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给你,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可以。”
神父点头同意,得到了医药费、毒药和变形药剂。
“喝下去,你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使用的时候,想着那个人的样子就可以。”
“希望可怜的小女孩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她不必担心,也不必害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摊主有些忍不住问,“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吃下去了吗?”
神父说:“大概是。你可以问她,我不知道。”
摊主喊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亲手让她吃下去的!她不知道有可能,你不知道,胡说八道。”
神父说:“既然你知道,何必还问呢?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一定要我说得这么清楚吗?”
摊主愣了一下,表情渐渐消失了,露出了有些愤怒又怨恨的神色,紧紧盯着神父,在心里想,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神父:“我要走了,你最好什么都别说出去,不然,我不保证之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对了,你不会在女儿身上找到毒素的痕迹,因为那种东西,一般人也找不出来。就算是专业的医生,也不会有办法解决,因为那是从海上来的。或许你知道,海里什么都有。”
摊主没有回答。
神父离开了。
少年犹豫了一下,悄悄离开了病房,跟在了神父的身后。
女孩在路上拦住了神父:“您要走了吗?”
“是的。”
“我在那边听见有人说,不远处有人在桥上要自杀,我想,请问……”
女孩低下头去,涨红了脸,吞吞吐吐起来。
“你想让我带你去救那个要自杀的人?”
神父善解人意问。
“是的。”
女孩点了点头:“我知道这种事情,我不应该找您,谁也没有义务去帮助一个自己不认得的人,也没有必要帮助一个大发善心却连一段路都不能自己走的人,但是我想,我不能视而不见。请您帮帮我。”
神父说:“那好。”
女孩一下子抬起头来问:“可以吗?”
神父点头:“现在就可以。”
女孩兴高采烈转身跑了出去。
神父跟在女孩身后,他们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女孩说了桥的地址。
她非常担心地对神父说:“那个地方我去过,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桥底下就是波涛汹涌的海水,我想那个人要是真跳下去了,肯定会死的。我希望她活下去,虽然活着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总比死了好一点吧。”
她紧张地望着神父问:“我、一定要改变她的主意,强迫她走我认为正确的路,是不是不太好?”
神父似笑非笑回答:“你知道不太好就可以了,本来改变别人的主意不算什么,但强迫别人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行走,本身就是一种令人难过的事情。”
一种不容置疑的傲慢。
女孩有点难过地低下头去。
神父说:“你在选择去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后悔也得付车费,如果你不能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从头到尾都肯定是不容动摇的错误,我劝你想清楚,现在还来得及,或许我们有机会不到那个人面前去。”
女孩陷入了思考。
神父说:“总之,我都随便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会跟着你的。”
女孩好奇又疑惑:“为什么?”
神父说:“我们都坐在一辆车上了,还能半路把你抛弃吗?”
女孩讪讪笑道:“啊,对。”
“到了!”
出租车司机踩了一下刹车,喊道。
女孩下了车,往外一看,怒道:“这里根本不是我说的地方!”
神父刚刚下来,一只手还拉着车门,司机听了女孩的话,也不辩解,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飞出去,显然是连车费都可以不要也不会给他们开到定好的位置去。
神父喊了一声:“停下!”
司机充耳不闻。
神父咬着牙,靠着手臂肌肉的力量,翻身爬上了车顶,一拳打碎了车窗玻璃,从窗户爬了进去,一伸手就抓住了司机的衣服,扑过去,一拳打在了司机的脸上,司机瞪大眼睛,喊了一声:“让开!”
神父又打了一拳下去,司机往后一仰头,哎呀一声就迷迷瞪瞪要昏倒,神父抓住司机晃了晃,喊道:“踩刹车!”
司机勉强睁了一下眼睛:“不……”
他还在抵抗。
神父又给了他一拳,就差把他从车里丢出去,低头看了一眼车子的各种部件,不太认得出来,干脆转了一下方向盘,只听得砰的一声,车子当头撞上了一棵树树干,轰的一声,车头就凹陷下去。
女孩在后面瞪大眼睛,好半天才追过来,喊道:“没事吧?”
