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苏瓷试着发消息给楚寒翊,但一直没人应,这也难免让他担心。
所以,陆苏瓷考虑再三(其实没有),决定玩失踪。
“啊啊,一天天的,林婉不见了,陆苏瓷不见了,虞怨安不见了!一个个的都玩失踪是吧!?社长!你也不管管!!!”陈知别有点疯了,他对林循然大吼道。
“虞怨安是正常请假。”林循然面不改色的回答。
“那另外两个呢?”许枙说。
“呃......嗯......请假......对,都是请假......现在,我宣布侦探社休假三天。”林循然说完就关门而去。
“?”
黎望:“!~”
陆苏瓷凭借自己对黑手党大楼的熟悉,一路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潜入其中,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他们安置楚寒翊的房间后,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房间的周围看不到任何人戒备。陆苏瓷过于担心楚寒翊,所以都没有起半点疑心......他现在只能确认楚寒翊的安危。
于是,他快速跑过去,脚步轻的堪比一只身手矫健的猫。
“抓到一个叛逃者~”
陆苏瓷的手腕被拽住,予矜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陆苏瓷尴尬的愣在原地——完了,要死在这儿了吗......
予矜出其不意,只是笑了笑,便放下手,“去吧。”
“?......首领,你认真的......?”
“我现在不是你的首领。”予矜还是笑着说的。
这个笑看不出是否真心,但......有点瘆人?
“好啦,去吧。”予矜说着,便准备离开。
“对了,”他转过身,“我一会儿会把看守的人叫回来,他们不会逮你,你这一路遇到的人都不会。但仅限这一天。”
陆苏瓷该说是高兴还是害怕,这么好的待遇......真的是一个背叛者该有的?
也许予矜还有什么计谋需要自己?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确认楚寒翊的安危重要......
陆苏瓷只能这么想着。
“顺便提醒你。”予矜说,“最好别让他看见那颗水晶。”
陆苏瓷低头把项链摘下放进口袋里,虽然好奇其中的玄机,但听话的照做了。
“你们闹掰了我可不管。”予矜走之前小声的说。
陆苏瓷听见之后更迷惑了。
陆苏瓷震惊,陆苏瓷诧异,陆苏瓷懵逼。
推开门,空旷的房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一把椅。
这三样东西放在“一块地”上,就显得室内无比宽敞——虽然本身空间就大。
陆苏瓷走到床边,就看到楚寒翊眉眼紧锁的睡着,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梦里重现。
金色的头发犹如金丝,即使在昏暗的房内也能分辨。
楚寒翊的湿衣服已经换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的衬衫。
黑色的衣服显得楚寒翊的皮肤更白了。
陆苏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叫了声楚寒翊的名字。
对面的喉结动了下,手指移动了一点。
紫色的眼睛缓缓睁开。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双眼中多了害怕、紧张、愧疚、欣喜......
反正是很多复杂的情绪堆砌。
这种场景可不多见,这位冰山美人的脸上能有一点情绪就已经是奇迹了。
不知道这幅堪比百亿名画的场面,会让观看者付出多少代价呢?
楚寒翊睁开了眼,看见陆苏瓷——或者说他看见的不是陆苏瓷。
楚寒翊坐了起来,猛的抱住陆苏瓷,像是生怕他不见了一样,抱的特别紧。
陆苏瓷有点意外,刚想开口说什么,可是......
楚寒翊的声音像是带着哭腔,“惏辞......惏辞......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苏瓷愣住了,“惏辞”?这是谁?
陆苏瓷甚至是神经质的环顾四周,除了他和楚寒翊以外别无他人。
陆苏瓷的第一反应更是奇特:我艹,他不会开阴阳眼了吧?是看见什么东西了吗?
“寒翊?”陆苏瓷唯唯诺诺地试探道。
“惏辞......你原谅我了对吗?......你回来了啊!......太好了,你原谅我了......对不起,惏辞,这次就别走了吧......我求你了......留下来,陪我......”
