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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书生过往

隔日沈颂在吃早饭时见到了狐女与唐采。

“大人呢?”大厅就他一人,狐女惊诧问。

“去阴间了,”沈颂在喝一碗海鲜粥,头也不抬道。

.....这两人该不会是还没和好吧,狐女坐到沈颂旁边,还没来得及问,对方便开口,“你昨天和祝惜辞谈得怎样,他会住进来吗?”

狐女迟疑一下,“不会了。”

昨日她在玉兰坊就欲言又止,大概是和祝惜辞发生了些什么,沈颂“哦”了声,漫不经心道,“有点可惜。”

“怎么突然会和他闹掰?”说话的是唐采,在沈颂和狐女两人身边的位置上犹豫了一下,坐到后者旁边,侧目问。

狐女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道,“我爹不是.....害了他吗。”

唐采愣了下,回想半刻,“哦....是卫舜钦吗,他还记在心里?”

“嗯,”狐女点头苦笑,“那很难忘记。”

两人的对话沈颂听不是很懂,但也没多问,狐女和唐采聊了几句就停下来,大厅陡然变得安静,沈颂将那碗粥喝完,对面唐采便犹犹豫豫地道,“我....这个月可能得晚点交房租。”

“为什么?”沈颂撩起眼皮,很淡地望过去。

“最近花销有点大。”

“这样....”沈颂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两个房客,“也可以,不过你得帮我找到新的房客,不然你的房租不可以拖欠太久。”

“七日,我应该七日之内就能还上。”

“好。”

聊完后唐采便走了,狐女还留在厅内,沈颂看了她一眼,试探问,“你不和他形影不离的吗,怎么最近好像都分开行动。”

“快深秋了,他得去见一个人。”

“谁?”沈颂长眉挑起,有点兴趣。

“吸血虫,”狐女显然对唐采的事很了解,脸上多出些许复杂的神色,道。

“什么?”沈颂微微一愣。

“要去看看那人长什么样吗?”狐女转头看他。

沈颂犹豫一下,“好,走吧。”

阴间,不见天日,万鬼哀鸣。

封九在阎王殿里翻看一些时代悠久的书籍,又想去询问孟婆和判官记不记得千年前自己上九天和那些神佛激战的那一次,这两人跟在他身边很久,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不过两位鬼差似乎都有难言之隐,瞒着他不肯透露分毫,只好作罢。

但封九也没从古籍中找出能恢复记忆的法子,值得一提的是,当他分出一丝鬼力探寻自己的脑海时,居然看到了忘川.....

封九走到奈何桥上,垂眸望着那条川流不息的河,水流浑浊粘稠,他沉思不语,想起之前和沈颂说过,忘川是孟婆汤的原料,虽有剧毒,却也能让人遗忘过往。

鬼神大人停驻在桥上,下一瞬,飞身跳下。

沈颂和狐女走出宅子,撑着伞。

“好像最近和你出门的次数多了不少,”狐女站在伞下,抬头看旁边眉目冷淡的财迷房东。

沈颂“嗯”了声,“我们该怎么走?那些人也在无头村么?”

“不在,要去一个偏僻的小渔村,”狐女道。

沈颂稍稍吃惊,有些呆地问,“走过去吗?”

狐女笑了笑,“不然呢,我可不是大人,没有他那种可以瞬移的法力。”

“......”沈颂有些无奈,“你怎么总提起封九。”

“想帮大人撮合下姻缘,”狐女狡黠一笑,“或许这样大人还会奖赏我。”

“......走吧,”沈颂听得心情复杂,干脆撇过头,忽视她话里的深意,道。

最近几日都是艳阳天,两人撑着伞走下山,接着又坐上辆马车,去往个叫“庄渔”的地方。

“我们得坐多久?”沈颂掀开马车的帘子,望向外面,头也不回地问。

“那里离这儿大概八十里,得花半日时间,”狐女答道。

沈颂转过头,“唐采最近是每日都这样在两地间来回?”

“嗯....也不是,”狐女左手放在马车上,草草画上几笔,车子便走得飞快。

沈颂重新望向外面——居然都已经看不清景色了。

“这是什么法术?”

“只单纯让车速变快而已。”

“马夫不会发现吗?”

