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沉默，沉默是今日的天守阁。
眼看着本来就容易自闭的刀马上就要变得更自闭了，芦名纪美迅速抄起镜子：“哎…哎呀，没想到还挺好看的嘛，lucky～小伽罗手很稳，剪的很平整哦！正好我最近也在想要不要换个风格来着……偶尔大胆一下也不错嘛！对吧狐之助！”
“是、是啊！”狐之助慌张地说，“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是说不突破自我永远不知道极限在哪……也不对…总之就是主公大人这样也很好看！让狐狸眼前一亮哦！”
大俱利伽罗：“……抱歉。”
深肤的付丧神抿着嘴，看上去并没有接受他们的安慰。芦名纪美见状，凑近对方一些，轻拍他的后背：“好啦好啦，真的没关系，你知道我的头发因为有灵力在，生长速度会很快对吧？只是这么一点，几天就能恢复啦，到时候再修剪也是一样的，况且谁说斜刘海就不好看了？
“我看干脆把其他位置也都修成这样，就像上次政府开会时认识的那对像镜子一样对称的双胞胎审神者一样，也是一种特别的发型嘛。”
-
好不容易把自家的刀开解好，芦名纪美松了口气，在大俱利伽罗离开后，他顶着已经简单修饰过的发型对狐之助说：“呼——感觉当上审神者后我都能去考幼教了……所以呢？是什么命令？”
“是又有新的时空出现溯行军了。”狐之助立刻进入工作状态，用爪子扒拉两下脖子上的铃铛，在空中投影出内容，“坐标编号Z-Q-90726，为方便理解，将目前该世界的发展进度与主公大人的出身世界进行对比，进度为现代社会，公元1996年，出现溯行军反应的是1546年的日本。”
“我知道了。”芦名纪美跟着狐之助的动作简单扫了几眼投影的资料：“把那个世界的相关历史资料都传给我吧。顺便还有出现溯行军反应的具体地点、详细任务也一起。”
由于世界之间的差异性，审神者自小学习的本世界历史大概率与他们将要前往的目标世界并不相同，即便是遇到大方向一致的，也会有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不一样，比如某个推动历史发展的关键人物小的时候在家里跌了一跤，之后此人家中便铺满了防摔垫子，家仆们也都知道这件事。但审神者的原生世界中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或者历史书中没有记录这件事，审神者在任务中如果遇到了需要伪装家仆潜入的情况，就有可能因此暴露，出现连锁反应——比如经此一事，此人家中加以防范，导致另一个本应在之后通过潜入卧底在其家中的人被抓住，然后因此改变历史。
在有过了案例后，时之政府为了以防万一，便要求审神者在出发前熟记所有任务相关历史。
狐之助再次扒拉了一下铃铛，一道光束便投到了一个本子上，随着光束下移，文字逐渐显现出来。
为了避免常住在现世的审神者因意外或故意将时之政府的资料透露给无关人士，所有时之政府相关的文件资料都不允许私下打印，更不能传输，只能在每次的任务下发后通过狐之助的铃铛或审神者专用的手册上翻看，手册由时之政府统一发下，比起书本更像一个轻薄可折叠的阅读器，方便携带，防水防火防盗防窥，每个审神者只有一个，除了审神者之外的人来看就是一个普通的本子。
芦名纪美拿过手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对上面显示的页数暗暗咋舌，又翻回第一页，先粗略的看了一遍，对比出有哪些历史不同点是需要着重去记的，再精细地去读。
一手拿笔一手翻书，将与自己熟知历史有差别的部分全部记下，又列了几个表格写下大概的任务计划，以及如果途中哪一步出了错，后续的补救以及善后工作。
芦名纪美按动着笔帽，通过规律的咔哒声稳固自己的思维。
通常来讲历史是有自我稳定性的，但这东西是个很玄学的存在，有时候拼命让历史的改动减少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有时候又反过来，政府慢了一步，历史已经改变了，结果那个世界“正在进行时”的时间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芦名纪美当了这么多年审神者，这种情况也遇到过不少次，却也没有找到其中规律，只能尽量将改变压制到最小——不管怎么说，不属于那个时间的人过去，本身就是一种对历史的改变了。
等他把以本身计划为核心将各种后备计划大致做出框架时，阳光已经快完全消失了。
