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没有。”
少年顿了顿，从兜里掏出来第二张船票，递了出去。
上了船，少年打量神父问：“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神父说：“刚到。”
少年问：“你不是不走吗？”
神父说：“事情办完了。”
少年点头：“哦，办完了就来找我了，我算什么？你把我当踏脚石啊？”
神父说：“不是。”
外面有人路过，突然吵架，喊道：“狗屁的只有一个名分，要是只有一个名分，那也好了，不过如此嘛！既然只是一个名分，那你妈死在哪里不是都一样？你妈放在哪里，葬在哪里，不是都一样？还只是一个名分，你妈不能随便放，别人就可以？你妈是人，别人就不是？
你妈死了活该，你也死了活该，你全家都该死，你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的人要一个年少青春的活人跟着你受苦，你还嘴上说什么不过如此，委屈不落在你头上，你就无所谓罢！你少对我摆这张臭脸，又不是我对不起你。你装个屁！
你一娶两个女人，一个漂亮，一个有钱，一个明媒正娶，一个父母之约，你好得意啊！
先跟着你的，你要别人当妾，后跟着你的，你说你不爱别人，你好不要脸！”
“我真正喜欢的人只有果子一个。”
“狗屁，你只喜欢她，你娶另外的人？你喜欢她，你为了你妈，把她抛弃了？你喜欢她，你见了她，你就躲就跑就满嘴胡咧咧？你喜欢她，你什么都扛不住？你喜欢她，好意思在这里说，恶心。老子今天就杀了你！”
身强力壮的男人握着拳头就要把一个年轻瘦弱的男人打死。
周围的人连忙劝阻，还跑过来拦住，闹成一团。
神父往旁边让了一下，瘦弱男人却突然指着神父说：“我们让他评理！”
强壮男人冷笑道：“什么人评理都是你的错，今天老子非要杀了你给妹妹报仇不可。”
一个女人突然跑出来，拉住强壮男人的手说：“哥哥，算了，闹成这样，恶心透顶了，这种垃圾东西，谁爱要谁要，谁爱捡回去谁就捡了回去吧！我们不要，回家去吧。你要是不小心受伤了，我才要心疼了。”
瘦弱男人望着女人，眼泪汪汪说：“好妹妹，我——”
女人翻了个白眼：“滚！”
她说着拉住强壮男人要走，男人不认：“不如把他杀了，这种负心汉要来做什么？他一开始对你说，一辈子只有你一个，现在做不到，死了不是活该？”
瘦弱男人哭道：“可是，如果我不答应，我娘就一辈子不能入土了。”
女人冷笑道：“这也太恶心了，你娘是人，我不是，你娘是女人，我不是，你娘要入土，我就不必，你娘要入土，我就不必，是啊，我现在没死，所以不跟死人争一块土，不要名分，不要脸，少恶心我了，你滚远点吧。不杀你，你就感恩戴德吧！”
瘦弱男人说：“你打我杀我骂我，我都忍了，你要杀我，我也可以站在这里让你杀，你不能老是这样对我娘说话。”
女人都气得差点仰倒：“你妈死都死了，还要来膈应我，别说骂你，骂你是应该的，没杀了你，你就得寸进尺是不是？你妈死了活该，你死了更活该，你妈当初就不该结婚把你弄出来，垃圾，你妈最该死。”
瘦弱男人的表情来回变化，想哭，又想怒。
强壮男人挣脱了女人的手，一拳打了过去，女人想拉一下，看他们两个打起来了，不好进去，一般打架的时候，挨打的都是劝架的，她也不想挨打，也不想让哥哥分心，犹豫了一下，没有过去，瘦弱男人就被打死了。
强壮男人冷笑道：“哼，什么狗东西，装模作样，我还以为多么能打呢，也不过如此，管你妈还是你，都该死。”
他说着，拉住女人的手走了。
船开了。
尸体被人踢到了旁边。
船靠岸了，停在一个小岛上，下船的人陆陆续续走出去，警察过来检查发现了尸体，质问情况，把神父抓住了。
“他们都说你肯定跟死者认识，是不是你？”
“不是。”
“你还说不是！他们都指认你了。”
“随便。”
神父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了，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警察就把神父丢进了监狱。
神父等人走了，踹开门就走了。
发现情况不对，有人追过来，不是警察，是负责事件的当地临时职员，跑了一段时间，没喘过气来，一低头，就没有看见人了，于是他们转身回家去了，不打算继续追，心想，反正都追不上，不追也罢，一个人而已，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抓。
他们说说笑笑，路上顺便买了一大堆的酒，回去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神父上了一艘新的船。
