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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线索

日头正高挂着,暑气蒸的人懒洋洋的,连路边的野猫也摊在树荫下偷凉。

“他?”褚垣听完身体稍稍前倾,拉近两人的距离低声问:“是谁?”

这话倒是让青竹面露难色,他思索了一番,回答:“刑部尚书房不知的女婿。”

“我似乎参加过他们的婚宴。”褚垣摸着眉毛,沉吟:“房不知......我记着他的长女嫁给了右丞韩涪的长子,韩涪初年就告老还乡,一家老小都不在京城......”

“为人如何?”褚垣问。

“这......属下不太了解。”青竹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殿下不爱理会杂事,属下自然也就没在上面花心思。”

“你这话说的,”褚垣眼睛一眯,提高了语调,“是怪本王?”

青竹有些僵硬的偏过头躲避他审视的目光,身后的柏溪忽然窜出来,压着声音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说。”

得到了褚垣的准许之后,柏溪清了清嗓子说:“吏部侍郎崔怀本身没多少才华,仰仗着他的岳父才当上的高官,家中除了正妻之外没有别的妾室,为人也算和善,唯一不好的就是嗜酒。”

“还有呢?”褚垣问。

“嗯......”柏溪思索了会儿,猛然想起来,说:“他畏妻!”

刚说完,就被青竹弹了脑袋。

“殿下,”青竹忽然靠近压着嗓子说,“崔大人今日没来上早朝,也没告假。”

褚垣与他相视一眼,立马吩咐道:“你现在马上就去他家里瞧瞧,柏溪,你继续留在宫里询问。”

“是。”两人应声而动。

褚垣放下帘子,叹了一口气,他睡不够,头疼的厉害。

卧房里,褚垣贪凉,枕着手臂睡在了地板上,下肢不着片缕贴着冰凉的铜盆,右脚脚踝处纹着一圈奇怪的花纹,在昏暗的房间里,反着幽蓝的光。

等他醒来,明月早已挂枝头,褚垣穿衣绾发,走出里屋就见青竹和柏溪候在门口。

“如何?”他懒洋洋地开口,带着刚睡醒的迷蒙。

“崔大人他,”青竹眼神微动,语气有些犹豫,“死了。”

“什么?”褚垣的表情有些困惑,他把耳朵贴近,问:“再说一次。”

“崔大人他昨夜回来的时候不慎落入自家庭院的荷花池里溺毙身亡,”青竹双手交叠,低着头禀明详情,“今日早上才被人发现。”

“死了!?”褚垣没控制住喊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继续问道:“怎么就死了?见过尸体没有?”

“没有,”青竹回答,“属下去时正好看见崔家家仆在撤大门挂着的红灯笼,问了才知道崔大人死了。”

“怎么这么巧,一查到他,他便死了。”

“殿下,若您心中有疑虑,属下今晚便去探查崔大人尸首。”青竹抬头注视着褚垣,等他做出决定。

他一抬手示意不必行动,褚垣来回踱步思虑片刻说道:“士大夫三日后入殓,到时本王亲自去吊唁,你伺机而动便是。”

“是。”

褚垣还欲吩咐什么,忽然神色一变盯着院墙,喊了一声:“谁在那儿!”

青竹柏溪应声而动,将他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院墙上。

“何人!”青竹一喊,惊动了府中侍卫,众人纷纷前来,将庭院围个水泄不通。

风过林梢,月挂枝头,四周静悄悄的,隐蔽的角落里时常传出一两声虫鸣,除此之外,无他异响。

片刻,褚垣走出几步,离院墙近了些,“没人?”他困惑的说。

“许是殿下看错了。”青竹收起了架势,宽慰他:“昨日一宿无眠,即便是睡过了,怕也是少不了迷糊。”

褚垣没有回答,只是走上前去,轻轻一跃站上了院墙,俯瞰整条长街,除了后门两盏红灯笼亮着,空无一人。

“本王从来没有看错过。”他说完这句,跳下院墙循迹而去。

“加强巡逻,柏溪你留下。”青竹吩咐完紧随其后,从后门跟了出去。

从长街头到长街尾,褚垣走在石板路上第一次看清自家外墙和邻家门口的模样,直至夜禁到了,他也没找着任何可疑人物,他回到府中,站在门口再次巡视一周,头一次对自己的知觉产生怀疑。

许是真的睡糊涂了。

挑了一身素白的衣裳穿上,褚垣带着柏溪和青竹去崔府,还未进门就听见崔母悲恸大哭,堂前站了许多人,有些是与崔怀交好的文人雅客,也有刚换下朝服便过来的共事同僚。

褚垣进门前先拿袖子遮着先松了松脸,再放下时便是一副哭丧脸,眉毛一拧,伤心极了。

“参见安平王殿下。”一群人乌泱泱的朝他行礼,他朝众人一摆手,虚扶起了崔怀的妻子房芷,两人一边走向灵堂一边说着话。

“意外来的真是猝不及防啊,”褚垣垂下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配上了摇头,“前些日子我还同他喝......”

