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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剧杀—2

黑色匣子出现一个羊皮卷,上面有古言记载:

传说神明白泽为救天下苍生,亲手将自己的弟弟送上祭台,折其羽翼,剔其筋骨,以求万家平安永续。

大义灭亲之举,实属神池榜样,人间佳话。至此,白泽成为庇护一方的神明,人人恭敬他,爱戴他。

言毕。

绘卷从中间被火烧开,燃烧的地方带出一些残屑,乱飞。

元年10年,后花园。

“听说了吗?今年竟然破格招收了一个黑羽。”

“!!!真假,黑羽?那不是触犯禁忌吗?”

“禁忌?哪来什么禁忌啊?你神话故事看多了吧。”

“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人家实力强啊,全科考核第一,甚至还打趴了其中一位长老。”那人神色飞扬回复着他的问题。

“这么厉害。”

此时的白泽,默默将自己手中的书放下,强按住心中的好奇,不去听他们的讨论。

“哦,对了,听说他还跟白泽一样,入围了‘神选者名单’。”

“神选者?那个所谓的‘预神’?那他不是和白泽一样,通过最终考验就能成为万众瞩目的神明吗?”他略有些震惊,“!!他不是新来的吗?白泽还比他大一届。”

“那能怎么办,人家一来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打通了核磁星轨,得到了认可的。”

“不对啊,我记得……神……不是仅有一个吗?”

他们几个相互对视一眼,闭嘴不再讨论。

“欸,我想起来了,我记得白泽当时用了将近一个月才打过核磁星轨吧。”

“……嘘嘘……”那人打断道,“说那么大声,不怕被打啊。”

“不会,白泽人很好的,就算被听到了也不会怎么样。”回应的女孩接着补充道,“他可是最绅士的白泽耶。”

白泽听完全程,紧蹙眉头没有松懈一刻,没有出声。

他将东西收拾好后,离开了这里。

那个身着黑羽的演员,在广场上大声喧哗,毫无秩序之言。

白泽前去制止,“同学,这里不能……”

“少管我。”

白泽眼里闪过寒光,“祝融,我给过你机会的。”

“哟,现在不装作不认识我了?”

是的,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对方的习性特点几乎一清二楚,虽然祝融张扬不受约束,但祝融在白泽面前很听话,因为只有白泽愿意把他当做朋友。

“有一说一,黑色羽翼也太帅了吧。”

“欸,那个祝融的翅膀好像比白泽的要大一些。”

……他们两个在广场中央恶斗,剑拔弩张。

祝融合拢双翼,做出防御姿态,承受了白泽的一则重击,但还是被甩开了几米远。

……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

长老会

几个长老坐成一排,细数他们损坏的东西,“广场喷泉被打烂,花坛被摧毁,草丛被燃尽……”

“你们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祝融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眼中满是不屑,白泽毕恭毕敬,给了一个眼神给旁边的人,他立马调整姿态,撇撇嘴,心里不满。

结果就是,喜提一个月的广场修理任务,外加万字检讨以及无数的神力训练……

离开长老会,祝融发问,

“喂,你为什么要来这啊,有什么好玩的。”

“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颜色?外貌?”

“哪里都不一样。”

“……”

说罢,白泽离开了,没给祝融留一个眼神。

虽说同是神选者,但是他们两个没分在一起,白泽苦心修炼,经常还能听到祝融的光辉事迹。

“我天,考核又是第一。”

“只是神力而已,笔试都倒数好嘛。”

“拜托,神选者不看神力看什么吗?看长相吗?”

“……”

图书馆

“祝融好厉害”

雕像前

“祝融……”

“祝融……”

“祝融……”

某天的神选者祷告中,祝融作为优秀代表,上去发言,大家都不经意的把视线放在他们两个之间徘徊。

“很荣幸身为优秀代表在此发言,我是祝融……”

等祝融念完,白泽率先鼓掌,以示鼓励和祝贺,见状,大家也纷纷鼓掌,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台上的祝融笑得开怀,对上白泽的视线。

白泽只是浅浅点头,回避视线,但他确实认可祝融的能力。

台下

“这白泽……”承最没反应自己说出声,迟峴接话,“感觉人还挺不错。”

“你朋友多吗?”

