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在冰冷的王座之上,双腿因为之前被大力掰开而泛着酸疼,可耻的东西被堵在他的身体之中。
皮肉升起异样的高热,烧灼得他如在火炉之中,虚弱的身体在这冷与热之间颤抖,
意识在黑暗中慢慢变得地模糊,渐渐被光怪陆离的风景取代。
绿色的阳光之下,天空总是灰蒙,赛特浑浑噩噩地跟着那些人类一起往前走。
在荒漠中流浪了很久之后,他开始慢慢重新拼凑自己的理智。
这里是图阿特,他与亡灵为伍。
他死了吗?死在那个黑暗的宫殿之中,以那么屈辱的姿态。
真是恶心,他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死了,仅仅就是一场病而己,一个高热罢了。
过了十二道门之后,等待那些灵魂的是重生,等待他的会是与之前无异的炼狱。
他要逃,他不能再被抓到。
赛特向人流反向挤出去,他不能这样再次落入另一个可憎的牢笼之中。
“你不能离开。”
一个庞大的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仰头看到了高大的神明带着一个尖锐的胡狼面具。
“你是谁?”赛特问道,他曾登上太阳之舟俯瞰这个世界,在图阿特,他从未见过这个神明。
然后神明俯身,他看到了神明的颈间糸着一条黑色的织物,那么的眼熟,那是他永远不会忘的东西。
“你是谁?”赛特仰头执着地问道。
“阿努比斯,引导亡灵之神。”黑色地巨大神明的声音从上面飘来,巨大的权杖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记得我了吗?”赛特仰起头,努力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问道。
然而阿努比斯却没有耐心再理会他,只是机械地说道:“回去。”
他已经见过太多的想要逃避惩罚的灵魂了。
“阿努比斯,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父亲,你说过要等我回来的。”赛特握住了阿努比斯的权杖,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的父亲是图阿特之王,奥西里斯。”阿努比斯面对这个疯颠的灵魂,还是最终回答道。
这不像他平时沉默的性格,或许是因为这个灵魂实在太好看了,又或者他今天实在是太无聊了。
“哈哈,哈哈哈......”赛特听到这回答突然大笑起来。
是了,他怎么忘了!!
阿努比斯是那个神的儿子,他什么都不是。
奈芙蒂斯那丑陋感情与奥西里斯的疯狂**的产物,和他有什么关糸。
他在期待什么,一个失去了所有一切的神,早已经没了欺骗的价值。
眼前的一切再次变得模糊,赛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而后痛苦的灼热再次降临他的身上。
“赛特,赛特......”在迷蒙的世界中,他看到了那个推翻他统治的神,代替他坐上王座的天空之主。
荷鲁斯的手因为后怕一直在颤抖着。
这是他珍贵的战利品,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差点从他的手中溜走。
“赛特,你逃不了的。别忘了在亡者的国度,还有被你杀死的,一直怨恨着你的图阿特之王。”荷鲁斯警告道。
“你怕我会死......”赛特肯定道。
“你害我和我的母亲流浪吃尽了苦头,你还没有还清你欠我们的。”荷鲁斯的脸藏在面具下,在黑暗中无法看到一丝表情。
“哈哈,我欠你们?”赛特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
只是早已嘶哑的喉咙早已发不出声音。
“荷鲁斯,我早就该在尼罗河中掐死你。”赛特声音破碎地从喉咙中挤出来。
“但是已经晚了。”荷鲁斯说道,“我现在是埃及的王,而你只是一个被剥夺了力量的恶神。”
“我总有一天会拿回我失去的东西。”赛特咬牙道。
“你要怎么拿回呢?”荷鲁斯抓住了赛特的头发,碧蓝的眼睛与那双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的血红眼眸对视,可惜昨天刻在这眸中的恐惧,如今又没了。
就像他留在白色皮肤上的那些痕迹,很快又会淡去。
“赛特,你凭什么从我身上拿回那些失去的东西。”荷鲁斯问道。
赛特笑了,眼中轻蔑地说道:“我要的东西你还给不了。”
“哈,你想要不过是一个王座而己,昨天还没坐够吗?”荷鲁斯冷笑道。
赛特没有回答他,眼中流露出了一种可怜这位新王的神色来。
“赛特,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收藏。”荷鲁斯被他的眼神激怒道。
“你不会如愿的。”赛特说道,“你们都不会如愿的。”
“赛特,你有什么资格诅咒我?”荷鲁斯面对赛特话语中带着有轻视的笑。
