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最没有犹豫,提起外套抖了抖,一张半烧焦的金属卡片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仔细一看,卡片上印着他的基本信息:
【林最 男 17岁
偷渡者
未检索人物
……………】
卡片的下半部分被烧毁了,信息残缺不全。林最翻来覆去地检查卡片,甚至沿着边缘抠了抠,试图找到隐藏的线索,但除了表面的信息,什么都没有。
他又仔细搜了一遍外套,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问题出在这张卡片上?”林最摩挲着卡片,低声自语。他并不相信这是什么恶作剧,更倾向于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在操控这一切。
林最是个谨慎的人,宁愿多想十分,也不愿漏掉一个细节。虽然嘴上常说“死了算了”,但真到了生死关头,他比谁都惜命。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会拼尽全力去抓住。
为了避免外套再发生什么“变化”,林最迅速将外套穿在身上。接着,他在房间里翻找,终于在角落的长桌下发现了一双人字拖。他一把抽出拖鞋,桌子的一条腿“啪”地掉了下来,整个桌子歪向一边。
拖鞋上积了不少灰,林最吹了吹,勉强能穿。虽然颜色是粉色的,尺码也不太合脚,但总比光着脚强。他打算去昨晚那条小巷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林最轻轻推开门,确认没人后,迅速闪出门外,反手将门轻轻关上。
走过转角,他看到了正门。原来他刚才待的地方是后院,种了些蔬菜自给自足。正门对着的前院布局和后院差不多,只是右侧多了一个小阁楼。
林最按着记忆,打开门,左转走了几步,却发现——
【小巷呢?!】
林最瞳孔猛地收缩,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原本应该是小巷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条半米宽的水沟,浅浅的水流缓缓流过。两边的墙虽然不矮,但绝对没有昨晚看到的那么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最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难道真的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他仔细回想昨晚的细节,发现确实有不少疑点。
屋子离巷子那么近,如果开着灯,他出门一眼就能看到。还有路灯,还有那只猫……对了,那只猫!它是不是还在巷子里?
“你在看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林最一跳。他猛地回头,看到梁珝正靠在门边,冷冷地看着他。
林最强作镇定,笑道:“没啊,哥,我出来透透气,房间里太闷了。”
梁珝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目光扫过他,最后停在他脚上的粉色人字拖上,淡淡道:“鞋阿嫲给你刷了,晾在外面,现在应该干了。”说完,他转身往回走,示意林最跟上。
林最连忙跟上,走到屋檐下。梁珝停下脚步,指了指一旁的鞋:“去换上,然后把拖鞋放回去,再来堂屋吃饭。”
林最这才意识到,已经快到正午了。他点点头,迅速换上自己的鞋,将粉色拖鞋放回原位。瞥了一眼之前放空碗的地方,碗已经被收走了。
他快步走向堂屋,屋子不大,几步就到了。梁珝已经坐在桌旁,旁边留了一个空位。林最坐下后,梁珝开始盛饭,动作不紧不慢,却透着一股优雅。
林最接过饭碗,看了看桌上的菜:清蒸茄子、土豆焖豆角、回锅肉,还有一小碟青椒蘸料。菜式简单,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阿嫲不吃饭吗?”林最问道。
梁珝夹了一筷子菜,淡淡道:“阿嫲回自己家吃饭。”说完便不再多言,专心吃饭。
林最也不再说话,低头扒饭。饭菜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他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后,林最满足地叹了口气。梁珝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现在你需要把碗筷收拾好。阿嫲要两点左右才会过来整理。我付出了经济成本,所以你需要付出一些劳动和时间。有问题吗?”
