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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作伴

自此之后,季月槐就经常趁闲时去找人家玩。

三少爷的院落位于半山腰,并不似季月槐想象中那般极尽奢华,而是格外的雅致古朴,院内浓荫槐绿,采光很好,明亮又宽敞。

秦天纵不喜欢被人时刻注意行踪,便遣散了原本的院仆,自己打理所有事情。

这对季月槐来说是美事一桩。他也少了几分顾忌,不必费心劳神地躲着生人。

每次秦天纵在院内打拳扎马步刻苦练功,季月槐就坐在石凳上,悠哉悠哉地翻书,他什么都喜欢看,鬼神志怪,民俗奇谈,草药图册……每本都看得津津有味。

有时候他怕秦天纵练功无聊,还会充当说书先生,挑精彩刺激的故事讲给他听。过了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有些游手好闲,便琢磨着找门易上手的功法来练。

“三少爷,你觉得我适合练什么功法?”

秦天纵扭头看他一眼,不假思索:“伞。”

“此话怎讲呀?”

“就觉得……适合。”秦天纵垂眸,认真解释道,“热了还能挡太阳。”

季月槐笑着调侃他:“是怕我晒的太黑吗?”

秦天纵摇摇头,认真道:“你很白。”顿了顿,又补充道:“像搽了珍珠粉。”

季月槐听他口吻认真,不像在开玩笑,有点羞赧,干笑了两声,正色道:“其实,我想要那种隐蔽些,出招出其不意的。”

秦天纵想了想:“飞针?”

季月槐连连摇头:“太尖太细,过于锋利的武器,我总觉得会伤了自己。”

秦天纵沉吟片刻,眼神落在季月槐扎的发带上。

“那,绸带如何?”

季月槐抬手摸了摸,心思一动,连声道:“这个好这个好。以后跟别个打架,摸摸后脑勺,趁他不注意就能给他捆的结结实实的。”

翌日,天蒙蒙亮,晨雾未散尽时,秦天纵就拿着本秘籍回来。封面用飘逸的行书写了《小千千灵绸》几个字。

季月槐也不多推辞,喜滋滋地接过,难以压抑内心的激动,用力地抱了秦天纵一下。

尽管二人关系好,但鲜少肢体接触,且秦天纵从出生起,可能是第一次被这么紧紧的抱住。他有点别捏,但并不表示抗拒,只是任由季月槐抱。

季月槐的身上香香的,头发也香香的,是那种清隽宁神的药草味,夹杂着淡淡的皂角香,闻了很舒心。

秦天纵平日闻惯了一同训练的弟兄们的臭汗味,今日才知,也有这么好闻的……兄弟。

秦天纵稍稍侧脸,鼻子轻轻嗅了嗅,牢牢记住了这种味道。

自此以后,季月槐忙完药堂的琐事,就翻开《小千千灵绸》用心领悟,跟着图解比划一招一式,直至月上柳梢头,才将秘籍压在头枕底下,沉沉睡去。

许婆婆见他眼下都有隐隐的乌青,以为是药堂事务太多,怕累坏季月槐,让他少做些苦力活,晚膳还给他多炖了只鸽子,补补油水。

“哎呦,你这小子,咋光长个儿不长肉。”许婆婆心疼地用手量了量季月槐的手腕,“多吃些,喝点鸽子汤,知不知道?”

“知道啦,婆婆。”季月槐心里暖洋洋的,连忙答应:“我要连喝三碗,撑到走不动为止!”

许婆婆被哄得眉开眼笑:“这才像话嘛。”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季月槐的《小千千灵绸》也修炼至第三重。他从一开始,连绸缎都飞的歪歪斜斜,七扭八扭。

再过了段时间,已经可以精准地飞射摘下枝头水灵灵的果子。

到最后,竟能丝滑地捆住秦天纵的木刀,缠着绕着卸掉其汹涌的刀势——当然,秦天纵显然没有尽全力,某次不小心把季月槐虎口给震得裂开后,他从此就收着力,无论如何也不动真格。

季月槐这个半路出家的,体力自然比不过秦天纵,通常是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了,秦天纵还能一招一式地练基本功。

这时他就会坐在院里的树上,欣赏着三少爷翩若惊鸿的俊逸身姿,还时不时飞出绸带,帮忙卷下飘落在肩头的花瓣。

秦天纵则偶尔会顺势拽住他的发带,纵身跃上树干,捡两颗果子扔进嘴里。

二人就这样边斗嘴,切磋,逗趣,枯燥的修炼时光也不难熬了,甚至某时某刻会惊觉,原来已至黄昏。

又是一年中秋夜。

因许婆婆年事已大,身子骨逐渐衰弱。季月槐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便自个上山去找上佳的木头,想为婆婆做把拐杖,最后千挑万选选中后,天已黑了。

