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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武馆

洺川。

春寒料峭,枝头积雪未消。街上行人皆步履匆匆,城墙下却有两个身影格格不入。

正是季月槐和李巽风二人。

李巽风在疗伤的这段日子,每天舒舒服服地在村头村尾晃悠,他嘴巴甜会来事,哄得婆婆妈妈们眉开眼笑,被投喂了不少好吃的,整个人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季月槐眼看着他日渐圆润的脸颊,决心早些带他进城,免得还没成为大侠呢,就先吃成小胖子了。

而此刻,他俩正一人捧着块热乎乎的炊饼吃得正香,仰头似乎在看着什么。

“醉春园诚聘跑堂伙计,须吃苦耐劳踏实本分随传随到......”

“家中小狸奴走丢数日,小女夜夜以泪洗面,找回者悬赏五十两......”

李巽风有些失落地撇撇嘴:“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家事儿,哪有大侠接这种活的。”

季月槐无奈道:“方才我就告诉你过,偏偏不信......这年头,哪儿来那么多机会让你惩奸除恶呢。”

“在洺川这一带,若有欺男霸女之事发生,万剑楼首先会派弟子相助;就算邪祟现世,闹出人命,镇恶司那些人也定会前来镇压。”

“看来我李某人大侠之路漫漫啊......”李巽风恨恨地咬了一大口炊饼。

唉声叹气到一半,他又凑近低声道:“不过,说到镇恶司,不瞒您说,我去年哭着喊着要去参加遴选,但是被爹娘硬生生拦下来了。”

“他们当时说,咱家有哥哥一个厉害的就够了,现在想来,多半是嫌我去那边丢人现眼罢!”

季月槐忍俊不禁,宽慰道:“许是你爹娘疼你呢,舍不得让你去受罪。”

“唉,为何人家年纪轻轻就能稳坐司首之位,前辈您应该知道吧,雁翎山庄的二少爷秦......”

“你看。”季月槐忽然开口,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李巽风。

他似是发现了什么,指了指墙上的一则泛黄的告示,认真念道:“武馆夜间鬼祟之事频发,终日不得安宁,诚请高人驱邪。”

“这个活儿,你觉着如何?”

“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李巽风拍拍胸脯:“我李某人接了!”

半晌后,季月槐满脸无奈地站在平安武馆大门前,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本意是让李巽风自个儿接了这活历练历练,并无结伴同行之意,但还是架不住这小子可怜兮兮地再三请求。

就当是送佛送到西吧,季月槐安慰自己,只是可惜了院子里刚种下的白萝卜,还没来得及给它们施肥。

叩了两下门环,伴随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开门的是位面色憔悴的中年男子,却见他胡子拉碴,声音里满是疲倦:“请问二位是?”

说明来意后,男子大喜过望,连忙将他们迎进来:“大师,大师里边请!孩子他娘,快去给人沏壶好茶;阿文阿武,赶紧去收拾两间厢房出来!”

听完常家人的一番倾诉后,季月槐大致上摸清了武馆的现状。

馆主名为常胜,即方才开门那位男子,与夫人伉俪情深,共同经营这“平安武馆”已二十年有余,膝下育有一儿一女。

姐姐常雪容,模样生的标致,做起事儿来勤快爽利,从懂事起就帮着爹娘打理武馆里里外外的琐事,街坊邻居们对这丫头都欢喜得紧。

弟弟常安祖,平日虽说性子顽皮了些,但也算是个肯吃苦的,打小就跟着武馆中的武师们一起练功,身手相当不错。

虽不算大富大贵,但日子过得也算安稳。可有道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是这般水灵的姑娘,东街的陈书生,西巷的魏木匠,南头的林大夫,都明里暗里地表示过爱慕之情。

可好死不死,看上常姑娘的不是哪位翩翩公子,而是城里鼎鼎有名的富商沈老爷。

于是,被上门提亲不久后,常姑娘夜里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放了一把火,把佛堂和明日的婚礼烧得干干净净。

自此之后,便经常有人半夜看见红衣身影在武馆中飘荡,久而久之,众人都说那是常姑娘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所以逗留人世,不愿离开。

更雪上加霜的是,弟弟常安祖因某次惊吓过度,导致神智不清,已心力衰微许久。

“大师,我们雪容已经走了,安祖不能再有事啊......求您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常家夫妇,季月槐心情沉重,轻叹口气,不知说些什么好。

旁边的李巽风也早已眼泪汪汪,他愤愤不平道:“明明罪该万死的是那沈老爷,偏偏这厮活得好好的!”

