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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否决

黎明的阳光从东方照耀城市的高楼大厦,微风从天空降下,吹拂过每一片青翠的树叶。

林婉坐在飘窗上,轻抚着相框,头靠在墙上。

“好刺眼......”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直射进来。林婉靠在窗边,看了眼照片。照片上,是林循然的侧脸——已经被子弹打穿了。林婉握紧照片,相框的玻璃似乎快要碎了。她看着,狡猾地笑了。

你不知道她看你的时候,是在看人,还是一枚棋子。

她走下飘窗,把相框拍在桌上,并倒扣着放置。林婉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看了眼里面的衣服——嗯......除了黑色和白色的衬衫与风衣,就是黑色裙子或者裤子,里面还有几件礼服,但是不常穿。

林婉拿了一件黑色衬衫和黑色长裙,把黑色的风衣挂在了椅子上。

因为工作问题,所以没什么衣服啊......毕竟黑色耐脏么......

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缝照射了进来,在黑暗的房间里打下一些自然的光亮。

吃过早饭以后,林婉和临墨就出门了。

“首领,言倾什么时候会来?”上官青靠在门边问道。

林婉降下车窗,“任务开始的时候。她会准时到的。”

林婉说完,便拉上车窗。

车尾灯渐渐消失在远方。

“她真的很放心我们。”乌灵也走了出来。

“不然呢?你们可是她一手养大的学生啊。”空灵的声音伴着海水冲向海岸的声音。

海边,游来一只人鱼:黑色的长发,耳边有白色的挑染,空气刘海显得很好看。棕黑色又有点偏金黄色的瞳孔和她白色的睫毛很是相配。青色的鱼尾拍打着海水。

人鱼在这里很常见,但这么漂亮的,极为罕见。

她是宋臆,人鱼(鲛人),异能名:北方的海。能用意念操控所见和所想之物(曾经见过的)。

“臆大人,”上官青做了个很标准的屈膝礼,“好久不见。”

乌灵一惊,赶紧绅士的行礼。

“确实好久不见,我只是路过,很快就要回去,反正她最近没什么事找我。”宋臆趴在海边的礁石上,甩动着鱼尾。青色的鱼尾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像是一枚精致的蓝宝石一样。

“很抱歉您难得一来,首领却出去了。”上官带着抱歉的语气,彬彬有礼地说道。

“没关系。我听说......林循然回来了?她什么反应?”宋臆带着八卦地眼神,好奇的打探着。

上官:“就算是臆大人,我也要提醒您,八卦不是一件好事。首领如果喝醉了,也不会喜欢您这样八卦的。”

“况且,首领的酒量超好......”乌灵在一旁附和着。

宋臆笑了笑,“好吧。拜拜,我回去了。”

“诶,您这次来没有什么事要我们转述给首领的吗?”

宋臆撑着脑袋,“嗯......没有。”

“首领说想找时间去拜访你,你最近在什么地方?”上官问。

“Norway.(挪威)”

“No way?”乌灵的英语不太好,特别是英语听力这块。

宋臆笑了笑,“Norskehavet.(挪威语:挪威海)”她说完就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离开了。她潜入海里,消失在了浪花的泡沫中。

“不是no way,是Norway。”上官跟乌灵解释道,“挪威。”

“那刚刚的那一句呢?”

上官:“挪威语。指的是挪威海,是北大西洋的一个陆缘海。”

太阳已经完全爬上了天空,阳光蔓延开来了。时值春日,气温正好,温暖又不觉得炎热。

车已经开到了“星陨”的楼下。“星陨”驻扎在一栋五层楼高写字楼里,这栋楼都属于“星陨”,员工层在三层和四层,林循然的办公室在五楼。其余的,是员工宿舍等。

“我又不是不会坐地铁!用不着别人陪我去啊!而且清清陪我去也没用吧,我是去办案,不需要她来审讯啊。”黎望从门口走出来,身边站着宴时清。她对着朴绪年说道。

朴绪年微笑着看看黎望,“名侦探小姐,万一需要人帮助你询问信息呢,宴时清刚好可以帮忙。”

