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约会紧张的最好方式——找个案子。
在夏洛克早上十点出门的时候瑞贝卡已经做好了他会迟到的准备，夏洛克在某些事上有多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不迟到一两个小时瑞贝卡倒不介意等会儿。
瑞贝卡这样想着，松开抵着窗帘的手，在床上又翻了个身。
今天不想接案子，再睡会儿吧。
“夏洛克，你真的在约会之前还要去办案子？这是你和瑞贝卡的第一次约会！”
“我当然确定，我需要东西来帮我打发时间。走吧，这个案子不难，我们肯定能在四点之前解决。”夏洛克走到门边拿起那件常穿的风衣外套穿上，刚下了两级台阶又退回去，犹豫会儿把那顶自己一直很抗拒的帽子戴上，“好了约翰，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老实说，我不介意你这样去约会，很——”华生单手挡住下半张脸掩饰自己的笑，虽然他知道在夏洛克面前什么用都没有，他不太想这么直接说出某些词，鬼知道夏洛克会怎么报复回来，“别戴帽子，你根本不适合，换一套西装怎么样？那可能会适合你。”
感谢瑞贝卡，华生第一次知道夏洛克可以这么听话这么乐意听别人的意见。华生看着换了身西装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夏洛克，突然有些后悔。
刚刚应该说让他穿身花花绿绿的衣服，至少留一张照片。
“就这些？”到现场听完雷斯垂德讲完基本情况夏洛克就开始后悔，甚至萌生了穿越到今天早上在雷斯垂德问他要不要来帮忙时敲晕原本的自己告诉雷斯垂德“太无聊了我不来”的念头。
“这么简单的案子你们都破不出来，苏格兰场发的工资你们都拿去养老了吧。”夏洛克从来不会对他不喜欢的警察、法医留面子，就算可能会把他稍微有些好感的，比如雷斯垂德也囊括进去，“很显然的伪造他杀，从背后被刺不可能从凶手手上拽到头发，还装证物袋，唯一需要装进去的是你的脑子，让他们研究看看完全这些水渍明显是冰块融化，看看这个印记和房间不合适的高温，这个高温不是为了伪造死亡时间，是为了加速冰块融化。我还指望靠你们的案子打发时间——”
又开始了，夏洛克的抱怨。华生揉了揉眉心，极不情愿的开口：“走吧夏洛克，好好准备你的约会。”
“约会？”雷斯垂德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看向罕见马上闭嘴准备走人的夏洛克，转头问华生是不是和瑞贝卡的约会，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笑了出来，看夏洛克那张垮着的脸咳了一声，“约会顺利。”
还剩下好多时间，甚至还不到中午。夏洛克不想这么早回去，他知道瑞贝卡可能会看到，他不想给瑞贝卡一种他在精心准备约会的感觉——虽然他确实很想回家换套衣服好好整理下头发，他还不想这么早就认输，不想这么早就让瑞贝卡觉得她死死抓住他了。
“嘿夏洛克，那不是回家的方向。”
“去找茉莉借她的实验室。”夏洛克回答，抬手拦了辆出租车，“一起？”
华生思考了下自己从这里打车回221B的车费，又比较了下陪夏洛克去医院再打车去赴约会的价格，选择和夏洛克一起去医院：“我只能陪你到十二点半，我也有约会。哦对，你肯定看出来了，从我今天特意抹的发胶还是别的什么。”
“我还知道是和一个新的约会对象。”夏洛克戳着手机给谁发了几条消息，随口说了一句，停了几秒之后抬头和司机说话，“我改主意了，去麦考夫家。”
对方没有问夏洛克地址，点了下头之后就改道去麦考夫家，又是一个麦考夫派到夏洛克身边的人。华生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好笑得看向夏洛克。
到底还是为了约会。
“夏洛克？你怎么来了？今天是圣诞节？”
“圣诞节？我哪次圣诞节来你家了？”夏洛克直接走进去，华生还是有些拘束，看麦考夫对自己点头才跟着走进来叫夏洛克礼貌点。
“闯祸了？”
“不，借一下你的衣柜。”
好吧，这可能就是这对兄弟独特的相处方式。华生吃着麦考夫家厨师做的午餐观察着用带刺的话关心夏洛克的麦考夫和真的只是话里带刺的夏洛克。有些可惜现在不能拿手机出来录像，不然肯定得录个五分钟的回头给雷斯垂德看。
“所以你到现在还没追到瑞贝卡？”麦考夫毫不克制自己的嘲笑，“恋爱很坎坷啊夏洛克。”
