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是什么样子,季余几乎没有见过,唯一一点印象还是在小时候,记忆灰蒙蒙的,不是什么太好的回忆。
虽然医生说要家属多陪伴,但季余又不是真正的家属。
况且他俩一个打着石膏,一个易感期,谁照顾谁还说不定。
不过医生也看到他的情况了,想来这种陪伴恐怕也只是多照顾情绪方面的?
这样回想起来,晚饭的时候商远舟不吃晚饭直接去了书房,应该就是已经进入了易感期自己却不知道,但已经开始本能的焦躁了。
季余没照顾过处在易感期中的Alpha,还是Alpha迟到许久汹涌而来的第一次易感期。
但他从马上摔下来,商远舟又是冲上来救了他,又是帮他擦身,又体贴的给他订了一个月的豪华饭菜套餐。
现在商远舟处在易感期里,季余怎么也做不到完全不管。
但是...
到底该怎么管啊...
一个向来不喜Alpha和Omega的beta,几乎不去关注这第二性征的任何事,对Alpha的了解仅仅来源于身边其他人偶尔的提起。
又怎么会知道,让Alpha渡过易感期最好的办法——
就是和恋人恩爱缠绵,咬入恋人的腺体,交换信息素,直至尽兴。
用处在易感期粗暴的Alpha的话讲,是深度侵入,凶狠占有,不分昼夜的持续掠夺,直到另一半的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
懵懂无知的beta苦恼得在床上翻了个身,在发愁中一点点陷入了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
丝毫察觉不到属于另一个人的信息素已经悄然无声的从门缝里钻进。
这个屋子里信息素越来越浓,越来越多,它们兴奋的蜂拥而至,无需指挥,自发的缠上了睡在床中央的那个人。
缠上beta的那一刻,如同无形的菌丝碰上猎物,连枝桠末梢都在欢欣颤栗。
Beta的身上裹满了信息素,白嫩的后颈是情况最严重的地方,层层叠叠盖了无数信息素在上面。
若是这些东西有形状,那可怜beta的后颈将会是一片可怖的情景。
密布在季余周围的信息素多到萦绕在鼻尖的空气都隐隐带上了苦酒的味道,beta应当是闻不到的,可季余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像在半梦半醒中醉了过去。
季余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睡觉也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间都在思考到底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他刚刚在想什么?
怎么顾及商远舟的易感期?商远舟不吃晚饭是因为...
晚饭!
他猛地坐了起来,折腾了一晚上,商远舟还没吃饭。
季余用手背抵着额头碰了碰,感觉自己头有些晕,他没有多想,只当自己是坐起来得太急加上困了。
原本觉得商远舟都是成年人了,自己饿了知道找东西吃。
但现在知道了商远舟处在易感期,人都要被高热烧傻了,况且那份精致且贵到乍舌的晚饭还是商远舟出钱订的。
季余没好意思让人饿着睡觉,慢吞吞的起身去找到了保温着的饭菜,走到了商远舟房间。
他脑袋晕得厉害,连敲门都忘了,直接推了门进去。
商远舟脱衣服的手一顿,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他的信息素他自然能感觉到,不受他控制跑去季余那里他也不意外。
但满身都是他的味道的季余在深夜推开他的房门,酡红着脸,衣衫凌乱,一步步朝他走来...
这一幕让商远舟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重重的一击,带着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几乎想将季余摁倒,咬着季余的后颈,像咬着猎物脆弱的脖子,又像是自然界受本能支配的动物般,强硬的含咬着雌兽后颈的皮肉,压着雌兽不得不和雄□□合。
商远舟的喉结来回滚动,舌尖被犬齿划破,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几乎用尽了力气忍耐,才堪堪用平静的语气开口:“过来干什么,不睡?”
他知道今天把人吓到了。
最后季余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跑回自己房间的,再怎么说也是扎了一针抑制剂的,之前的行为用易感期高热的体温带来的昏沉不清醒能解释过去,现在再做什么就很难解释了。
“快吃饭,吃完饭睡觉。”
季余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觉得晕得不行,又困得厉害,站也站不住,干脆半蹲在了商远舟床边。
哪怕做得再精致再美味的饭菜,含着血腥味吃进去,也是不会好吃的,商远舟却吃完了,干干净净,连一点渣都不剩,很珍惜。
他想叫季余回去睡觉,又舍不得,看着蹲在床边,脑袋一点点的,直至呼吸平稳。
季余蹲着睡着了...