神父从车里出来:“没事。”
女孩碰住他的手,皱眉担心:“都出血了,看起来快要肿起来了,还说没事。”
神父收回手,笑了笑:“比我更严重的人还有呢。”
女孩冷笑一声:“他那是活该,把我们丢在不知道什么鬼地方,荒郊野地的,还想逃跑,明明知道你没有松手,还踩油门,他就是蓄意杀人,我看他现在就死了更好,何必浪费我们的时间?还害得你受这样没必要的伤。”
她心疼地皱着眉问:“真的没事吗?”
神父活动了一下手,还能打,笑了笑:“是啊。”
旁边走出来一个人:“哎呀,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两个在大马路上腻腻歪歪的小情侣吗?好恶心。”
他说着,从嬉笑变成了厌恶。
女孩当即转过身去,怒道:“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对面的人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敢做不敢当,果然是小女孩。”
女孩更加愤怒了,差点冲过去给他一拳。
神父拉住女孩,低声说:“可以让他们把我们送到目的地。”
女孩点了点头,压下了怒气。
那边的人以为他们是害怕所以服软了,冷笑道:“原来是两个孬种,好配!”
他转过身就要回到屋子里去。
神父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领子,把他摔在地上,一拳揍得他眼冒金星,又提起来,丢到墙上:“你有车吗?”
“没有。”
那人咳嗽起来。
“这地方还有其他人吗?”
“有。”
“有钱吗?”
“有。”
“这里是做什么的?”
“报社。”
“你是做什么的?”
“拍照的。”
女孩冷笑道:“原来是个狗仔。说两句话都算是看得起他了。”
神父松开手,狗仔立刻坐在地上,可怜巴巴望着他们:“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别打了,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不会再那么胡说八道了。”
他说着,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有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这样了,我再也不那样了,我犯了错,我认错……”
狗仔哭起来,脸颊也被自己打得红肿了。
女孩喊道:“够了,我们又不是为了看你打自己巴掌才来的。”
狗仔叹气:“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我嘴贱胡扯才过来的。”
神父说:“要车没有车,要钱没有钱,总有人在里面。”
里面走出来第二个人:“怎么出来吹风这么久?想偷懒吗?还有工作呢!”
说话的人一眼看见女孩,笑道:“啊,原来是有漂亮姑娘,怪不得,这么久都不回来。”
他说着凑到女孩旁边问:“姑娘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我可以给你钱,你一晚上多少钱?”
女孩差点没忍住给他一巴掌。
神父就给了他一巴掌,他哎呀一声坐在地上,瞪大眼睛分外震惊问:“你们做什么?抬手就打人?这也太过分了!”
狗仔在地上偷偷拉他衣服:“别说了。”
同事一把扯开他,怒道:“我说你怎么坐在这里,原来是被打了?打怕了?胆小鬼!之前对我们的威风呢?你之前还耀武扬威的。被打活该!”
狗仔愣了一下,大怒:“我不管你了!”
他站起来要走,说:“我看你才活该挨打。”
同事怒道:“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平时这里都没有人,怪不得今天一下子冒出来两个,你还非要出来透风,你们是分赃不均吧?”
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神父绕过他们,进入了屋内。
狗仔喊道:“别让他们进去!”
同事一拳打过去:“你还是在乎自己吧。”
狗仔大怒:“妈的,跟你说不通,果然该打。”
他们就又打成一团。
神父顺着楼梯走到二楼,楼上敞开大门,边上是前台,后面是一个侏儒小女孩,见了神父喊道:“什么人?不许进来!”
女孩走出来问:“为什么?”
侏儒喊道:“没有为什么,这里不许外人随便进来,你们怎么能进来?谁把你们送来的?谁给你们开门?谁让你们进来?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快点出去,再不出去,我要报警了。就说两个小偷想闯空门被我抓住了。”
女孩喊道:“我们没有!”
侏儒不听:“快点滚出去,我才不管你们有没有,我只知道你们已经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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