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阴,新的大老板也是个傻**。
傻**行为其一,当着我,太宰治,和被我们逮回来的、敌对势力的首领中原中也,堂而皇之地承认港/黑先代首领是他杀的。
傻**行为其二,其实港/黑大家压根就心知肚明,你问先代怎么死的,他就能回低声些难道光彩吗you know who。就这种情况下,他还坚持让我们去堵嘴。堵谁的嘴?他说是堵先代派的嘴。反正我不信,我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
傻**行为其三,也是傻**究极体,他竟然还拿乔让我去给中原中也赔不是。我说我顶头上司怎么力挺他,合着他们俩爱装好人的糟老头尿到一个壶里了啊。
我敲响医务室门前,脑海里还回放着森鸥外展示的那段“先代首领说他被神兽、黑火的荒霸吐从地狱召唤回现世,并要孕育更大的愤怒”的监控录像。
场景不明,语意成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羊之王中原中也调查的东西确与此事相关。于是,森鸥外蹬鼻子上脸,以双方共享情报为诱饵,以刚扣下的羊的俘虏为胁迫,威逼利诱,使得中原中也同意与港/黑合作调查。
我们调查先代复活一事,要赶在消息传到先代派耳朵里之前,彻底解决,堵住先代派的嘴;中原中也调查荒霸吐,具体目的不明。
荒霸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中原中也这个流浪儿童互助会的头儿,居然这么上心。
医务室内没有回应,我便直接推门而入。
中原中也换了身衣服,正站在药品架前。
他这就能自由行动了???
我目瞪口呆。
我是半天前刚废了他吧?恢复这么快???
我觉得我应该先质疑一下中原中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他真的是人类吗?
我倒不是觉得自己有多强,但我起码是个正常的异能力者,以我为基准,对比中原中也——他像氪金开挂了的。
他的目光瞥向我,皱眉,“怎么是你?”
“来跟你道歉,对不起捏,不是故意拿木仓打你的,走火了。”我敲了一下自己脑袋,“真是个小糊涂蛋。”
“...”
“不好笑吗。”
“完全不。”
“哦。”我撩开宽大的西装外套,从腰间掏出手木仓,递向他,“要不然你还我五木仓,我们两清。”
中原中也平淡地看了木仓一眼,又平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果断拿起,朝我大腿来了一木仓。
咔哒,干响了一声,木仓里没子弹。
我和他面面相觑。
“你居然真的要打回来,天啊!”我率先发难,“你还踹我肚子了呢!我打你五木仓又怎么了?!”
中原中也丢开手木仓,怒道:“喂!你出尔反尔耍花招还有理了?!”
我据理力争,“你说的对,但我是女性,我是未成年,我是亚裔人种,我是抑郁症患者,我——”
“那关我什么事?”他在磨牙,“再废话,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被重力碾碎的滋味。”
我老实下来。
“...”
“...”
“你好坏。”
中原中也瞪大了眼,被这句话搞得有点脸热,“你突然又说什么?!”
“我说。”我走到药品架前,扭头看他,“想好带什么药了吗?”
“你...”他嘴角抽了抽,咳嗽了声,“我没有...”
“拿就拿咯,港/黑的羊毛,对你来说不薅白不薅。”
我问他:“你认识这些药吗?”
“...只认识治发烧的、消炎的、还有阵痛止血的,这些是羊的大家最需要的。”
“哦,对,你们羊,除了你,其他都是拿木仓的普通小孩,应该会经常受伤。”我脱下外套,让他拽住两角,他犹豫一下后才顺从去做,我开始往里面扔药,“绷带,碘伏...”
“药的话,除了那些,抗病毒的。”我把瓶子递到他眼前,“识字吗?”
他啧了一声,“你小看谁呢?”
我象征性地点点头,“哇,比太宰厉害。”
“那家伙不识字?”
“嗯嗯,他不识字哦。”
“切,Port Mafia,连羊的小孩都不如。”
“好厉害,不愧是羊之王。”
“我都说了,我不是王——”
“记住刚才的名字,发炎症状严重且久久不退时,可能就是病毒感染,吃那个药。”我眼都没抬地继续找药,“然后,嗯,老鼠药,需要吗?”