“我就是资格。”赛特看向那双蓝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我就领教叔父的本领了。”荷鲁斯说道,而手向下剌入那不可说的下流之处,让赛特发出扭曲的呻吟。
“即便是喉咙哑了,叔父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荷鲁斯调笑道。
从黑暗的地宫出来,荷鲁斯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他的叔父,曾经埃及最强大的神如今却只能在他的身下哀婉呻吟。
他是那么地美丽,却只能被他收藏在黑暗处细细品尝。
和地宫中不同,花园中阳光明媚,鲜花盛放,面容姣好的侍女跟在端庄的伊西斯身后,为她采摘用于装点神庙的鲜花。
荷鲁斯看着花篮中的鲜花,只是可惜没有如血嫣红的花朵。
伊西斯讨厌红色的花。
荷鲁斯随后想到了帮他迎得第二场比赛地红色之花,哪怕只是从观赏的角度,艳丽的红色花朵开满花藤,那份美丽也是极难得的。
可惜,他的母亲对那花诲莫如深,他再也找不到花种。
“我的孩子,这是母亲为你准备的点心,看看合不合口味。”伊西斯一脸慈爱地向他走来。
“母亲做的,自然是最好吃的。”荷鲁斯笑容爽朗地说道。
他的眼睛看向跟在母亲身后的奈芙蒂斯,像侍女一样服侍伊西斯,她的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看来他的母亲昨夜玩得很开心,让善后的奈芙蒂斯身上的血腥味久久不曾散去。
荷鲁斯看着满园的花团锦簇,不知昨晚让母亲尽兴的男宠尸体埋在了哪里。
在比赛时,那个让自己的丈夫自愿带上诅咒的和睦之神。
在丈夫面前无比慈悲的女神,却如今帮自己的姐姐掩埋尸体,多么讽剌的善良。
空气中还氤氲着莲花的香味,花园中央巨大的莲池之中,盛开的蓝色莲花随风摇曳。蓝色的莲花是父亲奥西里斯的象征,这是母亲对父亲的哀思。
荷鲁斯吃着糕点,低头掩去眼中的讥诮。
坚贞的王后和英武的王子战胜了篡位的暴君,夺回了属于他们的荣耀。
多么感人的英雄史诗。
“荷鲁斯,你最近夜夜都在书房,很辛苦吧。”伊西斯说道。
荷鲁斯听到这话,微微皱眉。
“现在一切百废待兴,自然要辛苦一些。”荷鲁斯说道。
“母亲明白,只是你现在也长大了,该娶一个女神为你一起分担压力,这才让我放心。”伊西斯说道。
“我目前没有喜欢的女神。”荷鲁斯说道。
“王的婚姻未必需要爱情,只要合适就好。”伊西斯说道。
又是这样,荷鲁斯看着自己的母亲,温柔地为他做出所有的选择。
温柔地让他出生就成为亡者之子,踏上这可笑的复仇之路。
奥西里斯不死,他这个复仇工具怎么出生呢?
永生不死的王,是不需要继承者的。
荷鲁斯想到这里,心中高兴起来,他不是一个苦大仇深的仇者,而是一个命运的胜者。
赛特夺取王权促使了他出生,他从赛特的手中夺回了王权将这位埃及最美的神困在床笫之间。
多美妙的轮回,赛特就是他命运的礼物。
伊西斯说着联姻的事项,落在荷鲁斯的耳中只是无意义的噪音。
“母亲,一切就按照你说得做吧。”荷鲁斯态度谦和地说道。
“还有今天拉派来了使者。”伊西斯想到那个使者带来的信息,厌恶得皱起了眉头。
“赛特逃走了。”伊西斯说道,“拉的军队已经暗中全城搜索了好几天了,还没找到他。”
荷鲁斯听到这个消息,也烦恼起来。赛特是独一无二的,那么独特甚至无法找到替代品伪造死亡。
“赛特,他会去哪里呢?”荷鲁斯状似无意地说道。
“他现在没有神力,就算到了沙漠,这半神的身体除了更健壮一些,几乎与人类无异。”伊西斯有些烦燥地说道。
“母亲,你怕他会渴死在沙漠之中吗?”荷鲁斯笑着道,然而眼中却没有笑意。
“一个会在沙漠中渴死的沙漠之神,是多么可笑。”伊西斯顺着荷鲁斯的话说道。
“是啊,他现在确实很脆弱。”荷鲁斯回忆道,他差点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他应该派一个侍女照顾赛特,这个几乎没有自理能力的半神。
“荷鲁斯?”
“啊!”
伊西斯看着自己走神的儿子,好奇地说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没有,母亲。”荷鲁斯搪塞道。
伊西斯通知完荷鲁斯联姻的事情,看到儿子还是像过去一样乖顺,满意地带着人离开了。
荷鲁斯也起身前往议事厅,和那些神官一起商讨政事。
在黑暗的地宫之中,赛特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但是声音很轻,很虚浮,这不是属于荷鲁斯的。
在空旷的黑暗之中,就算赛特心中抗拒,也不得不慢慢熟悉荷鲁斯的一切。
“谁?”赛特警觉地问道。
“大人,荷鲁斯大人派我来照顾您。”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女人手中端着一些人类的食物,香甜的味道在黑暗中扩散。
“呵,滚。”赛特冷笑道。
“大人。”女人跪在赛特在面前,浑身微微颤抖,“如果完不成荷鲁斯的任务,小的会受罚的。”
赛特看着女人瘦小的颤抖身影,叹气道:“你起来吧。”
女人抬头,赛特看到了她清秀的脸上那双瞳孔白色的眼睛,“你看不见?”