“我和她怎么相处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倒是你，麦考夫，你又胖了五磅。”
华生还有约会，和麦考夫一起给夏洛克参考好穿着之后就走了，夏洛克在麦考夫这里呆了会儿，大概十五分钟，两兄弟安安静静坐在一起喝茶的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之后夏洛克也说要走，去茉莉那里取之前实验的结果。
茉莉没想到夏洛克会来，一个实验报告而已，按理说夏洛克只会让她在去贝克街的时候带过去，或者拍照发给他，除了来做实验或者破案需要他并不常来这里，还是在……盛装打扮的情况下。比起以前明显看出在家随便拿了件衣服的穿着确实算盛装打扮，至少头发看起来打理过，甚至还喷了点香水。
“你今天很不一样。”
“有约会。”夏洛克认真看着手上的报告，随口回答了一句，“你见过她，瑞贝卡。”
“对，我记得，也猜到了。”茉莉的声音有些低落，“你看起来很喜欢她。”
“她也很喜欢我。”夏洛克把那张实验报告递到茉莉面前，指着其中一项数值，“这里不太对，太高了，样本应该还在，我再查一次。”
下午四点四十五，瑞贝卡到了餐厅附近，就近找了家露天咖啡厅坐着玩手机等夏洛克到。
有几个莫里亚蒂的手下路过，瑞贝卡之前被莫里亚蒂抓走的时候见过，莫里亚蒂肯定也知道她认识这些人。他在看着这一切？不对，麦考夫前段时间在爱尔兰给他出了个难题，他应该还在那边解决问题。警告？谁知道呢，他可是莫里亚蒂。
五点之后的时间过得很慢，整杯咖啡失了温度，一点一点抿抿得快没了也没见到夏洛克。五点十五分，瑞贝卡收回他不迟到一两个小时自己都能等下去的话，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亏她还特意花钱做了个头发买了新耳环，亏死了。
瑞贝卡本来准备走，但人都已经到这儿了，莫里亚蒂的人也看到她了，现在不去总觉得像在向莫里亚蒂示弱，在告诉他自己不敢去他的地方。瑞贝卡在这方面莫名要强，盯着餐厅里约会的情侣看了几秒起身进了餐厅。
预约用的夏洛克的名字，很好的位置，离其他位置不那么近，一转头就能从窗边看到外面的景色。现在还不太好看，但再晚一点，到晚上七点左右正是这里夜景最好看的时候。
瑞贝卡点了一份很少吃的牛排，观察着周围的情侣，偶尔低头看一眼手机，一直这么磨蹭到五点半才等到夏洛克的短信。
“在医院，会尽快赶来。——S.H”
“没人会一直等你，大侦探。——R.W”
尽快，谁知道这个尽快是多久呢？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
“再加一份和我一样的，我朋友等会儿来。”瑞贝卡转头对服务生说，“不用太快，等——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端上来吧。”
二十分钟，两份牛排端上来了，夏洛克还没来。
瑞贝卡把自己面前那份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往窗外看了眼，低头戳了一块，嚼得很慢，最开始还会往窗外望一眼，后面也不抱希望懒得看了，只想吃完自己这份把另一份打包回去，账记在夏洛克名下。
“我以为约会是指两个人一起吃晚餐，之后再一起去散步或者别的什么。”终于赶过来的夏洛克拉开椅子坐在瑞贝卡对面，用叉子戳了下那块有些冷的牛排，“还是说我理解错了？”
“你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大侦探，我说过没人会一直等你，至少我不会。”瑞贝卡盘子里只剩下最后几块肉，时间也早就到了六点过，被人这么放鸽子心情好不到哪儿去，“不解释解释？”
“我在茉莉那里做实验，她突发阑尾炎我送她去医院，在那里等到她父母来才过来。”
“我还以为现在胆小也是病。”
“我不会在这些事上胆怯，永远都不会。”夏洛克懒得叫人再换一份，就着这个温度边吃边跟瑞贝卡讲今天去办的那桩无聊至极的案子，抱怨麦考夫，为自己的迟到向瑞贝卡道歉。
“我们俩在约会，大侦探，约会应该说点让人高兴的东西。”瑞贝卡侧头看着正在餐厅钢琴边弹琴的女人，“比如，今天和你约会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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