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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军爷们抬举

街市的喧嚣如同温热的潮水,裹挟着苏沐童,稍稍驱散了盘踞心头的惊悸。她依旧低垂着头,步履匆匆,只敢用眼角余光扫视着两旁林立的店铺和招摇的幌子,心下飞快地盘算:何处能寻个遮风避雨的角落暂且安身?总不能露宿街头。

正思忖间,冷不防被一位提着沉甸甸菜篮的老妪撞了个趔趄。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老妪连声道歉,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歉意。

苏沐童方欲摇头说声“无妨”,目光不经意扫过老妪的面庞,脑中却倏地浮现几行清晰字迹——

【姓名:张婆子】

【寿命:75岁】

【命格:子女双全,晚年安康】

【近期运势:明日辰时于街市拾得钱袋,内有纹银二两,需归还失主,否则恐染风寒】

苏沐童登时僵在原地,如遭雷击。

此乃……凡人之命格寿数?

莫非仙神下凡,便能洞悉凡尘俗子的命途?难怪世人皆道成仙好,此等窥命之术,岂非降维相欺?

她下意识侧目,望向一旁匆匆而过、肩扛米袋的小厮。念头刚起,新的字迹立时显现于脑海:

【姓名:狗剩】

【寿命:62岁】

【命格:平庸,一生无大灾大难】

【近期运势:三日后遭东家辞退,需另谋生路】

竟是真的!苏沐童心头猛地一跳,似有惊雷滚过。凡人寿数、命格、运势……竟皆如掌上观纹,纤毫毕现!

她抬眼望着街衢之上熙攘人流,复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与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衫。

才刚从昨夜密林中的生死惊魂里挣脱出来……此刻,她竟得了这窥探旁人命数的本事……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破土的春笋,悄然顶开了心头的阴霾。

昔日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遇到不少摆摊看相算命的先生,个个门庭若市,日进斗金……

腹中恰在此时发出一阵清晰的鸣响,饥饿感如同小兽啃噬。她下意识侧目,瞥见旁边炊饼铺子蒸腾的热气,那面食的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鼻腔。

不如……一试?

横竖她这本事,百无一失,童叟无欺!

好歹,先挣口热乎吃食,填饱这咕咕作响的肚子!

主意既定,她不再犹豫。寻至镇子边缘一处稍显僻静的墙角,四下无人,便弯腰拾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子,于地上圈出个方寸之地,权作摊位。

目光逡巡,又寻来一块被丢弃的破旧木板,快步走向街角的炊饼铺子,讨取了一小截烧剩的灶底炭枝。回到墙角,她蹲下身,用那炭枝在木板上歪歪扭扭写下几个大字:

“半仙问卜,不灵分文不取”

书罢,将木板竖在石子圈出的摊前。她学着记忆里那些江湖术士的模样,在圈内席地而坐,努力挺直腰背,摆出几分莫测高深的神色。然而一颗心却在胸腔子里砰砰直跳,手心也微微沁出汗意。

西风打着旋儿卷过,吹起地上的枯叶,簌簌地拍打着那块破板,发出单调的沙沙声。

苏沐童埋着头,不敢抬眼去看往来行人投来的或好奇或疑惑的目光,只在心底一遍遍默念:快来个客人吧……无论是谁,好歹让她挣出今日的饭钱……

日头渐高,镇上的喧嚣愈发鼎沸。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车马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汇成一片嘈杂而鲜活的市井乐章。

苏沐童蜷缩在墙角那方寸之地,那行歪歪扭扭的“半仙问卜,不灵分文不取”,落在过往行人眼中,倒似顽童信手涂鸦。

路人行色匆匆,偶有驻足瞥她一眼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痴不愣登的傻子。

一个穿着粗布碎花裙的小丫头,扯着母亲的衣角路过,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苏沐童,细声细气地问:“阿娘,她可是要唱曲儿么?”

苏沐童面上悄悄一热,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衣角,一股强烈的羞窘涌上心头,退缩之意悄然滋生。

她在天界时虽不受待见,好歹也是正经录了仙籍、有片瓦遮头的散仙,何曾这般灰头土脸、毫无尊严地蹲在街边,如同乞儿般招揽营生?

可腹中的饥鸣一声响过一声,晨间密林中的亡命奔逃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此刻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花,若再不寻些吃食,只怕真要饿死在这尘土里。

正当她意兴阑珊,几乎要起身收拾那几块石子时,一个身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姑娘,你这‘半仙’之说,当真能掐会算?”