路过秦天纵的院落,却见屋内点着灯。

奇怪,他方才远远经过主殿,里边传出推杯换盏,拨弦奏乐之声,热闹的很,连那鲤鱼池都被盏盏灯火给映的绚烂明亮。

轻手轻脚地翻进院内,却只见秦天纵趴在树下的石桌上,睡着了。

少年稍显单薄的背脊平缓的一起一伏,看来已经坠入梦乡有些时间了。

季月槐放下手里的木头,小心地坐在了秦天纵身边,生怕吵醒他,借着月光,默默盯着看。

秦天纵先前脸颊的婴儿肥已逐渐褪去,显露出俊朗的少年模样,不知是不是季月槐的错觉,秦天纵的鼻梁越发的高挺了,且看着就硬朗笔直,不像自己,鼻子长得温温吞吞的,一点儿也没铁血硬汉的感觉。

季月槐正捏着自己的鼻梁骨,试图拔高点呢,许是被动静吵醒了,秦天纵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何时来的?”刚睡醒,秦天纵讲话还带着鼻音。

“我,刚来不久。”季月槐眉眼弯弯地学着他的口吻逗他。

“下次可以直接叫醒我,不必等。”秦天纵道。

季月槐本想问问他为何孤身一人,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他决定讲些喜庆的话。

“今日山下有花灯市集,要不咱们去瞧瞧热闹?”

“好。”

可半个时辰后,二人站在冷清的市集,傻眼了。

小贩们正准备收摊走人,戏台也空荡荡,灯集更不必说,只剩零星几盏挂着,地上躺着被踩得皱巴巴的灯谜和爆竹碎屑。

“可惜,我本想尝尝糖葫芦的,铜钱都备好了,不巧不巧呀。”季月槐愁眉苦脸。

秦天纵安慰他:“无事,明年再来。”

临走前,忽然,季月槐灵光一闪:“对了,三少爷。菩提寺有棵百年老树,咱们可以去许愿。我听卖鱼档口的大娘说,她家小孙女啊,三岁了还不会说话,家人在树下跪了三天三夜,忽然就开口叫人了,灵的很呢。”

“你是说千缘树?”秦天纵问。

“对。”季月槐拉起他的胳膊,边跑边兴奋地说:“我们真是运气好,不用人挤人地排队了。再说了,这时候夜深人静的,说不定呀,神仙能将我们的愿望听得清楚些。白天人太多,神仙忙不过来,哈哈哈哈……”

秦天纵听着少年清凌凌的笑声,眼角眉梢也显现了隐隐笑意。

跑到了菩提寺,果然没人,只有个虎头虎脑的小僧人在扫落叶。

树下的阶梯上摆放着藤编蒲团,二人相邻跪下,季月槐双手合十,虔诚地闭眼祷告。

他想了很久很久,左挑右选只留了一个愿望。

平平安安。

秦天纵和自己平平安安,许婆婆平平安安,小胖姐姐和她即将出生的孩子也平平安安。

独步天下太过孤寂遥远,荣华富贵需得险中求,佳偶天成全看缘分。所以,还是平安最好,最踏实。

不知不觉间来到雁翎山庄已五年有余,所幸日子风平浪静,甚至算得上温馨和乐。

又默念了几遍,确认神仙不会听漏后,季月槐才睁开双眼。

却见秦天纵还没睁眼,仍在祷告。

看来他也有很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季月槐好奇地想,但没有问,因为问出来就不灵了。

希望我们都能如愿。季月槐又想。

回山庄时,已经很晚了,季月槐干脆拉着秦天纵回自己房里休息,省得又孤零零地回去。

床铺不大,但刚好够两个半大小子睡。季月槐理了理被褥,又翻箱倒柜找出枕头,害怕三少爷睡不惯竹床,还额外垫了层软绵绵的毛毯在下边。

二人并肩躺下,季月槐睡不着,默默地盯着窗外的婆娑树影。

不知道还能待多久,在这里。

真希望可以慢些找到。

他的手轻轻按在胸口,勾勒了一遍碎玉的形状。

“睡不着?”

秦天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冷不防的一下,季月槐的手按在胸口,镇定下来道:“嗯,睡不着。”

“林子里有萤火虫,很多。”

季月槐愣了愣,随即会意:“那我们去抓些回来,好不好?”

秦天纵沉默着点头。

二人爬起来,穿好衣裳,走至竹林。

林子里果真有不少萤火虫,像悬浮于空中微小的,翕动的火光。只是晚风吹不灭,露水也打不湿。

它们飞的不快,很好抓,正当季月槐抓的不亦乐乎时,肩膀被拍了拍。

转头,一盏简易的草编小灯球赫然在目。

“这是……”季月槐喜上眉梢,压低声音雀跃道:“三少爷,你手真巧,编的比灯会上的都要好看!”

秦天纵面无表情地递给他:“喜欢就好。”

季月槐先是惊讶:“送我了?”没等秦天纵回答,他就搂住其肩膀,半挂在人家身上——秦天纵长高了,已经比季月槐高了小半头。

“三少爷你真好你真好你真好。”季月槐说不够似得,又重复一遍:“你真好。”

秦天纵任由他挂着,冷淡地嗯了一下。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发誓。”季月槐竖起三指,紧接着询问:“我也是你的吧?”

秦天纵半掀眼帘,暼他一眼道:“你是。”

季月槐见他这么大方敞亮,竟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方才有点小家子气,开始低头装文静,安静不讲话。

过了会儿,秦天纵问他。

“为什么不讲话了。”

“……口渴。”

“你睡前才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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