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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我叫钱万来,是积水村的一个普通村民。

积水村不靠山不靠海,是一个实打实的穷村。我老爷子去了,除了块破地,什么也没给我留下。才导致我一把岁数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眼看着村里窝囊的孙老头都娶上了媳妇,我更是干着急。

今年,这积水村也不知是得了什么仙人的庇护,竟然有人来招工。一个人开了辆卡车,在村口竖了块牌子,拿个大喇叭喊:“县城招工,每人每月三千,包吃住。”

每月三千?那岂不是干个一年半载就能娶上媳妇了?

报名处被围的水泄不通,我挤开人群上前询问:“干啥的?”

招工的人长得很是诡异,一双小眼挤在肿胀的眼皮后,脸耷拉着没什么表情。他看了看我,点头说:“你可以。上车吧。”

“我问你,打工是去干啥的。”

“搬运。一般是砖块和水泥。”他眼睛看向别的方向,嘴里叼着的茅草被风吹着,一直在抖。

“搬运,那可太累了,我干不了这种重活。”我转身要走,他却一把拽住我的肩膀。我诧异回头,他将嘴贴近我耳朵低声道:

“别走,其实还有别的工作,没那么累,而且待遇更高。”

我听得心里直痒痒,急着问他:“多少钱一个月?”

他伸出黑黢黢的手,比划了四根手指。我欣喜若狂,问他:“什么时候能去上工?”

“今天,今天就可以。你直接上车。”

“我想收拾收拾带点东西……”

“用不着,工地里都现成的。”

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待遇,拍拍屁股就上车了。车上还坐了个人,魁梧的身材,膀大腰圆,喘个气身上的肉都得抖三抖。

我打起了哈哈:“这不是孝男吗?你也来打工?”

周孝男还是那副德行,大鼻子一哼:“你瘦得跟麻秆似的,地都种不了,吃的了干活打工的苦吗?”

“像我这种也就是混口饭吃罢了,领不了正经工钱。”我忍着怒气敷衍着。周孝男人长得高大结实,说话也憨,村里没人敢招惹他。我就更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了,打了两句哈哈就扭过头不理他了。

外面招工还在进行,我挨不住了,直接靠在车里睡着了。

不一会,车启动了,嗡鸣声震得我难受,可我就是死活醒不过来。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双手双脚像是被捆上了,接着脸上一凉,我“唰”地一下醒了。

眼前不再是热闹的村口,像一处厂房。头顶只有一座大灯,一束亮的刺眼的光,只照亮了我面前一个圆形的区域。

那是一个台子,有点像我们村口村长讲话时站的台子。我定了定神,才看见台子周围还围坐了四个人。

而且这四个人都是我们村里的啊。

我想要起身,一使劲,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反绑在了凳子上。

“这他妈是咋回事儿啊?”一道像猪叫的嚎叫传遍整个厂房。果然是周孝男这个大嗓门,这一声嚎叫弄得我震耳欲聋。要不是我的手被捆住了,我肯定要跳起来抽死他丫的。

“别叫了,先看看咋回事儿再说。”最左边的人出声儿,我才发现我们村的村支书李安业也被绑来了。

“叔,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右边的人嚎啕大哭。他叫李建树,是支书李安业的侄子,成天为非作歹,和那个曾经在村里混吃等死的孙大力一样。

李建树见李安业根本不理他,哭得更大声儿了。他一嗓子嚎出去,灯忽然熄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我咽了口唾沫,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同时小心地摸了摸手上的结。竟然是村里平时捆猪用的结,猪都挣不开,只能想办法用利器划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绳子在凳子上磨着,眼前忽然一亮,整个厂房的灯都亮了起来。我微眯着眼,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人走上面前的台子。他像我们电视里变戏法的人一样,装模做样地给我们鞠了一个躬。

“就是你他妈把我们绑来的?你在那整什么景?不想死就把我们放了。”周孝男到底脾气暴躁,一见到他就开始破口大骂。

“对,快他妈把我们放了!”李建树年轻气盛,也跟着开始起哄。

面具人竖起一根手指,放在面具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周孝男丝毫不给他面子,骂声不断:“你个王八羔子,你过来啊,本大爷看你他妈还有什么能耐。”

面具人放下手,缓慢地走下台,走到周孝男面前。他走路走的很慢,但还是不难看出他腿上曾受过伤,走路有些轻微跛脚。

我们村里现在没有跛脚的人,曾经有过,不过他已经……

算了,旧事何必多想,这个黑衣人一定不是他。

那这个黑衣人来自村外?他和我们有什么仇?

我正想着,却听见周孝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抬头去看,差点吐了出来。

周孝男的左手血淋淋地掉在地上,他断手的地方还在嗤嗤冒着血花。血崩了他眼前的面具人一身,可面具人毫不在意,反而用手指轻轻抚着自己手中刀的刀刃,似乎很是享受。

一阵水流声在我左边响起,我一看,原来是我左边的赵有福禁不住吓,直接尿了。这孙子平时就胆小如鼠,如今见了这种场面,吓尿了都是轻的,没吓傻就不错了。

面具人这一招实在是狠,我们五个人连同气势汹汹的李建树在内,全都静得跟兔子似的。面具人不慌不忙地走到台子后,一会再出现时,手里多了绷带和药。他走到已经虚弱不堪的周孝男身旁,娴熟地给他涂了药,又扎上了绷带。周孝男没力气再说话了,眼睛一翻,直接昏死过去了。

面具人简单处理了一下断手和血迹,就重新站到台子上,开始说话:

“我将各位请来的目的非常简单,想和各位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他拉长了声音:“故——事——接——龙。接下来,我会给各位几个词语,请各位围绕词语展开讲一个故事。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发出了一阵怪笑,“故事必须是真实的,如果在故事中说谎,你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一听到这话,我紧张地手心捏了一把汗。把我们抓来,让我们讲故事,这件事听起来像是小孩过家家的游戏。我迅速看了一眼其他人,除了晕倒的周孝男,其余人也是一脸蒙。

“那我先点一个人,从他开始讲第一段故事吧。”说完,他停了下来,似乎在沉思。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件事的重要程度不亚于阎王点卯,毕竟谁也不想开这个头。半晌,面具人重新抬起头,伸出手指:“那就从你开始吧。”

他指的是李建树。

李建树吓得腿肚子开始抽筋:“大哥,我没……没讲过故事啊,你……你要不点我叔呢,我小时候我叔经常给我讲故事。”

被无端提起的李安业黑了脸,看着李建树气的咬牙切齿。面具人冷笑:“不,就你,你要是不愿讲,很简单。”他摩挲着手中的刀。“用一只手来换就行。”

“别……别……我讲,我讲还不行吗?那个词,词是啥?”

“听好,你的词是:牛大花。”

“牛大花?牛大花……牛大花我认识,我……我讲……讲啥呢。牛……牛大花是……是我们村里的寡妇,男……男人十年前没了,有……有一个儿子孙大力。我们村……村里人都帮衬她,她一个人把……把孙大力拉扯大,去年她得病死了。我……我……就讲这么多,可……可以吗?大哥?”

“好啊。那你来讲第二段。关键词是:牛大花的儿子。”他的手指向了我。

我打了个寒颤,简单措了一下词,就开口道:“孙大力这个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牛大花有点子文化,想教他读书,他却不读,成天在外晃悠,牛大花也就放弃了,让他成天在外边撒野。孙大力14岁忽然失踪了,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好。那你来讲第三段。关键词是:牛大花的丈夫。”这次他指的是窝窝囊囊的赵有福。

赵有福见他指向自己,哆嗦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讲起了故事:“她……她丈夫孙老头比她大二十岁,是俺们村里本本分分的庄稼汉,但是吧,和牛大花在一起之后吧,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也不种地了,成日没精打采的。我记得,两人结婚一年之后吧,牛大花就生下了孙大力。我……我讲完了。”

面具人转向李安业:“你是最后一个,你的关键词是:你。”

李安业瞪大了眼睛:“我?”

“对。”

“我……我是积水村的村支书,牛大花男人没了,两年前我见牛大花孤儿寡母实在可怜,就和牛大花搭了个伴。所以我也算是孙大力的继父。就这么多。”

面具人安静地听着,忽然开始仰头大笑,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我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看了看周围几人,他们也面面相觑。面具人笑够了后从地上爬起来,指了指李建树,又指了指我,最后指了指赵有福和李安业,声音冷静的出奇:

“这个故事还真是精彩。但是,你们中有人说谎。现在我给你们五分钟,找出说谎的那个人,然后他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如果你们没能成功找到那个人,那么除他外的人,全部都要死!哈哈哈哈哈哈。”他刚一说完,厂房的灯瞬间灭了大半,只留下了五盏分别照向了我们五个。

四周忽然开始响起倒计时的“嘀嘀”声。李建树急坏了:“到底是谁他妈撒谎了,自己承认行不行,别拖累我们无辜的人啊!”

“你个鳖孙,赶紧给我闭嘴。刚才他妈说话都结巴,现在忽然有这个熊胆儿了。”李安业骂道。

“叔,刚才我不是迫不得已嘛……不过你刚才没说谎吗?你真是见牛大花母女可怜,才娶她的?难道不是……”

“臭小子,你他妈给我闭嘴!”李安业忍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

“好了好了,那我不说了。哎,那个叫什么的……赵有福,你讲故事撒谎了吗?不许骗本大爷,不然出去了我直接找人打死你。”

我感觉赵有福又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道:“没……当然没撒谎,我哪敢撒谎,撒谎不是要人命吗?”

“那是谁呢?”李建树嘟囔道。

四周的“嘀嘀”声忽然开始加速了。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李安业忽然开口:“老钱,我记得你刚才说,孙大力14岁就失踪了是吧。”

“是啊。”我点了点头,心里头忽然咯噔一下。

“你知道的,孙大力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安业的声音飘飘忽忽的。我感觉耳朵轰隆一声响,凭着本能,我结结巴巴解释:“这个……这个,不能算撒谎吧,大家都是这么说的,积水村的所有人,我只是,只是……”

“嘀嘀”声越响越快,我感觉心跳也随之不断加快。“说谎的是钱万来,大家说,是不是?”李安业说。其余几人皱着眉看我,一言不发。

滴滴声戛然而止,我感觉心脏似乎也在这一刻停了。

台上的灯光亮了,面具人站在台上,虽然隔着面具,我却能感受到他在笑。

“选好了吗?”他说。

我看了看旁边几人,他们却不约而同地望向我。我大声喊:“不是我,我没撒谎,真的没有!”

面具人不慌不忙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竟是一把枪!

“那么到底谁对了呢?”他摩挲着枪把,声音里夹杂着残忍的笑意。

我感觉到了什么,剧烈挣扎:“不,你不能这样,这是杀人,是要判刑的。”然而我挣扎了半天,我身下的椅子纹丝未动,犹如我的命运。

砰!

我听见一声枪响,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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