楚寒翊显露出一种陌生的恳求和低三下四。
陆苏瓷嘴边没有任何话,他之前想好的说辞,在听到错误的称呼之后就被吞了。
“寒翊,我不是什么 lín cí 。你是不是认错了?你生病了吗?”陆苏瓷只听了个发音,不知道具体是写法。他也同样抱着楚寒翊,语气里没有一点责怪。
他相信楚寒翊是病了才认错人的,根本不愿意去想其他。
可事与愿违。
楚寒翊一惊,颤颤巍巍的地看着陆苏瓷的脸。
两人视线相交的瞬间,楚寒翊放开了手,蜷缩在床角,他此刻的心脏似乎都漏了一拍。
“不可能,你们......你们那么像......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只有眼睛......明明只要是青蓝色就好了......他的眼睛是浅海一般的......为什么......只要是那样......就完美了......”楚寒翊嘴里还重复着类似的话。
“就完美了”几个字猛戳进陆苏瓷心上:什么叫“就完美了”?什么意思?
陆苏瓷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手搭上眼眶,似乎是想用手遮住——但他不会干这种蠢事。
——可是真的......愚蠢吗?
“不是你的作品吗?”陆苏瓷的这句话没过脑子,完全是在这种情形下,一句有点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气话。
楚寒翊听到了这话,理智依旧没有恢复,“我?......”
陆苏瓷拿不准话头,他本可以让楚寒翊认清“现实”,或者和他对骂?
但陆苏瓷也不管当时听到错误的称呼时多么生气、甚至委屈,他不愿说出会伤他心的任何词句来。
——一个字也不愿意。
——可是......叫错名字的、认错人的,不是楚寒翊吗?为什么陆苏瓷要顺着楚寒翊的意思成为另一个人呢?
“楚寒翊,直视我的眼睛,透过这双眼睛你只能看见我。”
陆苏瓷逐渐回过神,他的绝对理智在这个时候显现了一些。
他的态度甚至有些强硬。
对,楚寒翊的设计,他的杰作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料。
“对,是你。我是你亲手设计的实验体。”陆苏瓷一字一顿的说,仿佛这句话每个字每个词都是重点。
“不可能!......苏惏辞不是这样的!!不是!绝对不是!......绝对......对吗?”楚寒翊几近病态的声音和神情让陆苏瓷有点怀疑这个人被夺舍了。
陆苏瓷好像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他见过——在某场战役的死亡人员名单上。
难道楚寒翊认识这个人?听楚寒翊说的话,似乎是楚寒翊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可楚寒翊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些,也从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失忆?
陆苏瓷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楚寒翊先前忘记了这部分记忆,现在是......想起来了?
看样子好像没有。
“我,不是,苏惏辞。”陆苏瓷说。可他没有看着楚寒翊,眼神飘忽。
无罪的人也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心虚吗?
“......”楚寒翊的瞳孔轻微震动“不......”
“没有不可能。像我的,不像我的,都不是我。”
陆苏瓷语气很平淡,接着用最普遍的自我介绍的方式重述,“我,是陆苏瓷,楚寒翊亲手制造的实验体。”
楚寒翊的理智似乎是回来了一点,眼神没有之前那么涣散,视线聚焦在陆苏瓷的双眼。
“陆......苏......瓷......陆苏瓷。”楚寒翊口中小声的喃喃。似乎是随时可能把这个人忘了。
“对。”
戏剧性的情节并没有出现,陆苏瓷藏在兜里的蓝水晶并没有因为什么巧合掉出来。
但,意外或者说普遍的情节还是现身了。
“苏惏辞!是你换了身皮在骗我对吧!”
完了,这人没救了。
陆苏瓷: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话!!被夺舍了就呼吸啊啊!
