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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忆

难受。

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在意识不知道空白多久后,应青舟突然冒出这两个念头,身体某处像是被挖走了一大块,空落落无处可探的未知感让人格外不踏实。

双眼缓慢隙出一条缝,刺目的白光让应青舟忍不住抬手遮了遮。

“二公子,二公子您醒了吗?”

一道欣喜的人声入耳,应青舟不自主地皱起眉头。

而那人似乎是留意到了应青舟的反应,愈发激动,朝外边跑边喊道:“大小姐!二公子醒了醒了!”

不多时,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应青舟慢慢有了清晰的视线。

一位端庄华贵的年轻女子坐在他的床榻边沿,精细护养过的手覆上应青舟的手背,轻轻拍了拍,是无比关心的语调,“阿匀,身上可还有不适之处?”

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应青舟紧皱的眉眼放松了很多,年轻女子撑扶着他坐起身,靠在床头,随后应青舟示意自己没事,开口时声音微哑,“……长姐?今日怎的回家了?”

“昨日你突然晕倒,母亲请了好几位大夫,可你都未有转醒的迹象,寻不着法子,她便到东宫寻我,直到太医来瞧过,扎了针你才醒。”应绾柔声道,“只不过眼下皇上也病着,太医院的名医都在宫里忙碌,太子殿下也在侍疾,我带来的那位太医是个新人,若你有哪儿不适,我再想办法找别的太医给你瞧。”

“晕倒?”应青舟疑惑诧异地问。

应绾道:“不记得了?母亲说你就倒在游廊处,发现你的时候都不知道依旧晕倒多久了。”

应青舟完全没印象。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应绾问。

应青舟尽力回想后,愁眉苦脸地道:“只记得我和魏钦在百味阁与同窗们喝过酒,之后便什么印象都没了。”

闻言应绾也感到奇怪,道:“你在百味阁喝酒已是昨日前的事了,就是喝酒后回到家,走着走着便一头栽在了寝屋门前。太医说你的晕倒是气虚导致的,这两日是否忙着学业压力大,未好生饮食休息?”

“最近学堂是有场月试……”

可应青舟想,自己从不是会为了临时抱佛脚到顾不上身体的人,长姐这番话的可能性实在低。但见长姐的神色,想到东宫的一应事务都是长姐在操劳,又不愿再让长姐担忧自己,于是应青舟还是顺着话笑说:“长姐说得对,大概就是因为月试吧。”

应绾疼爱地抚着应青舟的长发,温言:“阿匀最是听话懂事,但家中有长姐和长兄,阿匀只管平安健康地长大,我们都能护你一辈子,下次不能再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了,你瞧你这次把母亲急成什么样。”

“长姐说得是。”应青舟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应绾的手心,“阿匀从小就是京城里最幸福的。”

应绾宠溺地说:“都多大了,还撒娇,在外头也不怕同窗们谈论你。”

“我人缘可好了,没人会谈论我。”应青舟得意地否定道。

“人缘好,那你跟礼部侍郎家那公子是怎么回事?”应绾笑话道。

“金岳那家伙是他不对!不是我的问题!”应青舟不满道,“我们……诶,等等,我之前同他是因何事打起来的?”

应绾道:“我如何知道,当初问你你也不说。”

“完了,我真撞坏脑袋了。”应青舟紧张道。

应绾安抚他,“好了,别想太多,应当是没事的,太医回宫了,待会儿再叫府医给你瞧瞧。”

应青舟点头又问:“对了,母亲呢?”

“歇着了,昨日一直守着你几乎没合过眼,今晨劝她去睡了会儿,等她醒来再告诉她你没有大碍了。”

“好。”

两人话音刚落,有位小厮从屋外小跑进来,神色凝重地看向应绾,“娘娘,有人找。”

应绾起身,对应青舟道:“我出去一会儿,阿匀好好休息。”

应青舟只当是东宫有要事需处理,笑着点了点头。

应绾出去时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身后站着的仆从冷言:“厨房备的饭菜呢?不是吩咐过随时备着吗?二公子都醒这么一会儿了,还没东西送来,赶紧去催催。”

“是。”

厨房里备着的是最滋补的鸡汤,应青舟小口喝着,片刻有人来告诉他,应绾有急事回东宫,改日再来看他和母亲。

应青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感慨长姐的辛苦,自从两年前与太子大婚成为太子妃并生下嫡长子后,长姐便再没有像闺阁时那般轻松过。每每有宴会在宫中相遇,长姐要么与官员世家夫人拉拢关系,要么就是辅助皇后娘娘监督宴会的每个环节,忙得不可开交。

近来皇上生病,所有的皇子都进宫侍疾,长姐作为太子妃能带太医来看自己已是不易。

其实从前家里也是热热闹闹的充斥着欢声笑语,可如今长姐嫁人,父亲与长兄在边塞征战,昭武侯府只剩下自己与母亲......

