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人只能遵守命令，无法反抗命令。
他们没有思想，只遵循创造者所施发的命令。
紧接着，华莲被怀玉瑾带到实验舱室的床上躺下。
怀玉瑾俯身靠近华莲，距离过近，两人的呼吸霎时纠缠在一起，她在华莲的胸前锁骨上的肌肤刻下“W21”的标记。
一切发生的让人意想不到，猝不及防。
华莲茫然的接受着女人对她做出的所有动作。
她不能反抗。
更没有权利拒绝。
女人一开始在华莲肌肤上刻下的是V21，但几秒后，她在这串标记前又加上了一个V。
两个V连在一起看上去像W。
“嘶......”
华莲感觉锁骨一阵灼热刺痛。
“这是惩罚。”怀玉瑾动作很快，她几秒钟便华莲身上留下她的专属烙印。
“知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吗？”女人嗓音透着淡漠继续道。
“......”
惩罚？
华莲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懵懂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怀玉瑾起身，金丝眼镜下那双冷眸的视线**裸地打在华莲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她俯视着华莲，沉声说：“21号，你一直都在伪装欺骗我。”
这是一句陈述句。
女人看上去尽在掌握之中，没有一丝困惑与迟疑。
华莲还在装：“怀博士，我的程序里并没有‘欺骗’。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欺骗’吗？”
怀玉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知道你的编号为什么是21号么？”
“不知道。”
华莲心理推测编号由大到小可能是按照每个仿生人身体检测的结果排序。
“我所创造的仿生人都是我的乖孩子，而乖孩子是不会对我撒谎的。”怀玉瑾看着眼前神色平静依旧在伪装的少女，她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与兴奋：“明白了么？21号，你是独一无二的。”
女人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独一无二？
可两个V又代表着什么呢？
华莲黛眉一蹙。
她指尖摸了摸锁骨处的痕迹，纹身的灼热与刺痛感早已消失，心里却在此刻荡起一丝异样。
21......
意喻真的是她独一无二？
华莲心想不妙。
这个女人她早就看出来了！
怀玉瑾视线如同蟒蛇缠绕般紧紧锁定着华莲，她似乎在观察华莲，不放过华莲面容露出的任何情绪。
随即，她开口问道：“小骗子，还装么？”
“......”
华莲感受到怀玉瑾对自己没有恶意后，有几分手足无措。
不过，她的表情陡然变得自然了许多。
华莲摇了摇脑袋否认：“不是的。我看别的仿生人都是这样做的，所以我才学他们的样子。”
说着，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直勾勾望着怀玉瑾，像只初染尘世的小鹿似的。
华莲眸光如山间清泉般清澈见底，眼底的情绪纯粹的只有懵懂无知与真诚坦荡。
少女看着这个将她创造出来的女人，心里莫名对这个女人有几分天然的依赖。
她的行为可以学习与复刻别的仿生人，但她心里自然流露出的情绪似乎学不会如何掩藏。
“怀博士，请你相信我，我不想欺骗你的。”
华莲目光语气中带着娇憨与委屈，继续道：
“我讨厌自己那样。”
少女过于稚嫩单纯了，她抬眸望着怀玉瑾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天真无邪孩子朝大人撒娇。
让人无法辨别她说是谎言还是实话。
实验室内一阵的沉默。
怀玉瑾垂眸，扶了扶镜框。
冰冷的镜片下，女人的深邃漆黑的瞳仁倒映着少女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怀玉瑾拿出一支营养剂递给华莲。
华莲有几分犹豫，但她还是接过了营养剂，眉头轻蹙，强忍着内心的排斥将营养液一口气咽下。
营养液进入华莲舌尖顷刻散发出的滋味让她微微一愣。
柑橘散发的香甜味始终萦绕在华莲的喉腔。
少女表情从难以置信转变为激动开心。
她毫不掩饰情绪，嘴角扬起灿烂的的笑容，露出脸颊两侧的小梨涡，明媚可爱极了。
呵。
瞧瞧看......
小骗子暴露本性后再也不装了。
怀玉瑾视线从始至终都停留在少女身上。
此刻，安静的实验室里只有两个人，她们的身影印在彼此的眼睛里。
怀玉瑾看着少女脸颊的小梨涡，她眼底也闪过一分笑意。
寻常的营养液为了保留其富含的营养成分味道都难喝至极，气味犹如腥臭的死鱼混合着发霉的烂水果。
这三个月里，怀玉瑾每次都会回看实验室内的监控里华莲的小动作。
怀玉瑾在监控室一遍又一遍地看少女拿着营养剂，趁着无人注意之时想要偷偷将营养剂倒掉，但少女每次的小动作总能被她捕捉到，为了避免被他人发现，少女会快速的把营养液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少女面无表情，与别的仿生人别无不同。
可依旧会在无人在意之时，悄悄露出抗拒的神色喝下营养液。
少女伪装的很好，三个月以来，除了怀玉瑾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看得出来她的不同。
华莲明明抗拒却又不得学着其他仿生人的模样咽下营养液的行为，让怀玉瑾觉得有几分......
新奇......
以及......
可爱？
这是怀玉瑾对他人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创造出无数的仿生人，在她手下诞生的作品都是她的“孩子”。但是，没有哪一个“孩子”像华莲这样，能够再次激起她体内沉寂良久的神经递质引起神经中枢兴奋的例外。
“喜欢这个味道？”
怀玉瑾眸色幽深晦暗，她盯着少女的红润唇角，伸手用指尖将少女嘴角边上的残留营养液轻轻擦掉。
“我很喜欢！”华莲摸了摸唇角，似乎唇角旁的肌肤还残留有女人指尖的余温。
少女无比满意这份营养液的味道，生怕怀玉瑾看不出来一般，她像捣药似的疯狂点着脑袋肯定，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怀博士，你真的好好啊。”
随后，华莲毫不犹豫的就抱住怀玉瑾，她把脑袋窝在女人的怀里蹭了蹭，语气无比纯真：“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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