声音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沙哑,透着浓浓的疲惫与焦虑。

苏沐童猛地抬头。

眼前是个三十上下的妇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裙摆上沾着几点干涸的面碱渍子,青丝略显散乱地挽着,眼圈红肿,显是狠狠哭过。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方绣了半幅鸳鸯的帕子,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

苏沐童定了定神,学着那话本子里看来的高人模样,尽量让声音显得沉稳:“灵与不灵,娘子一试便知。若不灵验,分文不敢取。”

妇人打量她片刻,见她虽衣着简朴,甚至有些落魄,但眉目清秀,眼神澄澈,自有一股不似作伪的清正之气,不似那等市井油滑的无赖。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蹲下身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烦请姑娘替我看看,我家那口子……几时能归家?他……他走了五日,本该昨日就回的……”

苏沐童目光落在妇人焦虑憔悴的面庞上,讯息立时浮现:

【姓名:刘翠花】

【寿命:48岁】

【命格:嫁与货郎周老实,一生勤勉,夫妻相得,晚年靠儿子赡养】

【近期运势:夫周老实赴邻镇贩布,本应昨日归,因途中遇暴雨,牛车陷于泥泞,得同路客商相助,今日未时三刻将途经镇口石桥,携回蓝印花布一匹,虽迟归却无大碍】

苏沐童心头一松,这窥命之术果真神异!她口中斟酌着道:“娘子宽心,尊夫吉人天相,并无大碍。乃是途中遭了雨水,牛车陷于泥泞,这才耽搁了行程。今日未时三刻,娘子往镇口石桥处候着,定能接着他。他还会为娘子带回一匹上好的蓝印花布。”

刘翠花猛地抬头,眼中瞬间闪过惊惶与浓烈的不信:“蓝印花布?你……你怎知……我前儿才托他捎块布做新衫的事,除了他,未曾与第二人言说啊!”她攥着帕子的手更紧了。

苏沐童心下一惊,暗叫不好,竟忘了这茬!忙稳住心神,故作高深地含糊道:“天机所示,命相如此,断然无错。娘子只管去等,若未时三刻见不着人,分文不敢取。”

刘翠花攥着帕子的手松了松,眼里的红痕却又深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男人走了五日,音信全无,本该昨日返家,今早邻镇来的人却都说未曾见到,她这颗心便如同浸在冰窟窿里,煎熬了一整日。此刻听这年轻姑娘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连布匹颜色花样都分毫不差,那早已绝望的心底,竟硬生生被撬开一丝微末的希望缝隙。

她颤着手,从围裙兜里摸索出两枚带着体温的铜钱,轻轻置于苏沐童面前那方寸之地的石子上:“若……若真能接着他,我……我再与你送十文钱来!”言罢,也顾不得那半幅绣帕了,胡乱往怀里一塞,转身便朝着镇口方向,脚步踉跄却又无比急切地奔去。

苏沐童瞧着那两枚沾着面粉清香的铜钱,心下一阵激荡,似有暖流淌过。这是她在凡尘挣得的第一份营生!小心翼翼将铜钱收进贴身的小包袱里,再抬头时,腰背不觉也悄然挺直了几分,眉宇间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底气。

这开门红仿佛带来了好运。日头又西斜几分,一个挎着竹篮、内盛针线碎布的中年妇人停在她摊前,探头探脑看了看那块破木板,迟疑着开口:“姑娘,我……我丢了一样要紧物事,翻箱倒柜三日也寻不着,心里跟油煎似的,你……你可能算出落在何处?”

苏沐童抬眼看去,讯息立现:

【姓名:王二嫂】

【寿命:53岁】

【命格:早年丧夫,独自拉扯一双儿女,靠缝补浆洗度日,晚年得女儿孝顺】

【近期运势:三日前不慎将亡夫所遗银簪失落,实乃清晨喂鸡时掉落鸡窝,被老母鸡刨土埋了半截,今日申时喂鸡翻动鸡粪堆,便可寻回】

“娘子所失,可是支银簪?”苏沐童直接道破,“乃是尊夫留下的念想之物?”

王二嫂猛地捂住嘴,眼中霎时涌上浑浊的泪来,声音哽咽:“是……是他去时唯一留下的物件儿……我寻了三日,屋里屋外,连耗子洞都掏了,急得心都要碎了……姑娘,你……你真能算出来?”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期盼。

“娘子莫急。”苏沐童放缓了语气,带着笃定,“那簪子并未远走,就在你家鸡窝之中。申时喂鸡时,多翻翻那鸡粪堆下松软的土层,半截埋在土里,仔细些便能寻见。”

王二嫂愣了愣,随即下意识地摇头:“这如何能?前日我才清理过鸡窝,未曾见……”话虽如此,那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却被苏沐童笃定的眼神重新点燃——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罢,总好过彻底没了指望。她忙从竹篮里摸索出三枚带着体温的铜钱,不由分说塞进苏沐童手里:“借姑娘吉言!若真寻着了,我与你送双新做的千层底布鞋来!”说完挎起篮子,脚步匆匆,几乎是跑着往家的方向赶去。

苏沐童手中的铜钱变成了五枚,沉甸甸地贴在掌心。这已够买个热腾腾、油汪汪的肉炊饼了!