“不清楚。”

“没事了。”

迟峴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发问,接着观看起来。

场景转换

后花园

“白泽,你约我出来干嘛?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你不装了?不怕被抓?”

“以前怎么没见你有那么多问题。”

“所以到底干嘛。”

白泽犹豫片刻,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低头看着眼前低眉的花蕊,随意用脚碰了碰,力度很轻,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

“你,想成神吗?”

祝融依旧是那个无所事事的态度,后背靠在支撑秋千的杆子上,抬头看见猛烈的日光,他抬手遮挡一些刺眼的光芒,道,“我?无所谓,成不成神都那样。”

白泽不语,暖阳照在他们的身上,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恍惚瞬间,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成型了。

他清楚的明白,祝融的佩剑不离身,而此刻的白泽并没有带剑。

下课铃响,这里是所有人选择放松的必经路径。

“长老,长老,我有个问题……”话还没问出口,这个女孩子先叫出声来,“啊——”

“怎么了?”长老担忧地望向她。

她手指前方,脸色苍白,全是惊恐和害怕。

“!!!”

长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祝融的佩剑插在了白泽的腹部,而祝融刚把手从剑上松开,难以置信地盯着白泽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什么安慰或者原因。

白泽却因失血过多而昏倒,临昏睡前,他看了祝融一眼,不带任何情绪。

最后祝融没有等到解释。

大家把他拷住,关进了禁闭室,“残害同族,丧心病狂。”

他仔细回味他们给他定下的判词,没有过多的反抗和挣扎,随他们去了。

一段时间后

祝融像往常一样,躺在禁闭室的铁床上,随意拨弄着几根花草,“白泽醒了。”

祝融给了那个长老一个眼神,又折回来继续玩弄他的手中的花草。

“你不想见见他。”

是啊,要去见他,他还欠我一个解释。

看护房内

祝融脚链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跟在长老后面,双手被拷住,活生生一个囚犯样。

哦,他忘了,他现在就是囚犯。

祝融上前几步,离病床还有一段距离,默默盯着白泽的脸出神,白色的眉睫带有疏离。

白泽视线投向窗外,没有给室内任何人一个眼神,长老发问,“那天什么情况。”

“……”

“……”

沉默,无人解释,无人开口。

祝融看了白泽很久,从眼睛到鼻子,从头到脚,他注意到白泽嘴唇蠕动后又紧闭,想开口又闭嘴的样子……

祝融哂笑,一步一步向门外踏去。

铁链子的声音尖锐地刺向白泽的耳膜,他回头淡淡瞥了一眼祝融的背影。

祝融老老实实待在监禁室里,时不时会被带出去看看外界。

他拖着脚链踏在花丛里,手铐中间链子断开,也没人给他换新,他经常采摘花束,给他的手脚做一些装饰,让他们看起来有活力一些。

祝融习惯在监禁室里看书,看守者也不管,毕竟祝融在外的名声也不小,更何况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们会尽数满足。

原本一切平平淡淡的就很好。

这天,祝融刚从外面回来,拿起桌上还没读完的书,点了根蜡烛。

监禁室灯光不亮,他在借光。

看得正入迷,一个不速之客闯入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白泽站在铁栏外,看着祝融这种怡然自得的模样,他其实有些羡慕,但是任何人这样做他都会羡慕,但那人绝对不可以是他。

“祝融,好久不见。”

没有回应,祝融翻开下一页。

门锁打开,白泽走进,这里环境一般,说不上好也称不上坏,他移动步数很小,不太想接近这个地方的任何摆件,他尽力控制自己说话动作幅度,避免自己沾染到这里的半点脏乱。

“我……”

