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汇酒店的春节排班表下来时已经说腊月25,苏晚是第三年留下来加班。
年对她从来都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倒是酒店会给留下了过年的同事准备年夜饭和红包。
当程佳知道她又要上班还是心疼了一下拉着她的手摇晃:“晚晚,要不就跟我回家过年吧!你知道我爸妈是多喜欢你的吧?!”
苏晚知道程佳心疼她一个人每年都叫她回去过年,以前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不吉利的人,年节不适合去别人家。
“我知道程妈程爸对我是真心喜欢,今年你也知道我不会像以前一样自怨自艾,我有需要做的事情。我给程爸程妈买了礼物你帮我带回去替我向二位问好。”
程佳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只说:“你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苏晚在地铁里只是纳闷最近好像江伯他们不在酒店,路上的魂魄也少了些许。也可能是邻近过年每家都会去墓地祭拜,他们可能也想看看家人尝尝家人做的年夜饭。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地铁里满是空位。
苏晚也准备排休那天去武山寺里祭奠奶奶,她在武山给奶奶设了一个灵位。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苏晚定睛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秦生和迟与坐在她两侧,而此时车厢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秦生今天倒是换了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头发在额前不听话的卷曲起来。眉眼弯弯看着她笑着等她的答案。
“我刚刚看了一下,确定车厢没有人要不我还以为大过年要出什么事故呢我可没召唤你俩。”苏晚连连
摆手回睦看到迟与终于不穿白色了,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长款羊绒大衣。“你俩今天是打扮了一翻吧?”苏晚指着他俩的衣服。
秦生倒是大方承认:“你上次不是说让我俩换衣服嘛?过年休息,我们也换个颜色嘛!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不是天天黑白灰。”秦生拎了拎她今天穿的黑色羽绒服的衣领,这羽绒服本来就有点宽大被秦生一提苏晚大半个头都陷在里面。
苏晚一时看不见双手乱拍秦生,秦生越发觉得她好玩,逗她玩把衣领收紧些只剩下她的丸子头在外面。
“迟与救救我。”苏晚只能闷声向迟与求救。
迟与见他们玩够了再把秦生的手拍打了一下“放开,待会她要缺氧了。”迟与把她衣领整理好,苏晚的头钻了出来一张小脸被憋的通红。
“谢谢,哥!”
“谢谢,大哥!”迟与恍惚间听到两个声音。
眼前浮现一副画面一位女子与一位男子正在庭院里打雪仗。
那女子15.6岁的模样穿了一身粉色齐腰襦裙,披了件荷花粉色的斗篷,被面前一个穿青色皂罗衫的男子灌了一斗篷的雪爬不起来。只听到娇滴滴的声音:“大哥救我,快。”
一位白衣男子从不远处走过来扶起她,帮她拍去头上身上的雪。那女子转头巧笑倩兮望向他说:“谢谢,大哥。”迟与欲辨认那女子的面容,却只见苏晚通红的小脸正望向他手在他脸前摇晃。
“怎么了她喊了你一声哥,还把你吓傻了?”秦生见迟与神情呆滞了一会便调侃他。转过去对着苏晚抱怨:“你怎么喊他哥,那我呢?”
“好,好,他是大哥、你是二哥可以吧?以后你不欺负我了再说。”苏晚回了他一个白眼。“我马上到站了,明天除夕,我今天下班后连着休息2天。本来我每年都跟公司同事一起过除夕,既然你们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过除夕吧。”
苏晚已经听到报站的信息往车门口走去,回头看他俩一板一眼坐在那儿看向她又觉得好笑的很:“那年夜饭的食材你俩负责买,我负责做。”
见他俩听话的点头又眉头一皱假装恶狠狠的说:“你俩以后再也不能用这障眼法了,别人看不到这节车厢不代表系统里没有再弄成个灵异事件小心你俩明天不能现身。”说着走下了车,右手还向上摆摆手。
“你说这小丫头是不是对我们越来越没有分寸了?”秦生无辜的苦笑摇头,“竟然敢吩咐黑白无常给她买东西。”
迟与难得调侃:“你都当了人家二哥了还让她有分寸。你见她12岁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寻常的孩子。她只是外表看起来柔弱可欺,实际上坚强又有主见倒是你少欺负她。”
说话间对着秦生的背一拍,秦生吃痛咧嘴看向迟与:“我那都是逗她玩的,你是没注意她生气的时候脸涨的红红的嘴巴嘟着像个小金鱼。我总是觉得莫名熟悉。”
迟与怎么会不知道,在刚刚的那画面里穿青色皂罗衫的男子便长得是秦生的模样。那女子他虽未看清却有了猜测。
可他眼前为什么会跳出这样的画面?是他自己的记忆又或是他曾经看到过的画面?
是神的指引又或是某种执念的指引?
秦生见迟与凝视自己像在看他却又不是只在看他,像是在看向更远的地方或者是更遥远的他。
他虽然没有记忆却是有来处的。可他又是怎么变成人们口中的索魂使者的?在他死之前又是谁?
秦生突然左眼落下一颗泪来。
“我就只是看看你不至于这么感动吧?”迟与一个寒颤摸着自己的手臂说“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走啦走啦!”
“落泪怎么可能?”秦生不置信的对着迟与嚷嚷,在脸上顺势一摸发觉脸上是湿润的。秦生心里一紧:“真是见鬼了,这眼泪怎么回事?哪有哭了自己还不知道的。”
迟与见他原地呆愣住盯着自己的手看嘴里嚷着“见鬼了”。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俯身低声说:“我俩就是鬼你忘了。”秦生被他这样一说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这才发觉他俩已经在地铁里又往回坐过了两站。但这节车厢始终没有人上车。“你没有设障眼法吧?否则明天我们真要被罚不能现身!”连秦生都怀疑是被设迟与设置了障眼法,迟与一眼无辜摇头。
此时听到报站的声音车门开了,两人隐身。
进来一位身型有点魁梧的大哥,一进来就打了个喷嚏一口北方的口音说:“这车厢真是见了鬼了,怎么这么暗这么冷。”
秦生迟与面面相觑一副不关我们事的表情。
大哥手上盘着珠串,嘴里念念有词“坏物莫近我身......”
两人齐齐摇头感叹“这年头做鬼也是不容易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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