黎望站着思考了一会儿,风安静地刮过。

黎望转身离开,瞟到了林婉的车子,没多留意就转移视线。“行吧,我们走,社长的客人来了。”

“好的。”宴时清抱着文件跟在后面。

朴绪年走出来了一点,倚在门框边。

临墨走了出来,走到后面为林婉开了门。

“欢迎啊,社长在上面等你。”朴绪年等着婉过来。

朴绪年看着林婉穿的黑色高跟鞋,她这次来不打算动手吧,毕竟穿着高跟鞋不好战斗呢。他稍微放心了一点。

但是他还是忽略了什么,林婉就算穿着高跟鞋,哪怕是十厘米的,她也可以照样像往常一样杀人,这简直轻如易举啊。

不过,林婉这次确实只是来和他谈谈的,本来也没打算动手,所以连枪也没带。

腰间的铃铛被风吹得发出声响,黑色的低马尾在空中随风而动。

“没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吧?”林婉话里有话地问了一句,其实她问的是“没设什么机关吧,你们这么没有诚意的么。”

“当然没有。”朴绪年摆着营业式假笑,回答道。

“听说你们雇了一个杀手?”

“是的,”朴绪年回答,“不过是暂时的。”他说的很直白。

他们之后一路无话,只是乘着电梯到了五楼。

朴绪年敲了敲门,门上挂着“社长室”三个字的牌子。

“请进。”

进门以后,一套灰色的沙发和茶几引入眼帘,往右走,就是社长的位置,后面是几扇窗户。窗边摆了几盆绿植。当然,左边摆了书架,上面除了书还要一些公文资料。

“请坐吧。”林循然站了起来,招呼客人坐下,并示意朴绪年到外面呆着。临墨也呆在了外面。

林婉环顾四周,坐在沙发上,随即视线落在了办公桌后站着的一个女孩身上——眼熟的。

那个女孩的发色是青蓝渐变的,扎了两个低马尾,用蓝色的丝带系了起来。紫色的眼睛让林婉想到了白樱——林婉的挚友,她渐渐认出了这个只有19岁的少女——白鸠,白樱的妹妹。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学生,只是有段时间她太忙了,才让白鸠自己出去“历练”了。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

白鸠注意到了林婉,显得有点尴尬。林婉也没说什么,只是微笑了一下,和白鸠没有任何互动。

“‘星陨’的社长阁下,您找我来有何贵干?”林婉十指相扣,放在大腿上。

林循然坐到了林婉对面的沙发上。

“想来找你聊聊,我们合作的事情,你看......”

“Reject.(否决)”林婉用开玩笑地语气说着最坚定的话:合作?抱歉,我没有这个打算——以后也不会有。

林循然握紧拳头,但还是忍住了。

“你确定吗?”

“你看啊,”林婉慢慢说道,“你们是服务人类的,我们是杀人的,当然有时也杀异能者,这有什么好合作的呢?”林婉勾起嘴角,嘲笑般的看着林循然。

林循然现在是信了朴绪年的那句话:狐狸的笑不会带来好运,特别是她这种狡猾的老狐狸。

林循然看了眼白鸠,示意她动手解决林婉:如果不合作,拿下她,也对“星陨”有利!这世上又不是没有林婉的悬赏,只是她太过于棘手,没人敢动她罢了。如果不能合作,那就杀了她,这样就能拿到八十亿的赏金了。

白鸠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慢慢地走到了林婉的身边。

“怎么?你在打暗号,让她杀了我吗?哈哈......”林婉忍不住笑意,笑了出来,“你啊,还是老样子......怎么说你呢?天真?那未免太过头了吧......”

林循然很快看清了局面,“呵,和想的一样......这是结局之一而已......真不错......”他超级小声的低语道。

白鸠:“我是林婉小姐的学生。”

林循然:“嗯。”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波澜。

林婉对他这个反应有点疑惑,但她也料到了某一种可能:故意的?......为什么?不应该吧?.......好像有点意思了。

林循然靠在了椅背上,“你的学生啊.......”