林最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没问题。”
梁珝点点头,起身离开。林最本想趁机多聊几句,探探口风,但梁珝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地方太过诡异,一切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性。
洗完碗后,林最决定再去找梁珝聊聊。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阁楼发现了梁珝的身影。
“我能上来和你说说话吗?”林最仰头喊道。
梁珝点了点头,示意他上来。
林最快步登上阁楼,发现这里堆满了杂物,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光亮。
“那我直问了,这地方到底是哪儿啊?我好像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林最双睫微垂,他必须先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
梁珝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这里是‘界隙’,一个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地方。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是因为某种执念或未了的心愿。而你……恐怕也是被某种力量牵引过来的。”
“界隙?”林最听得一头雾水,“那我该怎么离开?”
梁珝摇了摇头:“离开并不容易。你必须找到自己来到这里的根源,解开那个执念,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林最皱起眉头,努力回想自己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却发现脑海中一片模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想起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呼喊着什么。梁珝脸色微微一变:“不好,你待在这儿别乱跑。”说完便匆匆下楼。
林最哪能听话,也跟着跑了下去。只见一群人神色慌张地朝着村子的一个方向跑去,林最拉住一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急匆匆地说:“村头的老槐树出事了!”
林最心头一震,跟着人群来到村头。只见那棵巨大的老槐树树干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劈开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最喃喃自语。
这时,梁珝走了过来,道:“这是不祥之兆,恐怕有大事要发生。”
林最看着梁珝,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个神秘的地方,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林最站在老槐树前,心中充满了不安疑惑和…难过。树干上的裂痕深不见底,仿佛直通地底,周围的村民们神色惶恐,低声议论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连风都似乎停滞了。
梁珝站在一旁,目光凝重,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感到意外。林最忍不住问道:“梁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棵树……怎么会突然裂开?”
梁珝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这棵树是村子的守护神,它裂开意味着某种力量的失衡,可能要出事了。”
“什么力量?什么失衡?”林最追问道,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梁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看向林最,语气低沉:“林最,你不该来这里。这个地方不是你该待的。”
林最心中一紧:“我不想来啊,可我已经来了,甚至我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梁珝深深望向林最,神色有些复杂。
就在这时,老槐树的裂痕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树干的深处蠕动。周围的村民们纷纷后退,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梁珝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不好,封印松动了。”
“封印?什么封印?”林最急忙问道。
梁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快步走到老槐树前,伸手按在树干上,低声念着什么。林最看到,梁珝的手掌下泛起一阵微弱的光芒,那光芒顺着裂痕蔓延,似乎试图将裂痕重新闭合。
然而,裂痕中的嗡鸣声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要冲出来。梁珝的额头渗出冷汗,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林最见状,心中一阵焦急,下意识地走上前去,伸手按在树干上。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树干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树干中涌出,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全身。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一个陌生的房间,一张模糊的脸,还有一声低沉的叹息。
“这是……什么?”林最喃喃自语,心中一阵难过。
梁珝神色愈加复杂,甚至有些扭曲:“你……竟然能触碰到封印的力量?”
林最还没来得及回答,老槐树的裂痕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和梁珝震退数步。裂痕中,一道黑影缓缓升起,仿佛是一团浓稠的黑雾,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村民们惊恐地尖叫起来,四散奔逃。梁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糟了,封印被彻底打破了。”
林最看着那团黑影,道:“那……那是什么?”
梁珝咬了咬牙:“那是被封印在这里的‘怨灵’,它一旦逃脱,整个村子……不,整个界隙都会陷入灾难。”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最急切地问道。
梁珝深深看了他一眼“林最,你既然能触碰到封印的力量,或许……你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我?”林最愣住了,“我能做什么?”
梁珝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玉佩,递给林最:“拿着这个,它会指引你找到答案。记住,你必须面对自己的过去,才能解开这里的谜团。”
林最接过玉佩,只觉得手心一阵温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他抬头看向梁珝,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发现梁珝的身影逐渐模糊,仿佛要消失在空气中。
“梁珝!”林最惊呼道。
梁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林最,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尽快找到真相,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梁珝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林最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那枚玉佩,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林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答案,才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咬了咬牙,迈开步子,朝着村子的深处走去。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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