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雨,我在酒吧。
距离森鸥外把我和太宰治、中原中也打包处理,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我和太宰治目前是干部候补,中原中也加入了尾崎红叶的直属队伍。我们三个各自有负责的事务,同时时常一起出任务。
我算是单方面和他们两个磨合好了,确切来说是我的耳朵被磨合好了,听力下降了,必要时刻可以自动关机,听不见他们两个叭叭吵架。
至于他们两个,还没磨合好,我感觉可能穷其一生他们也磨合不好了。
今晚,我们三个刚办成一件大事,把高濑会的武器库洗劫一空。
这是辛苦的一战,怎么描述这种辛苦呢,大概就是我们三个打完这一仗,居然短暂地生出一种同伴之情,还一起来酒吧喝酒了。
但其实我们三个,尤其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他们两个,看彼此不是下酒菜,而是醒酒汤。因为会想呕,吐出来就清醒了。
于是,同伴之情消退的此刻,纷争开始了。
“你说什么?!该死的青花鱼,哪次出任务不是你最轻松!待在旁边光看戏什么都不做!”
青花鱼是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昵称。
“欸~这样吗~如果不是我调查清楚武器库的位置,某个漆黑的小矮子还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吧?该说不愧是蛞蝓吗?”
漆黑的小矮子和蛞蝓是太宰治对中原中也的昵称。
“哈?!混蛋太宰——”
“笨蛋中也——”
“好了,不用争了,这个组合我先退为敬。”我喝了口酒,“很抱歉各位期待的粉丝们,虽然其实无人在意,但总之我先单飞了。”
“!不要,不要不要坚决不要。”太宰治夸张大叫,“一花不在,让我和中也搭档,简直绝望得想立刻自杀,我才不要死得这么挫。”
中原中也额角狂跳,“你以为我很想和你搭档吗,混蛋太宰?!”
“其实,之前就想说了。”我晃着酒杯玩,“按照东亚人的规则,难道不是活得最凄惨的人才有资格说想死吗?”
太宰治立刻抗议,“和蛞蝓搭档难道不凄惨吗?”
“要不然来比一下吧,太宰。”我说,“比惨。正好,我在这方面还挺有自信的。我们可以开一场悲惨故事大会。”
“悲、悲惨故事大会?”中原中也汗颜,这算是什么展开。
“嗯,可以哦。”
太宰治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晦暗的光漂浮着,浸不进他眼底。
“谁先说呢?”
“我?我感觉我说完就直接胜出了诶。”我支着下巴,在酒精的暖意里轻轻发笑,“我妈是港/黑先天牛马圣体,我九岁的时候就被她连拐带拽地坑进了港/黑,拜她所赐,我没上过几天学的年纪倒是杀了不少人;我爸是港/黑疯狂科学家,从我出生起,就持之以恒地给我下毒,试图把我培养成耐百毒的超绝大毒物,拜他所赐,我现在确实对绝大部分毒药有抗性...”
中原中也怔住,他空咽了下,“那,你父母现在呢?”
“死了。”我平静地说,“我亲手杀的。我平时群攻用的那招风压,记得吗,我第一次用出来,就是用在了我妈我爸身上,一道气墙下来,啪的一下,就成肉泥了。”
“风见...”
“哦,还是为了保护我的顶头上司呢。他们两个被血液异能者控制了,我妈亲口命令我杀的他俩。”我笑了,“所以我还是纯白无暇茉莉花。”
“风见,别说了。”中原中也按住我的肩膀。
“所以,一花的血液有毒吗?”太宰治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知道,没让别人喝过我的血啊。”我还真思考了一下,“如果我的血液有毒的话,理论上说,我的眼泪、唾液什么的,应该都有毒?”
太宰治举手,“一花,我想试试~”
我:“我现在没伤,没血可以给你;眼泪的话,我好多年没哭过了,可能已经永远地失去这种东西了...”
“啊,这样啊。”
太宰治忽然放下酒杯,手撑着吧台边缘,探身过来。
“那么,一花,和我接吻吧?”
我满脸问号,“哈?”
“我突然想到的。”暧昧摇晃的酒吧灯光里,太宰治露出某种兴味的、愉悦的笑,“和漂亮的女性殉情,再棒不过的死法了不是吗?”
中原中也闻言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青花鱼,敢在这里耍流氓,你是想死吗?”
我:“我可以往你酒杯里吐一口口水——”
“不要。”
太宰治单手掐住我的脸颊,径直吻了上来。
我没有动作,字面意义上的没有动作。
于是他掌心托着我的下巴颠了颠,指尖也按了按我的腮肉,含糊不清地说道:“啊,张嘴。”
中原中也瞳孔地震,随即立刻一脚踹飞太宰治,“混蛋太宰,你在干什么?!”
太宰治踉跄退开的瞬间,咬破了我的舌尖。
我含着嘴里的血腥味,顶了顶腮。
“啊啊,读不懂空气的小矮子。”太宰治抬手揉了揉被他踹到的地方,“一花不愿意的话,会躲不开吗?你在小看港口黑/手/党的纵风使呀。”
“但是果然...”
他喉咙滑动,是吞咽的动作。
“一花没办法让我如愿去死呢。”
他表情淡淡。
“谁说的。”我掏出了木仓,“太宰,咬人是有代价的。”
我不假思素地扣下板机,子弹正中他的左臂。
是他刚才用来掐住我脸颊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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