是啊,真是怪了。

按理说常姑娘就算是怨气难消,化为厉鬼,也该找沈老爷去报仇,怎么偏偏把自己弟弟给吓傻了?

季月槐按下心中疑窦,询问常胜道:“那传言中半夜的红衣鬼影,您二位可曾亲眼目睹过?”

常夫人攥紧擦眼泪的帕子,摇头道:“就算是有,那东西也不可能是雪容,不可能......她为何要害自己的亲弟弟?!定是家中阴气太重,引来些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常胜满脸忧心忡忡,摇摇头道:“我也觉着是有脏东西上了我家安祖的身,奈何三人成虎,谣言就这么传开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季月槐不再多问,让常夫人带自己去见见她的小儿子。

穿过中庭,推开厚重的红木门,潮湿而陈旧的灰尘味儿扑面而来,坐在床沿的男子循声缓缓转过了头,午后明亮的日光钻过雕花窗棂,在他脸上刻下了斑驳的光影。

见到常安祖的第一眼,季月槐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瘆得慌。

说他神情似婴儿般纯真,倒也不准确,婴儿至少还大哭大闹,可此人脸上却是极致的平静。

可若说他像迟暮的老人般慈祥,也同样不太恰当,因为哪有老人家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姿态。

常安祖常年习武,身子骨结实硬朗,此刻扭头静静注视着众人,季月槐却从这个小伙子身上,诡异得觉察出一丝娴静的气质。

莫非,真被什么不干净的上身了?

可是,凡是被邪祟附身之人,因魂魄不甘受制于外来者,急于挣脱,必不会似他现在这般平静,大多数会全身震颤,眼珠乱转,成癫痫状。

更不寻常的是——季月槐将手指轻轻抵在腰侧的槐木铃铛上。

纹丝不动。

这屋里头,没有脏东西。

“这常安祖,莫不是哪次磕了碰了,撞坏脑子了吧?”李巽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偷偷扯两下季月槐的袖子,小声道:“咱们还是出去说吧,一直被这么盯着,我心里发虚。”

回到庭院,季月槐问常夫人:“常公子这般模样,已经持续多久了?”

“已经半年有余。”常夫人望着儿子那屋,满眼心疼。

“这半年里,武馆中可有出现相似症状之人?”季月槐继续问道。

没想到,这句话刚问出口,常夫人的脸色微妙地变了变,她瞥了眼四周,压低嗓子道:“大师,这话我平日里不敢讲......”

李巽风机灵得很,他翻上屋檐张望一番,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常夫人语气紧张中夹杂着恐惧:“这些天,我隐隐约约觉得,我家老爷也其实有点不对劲。”

“他半夜会目光忽然呆滞,不说话,直直地坐起身子,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前边,任我怎么摇他都没反应。”

“每次跟他一提这事儿,他就立刻翻脸,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说自己不可能会变这样……”常夫人越说越绝望,她捂着脸,凄然道:“要是他也变成安祖那样,我这辈子该怎么办啊?”

“大师,不瞒您说,我甚至觉得武馆里的学徒和武师们也有这种征兆,我已经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季月槐微微皱起眉头,若真如常夫人所言,隐踞在这武馆暗处的邪祟,恐怕就不是一般的难缠。

不过,难缠也无妨,那就走着瞧吧,看看是谁斗得过谁。

“夫人可否领我在武馆内四处转转?”季月槐解释道:“向来邪祟出没之地,阴气会格外浓郁,可常公子居所却一切如常,想必它还隐匿在别处。”

常夫人连声答应:“当然,当然。大师还请随我来。”

习武房,膳房,内库,书房,家丁院......一切正常,行至祠堂——也就是常姑娘自尽之处时,季月槐停下了脚步。

奇怪。

竟也无半分阴气。

这怎么可能呢?季月槐有些困惑。要知道,就连正常生老病死之地,都或多或少会有残存的阴气,更别说常姑娘这种满怀怨恨和不甘而去的。

季月槐并未声张,只是按下心底疑惑,穿过中庭,跟随着来到后院的墓园。

刚刚踏进墓地半步,他浑身都被阴冷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渗透,身边的李巽风也感受到了,不禁微微一抖。

只是常夫人和家仆似是没有察觉似的,只是殷切地替他们领路。这倒并不奇怪,因为只有打通周身经脉的修炼之人,才能感知出灵气与阴气。

往前,再往前。向西,再向西。

季月槐默不作声地斜睨了眼西北角,腰间的铃铛颤动不止,他伸出食指轻轻压下。

西北方只有间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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