话说一半,忽然被青竹轻碰臂膀,褚垣立马改口:“同他一起.....吟诗作对,怎料今日!唉。”

他又摇了摇头,惹得房芷刚止住的泪又要哭。

“崔母年事已高,府内事务都要有人主持,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褚垣宽慰道。

房芷还未来的及回话便匆匆告声恕罪,捂着脸进里屋去了。褚垣站在檐下见着她远去的背影,手指点了点眼角,擦掉并未挤出来的眼泪。

“也是可怜人。”褚垣叹了一声,便对一旁的柏溪吩咐道:“你年纪小,样子纯良,去崔家仆人堆里问问崔怀死前见过谁,又有何人在身边。”

“是。”

“青竹......”他正低头吩咐青竹去办事,原本寂静的人群忽然开始窃窃私语,伴随着低低惊叹的声音。

他被吸引了注意,回头望去,就见一位器宇轩昂的大人从正门缓缓走来。

那位大人面如冠玉,表情严肃端庄,气质却温润如玉,正拱手向在场的官员行礼。

看了好一会儿,褚垣低声着问着,眼神却未离开那人身上。

“他是谁?”

“嗯?”柏溪顺着褚垣的眼光瞧过去,只一眼便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同样低声回答:“他是大理寺少卿卫涂。”

六月的天气有些炎热,褚垣瞥见卫涂颌下出了层薄汗,想必是公务繁重来的匆忙,他问道:“为人如何?”

“听说是极公正的人,断案铁面无私又不失人情,为人刚正不阿,几年来连着平反几桩冤假错案,颇得大理寺卿赏识,”柏溪忽然开了话匣子,“殿下看他这般年纪就当上了大理寺少卿就足以窥见他的能力。”

待柏溪说完,褚垣又瞥了人群中的卫涂,说道:“你说的倒是与他的样貌不甚符合。”

“殿下为何这般说?”柏溪着褚垣话里的意思是有瞧不上他,为卫涂辩解道:“少卿大人的样貌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没有什么人能比得上他了。”

他想起什么,忽然找补一句:“当然除了殿下。”

褚垣瞧他反驳的认真,低低的笑了一声,“自然,那般翩翩公子不知是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你快去吧,行事稳妥些。”褚垣敛了笑回过身吩咐道,柏溪领命离开。

等柏溪离开,褚垣瞟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青竹,他心领神会,稍稍低下头听吩咐。

“去查崔怀的尸首,我留你一炷香的时间,动作快些。”褚垣压低声音同他耳语道。

“是。”

褚垣重新整理了衣襟,调整了情绪走进灵堂,不多时,便同灵堂里的人抬着哭昏过去的崔母出来,与青竹打个眼色,随着与人群一起去了大堂。

大堂里吵闹,许多人都来找褚垣说话,褚垣最烦这样却还要和和气气的答着话,有人希望他能牵线某一个好官职,有人直接给他说媒。

也是,褚垣尚未结亲,显贵们有了钱自然想着攀高枝儿拿到权,但最令褚垣瞠目结舌的是有人想让自己的儿子与他结缘。

虽然坊间对于他的风花雪月传的天花乱坠,其中也不乏说他好男风,府中养了一群娈童,夜夜笙歌,荒淫无度。

对此褚垣也是有口难言,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得个不学无术的名头敷衍褚珣。

“不必了不必了,这等好事就留着您自个儿享受吧。”褚垣好声好气的推辞着,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匆匆忙忙告急,拉着青竹站到了一边。

“如何?”他问。

四处巡视一圈,青竹摇摇头,低声回禀:“崔大人尸身无任何伤痕,也的确是溺毙而亡,不像是被人谋害。”

“未必,”褚垣正色道:“要等柏溪回禀才有结果。”

“是。”青竹接着说道:“属下还有一事要说。”

“讲。”

“属下替崔大人正衣时来了人,走的匆忙,恐怕漏了破绽。”

“无妨。”褚垣轻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今日人多手杂,主家人琐事繁重,对这些细枝末节不会在意。”

“此地不宜久留,不然他们得把本王烦死。分明是来吊唁却还怀着各自的私心,”他说着,忽然自嘲的笑了,\"本王当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走到日头下,没回头对青竹吩咐道:“去同崔夫人说一声,本王尚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劝她节哀。”

正出门,褚垣迎头撞见了迟来的肃国公之子温鞍。

他见到褚垣先是愣了一会儿,紧接着躬身向他行礼,说道:“参见殿下,殿下,您也来啦。”

令褚垣更头疼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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