“?老鼠——算了,要,住的环境不怎么好,老鼠也是个问题。”
一连找了十几种常备药,打包裹好,将我的西装外套撑得满满当当。
“走吧,你可以先回一趟羊。”
“...嗯。”
.
中原中也:“喂,至少先告诉我这是要去哪?”
太宰治:“不好意思,你能别跟我搭话吗?我正忙着呼吸呢。”
离开城市中心,顺着一段段台阶拾步而上,不远处的独栋别墅逐渐变得清晰。
中原中也规规矩矩爬着台阶,太宰治却像猫一样从这跳到那地往上走,他的体术并不出众,但动作却格外轻盈且敏捷。
怪不得能躲子弹。
“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快回答我!”
中原中也飞身一踢,太宰治居然瞬间闪身躲开了。
太宰治叹了口气,“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自大的小鬼了。”
中原中也哈了一声,“我也最讨厌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跟你一比,一花都显得可爱了。”
“你也是!把那家伙衬得超级善良啊?!”
“一花,你真的不能把这个小屁孩用风刮到天上去吗?”
“好烦,要不说懒得跟男的一起出任务。”
我自言自语完,走到他俩面前,分开他们两人。
“小嘴巴——”
我举起双手,在半空轻轻一攥。
“好了,你们就是对方的最厌,不用再吵了,我批准了。”
中原中也:“...刚才那是什么?”
我:“敌蜜公证?”
中原中也:“不不不,那个小嘴巴什么的。”
我:“哦,小嘴巴-闭起来,听说是专治男人的婴幼儿管理法。”
中原中也:“哈???”
他抓了把头发,“你们港口黑/手/党真是全是怪胎。”
“一花,他说你是怪胎哦?”太宰治懒洋洋地说道。
“那咋了,我以为咱们三个互相看不上是一件很显而易见的事。”我平淡回应,“但你们两个连我敌蜜都算不上,我的初厌、最厌另有其人,哈哈。”
“喂你们两个——”
“总之,我们现在是去一星期前某起爆炸案幸存者的宅邸。”我随意打断了中原中也的话,反正也是给他做解释,“和我们初见你那天,相似的爆炸。”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别墅突然被炸药引爆,卷入了熊熊烈焰之中。
我皱了皱眉,立刻纵风而起,几秒内降落在别墅的庭院。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紧跟着跑过来时,我已经扫过一遍周围,正准备借风跃进别墅内部。
一声木仓上膛的动静忽然在背后响起,“不许动,举起手来,慢慢转过身。”
“还以为是增援部队,结果就是三个小鬼,港口黑/手/党现在这么缺人吗...”对方未完的话止于喉底,木仓口细微调整,正对向我,“黑/手/党纵风使,风见一花。”
唉哟,偷偷藏不住了。
我向前一步,“既然认识我,那么选吧?吐出情报,还是现在就死。”
周遭空气暗流涌动。
“躲开,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中原中也丢下这句话,挤开我,闪电一般窜了出去。
我眨了眨眼,站在原地没动。
中原中也用重力压碎这个人的头骨,用了三秒;以一敌十数人全歼敌方的增援队伍,用了半分钟。
中原中也测评。
缺点:太莽撞,完全武斗派,自己不考虑接下来怎么安排、还不给队友留下拷问情报的机会。
优点:好用。
“太好用了。”我缓缓睁大了眼,“太宰,我好像突然知道中原中也的好处了。”
太宰治没搭理我,他随手捡起敌人掉落的木仓,握在手里。
“真不走运啊,很痛苦吧。”他走到重伤濒死的一人面前,蹲下,“就算现在接受治疗,也回天乏术了。即便这样,你至少还能活个5分钟吧,这5分钟可是地狱般的痛苦。如果是我,肯定忍受不了。”
他把木仓上膛。
“需要我帮你结束痛苦吗?”
对方喉咙里传来破风琴般的嗬嗬喘息,极尽艰辛才吐出开木仓吧三个字。
“我知道了。”
太宰治晃晃悠悠站起身,抬木仓,扣下扳机——
一木仓。
两木仓,三木仓,四木仓,五木仓...