“是的。”林婉的回答里明显藏着对他的鄙视。但同时,林婉也对他多了几分兴趣。

这次,轮到他笑了,自嘲地笑,而且笑的很大声。

“回家吗?”林婉站了起来,白色铃铛发出微弱的声音。

“嗯。”白鸠看着昔日的老师,很是高兴。

“等一下。”林循然刚说出话,就抽出短刀,准备刺向林婉。

林婉拿下铃铛,铃铛化作一把长剑,白色的剑柄,寒光凛冽的剑刃挡住了林循然的短刀。其实她可以直接闪的,大可不用拔剑。但是她不想闪避的时候踩到沙发上,这样可就不好了。

“你想开战吗?我随时奉陪。”

“你的标志性物件啊......”他看着那柄剑。

林循然低着头,在脑中想了些什么,随后放下了短刀。林婉也收起了剑,刀又变回了铃铛,林婉把铃铛挂在了腰间原来的地方。

“不了,我赌不起了......以后我们只有组织之间的关系,从此......”

“井水不犯河水。”林婉知道林循然要说的话,因为这话是她想说却一直没说的。

林循然笑了笑,把短刀放了桌子上。“再见。”

林婉带着白鸠准备开门离开。

“对了,我觉得你更适合用枪哦,刀不适合你。”林婉开门的手停了下来,她又回头看了眼他并说道。

“是么?谢谢。”

林婉打开门,临墨看见出来的两个人,大概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和她们一起到了电梯口。

朴绪年走进社长室,关上门,看着里面撑着桌子发呆的社长。

“社长?”

“白鸠是她的学生。”

“我不是说这个,这一点您预计到了吧。”朴绪年走到了林循然身边。

“哦......”林循然心不在焉地走到窗边,靠在窗边,看着下面缓缓开走的车子。“帮他找回一个学生,不也算是好事吗?”

林循然继续说道,“她让我意识到:曾经的我就是个垃圾,只是她给我镀了一层金,才有了现在的我而已。”

“哎呀,这么有文化了。”朴绪年打趣儿地说道,想要缓解现在沉寂的氛围。

“工作。”他对着朴绪年说,接着林循然回到了位置上。

朴绪年:“社长,你现在不需要她。你自成曙光。”

在车上,临墨开着车,“接下来?”

“位置发你了,去那里,见个人。”林婉拿出手机,发给临墨一个定位。

“然后,你们接下来呢?”

“他还是有用的,好像值得期待呢。”

尘土卷起落叶,飘散在树林间。

他将以他自由的灵魂,吻过阑珊的记忆。

将过往的云烟,纳入星辰,赠与明月。

风轻轻吹拂,吹起无数朵蒲公英。街边的树梢上,停着几支麻雀;黑漆漆地电缆上也是,小小的麻雀显示一个个标点,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鄢行玥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上。

鄢行玥,女,假千金,实则是个杀手,“折翼”首领,异能名:时空媒介。能随意选时间线改变一件事。自己死了也能选那一条时间线复活(想死也能死,不是不死之身)。能将别人(有特殊关系的)死后,选择那一条时间线进行复活(自己也需穿到这一时间线才可以进行)。

“您要的咖啡。”服务员托着盘子,把鄢行玥点的焦糖玛奇朵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鄢行玥接过咖啡,抬头看了一眼“服务员”——这是个眼熟的人:红色的头发,微长。棕色的瞳孔倒映着外面的风景。鄢行玥扶额叹了口气,看见这个人就觉得头疼。

“阿拉斯托!你怎么在这里?单子结束了?”

阿拉斯托·瑞·格林(Alastor·Ray·Green),男,“折翼”首领的助手,异能名:触手。战斗中,触手(异能自带)从地中伸出,缠住对方将其拉入土中裂缝。

“放心,老大。就那点小喽啰。So easy.”阿拉斯托拍了拍胸脯,骄傲自大地说到。这是他的性格——骄傲自大,甚至自负。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鄢行玥抿了一口咖啡。

“啊,您不是想要在这里开一个咖啡店作为住所吗?我来提前适应一下工作,好方便接下来端茶倒水的生活。你呢?这么闲?”

