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像是一条永不停歇的河流。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晚上 11 点了。
我转头对旁边的小郭说：「再跑一遍测试，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发布。」
小郭点点头，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突然，他停下来，转头问：「海教授，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我顺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您是图灵奖得主的弟子，当时为啥不留在美国拿绿卡呢？」小郭一脸认真，「听说那边的程序员躺赢，比国内轻松多了。」
「你这问题问得……要不咱们问问 DeepSeek 怎么样？」
小郭眼睛一亮：「好啊好啊！让它来回答！」
团队里的其他年轻人和我的学生们一起围了过来。
我们打开 DeepSeek 的测试界面，输入了小郭的问题：「我是图灵奖得主的弟子，你觉得我该不该留在美国拿绿卡？」
屏幕上，DeepSeek 飞快地往外蹦字儿：
「笑死，你当美帝绿卡是砍一刀包邮到家哦呵？你咋不说美帝发迪士尼年卡让老中坐过山车吓得连夜投降呢？再说了，中国科技现在啥水平，美爹禁芯片禁了个寂寞哦呵，绿卡要是能行的话，早给 TT 程序员全家发卡了，轮到你在这敲键盘？你可是图灵奖得主的弟子，没点骨气？回来随便搞个『千人』，国家给你钱给你人，何必在美帝当个高级打工仔？」
办公室全员随即笑到飙泪。
「哈哈哈哈哈哈！这语气，宛若贴吧历练了十年的老哥可还行？」
只有我在一边气到破防……给它戳中痛点了呢！
我确实是「千人」回来的，结果现在混到没经费没声誉，在学校混不下去的境地……
我给大家加油鼓劲：「这玩意儿绝对会火！谁想出来用知乎和贴吧的评论区做训练集的？简直是天才！」
角落里，小张、小杨和小宋几个人默默举起了手。
我走过去，挨个摸了摸他们的头：「厉害厉害，怪不得梁师兄说只招年轻人，不要 8 年以上工作经验呢。年轻人就是行！」
第二天，发布会现场人头攒动。
梁师兄站在台上，身后的大屏幕上显示着 DeepSeek 的标志。
「我们的模型，主打透明化思维链与长程反思，思维链可达数万字。通过强化学习训练，在数学和编程任务中接近 CloseAI 的水平，并且——」他顿了顿，「我们还开放了完整推理过程展示。」
正在台下掌声雷动、群情激奋的时候，一个记者举手提问：「梁总，您觉得 DeepSeek 能超越 CloseAI 吗？」
「这个不好说。我只能说，DeepSeek 取得了媲美 o1-preview 的推理效果，并展现了 o1 没有公开的完整思考过程，推理过程长，并且包含了大量的反思和验证。」
「我国创新不缺资本，缺乏的是信心以及如何组织高密度的人才。我们的技术生态还没有构建好。」
底下团队里几个年轻人开始扶额：「梁总这个实在人，又开始瞎说大实话了。平时给我们打鸡血的话现在怎么不拿出来说？」
发布会结束后，我被一群记者围住了。
其实我不是 DeepSeek 领导层，按说不该是我，但谁叫我现在黑红黑红的呢？
一个记者挤到前面，问：「海教授，DeepSeek 的语气这么『贴吧风』，会不会影响它的专业性？」
我正要回答，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
回头一看，苏樱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会场，走到我身边，对着记者们说：「DeepSeek 的语气，恰恰体现了它的真实和人性化。科技不应该高高在上，而是应该贴近生活，贴近每一个普通人。」
我是个 i 人，被这么多记者围住还真有点害怕，她这么一说，我胆儿也大起来，赶紧跟着补充：「输出的风格是可以调整的，只要你告诉它，它完全可以专业严谨。」
下场后，我感激地对苏樱桃说：「苏老师怎么来啦？」
「我们家许老师让我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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