“你们会往前去吧？”
神父上船之前问。
“是的，我们会一直往前去，到下一个小岛停下来补充物资，再走。”
“目的地是哪里？”
“没有目的地，只会一直往前去。”
“这艘船是做什么呢？”
“不做什么，只是往前走，直到客人见到自己的目的地。船上的所有客人都下船了，这艘船就会停下来修整，直到客人再次上船。”
“不需要船票？”
“对，只需要遵守船上的规则就好了。”
“船上的规则有什么？”
“见到任何喜欢的东西，都不能触碰不能接受，必须拒绝。”
“喜欢的东西？”
“只要有一点喜欢的想法，就不能靠近。”
船上，少年坐在餐厅，望着食物问神父：“你不觉得饿吗？”
神父说：“不饿，还觉得它们有点膈应。”
少年说：“那我要吃了！”
神父说：“随便你。”
少年挑了一块肉排，吃了一块，神父就看着他脸上的皮肤掉下来一块。
等少年把肉吃完了，脸颊的皮肉都掉下来了，血淋淋的，好像能看见骨头。
神父顿了顿，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少年的脸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少年疑惑地一抬头看见神父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
神父摇了摇头，起身道：“我要回房间去休息了。”
少年点了点头：“哦哦。”
他对神父说：“我听说这艘船很开明，谁想去哪里，只需要给地图就可以，我打算把地图给他们看，请他们帮我找宝藏。”
神父：“哦。”
他回到了房间，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门。
神父在门板上看见了一行字：请不要随意开门，如果开门，请务必杀死来人，不要相信……
门外是个女人：“求求您，救救我，有鬼！”
神父问：“什么？”
女人说：“我在房间里看见了一个游戏机，我打开游戏机，就没法甩脱手了，不得不玩了一局游戏，可是，游戏结局出现了一张鬼脸，对我说，如果不把游戏机交给下一个人玩，我就会死！”
神父挑了挑眉问：“还有呢？”
女人说：“游戏说，我的结局不好，是因为没有选对，我好害怕——”
她一下子躺在地上死了，浑身上下都在流血，一个蓝色的游戏机落在地上，磕了一下，落在神父面前。
只听得一阵音乐响起，游戏机屏幕出现了开机动画，一个红色的小丑笑脸几乎要跳出来。
神父犹豫了一下，捡起了游戏机。
眼前就一下子变化了。
这是一个大宅院，餐厅，四个女人，头顶标着名字：大奶奶，二奶奶、仆人、老妈子。
神父就站在二奶奶身边。
大奶奶：“吃饭要守规矩，老妈子给二奶奶盛饭。”
二奶奶：“老子有手有脚，用不上你。”
大奶奶：“不行。”
二奶奶：妈的，神经病。
选项：自己吃，等人盛饭，自由发挥
神父存了个档，选了自己吃。
大奶奶说：“不行，这是规矩，规矩就是用来守的，这个家是我当，轮不到你，你是主子，不能动手，让人给你，老妈子跪下来，请二奶奶。”
二奶奶一拍桌子，怒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神父回档，选了第二个。
二奶奶怒道：“妈的，吃个饭守个屁的规矩，老子又不是来喝毒药的。你装个屁，又不是皇帝老子，别人还不能不接？”
她一下子把饭桌掀了。
神父回档，选了第三个，有一个输入框，发了一个字：杀。
二奶奶暴起就把大奶奶杀了。
结局：痛快。
第二局，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对二奶奶说：“我在外面看上一个漂亮姑娘，我想，把她娶回来当三房，你们准备一下。”
选项：杀，打巴掌，破口大骂
神父选了第一个。
二奶奶冷笑一声，一下子把男人杀了。
第三局，晚上，男人跟二奶奶说：“我一辈子就跟你一个人过了。”
二奶奶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男人说：“今天我们就结婚！”
二奶奶很高兴：“那太好了。”
男人走出去，二奶奶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她还不知道呢大房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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