“等人。”鄢行玥随意的回答着。

这时,咖啡店的玻璃门被推开了。

“这里!”鄢行玥招呼着进来的两个人。

进来的是林婉和临墨。

林婉坐到了鄢行玥对面的位置上,临墨站在林婉身后。

“旁边这位服务生......是阿拉斯托吧?”林婉看着阿拉斯托的衣服,显得很诧异。

“没事,不用管他,他今天出门忘吃药了。”鄢行玥把黑色长发撩到耳后,黑色的眼眸和黑色秀发相映衬着。

“什么鬼啊!我是来踩点的啊喂!”阿拉斯托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对面是自己上司,他真想一拳挥下去。

林婉被这个场面逗笑了,捂嘴轻笑几声。

“好了,这是那件案子的委托费,辛苦你们‘折翼’帮忙了。一共一万五千,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样好记吧。”林婉说着,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鄢行玥接过卡,看了看。

“要查很好查......”

“你还调查过我?”鄢行玥觉得奇怪,折翼和狐嫁是合作关系,林婉会调查自己,就暴露了她没有信任自己的事实。

“不是,你误会了,”林婉摆了摆手,解释道,“出于谨慎,仅此而已。”

鄢行玥将信将疑,“行吧......”

“对了,你刚从美国回来,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你放心,有地方住。不用你老操心。”

“有什么不便尽管说......”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哈。”鄢行玥又抿了一口。她看了看外面,街道上行人匆匆走过,正午的阳光撒在柏油马路上。

时间快进到傍晚。

废弃医院附近的一个路口,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青色的头发沐浴在月光之下,青色的眸子里有着繁星的倒影。

紧接着,另一辆车也开过来,楚寒翊推开车门。

言倾看着另一辆白色的车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我来晚了吗?”那个人敲了敲主驾驶的车窗。车窗缓缓摇下,“你们先回去,一会儿我自己想办法回来。”她对里面那个戴着黑色墨镜的人说道。

“那我走了?言干部,你确定可以自己回来?”里面的人说。

“当然,大不了我走回来。好了好了,你回去吧。”言倾摆了摆手。

那个人点了点头,驱车离开。

“我看看......那个医院......在哪呢?”言倾四处张望。

楚寒翊走过来。

“你就是言倾?”一个年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愣了愣:刚刚没听见脚步声啊,什么人?

她转头看过去,舒了口气,“呼,原来是狐嫁的啊,吓死我了。”言倾笑了笑。

“怎么了?堂堂言大干部,这么胆小的吗?”木兔把手背在后面,俏皮的说。

“你是......木兔?”言倾和木兔边走边说。

“嗯嗯!我这么有名的嘛。”木兔“嘿嘿”一笑。

言倾:“不是,是大人经常提起你们,你们不也有时候会帮我们黑手党么。”

“这位是?”木兔看着楚寒翊,问。

“楚寒翊。”说着,他礼貌地伸出手。

木兔和他握手,“木兔,你可以叫我兔子。”

“前面那个就是了。”木兔指了指前面那所废弃医院,其余几个人站在门口,但是星河不见了。

“星河呢?”木兔一惊。

“她还没下来。”上官回答道。

“你们站在门口......她就是这么教的吗?”言倾指了指里面,叉腰而站。

“里面?解决了。”乌灵摊手说道。

“我们的配合还是不错的。里面解决不了棘手的,就引到窗口,星河会解决。她的异能带有自动瞄准能力。”木兔解释道。

“嗯......我来的多余了?”言倾听完后,愣住了。

上官:“不是,我们还没找到露娜的位置,倒是看到了一个锁住的房间,那个锁很少见,首领或许可以开,但是我们没辙。”

言倾:“开锁......没问题,这个我的异能也可以做到。你们小心点,先进去吧。”

楚寒翊没有讲话,只是走进废弃的医院,戴上了手套,他一手抵着门口的石墙,看着里面的场景,有点嫌弃。

“我带你去星河那里。”上官带着言倾离开。木兔和乌灵继续走进医院,踏过尸体和头颅,木兔觉得奇怪,回头看了眼门边的楚寒翊。

“那位先生不一起走吗?”上官看着楚寒翊。

楚寒翊站在尸体中间,发动异能——暝冬。地上的一切瞬间结冰,又在一刹那间粉碎。

上官回头看着,嘴里喃喃一句,“和白樱大人类似的异能......”