狐女笑了下,“他会以为我们在半日后才到达的。”

沈颂挑眉,不再说话。

他们在两个时辰后到达目的地,狐女变出个红色的光团,引着路去找唐采。这个叫庄渔的地方比无头村要繁华些,一路走来,街上都有不少摊子和行人。

沈颂跟在狐女身旁,发觉她并不往宅院聚集的方向走去,反而走向闹市,带着他停在个人声鼎沸的地方。

——赌坊。

“他人在这儿?”

“嗯,”狐女拉着他大步踏进。

里头嘈杂不已,赌徒们脸上皆是癫狂之色,聚精会神地盯着桌上的筹码。赌坊内时而有赢钱的欢呼,时而有输钱的唉声叹气。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眉开眼笑,就有人捶胸顿足。

沈颂年少时曾去过几次赌局,但后来因为发生了点事,就被勒令入内。狐女环顾四周,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身青衣的书生,走过去道,“你怎么来这儿了,是那臭小子又来了么?!”

唐采原先靠在墙上,望着左上方的那张赌桌发呆,见到陡然出现的狐女后愣了下,扯开嘴角,“我来这儿办点事。”

“....不就是要还债么,”狐女眉头皱起,不客气地道。

唐采怔住,垂下眸,“是....”

沈颂看向他原本凝视的那张赌桌,从狐女身旁离开,走过去,发现他们在赌骰子。挺简单的,桌上有三个骰子,如果加起来点数大于或等于十一,就是大,小于十一的则是小。赌徒们要和庄家猜摇出来的骰子数是大是小,错了就得赔钱。

沈颂看了眼赔率,三比一,还挺高的。

环顾周围人,发现大家基本上都有赢钱,不至于输个清光,除了.....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对方样貌端正,却透着股颓废的气质,大概很久都没睡觉,双目通红,呆滞盯着器皿,全身绷紧,嘴里喃喃“小!小.....”

沈颂看了眼那被打开的器皿,一个四两个六。

那年轻人高声哀嚎,跪倒在桌上,拽住放在桌上的银票。

“哎——不能反悔啊!”庄家倒是面容一喜,用两寸长的细木板打了下年轻人的手,夺过银票。他很快开了局新的,叫道,“买定离手,一局翻盘!”

听到这话,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袋碎银,那大概是他仅有的家当,脸上满是孤注一掷的决绝。对面庄家大概也看出他想要翻盘的念头,笑着道,“这次,肯定会转运哈。”

年轻人没理他,低头轻声道,“小。”

“好!“庄家高声应了句,抬头扫向四周,“还有谁要玩吗?”

沈颂想了想,走到唐采和狐女面前,“你们想赢钱吗?”

“嗯?”他说得不是“赌钱”,而是“赢”,狐女眨了眨眼,“你想玩?”

“嗯,”沈颂望向唐采,“你不是缺钱吗?把身上的钱给我,我帮你赚钱。”

狐女稍稍吃惊,书生似乎也有些不可置信,犹豫地从怀里掏出袋银两,沈颂笑了下,接过后走到赌桌,随手往上面一扔,“我赌大。”

庄家扬眉,看了眼这个有些嚣张的男人,没说话,动作夸张地摇着器皿。

三颗骰子在里面晃得响亮,狐女和唐采也走过来,后者瞥了眼站在最左边的年轻人,对方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木制的器皿。

“有把握么?”狐女在沈颂身旁小声道,“怎么突然也想赌钱了。”

“很久没玩了,”沈颂望着那器皿,漫不经心地道,“来帮唐采赚点钱。”

“这么有信心,“狐女挑了挑眉,下一瞬便见到庄家开盅,是大。

两位房客皆睁大眼,还没来得及感叹财迷房东的运气,又见对方将刚赚回来的钱丢出去。

“还玩吗?”沈颂问半丈外的年轻人。

对方撩起眼皮,与他对视一会儿,咬牙,“玩!”再望向对面庄家,“我要借五十两银子。”

“好,”庄家笑眯眯地从桌下拿出张字据,”在这儿签字就好。“

年轻人毫不犹豫签下自己名字。

“这小子在这儿待多久了?”狐女碰了碰唐采的手臂,目不斜视地问。

“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这儿,”唐采哑声道,“已经输五百多两了。”

“这么多,”狐女皱眉,“他是一直输,又不肯走吗?”