“你看好了!我和他,一点也不像!他是你的爱人,而我,只是一个可悲的、美中不足的替代品。”他的声音并不大,可这些话还是吼着说更让人觉得痛心疾首。
但他们之前并不需要,眼神中少了一抹光、情绪少了一些起伏,就够了。
陆苏瓷心里虽是无语,可也心疼:你不是搞科研的吗?相信科学好吗?人死不能复生......
对了,异能!
苏惏辞是异能是什么来着?
陆苏瓷想了想,左想右想......哦,荼蘼。可以读取将死之人的记忆,或者当时的想法。同时,本身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可以理解为失忆。
但苏惏辞有写日记的习惯,只不过在他死亡的当下,他凭着最后一点意识把日记烧了。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陆苏瓷一不小心把第一想法说了出来,随后补充,“楚寒翊,我只是替代品吗?”他笑了,笑的不从心,也没有笑意。
陆苏瓷满眼的委屈和不甘,楚寒翊再也看不见了,此刻,他即使看着陆苏瓷,眼里......也只有苏惏辞。
不仅仅是双眼,陆苏瓷是一头黑发,可苏惏辞是茶色短发——明明有区别,换做是别人也能分辨,偏偏楚寒翊认不出。
就好像,你长时间看一个字,看久了就不认识了。
但看人不是这样的,看久了,会记得更深不是吗?
除非,楚寒翊一开始就没有认真看陆苏瓷。
所以认不出来啊,毕竟他从来没有把陆苏瓷当成陆苏瓷来对待。
——这么久以来,你眼里的我,其实并非我。
对于楚寒翊来说,一个是已故的爱人,眼前的是长得类似的挚友?
陆苏瓷也说不清他和楚寒翊是什么关系——他们同居过,有时会以为任务或者出差睡在一起......
如果抛开性别不谈,他们好似情侣。
现实呢?——不好说。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陆苏瓷问出这句话时,丝毫没有底气。换做是平常,他可以一边天真的问,一边等着楚寒翊半开玩笑的说“My one and only.”
可是现在不行,陆苏瓷根本不敢想象楚寒翊的回答——那是可怕的领域。
“你真的......好像他......好像......惏辞......我爱他......为什么他不肯原谅我......为什么不肯回来......为什么不反杀我......为什么要任由我杀死......他......”
楚寒翊说的一番话让陆苏瓷觉得自己是一具尸体——全身或许没有一点温度,心如死灰,已经不再跳动,血液也干涸。
“这里仿佛是个精神病院。我想也许不是他疯了,只是我并非他的爱人罢了。”陆苏瓷终究还是心灰意冷地说出这句话。
——我算什么?这么久的交情,就因为我在很多方面像他曾经的故友?
陆苏瓷不清楚楚寒翊和苏惏辞的过往种种。他的确萌生要调查清楚的想法。
但此时此刻,陆苏瓷深吸一口气,看着楚寒翊凌乱、游神、涣散的样子,依稀可见他眼神中的那个人——反正不会是陆苏瓷。
“我早该想到的,你的目光从来不会聚焦在我身上。你总是透过我,怀念那个很像我的人。”
“真的像吗?”
“你给我这双眼睛不是为了区别我们吗?”
“那为什么......你还是分不清了呢?”
“当你的记忆里出现了他,便不再有我的位置了,是吗......”
“我真傻啊......”
陆苏瓷丢下这些话之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楚寒翊才不管他刚才说了什么,依旧坚定的认为面前之人是苏惏辞,他死死拉着陆苏瓷的手臂不让他离开。
陆苏瓷任凭楚寒翊怎么祈求,他都很清楚,这个人是在挽留苏惏辞,不是他。所以他不必听,这与他无关。
“请让无关人员离开好吗?”陆苏瓷以“无关人士”自称,看着楚寒翊说道。
陆苏瓷一把甩开楚寒翊,语气冷冰冰却能听出不满、愤怒、委屈和不甘,“放开。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也永远不会成为那个人。”
“你眼中的人不是我,那我也无需逗留。”
“你既然不是想看我,那就让我走啊!”