黄昏褪去,星光密布。

——橘色的云彩飞向天际线,慢慢消失在了海洋里。

“露娜!”木兔推开布满铁锈的大门,“吱呀”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医院里。

空旷的室内,四面都是墙壁,露娜被绑在中间的木椅子上。她似乎是昏迷了,耷拉着头,没有反应。

“怎么样?露娜怎么样?!”耳麦里传来星河的声音。

“我们看见她了。”乌灵在门口,四处张望着,警惕着残党。

月色正浓,云散月现。

言倾坐在天台的边缘,风吹拂着她青色的头发,“她昏迷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没让那几人来是正确的,人多反而杂乱。”

“言干部说的没错,我们把她带出来?”木兔用刀划开绑着露娜的麻绳。

“可以。”言倾发动异能——青玉案,瞬间明晰了附近的全部情况。

星河收了枪,拆了放在箱子里,背在身上。

“怎么?不怕之后有人来?”上官抱臂站在一旁。

“我的异能可以保护我。”星河一直注视着门口的情况。

与此同时,里面——

“你背她吧,我背不动。”木兔对乌灵说道。

乌灵愣了一下后,抱起露娜。

“走吧。”木兔已经走到了门口,转头看向乌灵。

刚走几步,木兔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锁。

“怎么了?”乌灵走到了前面回过头。

“我觉得奇怪,我当年和首领学习撬锁,专攻这一块,按理说什么类型的都见过,陌生的也能撬。这个......让我无从下手,从未接触过。”木兔正反观察着,塞进口袋里带走。

“专攻也不见得完全掌握吧,总归有不擅长的。”乌灵说完就和木兔一起走了。

两个人很快跑出了医院。

大楼上的三个人看到从门口走出来的几人,纷纷从大楼的电梯下来。

上官使用异能——青之曙光,虚化自己的身体,实现“瞬移”。于是很快到了楼下。

“露娜怎么样?”上官看着乌灵。

“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刚说完,露娜的眼睛轻轻动了一下,蓝白渐变的瞳孔慢慢张开。

此时,星河和言倾到了一楼,星河一路飞奔出来,言倾环顾四周,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露娜扶着额头站在地面,估计是药效还没过去的原因,现在头还是有点晕。

“露娜,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星河跑到露娜身边,手搭在露娜的肩上。白色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耳朵。

“没事......”

“有客人来了。”言倾走到了几人身边,带上了银框眼镜和黑色的口罩。

楚寒翊重新戴上口罩,拿出放在风衣口袋里的黑色帽子,压低帽檐,顺势走到人群的后面。

“什么?”乌灵惊讶地回头看向言倾。

“哟,狐嫁的这几位,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啊。”一个人从废弃医院的上空跳了下来。落地时,玫瑰出现在地面,她跳在了玫瑰上,随后走了下来。

“这橄榄绿的发尾,和这双墨绿的双眸......是异能部的张妍禹。”上官依旧平静地站着,并且平淡地说着。

张妍禹,女,政府机关异能部特工科,异能名:空寂玫瑰。能控制玫瑰和藤蔓。

木兔:“黑色和绿色这么和谐的头发,我想起来了!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啊?是吗?我不记得了呢。”张妍禹慢慢走进。

“我只是来提醒你们,老板说要请露娜回去,做一下这个事的笔录。”张妍禹走了一会儿,离几人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们老板问过首领的意思了吗?”上官将手枪上膛,走到露娜前面。

张妍禹撩了撩头发,“或者请你们转告她,问完后记得告诉我们一下。”

“我的人我自己会问,你们老板这次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林婉和临墨从大楼的拐角处出现。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张妍禹顺着声音看过去。

“终于来了。”言倾扶了扶眼镜,小声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下次见。”张妍禹提起白色的裙摆,行了个优雅的屈膝礼,之后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她那条白色Lolita还挺配黑色蝴蝶结的呢。”木兔小声喃喃道。

“谢谢。”林婉拍了拍言倾的肩膀。

“不谢。对了,你送我回去吗?”