白泽话还未说完,祝融把书收起来,转身闭目养神。

见白泽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祝融站起身来打断,逼近与他的距离,漫不经心地开口,“白泽啊白泽,你的成神路还真是见不得光啊。”

这句话说完,全场灯光一黑,四周陷入死寂的黑暗中。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观众们的心也被揪了起来,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秒……十秒……二十秒……

灯光亮了,祝融扶着自己断翼的左边,有血从他的伤口里渗出,染红了他的手掌,他跪倒在地,弯腰,脸近乎贴地。

“祝融……”

白泽轻唤,面上担忧,他手上拿着祝融羽翼幻化成的利剑,有些发抖,有血顺着他的五指往下流,那是祝融的血。

这把剑以黑红色为主体,周围弥漫着黑雾,不像祥物,反而似邪器。

白泽欲上前查看祝融的伤势,但他顿住了脚步,手掌不自觉的握紧剑柄,踌躇片刻,往外走去,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

在他离开不久,就有医务人员来给祝融检查伤口,治疗。

场下。

迟峴还在思虑刚刚黑幕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继续看剧吧。”承最宽解道。

场上,白泽凭借着拿来的剑,通过最终考验,并且解决多地恶势力的暴乱,成为众人拥护的神明。

【独白:在白泽的治理下,神池井然有序。可是好景不长,在今年,一切灾难似乎都在这片土地觉醒,接踵而至。

干旱,饥荒,疫病……乱序的模样,白泽实在是抽不开身子去处理,或者说他无能为力,就在此时,一位自称可观天下奇象的天师造访这片土地,白泽以最高礼数接待了他。】

“您的意思是要献祭?”

“是的,神主。”

“可是谁可以呢?”

“神主,天机不可泄露,观此天象您自明了。”

广场中央的观天池显出一股异象,白泽心里默默有了选择。

白泽召集广大群众,向他们说明了当下情况,他们被天灾折磨得难以喘息,听到有方法解决这种情况时。

有些犹豫,没人敢发表意见。

知道有一个人大喊,“有方法就试他一试,反正也不会缺筋少骨。”

广场中央爆发骚乱,大家一股脑全部都赞成,欢呼声比谁都高。

“缺个祭品。”

白泽声音不紧不慢响起,明明不大声,却有一股别样的震慑力,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白泽面上无表情,退场。

“我可不适合当祭品,我都七老八十了。”

“七老八十正是牺牲的年纪啊。”

“我不行……”

“我也不行……”

是不行还是不想,答案不言而喻。

神主下令修建祭台,高耸的十字架就这样被建好,火场搭好,一切都准备就绪。

现在只差一个主角了。

□□堂里

白泽独坐高台上,手指蜷缩,放在扶手上,他注视着眼前的神像。

这是他的信徒们以他为原型建造的神像,神态造型都一比一复刻,可是为什么白泽却看出了一阵陌生感。

这真的是他吗,他怀疑。

这眉毛一样吗?不一样;

眼睛呢?还是不一样;

鼻子……嘴巴……不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都不一样……

手指蜷缩用力,手背青筋暴起,“为什么?!!为什么骗我!!究竟为什么!!!”

无人的教堂内,只有他的怒吼回荡其中,像是说给白泽自己听的一样。

他蓄力,无章节的攻击神像,顷刻间,那座原本灰白耸立的神像坍塌在地,只剩渣碎。

冷静之后,他一步一步走下高台,阶梯很多,他走了很久。

白光从外头照进来,正好打在阶梯上,侧边形成了他的影子,静静地躺在地上,不断拉长。

献祭仪式,可以开始了,他认为。

据作者查阅,“祝融”是华夏族上古神话人物,号赤帝,后人尊为火神,古时三皇五帝的五帝之一。《山海经》记载,祝融的居所是南方的尽头衡山,是他传下火种,教人类使用火的方法。

【注意!!!】本文所提到的祝融与神话无关,只是单纯的取名,不要做过多的联想哦~~取名也仅取字面意思,“祝融”:祈愿光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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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剧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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