楚寒翊还在说着,“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滚,已死之人不是我。”陆苏瓷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后是自嘲的笑。
“我,是你悼念他的祭品,对吗?”陆苏瓷没有等着回答。
不过随口一说,用不着下文。
走到门口时,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在手搭上门的前一刻,停下来说了句话:
“我,陆苏瓷,从此和你划清界限。”
摔门声在楚寒翊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仿佛是什么魔音万千,楚寒翊整个人倒下了地上,额头上冒着冷汗。
他的心似乎是一把无形的剑贯穿,窒息感也扑面而来。他的呼吸急促,像是空气中含氧量极低一般。
外面看守的人在陆苏瓷离开之后开了条门缝就看见这番情形,其中一个人进来将楚寒翊放上床,另一个人去报告予矜。
予矜知道情况,赶忙让温梨过来检查。
楚寒翊的嘴里还说着什么,只是很小,很难听清。
如果陆苏瓷还在就好了,楚寒翊的理智在昏迷前恢复,嘴里喃喃自语说着的话,“陆苏瓷......”
只有陆苏瓷的名字。
陆苏瓷离开的不是时候,但他如果不离开,楚寒翊的理智也不会出现。
所以,陆苏瓷是注定听不到这些的。
温梨在诊断时,予矜、祈七安和言倾在旁边等着。
“陆苏瓷说了什么啊?”言倾问。
“谁知道......”予矜速答,“看来只有他分不清这两人的区别。”
言倾:“什么意思?”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我们都分得清,唯独这个信誓旦旦说没问题的人弄混了。”祈七安说。
这也许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嘴上说能分清,只是因为那时他脑中没有关于苏惏辞的记忆,现在......可大不一样......”予矜紧接着说。
“没什么大碍,”温梨说,“但......”
言倾:“直说。”
温梨:“目前的情况很不稳定,有失忆的风险。约大概一天后会醒。”
祈七安:“失忆?部分还是全部?”
“不好说。他受的刺激有点大。”
“想好怎么和他沟通吧。”予矜说完,看了眼手机。他还有公事在身,先行离开。
陆苏瓷离开黑手党的范围,在街上游走,他想到了一个地方,正晃晃悠悠地走在人群中。
他混在人群中,眼神有光,但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下一个目的地,走路的样子却似乎是个流浪之人。
他似乎不清楚将要走向何方,归宿是什么。
可,他会很干脆的在需要转弯的地方转弯,好像清楚终点在何处一样,每一步都不会犹豫。
这条路他流浪过太多次,只有这条路他能以最迷茫的样子最坚定地走完。
梦境的事件结束之后,林婉借口有事,找了个酒店休息,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临墨本想来找林婉,他能感觉到林婉的心情不佳,但不明原因,所以没有贸然打扰。临墨曾打过电话给林婉,但林婉拒接了。
“!?”
“那个......临墨大人?首领这是怎么了?”星河问。
“她要躲,可是很难找到的。”露娜像是有事一般找到星河,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连临墨大人都找不到?”兔兔在远处听到了这些对话,说道。
“我大概能猜到一点边。现在还能准确找到小姐的估计只有那两人或者南宫小姐了。”临墨再次拨打林婉的电话。
结果这次接通了。
“避风头。”林婉知道临墨要问什么,所以率先回答。
临墨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生怕林婉挂断,赶紧说,“小姐,先别挂!”
“你说,我听着。”
临墨放心了一下,“避什么风头?”
“郁澄欢的梦境事件过去之后,肯定又要开会,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不想工作,所以找个地方摸鱼。这个解释合理吗?”
临墨:“那也不用避着我们啊?”