“嗯......祈七安会在路口接你,予矜发消息告诉我的。”

“谢谢。”

言倾和林婉道别后离开了。

楚寒翊走到林婉身边,递给林婉一样东西,小声说道,“你要的资料。”随后跟着言倾离开。

“我的车停在了路口,我开车和他们回去。临大人的车可载不下这么多人。”上官示意几人和自己走。

“没问题~”林婉比了个“OK”的手势。

木兔走到林婉身边,“首领,这个锁是关着露娜那个房间外面的。”

林婉接过来看了一下就脸色大变,但很快又调整回来,“这个如果没学过特定技巧是开不了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最后一句仿佛自言自语,声音很轻。

木兔听罢向前走去。

临墨走到林婉身边,“小姐,这个是江先生特制的锁吧?”

林婉仔细观察着,片刻后才说话,“是。或者说不是。这个不是他生前制作的,但这个方法只有他、我还有那两位会......”

林婉断断续续说了些,临墨接着说,“另外两位是指?”

“没什么。”林婉将它放到口袋里。

深蓝的天空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紫色纱衣,繁星密布,好似点点孔明灯升上了夜空。

天色微暗,明明是清晨,阳光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云和清澈的雨滴。

雨滴从空中落下,滴在了墨绿色的叶子上,树叶渐渐承受不住水滴的重量,晶莹剔透的雨点顺着树叶滑了下来,最后落在了柏油马路上。

“就是这样,露娜就是这么说的。”这是在异能部下面的咖啡店里,林婉的对面是异能部的老大,宋知喃站在旁边。

“她万一说谎了呢?”那个老头子把手肘压在桌子上。

“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林婉翘起二郎腿,抱着手臂。

这里的气氛不言而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杀气四溢。

“不好意思啊,”老头又靠回椅背上,“说回正事。这次绑架她的是哪个?”

林婉托着下巴,仔细想了下,组织一下语言后,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微笑了一下。

“一位早该被你们遗忘的卧底;一位早该被你们判处死刑的成员;一位被黑手党惦记很久的医务人员......”林婉说了一点后,突然停住了,她一手撑着头,又勾起了笑容——这个笑容里藏着几分看热闹的高兴和“反派”特有的邪恶。“也许漏了一些。我的表述很简陋。”

“等一下!这个人不就是!?”宋知喃在林婉停下话语之后,就紧接着想起了什么。他看向了林婉,他真的很想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类似的话,但是他转念一想:这个女人,知道什么都不奇怪吧。

那个老头也是,陷入了沉思。

“我走了,你们内部的事情,自己想办法......”林婉起身,拍了拍临墨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请留步——”那个老头突然发话,叫住了才走出几步的林婉。

“嗯?”林婉转过头,背着手,微笑着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您可以帮助我们找到那个叛徒吗?”他一本正经地说。

“哈?看我心情。”林婉挥手和他们告别。慢慢的消失在了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中。

宋知喃:“老板,这个事情......”

“交给你,将那个叛徒处以死刑。”老头没有听宋知喃往后说,犀利得和他说——宋知喃该做的事。

细雨蒙蒙的城市里,一辆辆车子行驶在湿漉漉的马路上;

人们撑着各式各样的雨伞,穿行在街道中。

乌鸦停止在树梢,立在高高的枝头,好像是在审视这个匆匆的世界。

“喂,予矜?”

临墨开着车,行驶在雨中;林婉坐在后面,看着玻璃上滑落的雨滴,很悠闲的拨打了予矜的电话。

“怎么了,婉姐?”予矜忙着工作,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没有文件的地方。

“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当时去你们那里卧底的异能部成员是......”

予矜停下手中的笔,搁在一边,她看向站在桌子前面等着自己批改公文的言倾,“你记得吗?”

