能……不……剪……发帘?他……的……发……帘……帘……上……上……学……期……也……也……是……这……这……么……长。”

句子长了,说到后面年承旭就像以前说话那样,还会重复个别字,听上去说话困难得要命,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听着心里都不好受。

更不要说是近在咫尺缩在年承旭身边的方程。

每一次发音,呼吸,甚至是唾沫的细小声音方程都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因为年承旭能陪他来学校找老师而这样困难地说话很是愧疚,但同时又非常感动。

方程身上的症状淡了一些,能够做到抬头去看年承旭。

尽管只是一眼就立刻低回头,甚至在年承旭身边缩得更紧,但也同时能做到紧紧地回握住年承旭的手。

眼前那些扭曲的幻想不见了。

上学期能够留长长的发帘,那是老师看着虞冬的面子上做出的默认行为。

不出意料,张老师很纠结,说了说校纪校规的事情。

但张老师清楚,本校的校纪校规没有明确学生应该留哪种发型,只是以与穿着的“奇装异服”一样,也对发型做了一个笼统的规定。

而面对以校规森严出名的第五中学的男学生,留这么长的头发站在自己面前,再加上方程上学期就留着这么长的发帘,张老师纠结地看了看同事们,最终点头答应了。

事情被解决,方程心里开心极了,把年承旭当作大人一样去崇拜,送年承旭出学校之后症状也越来越轻,方程抱住年承旭埋头表达喜悦:“谢谢你!”

“不……用谢。”年承旭点了点头。

一本正经的模样,方程还没来得及被逗笑,就因为发现的事情惊呼道:“你说不用谢,但是你在点头!”

方程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而年承旭是听不出这种语气的。

不知道方程为什么这样,年承旭想了想,说:“我……没有……发……现,我应……该……摇头……吗?”

方程保持表情望了一阵年承旭,笑了:“哈哈!你好奇怪!”

还没等年承旭作出反应,方程就再次抱住年承旭,埋头嘻嘻笑道:“但是我喜欢你这样!奇怪的这样。”

年承旭听不懂方程在说什么,只能抬手也抱了抱方程,然后等拥抱分开后挥手道:“我……去……上学……了。”

方程流露出不舍的表情,但很快就笑着挥手:“嗯嗯!”

——反正放学就能见到了。

年承旭回到学校,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教室门口往里望,迟钝地一愣,走过去抬手拍了拍王海的肩膀。

王海转过头来看到年承旭后产生的一系列表情,是年承旭看不懂的。

但最起码的,年承旭以为,王海会表现出小学时那样的表情和举动,比如也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对他叫一声兄弟。

而更让年承旭没想到的是,经过略微显得漫长的对视后,王海转身走了。

年承旭视线跟着王海走远,直到王海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年承旭又杵了好一阵才转身走进教室。

“——来!刚刚!给咱哥几个学一下驴叫!”

年承旭刚进到教室就听到有个男生说着这句话,转头看过去,发现白刚刚坐在教室角落的座位,身边围着几个男生。

年承旭收回视线,走过去坐到座位上,陈争立马凑到他身边悄声道:“这帮人简直不是人,知道了白刚刚在乡下见过很多家畜,就可劲儿地让白刚刚学畜生叫,你来之前还让白刚刚掰鼻子拽耳朵地学过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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