或者说,被迫喝醉了。
他一无所知,只把自己异常的晕当作太困了。
也是,闻不到感知不到信息素的beta,又怎么会知道顶级Alpha的信息素可以浓郁到如有实质。
商远舟清楚的知道一切,却还是抵制不了这种引诱,抬起季余的下颚,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饱满的唇瓣上轻微摩挲,寸寸碾磨。
最后俯身靠近,含着小巧的唇珠吮吸□□,他没有深入,只在唇瓣上浅尝辄止的吮吻,甚至不敢用力。
一个偷来的吻。
商远舟将季余抱起放在床上,季余也没有醒过来。
含糊的一声梦呓,就让男人浑身僵硬。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直到季余没有任何动静了,商远舟才小心翼翼的避开季余的伤处,抱了抱熟睡中的人。
高大俊美的Alpha俯在陷入深眠中的beta颈间嗅闻,盯着耳垂那点小巧软肉的眼神越来越痴迷。
老婆好香。
易感期的高热时不时的侵扰着商远舟,抑制剂的效果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用,季余的一点气味,却像是溅入油锅里的沸水。
只需要一点,就能点燃商远舟摇摇欲坠的理智。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快速舔咬了一口。
小巧白嫩的耳垂上留下了一点犬齿划过的红痕,徒增了一点暧昧,商远舟看着看着,又爱怜的亲了一口。
他早就有了反应,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硬到发疼,还是起身离开了。
不想走。
更想抱着老婆睡觉以及和老婆睡觉。
但等第二天老婆醒过来看到他在,估计会吓得立刻搬走吧。
季余在他床上睡着了,商远舟则去了季余的房间。
充斥着季余味道的房间,使原本就处在易感期,理智消退本能主导一切的男人难以遏制。
商远舟靠坐在床头,闭着眼脑海里全是季余酡红的脸,清秀白净的脸在他眼里漂亮到艳丽,唇瓣被他磨得发红,红艳艳的勾人得要命。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紧蹙的眉头带着些烧心的难熬。
**难以发泄,陷入深度睡眠的beta就在隔壁,一墙之隔。
他想做什么,可怜的beta甚至没有办法抵抗,大概只能在梦里呜呜咽咽的哭。
可即便是理智摇摇欲坠,商远舟也还记得不能强迫季余。
季余....小鱼儿....是老婆。
他想得到老婆的爱。
商远舟烦躁的睁眼,顶级Alpha的视力可以让他在昏暗中看清前面的东西。
一件被随意挂在椅子上的休闲短裤,裤子很柔软,面料轻薄,很适合夏天。
是季余今天穿过的,应该是晚上睡觉换了睡衣睡裤才将它换了下来,大概明天还会穿,所以先挂在了椅子上。
面料真的很柔软,只穿了一天,又是在家里,很干净,还带着洗衣凝珠的那股清香,和季余身上的味道很像。
无孔不入的香,勾得耳边的心跳声剧烈鼓噪。
商远舟不知何时已经将它拿在了手上,表情挣扎。
...
季余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头还很晕,有种宿醉后醒来的疲惫感。
他晃了晃脑袋,连带着翘起的头发也跟着晃,想将那些晕乎乎的感觉从发丝甩出去一般。
等他在床上呆坐着发了几分钟愣,才突然发现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怎么会在商远舟的房间里?!
他昨晚好像是叫商远舟吃饭了的,进了门,然后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接下来的事情季余怎么也想不起来,大脑如喝醉了断片一样。
他在商远舟的房间,那商远舟呢?
该不会两个人一起睡的?!不可能吧。
按照商远舟合约上那些划清界限的条约,还有平时的感觉,以及没找过任何人这一点,季余判断他应该是有点洁癖的。
不太能接受其他人的靠近触碰,更别说睡在一张床上了。
带着迷茫困惑,季余走出了房间,自己的门开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商远舟从厨房走出来,“你醒了?”
“收拾一下过来吃饭。”
“好,”季余应了一声,“对了,你昨晚是在我房间睡的吗?”
商远舟一边把饭菜往外端,一边自然的开口:“没,我睡的沙发。”
果然是有洁癖吧!
季余有种猜中了的感觉,洗漱了之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
虽然不怎么出门,但这个房子不是他一个人住,他还是不太喜欢穿着睡衣晃来晃去。
片刻后,他探出了一个脑袋,表情困惑至极:“那我床上的被子是...?”
商远舟:“阿姨收拾的,怎么了。”
“阿姨这么快就收拾好走了吗?”季余惊了一下,走到床头柜边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竟然已经是中午了,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又一小会儿过后,季余的房门口再次探出一个脑袋:“那你知道我挂在椅子上的裤子被阿姨放在哪了吗?”
他看上去很迷惑,还有些苦恼,小声的嘀咕着:“我还准备今天穿的,怎么找也找不到。”
商远舟和他对视,像是思索了一下:“阿姨走之前好像是说了你房间有什么坏了,她帮你扔了,让我转告你。”
“原来是裤子吗。”
季余掐着自己下巴,冥思苦想着,他昨天有把裤子划破吗,没有啊。
脑袋还昏着,越想越怀疑自己,干脆不去想了,坐到了饭桌上,朝着商远舟弯着唇角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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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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