林婉等着答案。

“记得。她叫......”言倾停顿了一下,“郁澄欢......关于仓库失窃的报告我放在桌子上了,我先走了。”

予矜看着言倾离开的背影,关门声在寂静的室内久久不能散去。

“你回来了吗?”言倾站在门外,听着雨声“滴滴答答”,似乎是巨型的摆钟,挂在天空上,数着流逝的时间。

“你听到了吗?”予矜继续看着报告。

“听到了......郁澄欢......我记得看过她的悬赏,不过现在好像被撤了,貌似是......六百万。”林婉说着,手指点在车窗上,雨点像是从她的指尖划过。

“还不错的价格。你突然问这个,怎么了吗,婉姐?”

“那个神秘的组织......可以这么说,已经浮出水面了。”

“好消息啊。”予矜放下笔,看着手机,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组织的其中一个人——”

“就是郁澄欢?”予矜紧接着说道。

“嗯,没错。”林婉一直觉得和他对话是个很轻松又愉快的事情,因为这家伙悟性很高啊。

予矜沉默着,他想:那个卧底......到底是来报复谁的呢?她抓了婉姐的人,给四个组织都发了类似恐吓信的东西,但是她不是被异能部开除的吗?为什么要带上另外两个?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还在吧?你在想她的目的吗?”

“是的。”予矜回答道。

“我们一开始也很好奇,但是刚刚和异能部的老头谈过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予矜的兴趣被激起了,他拿起手机。

“那个老头称郁澄欢为‘叛徒’,并且还说了‘将那个叛徒处以死刑’,合理猜测一下,郁澄欢干的事不止背叛而已。在她作为卧底待在黑手党时,是不是留下了什么对异能部不利的信息?或者......掌握了什么?”

“我想想她在我们这是干什么的来着......她在我们医疗室里工作。”

“她的异能好像不是治愈系的吧?”林婉的手头没有资料,这个人也没有细查,所以没什么印象。

“郁澄欢,女,原政府机关异能部情报科,异能名:虚构梦境。可以让他人进入由自己构建的梦境中;也可以在临死时,将自己的一切回忆变成某样物品进行储存。”临墨打着转向灯,突然插话。“我调查过的,我不是把这份资料给你了吗?”

“啊......”林婉回想着他给资料和自己看资料时的场景,尴尬地说,“可能是......多翻了一页,跳过了......”

临墨:“你啊......”

予矜:“这么说,她是医学系毕业的呗。”

“她在那时候,是不是和你们某个人关系很好?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林婉很期待他接下来报出的人名,她直起了身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是言倾。”予矜望向窗外,很平静地说道。从高楼的窗户俯瞰城市,那里的一切都显得渺小。

林婉记下了这个信息,但现在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我收到的那封信上,别了一只白玫瑰,信的最后也写到了‘让白玫瑰染上您的鲜血吧’,这样的话。”

“这么说起来,我收到这封信时,正好能听到钟声,这不是对应了信里的钟声?”

“每一张里都有月亮,但是我们忽略了每一封里面不同的东西。”

“比如,宋知喃的‘让你乘风而去’;林循然的‘星辰陨落的夜晚,海岸线上升,我将放出白鸽’。”

“前者是‘风’,风是一直有的,无处不在;后者是‘白鸽’,洁白的象征,或许是说明这一切和星陨没什么关系。”

“好像在做语文阅读理解啊......”予矜吐槽道。

“那请你用做阅读理解的方法解读一下‘风’。”林婉配合着予矜的说法,开玩笑似的。

“无处不在,无形无色,‘愿如风有信,长与日俱中。’风像是个美好的意象,按这种方式想,怕是不知道答案了。”

这回是林婉沉默了。

“她的异能不是制造梦境吗?她梦境中的世界不一定有风,我见过一个异能者,他可以使人陷入幻觉,但是他创造出来的世界,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也许,她只是在提醒那些会细想的人,如果深陷梦境,那么黑夜坠落,风便不会照常吹过。”临墨再一次说道。

“那么,她的目标果然是异能部咯,但是说得更直接一点,她只是想要见一个人而已,复仇?顺便的吧。”林婉听了临墨的话,瞬间有了思路。

“她给的提醒,也说明她确实要搞大动作。顺其自然吧,婉姐?”

“也——许吧。”她故意拖长声音,她理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予矜:“挂了,有事找我。”

“嗯,再见。”

挂掉电话,林婉和临墨说,“说道白鸽,那个人......”