“是。”女人说道。
赛特听到她清脆的声音,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年纪似乎并不大。
“荷鲁斯让一个瞎子来这里,真是有趣。”寒特话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女人眼睛看不见,耳朵听力很不错,做起事情来手脚很麻利。
荷鲁斯再次到地宫时,赛特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看来这个瞎女人倒是有点用处。”荷鲁斯满意地说道。
赛特哂笑一声道:“你不怕我养好了逃出去吗?”
荷鲁斯则是心情十分好地说道:“叔父逃了,那是侄子照顾不周。”
小麦色的手抚上大腿间白晳细嫩的皮肤,手掌强硬地掰开双腿,锁链拽动发出了剌耳的磨擦声,
“兔崽子,你......”赛特的叫骂声最终消失在了一声声低泣的呻吟中。
赛特再次醒转的时候,荷鲁斯已经离开了。
浑身的酸疼让他无力起身,女人用温热的毛巾为他擦拭身体。
“您是荷鲁斯大人的情人吗?”女人声音细弱地问道。
“哈,你眼睛瞎了吗?”赛特讥讽道,随后才想起对方还真的是个瞎子。
“荷鲁斯大人很在乎你,你不要违逆他了。”女人自小就干活而格外粗粝的手指抚摸上赛特破皮的伤口,赛特低声痛呼。
这些细细密密的伤不要命,对于害怕痛疼的赛特来却极是折磨。
赛特听着女人劝他服软的话,虽然不耐,但是却没有制止,在黑暗之中实在太寂静,有点声音总是好的。
更何况,荷鲁斯实在太谨慎了,一直这样下去,他永远都没有逃跑的机会。
夜晚,荷鲁斯来了。听力敏锐的侍女立刻退下,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打扰两位主人。
“赛特。”荷鲁斯抚摸赛特丰润的唇瓣,摩挲着每一丝的唇纹。
“荷鲁斯?”赛特屏息感受荷鲁斯的情绪,“你喝酒了,不开心?”
“不,我很开心。”荷鲁斯说道:“我快要结婚了。”
“和谁?你结婚了会放过我吗?”赛特问道。
他希望这个女神能让荷鲁斯不再找他发疯。
“哈托尔,拉的一位千金。”荷鲁斯回道,低头略带酒味的气息拂过赛特的颈间的皮肤,激起赛特的战栗。
“你喜欢她?”赛特有些意外,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她的恋爱总是变成对别的神的折磨。
“不,只是联姻对象。”荷鲁斯解释道。
“联姻?”赛特疑惑道,那不是人类才有的东西吗?
“叔父,你真可爱。”荷鲁斯抬头和赛特的眼睛相撞,红色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懵懂的样子让他不自觉得亲吻这双眼睛。
“荷鲁斯,你要结婚了。”赛特重复道。
“嗯。”荷鲁斯心中有些不悦为什么赛特要反复提醒他。
“你不能这么对我,也不能那么对她。”赛特试图和荷鲁斯说道。
“叔父,你是在教我要对伴侣忠诚吗?”荷鲁斯笑道。
“是。”赛特认真道,虽然他从不觉得荷鲁斯会听他的。
“叔父,你真的好天真。”荷鲁斯突然吃吃笑道。
明明被如此背叛,为什么还要将这些虚无的誓言当真。
“王的婚姻未必需要爱情,只要合适就好。”荷鲁斯在赛特的耳边说道。
“伊西斯知道你这么想吗?”赛特皱眉问道。
“这就是母亲教我的。”荷鲁斯在手掌在赛特身上游移,让赛特的身体颤抖发软。
“那......她和奥西里斯呢?她难道不在乎奥西里斯那么对她吗?”赛特发抖地问道。
“哈哈,叔父,你怎么这么傻,不过是为了权力的逢场做戏罢了。”荷鲁斯享受着赛特颤抖的身体,没有看见赛特脸上的苍白。
被赛特好似吓得瑟瑟发抖一般的怯懦所取悦,荷鲁斯随后说道:“母亲以虐杀男宠为乐的爱好,你难道就不曾听过吗?”
“什么?”
“母亲的花园之下,埋葬着她无数的入幕之宾。”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赛特突然笑了,他终于发现他才是这戏剧之中唯一入戏的傻子,把假意当真情。
在戏剧落幕后,别人都已经赶到了下一场,他还在舞台上卖力演着格格不入的角色。
赛特第一次主动拥抱荷鲁斯,拥抱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
“叔父,你......”荷鲁斯被动接受赛特的亲吻,被赛特急切地索取。
耳鬓厮磨,身体交缠。
他们不再像是骑手与烈马,荷鲁斯沉浸在赛特赐与的温柔之中,像尼罗河上交颈天鹅,像夕阳下河边相拥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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