应青舟叹了叹气,打算去看看母亲醒了没。

“小星,替我更衣去给母亲请安。”

一直守在屋外的一个仆从听到声音低着头进来,道:“二公子,小星他今日告了假,奴才伺候您更衣。”

“告假?因何事告假?”应青舟疑问道。小星伺候了他十年,因是孤儿,吃喝住行皆在侯府,就算生病也从未告过假。

仆从恭敬地回道:“大小姐说小星没有看顾好二公子,昨日罚了他二十个板子,眼下小星还下不了床。”

“什么?”应青舟急了,虽然记不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但他能肯定的是小星伺候自己尽职尽责,这二十个板子纯属无妄之灾。

“他现在在何处,有大夫看过没?”说着应青舟就要掀开被子下床,但仆从的话立刻阻止了他。

“二公子,您的身体还没恢复,还是不要去看小星为好,他作为您的贴身奴仆,没有察觉公子身体不适,害得您晕倒,又让夫人和大小姐担忧,确是他的罪过,大小姐理应罚他,还好的是您没有大碍,否则二十个板子已是大小姐仁慈。”

应青舟觉得这人声音很耳熟,待看清他的面容后,想起来这是应绾未出阁时她院里的人,应绾出阁后便随便安排了个前院的活。

应青舟瞬间明白这仆从的话便是长姐的话,片刻神色复杂地吩咐道:“罢了,你叫个府医去看看他吧。”

“二公子,这不合规矩。”这仆从又道,“府医只照顾您和各位主子的身体。”

应青舟睨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最后说:“给他个止疼膏总行吧?”

这仆从还在犹豫,应青舟又道:“长姐罚他是作为太子妃于公得赏罚分明,我给他止疼膏是于私出于主仆情谊,二者并不冲突。”

“是,奴才这就去。”

没多久这仆从回话道小星收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应青舟问。

“大小姐给奴才取名小瑞子,大小姐临走时还吩咐说让奴才暂替小星伺候二公子,直到小星知晓该怎样伺候好主子为止。”

应青舟没说话,盯着他眼神渐冷。

昭武侯府一家子是被太后娘娘夸赞过的好相貌,昭武侯应国钟刚毅威严,侯夫人李如霏温婉优雅,长女应绾大气华贵,长子应游气宇轩昂,而次子应青舟则明朗俊俏。

应青舟平常看起来很亲切,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任谁看了都想与他说上两句话,但他真冷下脸来时,从小耳濡目染继承的将军气质也真的会让人心生疏离的想法。

不过小瑞子注意到应青舟的目光,并没有过多反应,只是将身子躬得更低,更加尊敬地侍在应青舟床边。倒是很有魄力,一看就是被调教好了的。

原本应青舟还想等小瑞子回前院自己再去看小星,顺带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晕倒前两日发生了什么。长姐办事周到,想必早就问过小星了,可她没有告诉自己,越是不说越让应青舟不得不怀疑自己真的经历过什么。

但看如今的样子,短时间内是见不到小星了。

应青舟任由小瑞子躬着身子站了有半盏茶的时间,而后才开口:“侍奉我更衣,母亲这会儿应当醒了。”

小瑞子低着头道:“是。”

入秋转凉,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泥土的清香钻入鼻息,一阵凉风吹来,应青舟搂了搂身上的墨绿绣纹披风,还未进主屋就听见侯夫人李如霏与嬷嬷说要看望自己的声音。

“母亲不用跑一趟,阿匀先来请安了。”应青舟笑着进去,披风一脱就抱住了李如霏,坐在红木雕花的罗汉床上,“让母亲担忧了,阿匀没事儿,母亲休息得可好?”