“你说那个实验体?郁澄欢留下的消息恐怕和他有关。但他的信息我们基本都知道了。”临墨说。

“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雨里夹着雪,雪花顺着雨水慢慢落下——伴着海浪的声音。

素白的雪落在人类的身上,没过一会儿就融化成水。

——到底得是多冷的温度,才能使雪花落到手心却不消融呢?

冬天来临开始怀念天气正好的秋季,开始盼望温暖宜人的春季。

“社长!门口台阶上放了一封信!”林琳乘着电梯上楼,电梯门一开,就看见林循然站在社长室门口和陈知别讨论着什么。

林循然和陈知别听到林琳说的话,用同样的表情对视了一眼。

“什么时候送来的?”林循然接过林琳手里的信封。

“已经落上了雪花,有点湿了。看样子是不久前送来的。”林琳撩起了落在肩上的长发,她的发色主体是黑色的,不过有着红色的挑染,黑夹红的设计显得比较特殊。

林循然观察着信封的外壳,背面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From 欢”,秀气的英文字母和一个看起来像是代号的东西。

“我......先走啦。”林琳向后退了一步,意思是“我要走了,反正没我的事”。

“嗯......”林循然看着这个,头也没抬的和林琳说道。

“社长......”陈知别凑近并且小声地说。

“进来说。”林循然推开门,还是一样看着信上的那几个字。

林循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拆开信封。陈知别站在林循然的对面。

陈知别:“写了什么?”

林循然把一张卡片推到陈知别面前的地方:是一张有着紫罗兰花海的图片,上面还有一只蝴蝶停在花头。

“是不是她寄来的?”

“不,不是她:第一,信的外壳写着‘From 欢’,她没有‘欢’这个称呼;第二,她怕蝴蝶,所以不可能把卡的图片设置成这个。”林循然拿着信,边看边说。

“好吧,你还真了解她。信里写了什么?”

“‘你认为,钟声是在倒数,还是在铭记那些逝去的人和事呢?’不是手写的。”林循然把信递给陈知别。

陈知别很快的看完了,“这个和有人入侵了我们的电脑有联系吗?”

“不知道啊......”林循然转动椅子,看向窗外越下越大的雪,一只雪白的鸽子飞到了窗边,不知道是一只乌鸦被雪染白了呢,还是白鸽混进了大雪,“信息被盗这件事你负责,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至于这个吧——我自有办法。”林循然故作深沉地回答,他把自己的想法藏进心里,在成功之前不打算说出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好,听你的。”陈知别只要干好自己那部分就行了,他随便这家伙怎么做都无所谓。

陈知别把信放在桌子上,就出去了。

另一边,员工室里。朴绪年坐在接客室喝着茶,许枙待在办公桌前,捧着电脑忙着工作。

朴绪年看到进门的陈知别,“嗨,你去干什么了?”

“副社长好,我有点事找社长。话说,你怎么在这里?”陈知别停下脚步。

“嗯......对哦,我还要去处理银行抢案呢。感谢提醒!”朴绪年像是突然想起的样子,猛地起身。

“来个人陪我呗。”朴绪年探头,看着员工室里的其他人。

“不了,我也有外勤,要去帮珠宝店找丢失的戒指。”许枙专注的看着屏幕。

“我们人好少啊......”朴绪年才意识到自己社里其实没多少人。

“你放心,有几个人被调到国外去处理工作,过几天就回来了。”陈知别回到他的位子,打开电脑。

这时,又推门而进了一个人。

“来的正好!陆苏瓷!你陪我一起去吧!”

“诶?!什么事啊?”

“一个银行的抢案。”

“可是我才刚回来啊!”

就这样,陆苏瓷被带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知别,车借我一下。”

“拿去。”陈知别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朴绪年赶紧跑过去,拿走钥匙后又出门了。

林循然在工作之余,碰巧看见有位杀手的习惯风格和林婉有些相似,便猜想这人是林婉的学生。

林循然:就当是见面礼。反正她也不会知道——那个家伙只会笑我傻。

朴绪年:给我认真干你该干的事啊!莫名其妙给对手送礼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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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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