他牵起无机质的笑,“哈,哈哈,多么贪得无厌啊。”
弹匣快要打空之前,中原中也过来一脚踹掉了他手里的木仓。
“别对着尸体浪费子弹。”中原中也厌恶地皱紧眉头,“你是精神变态吗。”
我刚搜完敌方队长尸体的身,随便说道:“我们是黑/手/党,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你指望着杀人犯能有什么良好的精神状态?”
“你也杀过那么多人,你的精神状态就很好吗?”我看向中原中也,“还是说,你认为你是三观正直的杀人犯,所以你问心无愧,精神正常?”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和我对视。
太宰治又恢复成一副无精打采的软骨猫作态,打了个呵欠,“走吧,看看兰堂先生还活着吗。”
我们此行原本的目的,就是询问港口黑/手/党干部候补、同时也是一星期前黑色爆炸案唯一的幸存者,兰堂的目击证词。
森鸥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我们证明“先代复活”其实是敌对组织为了让港口黑/手/党内讧而策划的阴谋。刚才袭击兰堂宅邸又正面对上我们的队伍,隶属港/黑敌对组织GSS,我也确实在他们队长身上搜到了利用焰色反应制造黑色爆炸的伪装计划,如此看来,GSS伪装荒霸吐袭击港/黑森鸥外派的兰堂,扩散先代首领复仇的谣言,的确说得通。
但是,兰堂的证词却坚称:一星期前,他带领港/黑部下赶往与羊发生冲突的镭钵街,遭遇了那场巨大的黑色爆炸,那时,他确实看到了——
大海与月色照映下的,黑火的神兽,荒霸吐。
宛如神明的荒神,他在它面前,只有竭力发动空间异能力自保的余地。
“抱歉,你们是想证明先代首领的复活不是源自荒霸吐,而是源自敌方异能力者的伪装吧?”怕冷的兰堂先生蜷缩在壁炉的焰火旁,如是说道。
“没关系,您的证言很有意思。”太宰治勾着嘴角,“多亏了您,事件解决了。”
中原中也愣了一瞬,随即唰的一下看向太宰治,“哈??”
“犯人是谁??你怎么就知道了?!”回去的路上,中原中也像个点燃的炸药包,不停追问太宰治,“赶紧告诉我!”
“不~要~”
太宰治低头一蹲,又躲过中原中也一击。
“你呢?”中原中也扭头问我,“你知道犯人是谁了吗??”
“不知道。”
“哈!你的同伙也不知道!自杀狂魔,你绝对是在吹牛吧?!”
“太宰知道很正常吧。”我边看手机边说,“他的定位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智囊役啊,如果连脑子也没有,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去死算了...嘛,虽然他确实也很想死就是了。”
中原中也恼怒道:“那你们接下来要怎么交差?”
“如果这起事件是由我单独负责的话,通常来讲,查到这里我就结束了。”我收起手机,“接下来我会逮捕兰堂。”
“兰堂?他不是你们的人吗?而且他是幸存的证人啊?!”
“一边说着大家都想要A吧,一边不好意思我这边确实是B哦,这种人问题最大了。”我说,“而且,他还撒谎了吧,刚才。”
中原中也压着眉眼,“撒谎...”
“但这起事件是由我们三个共同负责的,所以我尊重你们接下来的行动——总而言之,我要下班了,你们想逮捕别人我少数服从多数无条件同意哈,要是没想好抓谁,就等着我逮捕兰堂交差就行了。”
“我们打个赌吧。”太宰治突然对中原中也说道,“输的人要像狗一样忠实地听从对方一个命令,如果你赢了,你就可以命令我告诉你犯人是谁。”
中原中也有几分心动地挑眉,“赌什么?”
“你可以任意选哦~”
“一言为定!那就赌街机游戏的输赢!”中原中也当即拍板,这个他可是相当有自信。既然太宰治让他任意选了,那就别怪他挑拿手的了。
“一花呢,要来吗?”太宰治问我。
我摆摆手,“我可跟你们俩这种宅男哥不一样,我是有自己私人生活的啊,私人生活。”
现在,到点,下班。
我的私人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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