“嗯....”

“所以你一大早就过来给他送钱了?”狐女抱起手臂。

唐采沉默,沈颂瞟了他一眼,又问那年轻人,“你想选哪边?”

“小,”对方愤恨开口,”我就不信,会一直是大。“

沈颂很轻地笑了下,“那就大吧。”

于是庄家又开盅,果然是。

狐女和唐采倒吸口气。

接着沈颂又玩了几把,皆是他赢,不一会儿面前便有厚厚一叠银票,看得人眼红,连庄家都开始注意起来,不着痕迹地看他好几眼。

封九坠入忘川。

带有毒性的河水侵蚀身体,灼烧皮肉,却又因鬼神大人天生强大的法力,不断在修复。他不断往下沉,约莫半刻钟过去,才停下来睁开眼,望向漆黑的四周。

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感到任何异样,封九心一狠,泄去全身法力,并微微张口,粘稠如墨的河水顿时涌进肺部,像是吞了壶烈酒,整个胸肺都感到灼痛。

就在此时,他脑海里浮出一段记忆。

相黎缠了沈颂好几天,有次和他走在街上时,竟看到有一处竟围了不少人,很是喧闹。

大家七嘴八舌,

沈颂不知听到了些什么,往那儿一挤,走进去——竟是有一对年约七十的老夫妇跪在地上,乞讨。

“写的什么?”

相黎也推开几个人,探头望了眼。

哦....家里有个好赌的儿子,把所有钱财都挥霍光了,现在两老人还身患疾病没钱去治,到街上来行乞。

相黎望向沈颂,这几日对方频频出入于贫困人家的宅子,给他们治病或舍财布施。现在这种情况.....

“令郎一般在哪家赌坊玩乐?”

果然,沈颂望向那对老夫妇。

两人皆是一惊,抬起头迟疑地道,“长余街那间,叫博乐赌坊。”

“这些钱你们收着,我去看看,”沈颂从怀里拿出银袋递过去,接着就往人群外走,有些人在听到他的话后,也好事地跟在旁边。

相黎挤开那些闲杂人等,在他身旁问个不停,“你真要去赌坊?是要赌钱吗?那处好玩吗,话说我还没去过呢,是怎么玩的啊。”

他这几天都叽叽喳喳的,一张嘴没合上过,沈颂听得心烦意乱,侧头望过去,“你能不能安静点?”

“嗯?”相黎愣了下,见他终于肯搭理自己,弯了弯眉眼,凑过去想抱住沈颂的手臂,却被对方侧身躲开,小声道,“我就是开心....和你待在一起。”

“.....”沈颂眼皮一跳,加快脚步。

”等等我!”相黎惊了惊,连忙追上。

来到长余街后,本以为还得找一会儿功夫,不料顺着最喧闹的方向走去,正是那博乐赌坊。

沈颂大步踏进,身旁少年跟在他身旁。

“那人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赌坊内吵闹得很,满是男人的汗臭味,相黎皱了皱眉,捂住口鼻低声问。

沈颂没听到,于是他又大声地重复了遍。

这下引来了别人的关注,一小二打扮的人走过来,恭敬问,“客官是要找人吗?”

沈颂看了他一眼,“嗯,有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输,但又始终不肯走的人么。”

“有,”那人笑了笑,眼珠子往左转去。

沈颂看向那处,有一年约二十三四的年轻人背对他半跪在桌下,正哀嚎着捶打赌桌,面前只剩几个碎银。

“是他吗?”相黎凑到他耳旁,小声问。

沈颂往旁边躲了躲,觉得耳朵被他弄得有些痒,对小二道,“带我过去吧,我要赌钱。”

“好!”小二听到最后几个字,眉开眼笑,弯着腰把他请过去。

刚好庄家开了局新的,“买顶离手,一局翻盘啊!”