日头当顶,正是晌午时分。苏沐童揣着那五枚温热的铜钱,去了街角的炊饼铺子。刚出炉的肉饼油光润泽,肉香扑鼻,勾得人馋虫大动。她喉头微动,咽下口水,却只买了个素馅的——须得俭省些,下一顿的着落还不知在何处。

捧着素馅炊饼蹲回自己的小摊墙角,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青菜豆腐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油香在口中弥漫,虽无荤腥,却觉比天界那些寡淡无味、灵气稀薄的仙露琼浆还要可口百倍。她正小口小口吃得香甜,忽闻一阵急促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个激动得变了调的女声:

“姑娘!姑娘!你真是活神仙啊!灵验!太灵验了!”刘翠花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狂喜的颤音,穿透了街市的喧闹。

苏沐童抬头,只见刘翠花拽着一个挑着货郎担、风尘仆仆的汉子,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看热闹的镇民,皆是方才路过曾瞥过她这简陋摊位的。那货郎担上,赫然搭着一匹鲜亮簇新的蓝印花布!

“我家那口子真回来了!”刘翠花指着身边憨厚的汉子,眼圈通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手里真真提着这匹蓝印花布!一点不差!他说路上遭了大雨,牛车陷在泥里动弹不得,多亏了同路的客商搭救,耽搁了一整日,不然……不然我都以为他……”她哽咽难言,激动得语无伦次。

她从汉子手中一把夺过一个小布包,看也不看,抓出一把铜钱就往苏沐童手里塞:“姑娘,你真是活神仙下凡!这是谢礼,你务必收下!这是你的本事钱!”那铜钱带着货郎身上的尘土和汗水气息,沉甸甸地压进苏沐童掌心。

周遭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喧哗声浪陡起:

“这般灵验?连时辰和布匹都算得分毫不差?”

“刘翠花男人的事我晓得!昨日她还坐在门槛上抹泪,说怕是出事了呢!”

“方才王二嫂也来找这姑娘算丢了银簪,说在鸡窝里,不知能寻着否……”

苏沐童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得手足无措,想将铜钱推回去,手却被刘翠花死死攥住;想躲开众人灼灼的目光,身后却是冰冷的墙角,无处可避。众人看她的眼神已然彻底变了,从最初的轻视疑惑,转为强烈的好奇探究,甚至带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敬畏,仿佛她周身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

“姑娘,也与我算一算吧!我家小女近日总哭闹不休,夜不能寐,可是冲撞了什么?”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急切地挤上前。

“姑娘,我家那口子总不着家,银子也拿回的少,你帮我瞧瞧是何缘由?是不是外头有了相好的?”另一个满面愁容的妇人紧随其后。

“姑娘,看看我儿今秋乡试可有指望?”

人群如潮水般涌上,七嘴八舌,将这窄巷一角堵得水泄不通。一张张急切、焦虑、期盼的面孔凑到苏沐童眼前,无数声音交织成一片嗡嗡的嘈杂,几乎要将她淹没。苏沐童望着眼前攒动的人头,心内又慌又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不过想挣个炊饼钱,怎地转眼就成了这市镇上人人追捧的“活半仙”?

这突如其来的喧嚣与混乱,终于引来了街上巡弋的两名公差。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穿着皂色公服,腰挎铁尺,皱着浓黑的眉毛,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厉声喝道:“聚在此处做甚?!乌泱泱的,可是要生事?!散了!都散了!”

人群被这声断喝惊得一滞,稍稍安静了些。

刘翠花正激动,忙不迭上前解释,语气带着讨好与急切:“公差老爷,并非生事!是这位姑娘算得极准!我家男人走失了,便是她算回来的时辰地点,一点不差!您看,这就是她算准带回来的布!”她指着货郎担上那匹蓝布。

那领头的公差,目光如刀子般锐利,瞬间落在被围在墙角、脸色微微发白的苏沐童身上。他上下扫视着她朴素的旧衫、简陋的石子摊位、那块歪扭的破木板,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与审视:“算命?哼!我看是招摇撞骗、蛊惑人心罢!”他向前逼近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铁尺上,声音带着官威的压迫,“兀那女子!将你的路引拿出来!本差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在此妖言惑众!”

路引?!

苏沐童心头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窖。何为路引?她一个从天界仓惶逃下的弃仙,如同无根浮萍,何来路引?

方才还因挣得铜钱、赢得信任而生的些微暖意瞬间消散无踪。脸色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苍白如纸,攥着那把沉甸铜钱的手,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周遭的喧闹仿佛瞬间被拉远,耳中只余自己那骤然加速、如同密林中奔逃时一般擂鼓狂跳的心音,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耳膜。

真正的麻烦,如同阴云,骤然压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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