“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纯粹的想一个人待一段时间。”
“那行吧,我帮你应付一些会议。有新消息就发消息给你。”临墨了解林婉的想法,她一般接到工作可以没日没夜地干,况且现在的情况特殊,林婉可以为了想出对付姜容默的对策熬上一个星期——这样会疯掉的。
就像上一次那样,姜容默要复出,借此和林婉打赌,林婉为了赢下,高强度工作了五天——差点就猝死了——其实没有。
“嗯,谢谢。”林婉挂掉电话,再一次把头埋进枕头里。
大概是休息了一天,林婉安静的房间里竟有了敲门声。
“谁啊?”林婉一脸怨气,面对接连不断的铃声,林婉不得不起身。
在确认完外面的人后,林婉更不想开门了。
“Honey,我知道你在门边,真的不打算开门~”
“你没有想我吗~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哦~”
南宫葵在门口自言自语,见林婉没有动静,只是传来很小的一声“想你的钱”,最后急中生智。
“开门,100美元。”
“啪”的一下,很快,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睡眼朦胧、头发略显凌乱的小狐狸。
“不用那么多,意思意思,打我微信上。进来。”林婉打着哈欠说。
南宫葵进来之后,身后的林婉锁了门又坐回床沿。
“什么事?”林婉的大脑出于宕机状态,恐怕除了认脸,其他什么也做不到。
南宫葵走到林婉前面,低头看着林婉。她的领口成V型,宽松的白衬衫随意的塞进米色的长裤里。
这套打扮林婉并不常穿——因为白色不耐脏。
黑色的长发蓬松柔软,垂在肩上宛若流淌的清泉。
“钱转你了,两千。”南宫葵移开眼。
“哦......”说完,林婉就好像再次睡着一样直接侧躺在床上。
南宫葵没忍住低下头看到林婉纤细的腰被白色的床单轻微盖住,锁骨很明显的露在衬衫外面,手指也是骨骼分明、修长白皙。
“那个......”南宫葵挤出几个字,“你接下来......有空吗?”
林婉迷迷糊糊地只是闷声“嗯”了下,完全没过脑子。
刚发出声音没多久,南宫葵的唇瓣就抵了上来。
林婉的困意突然就飞了,一脸震惊的踹开南宫葵。仿佛下一句话就是“恶心”。
“?”林婉的满脸惊愕里面还有一丝嫌弃。
“你不是说接下来有空吗?怎么?要改变主意了?”
“滚。”
小葵被林婉踢了一脚,依稀可听见骨头的咔嚓声。好在没下杀手,不然这时候某人可以断成两截了。
窗帘死死地关着,夜幕渐渐爬上了天空。
“可是,honey,我累了,不让我休息一下吗?”
“行,床给你。”说着,林婉就下床坐到沙发上,把电脑摆在桌上。
“?”
“你改主意了?”林婉的眼神仿佛可以把人分尸,她看着小葵仿佛看着一个……呃,不太好形容,反正她现在有杀人的念头。
小葵的冷汗都快飞流直下了,战战兢兢地躺到床上,想尽各种办法催眠自己。
小葵:啊,刚刚我是怎么想的......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对上林婉的视线。
林婉可没有这种奇怪的兴趣,她活了这么多年,没什么觉得特别喜欢的人或事,对任何事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或许算是“无性恋”?虽然这么说也不是特别正确。
她最喜欢的无非是钱和自由,其次是自己。虽然还有一些,但她也不会告诉别人太多——这只小狐狸很讨厌把完整的自己暴露在他人眼中。
楚寒翊和陆苏瓷也同样如此,楚寒翊很难直面自己的内心,而陆苏瓷也从来没有告诉别人他其实千疮百孔。
想要把一切都藏起来,又渴望有人能明白。
他们都是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在活着。
以至于到最后,忘记了最初的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快乐,为什么自由。
乐观的人往往也有悲观的心,就像怕冷到极致的人,会在夏天裹紧外套,不顾炎热。
楚寒翊:不是啊!我真的分得清啊啊啊!
陆苏瓷:不原谅你了。
楚寒翊地精神受到冲击,当然,这也是姜容默预料好的。
姜容默: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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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替代品?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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