做各种后备计划这个习惯还是他从某个世界的蝙蝠侠那里学到的——虽然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知道那个蝙蝠侠到底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家的谁。
芦名纪美长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
“接下来只剩下细化了，然后是……人员配置。”他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日本的战国时代……至少要带出阵服没有违和感的啊。”
一句话pass本丸一半刀。
“室内和窄巷战……那个时代有这么多城市吗？”
“根据观测同类平行世界的情况，大部分战斗是发生在野外与妖怪之间，但不排除有溯行军潜入大名府邸的可能。”狐之助提醒道。
“那就打太胁混搭好了。”芦名纪美思索道，“但是枪也用得上……还有薙刀，唔……”
“还有主公大人的护身刀。”
芦名纪美摆摆手：“短刀的话我随身带本体就好，需要时临时召唤也不占位置。”
受限于历史的排外性，为了不对历史额外造成过多的伤害，每次通过时空转换器通过的刀剑被固定在六振，这是政府那边通过数次实验得出的最大值——当然本身就是来改变历史的溯行军不受这个限制，所以经常遇到溯行军数量是刀剑几倍的情况。
想着想着，芦名纪美的思维不自觉飘远了，
据说很久以前政府是不允许审神者一同前往历史中执行任务的，一方面是因为历史的限制，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审神者都是由拥有灵力的普通人担任的，而普通人一单穿越时间，就会面临巨大的时空压，那是能把普通人类一瞬间从各层面抹除的力量——刀剑是死物和灵力的集合体，即便是同一时空出现两个同一把刀，也只会被世界认定成其中一方为“仿品”——直到某天溯行军突然集合起来对审神者发动了针对性的猛烈攻击，导致不少本丸和审神者陨落，能够对抗溯行军的人手骤然下降，政府才开放了在其他世界中招募拥有其他能力的审神者，并且研发了能够让审神者一同前往历史的时空转换装置。
——因为大部分超能力拥有者的身体素质也会有不同程度的增强，比如常年被吐槽是大猩猩的咒术师，至少身体不会一下子就被压垮，即便这样，审神者也要随身佩戴稳定器来保护自身，就像宇航员的宇航服一样，而抽象一些的、在审神者本源世界那边的“存在”方面……还得等任务结束回来之后再说。
至于各种能力是怎么能和需要纯洁灵力的审神者一职适配的……让我们感谢时之政府研发部。
灵力转换器，顾名思义就是把各种能量转换成灵力的装置，什么妖力咒力魔力念力法力查克拉，都能通过这个装置变成灵力，虽然转换过程中会有损耗，但总比没有好。
狐之助在整理他写下的计划书，芦名纪美就这么对着人员配置名单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被敲门声唤回神智。
“请进。”他扬声。
推开门的是信浓藤四郎：“大将！”
红发的男孩几步跑过来，芦名纪美配合地把椅子从书桌后转出来，向他张开双臂，任由男孩扑进怀里。
信浓先是乱蹭了一通才抬起头来，芦名纪美轻轻揉了揉男孩柔顺的短发，问道：“有什么事？”
“来叫大将吃饭！还有远征和出阵的队伍刚刚都回来了，在等大将去确认情况。”
“……伽罗呢？”
负责这些跟审神者汇报这些的应该是近侍才对。
信浓抿着嘴一笑，凑到他耳边状似悄声：“大俱利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一直在房间里消沉，烛台切先生他们已经尝试了好几种安慰方式了。”
说着，红发的男孩还眨着眼睛有意无意地看芦名纪美的头发。
芦名纪美失笑着摇摇头：“我又没有生气责怪他，只是头发而已，很快就能长回来了。”
他拍拍信浓的背让他下来，自己也从椅子上站起，抚平因为坐了一整天而皱起的衣服，然后将手递给信浓：“走吧，去找伽罗他们，大家一起去吃饭。”
努力……复健……中……（咽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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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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