相黎看着沈颂把手伸向衣内,这几日他跟在对方身边,知道沈颂身上的钱一直都是只出不进——这大概是对方身上最后的银两。于是阻拦道,“我来吧,要输了你就没钱了。”

沈颂微微一怔,吐出两字,“没事。”

“我有很多钱,不要紧的,”相黎坚持己见,一下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银票,甩在桌上。

......那大概有小尾指那么高,在场的人都被少年的豪放惊到,庄家笑得眯起眼,道,“来!”

沈颂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拿起那叠银票,只抽出一张,便还给相黎,“收好。”

相黎眨了眨眼,乖乖应了句,放回怀里。

“这位爷要玩什么?”庄家和颜悦色地问沈颂。

“你还玩么?”沈颂转头,望向左边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年轻人。

“玩,”那人咬牙切齿,狠心给出剩余的所有碎银,“还是摇骰,我赌大。”

沈颂长眉挑起,随手将那银票一放,“小。”

庄家摇骰子,年轻人全神贯注、屏气凝神,沈颂却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三个二,是小!”

相黎微微挑眉,转头望向沈颂,运气这么好?

对方依旧面容冷淡,也不将赢的钱拿回,转头望向那年轻人,“还赌么?”

对方满脸不甘心,“赌!”

“但你没钱了。”沈颂提醒道,抬手示意相黎拿出怀里的所有钱,甩了甩手里的银票,“不过这里所有的钱,我都可以借给你。”

“.....”相黎面色一僵,他这钱是要给自己心上人用的,而不是这个...素未相识的陌生赌徒,相黎张张口,刚要阻止,却又被沈颂一个眼神制止。

“同意么,你想想,这里有这么多钱,够你赌很久了,这么多次机会里,或许就有一次幸运降临,一洗前耻,”沈颂对那年轻人道。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对方问。

“帮?”沈颂歪头,恍若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勾起唇角,“你觉得是帮吗?”

年轻人抿起嘴角。

“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要拉你一把,”沈颂眼里突然多出些许悲悯,他没说清,到底是将对方拉出深渊,还是又推向另一个万劫不复。

“如何,要答应么?”

“好。”

庄渔,赌坊。

沈颂还在和那陌生人玩。

对方连输七八局,债台高筑,愤恨砸桌,崩溃道,“你们肯定串通起来,骗我钱!”

沈颂挑眉,“我可是第一次来这儿。”

他将赢的钱都妥妥收好,转头望向狐女和唐采,“走吗?赢了这么多钱,就当是房租了,可以么?”

两位房客愣愣看着财运亨通的房东,点头,“可以。”

“以后别再过来了,知道吗?”沈颂又道,望向唐采。

书生怔忪,慌乱地瞥了眼对方身后的年轻人,“我.....”

“出去再说。”

“你怎么这么会赌钱,之前就玩过吗?“走出赌坊后狐女扭过头,迫不及待地问。

沈颂看了看四周,答非所问,“有点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唐采指了指前方十丈外一个小摊铺,“那儿的馄饨蛮有名的,要吃吗?”

“好,”沈颂点头,和他们走到那处后豪气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一百两的面额,让店家有些无奈。

“我来吧,”狐女道。

“不用,”沈颂阻止道,与那店家对视,“不用找了,就这样吧。”

.....一百两买一碗馄饨,“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大方了,”狐女狐疑地望向财迷。

“我从小就在赌钱这方面很厉害,没钱时会去赌坊玩一玩,每次都会赢很多,到后来因为赢钱太多,被禁止出入所有赌坊。不过我虽然赢得多,但也有个需要注意的事。”

“什么事?”狐女飞快地问。

“有来有往,你们要和我说方才那位年轻人的事,我才能继续讲,”沈颂往后一靠,懒洋洋地道。

“......“狐女望向唐采,后者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

“你之前就认识他,是吗?”沈颂先他一步问。

“对....他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转世。”

“嗯?之前就认识?”

“大概也有八十多年了吧,”说到这里,唐采放在桌上的手抖了一下,而狐女也看向他。

沈颂道,“我不是非要知道你的事,只是你要因为帮那赌鬼偿还赌债而每月拖欠房租的话,我有必要帮你解决下问题。”

“怎么解决?”狐女直起身子。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让你们再无来往?”沈颂想了想,淡淡一笑。

韩国咖啡好难喝。题外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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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书生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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