李如霏被小儿子搂着推都推不开,只得放弃,无可奈何地说:“这么大了还不像样。”

“您怎么跟长姐一样,哪天我不像这般亲近你们了,你们才更伤心。”应青舟撇嘴。

李如霏用食指点了点应青舟的额头,道:“你不亲近家里人还能去亲近谁。身体可好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抱着母亲可舒服了。”应青舟靠着李如霏的肩膀粘人精似的。

“烦不烦人。”李如霏真是拿他没法子。

一旁的刘嬷嬷也跟着笑,“夫人,二公子必是有精气神儿了才同您这般贫。”

“行了行了,跟母亲说真的,如果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要立刻叫大夫。”

“没有的,醒来一切都好,就是我忘了前两日的事了,脑袋空空的,心里头也空空的,就这样有点不舒服。”

“真忘了两天前的事?”李如霏问。

“母亲,您这样问得好奇怪,就像我本该忘了什么一样。”应青舟玩笑道。

“哪儿的话,我的意思是大夫有没有说过缘由,你是记不得哪些了?明年就该入朝了,别影响到你的学业。”

“方才长姐还说呢,我只需要平安健康地长大,长姐长兄都会护着我,入不入朝又有多大关系。”应青舟两只手肘向后撑着床榻,身体仰躺着,若昭武侯在场,定要说他坐没坐相。

李如霏叹气道:“过去我是不想束缚你,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可以。但绾儿成了太子妃,我们侯府虽然不会倒,可你父亲和长兄常年远在边疆,这京城中只有你与你长姐最为亲近,若你能入朝为官,与你长姐相互扶持,母亲也能放心些,你长姐……这两年过得不容易。”

“当然,这件事全在你,你若当真不愿入朝,母亲也不会逼你。”

应青舟坐直身子,细声说:“母亲,我先好好考虑。”

李如霏宽慰地看着他。

母子俩又聊了会儿别的,应青舟在主屋用了晚膳,等府医再来把过脉说没问题只需要好好休息才离开。临走时李如霏叮嘱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学堂可以晚几天再去,于是应青舟又在家待了五天才回弘实学堂。

小星依旧没有恢复,去学堂这天只有小瑞子跟着。

一场秋雨一场凉,京城这两日温度骤降,应青舟体形清瘦一向怕冷,今日出门披了一件加绒的披风,还抱个暖手炉才有点暖意。

他乘着马车来到学堂门前,刚一下马车便有人叫住了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刑部尚书的嫡三子魏钦。

魏钦人长得牛高马大,性子也格外跳脱,与应青舟最合得来。

“好些日子没见到你,可把我想坏了。”魏钦见到伙伴激动,一上来就锤了下应青舟的胸口,看到应青舟抱着手炉,继续道:“听说你病了,这是还没好?”

应青舟道:“早好了,这是我母亲给我准备的手炉,怕在学堂坐一天手会冻僵。”

魏钦:“你这身子骨,我头次听到你病时,还当是在百味阁喝的两杯将你喝伤了,给我吓一跳,再不敢带你喝酒。”

“大夫说是我气虚才晕的,不过我好像磕坏了脑袋,都不记得是怎么晕的,就同你喝酒时还有点儿印象。诶,你记不记得咱们喝了酒又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回的家?”

“啊?两杯还不至于喝断片吧?你提前走的时候还神智清醒。”

“提前走?我是提前走的?”应青舟惊讶地问。

而魏钦比他还惊讶,道:“不会吧,这里你就不记得了?你那天说你有事儿,天刚黑就走了,我一直留你,你还坚决得很说下次一定陪我们喝尽兴。”

“我……没说是什么事吗?”应青舟眉头皱得很紧,魏钦说的这些他完全没印象,好像魏钦是在说别人一样。

“没啊,我问你你也不告诉我,一个人就溜了。”魏钦道。

“好奇怪。”应青舟道。

“确实奇怪,哪个大夫帮你看的病?要不我散学我陪你再去医馆看看?”

“我长姐找的太医帮我治的,后来府医也给我看过,也说身体已经没问题了,但没办法找出我忘事儿的缘由。”

魏钦一脸完蛋的模样,“太医府医都没辙,外头的大夫更没辙了,咋办,你不会得绝症吧,别丢下我一个人啊,你都不知道你没了这几日我在学堂有多煎熬。”

应青舟简直了,瞅着魏钦道:“你可盼我点好吧。”

魏钦大笑,两人都是开玩笑惯了的,这些话不会放在心上,两人边往学堂走魏钦又边说:“不过你知道吗,你没来的七日萧聿初也没来,听说是侍疾去了,我还以为皇上这辈子都不会见他呢。”

应青舟随口一说:“萧聿初?那是谁?姓萧,聿字辈,皇上的皇子?”

魏钦顿住脚步,眼睛瞪圆地看着应青舟,“你不记得他?”

“我认识他?”应青舟问。

“当然啊,但他可是弘实学堂大家谈论最多的人。”魏钦思索着,“虽然你从不跟我们谈论他,但你确实知道他也见过他的。”

魏钦说着说着眼珠子一转,视线越过应青舟的肩膀像是看见了谁,立马拉应青舟转身,“喏喏,说曹操曹操到,就是那辆马车。”

“看,萧聿初,皇上的第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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