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很满意的看着乖乖跟自己上车的瑞贝卡，扫了眼被瑞贝卡放在中间的猫箱，正准备开车的手下马上接到提示把猫箱拎到副驾驶。瑞贝卡瞪了莫里亚蒂一眼，但毕竟在莫里亚蒂的车上，她再生气又能怎么样？跳车吗？
“我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莫里亚蒂挑了一缕瑞贝卡的头发放在手里捏散，“别告诉我你忘了，我会很生气的，小骗子。”
“……在银行。”
“那是你印象里的第一次见面，在更早之前还有一次。”莫里亚蒂很满意瑞贝卡现在的表情，他把手搭在后面示意瑞贝卡坐过来，瑞贝卡抗拒了几秒，最后还是坐了过去，但也只是靠近了一点，“应该是你撬开我家门锁刚出来就被警察抓住那次。我以为你是麦考夫或者谁派来的人，那道门锁几乎没人能撬开——你是第一个。我当时已经准备好做一些收尾工作——别这样看我，亲爱的，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但是他们告诉我你只是偷了几百块而已。”
说真的，瑞贝卡记不起来是哪次，她刚偷完钱还没出一条街就被警察抓住的时候太多了，毕竟她只擅长撬锁，逃跑那块儿真的不行。而且每次金额也都固定几百，那么多家鬼知道他说的哪家。
“现在记不起来也没关系，等会儿见到你就会想起来。”
“说得好像我要是想不起来你就会做些什么一样，比如完成你的收尾工作，冲这里，”瑞贝卡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冲这里来一枪，伪造死亡对你和你的手下来说太简单了，意外、嫁祸到别人身上……”瑞贝卡往旁边挪了点，实在不想让莫里亚蒂再嚯嚯自己的头发，也不想离他那么近，一只手抵着猫箱保持距离，“你会做那些吗，莫里亚蒂先生？”
“谁知道呢？可能真会那样，也可能不会，这取决于你的表现。”莫里亚蒂仔细打量着瑞贝卡的表情，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并不让他意外，本来扬起的嘴角撇了下去，但眼里的兴奋并没跟着一起散去，反而更浓，“在我面前你的表情可以丰富一点，就像你在那个苏格兰场的警探和夏洛克面前那样。”
瑞贝卡早就猜到莫里亚蒂会派人监视自己，或者说在监视夏洛克的时候顺便分点精力监视自己，但这么直接告诉自己显然在意料之外，一直转头盯着车窗外风景的瑞贝卡转头看向莫里亚蒂，莫里亚蒂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手指在猫箱上敲着瑞贝卡说不出名字的曲子。
刚下车瑞贝卡就认出了莫里亚蒂说的那个地方。在她还是个小偷时她来过这里——一直没人住、从外面看装修很豪华、平均三天会有人来一次，大概是管家之类的。瑞贝卡当时饿了好几天，就指着干一票大的好好吃一顿，结果进去翻了半天才从翻出来几百块钱。
这里的陈设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摆在客厅里的酒柜换成了珠宝展示柜，大概都是些不太值钱的东西，不然不可能大大方方摆在客厅。不过也不一定，毕竟这是莫里亚蒂，不缺钱，更不缺给他看东西的人。
那只狗已经被他的手下牵去后院了，莫里亚蒂没有让他们把布鲁斯也一起带走，从还盯着珠宝展示柜发愣的瑞贝卡手里拿过猫箱，另一只手顺势拉着她的手带她往楼上走：“我给你和布鲁斯准备了个礼物，你们肯定会喜欢。”
瑞贝卡对这里的布局大致有些印象，客卧上空荡荡的书架摆了很多书，是之前在莫里亚蒂家里自己很喜欢的几个作家的其他作品，还在书桌上摆了几张照片，有他们俩一起去游乐场的照片、在莫里亚蒂家里的长沙发上打盹的照片，甚至还有一张莫里亚蒂在讲台上的照片。
“哟，咨询罪犯还开班啊？那里的警察没给你一锅端了？”瑞贝卡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看似很随意的拍摄，但除了几乎所有学校都用的讲台和黑板之外什么都没露出来，什么信息都没有。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不过你有时间来了解，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莫里亚蒂打开客卧对面那个房间的门把布鲁克放出来，看它很兴奋的爬到猫爬架上侧身留出能让瑞贝卡看到布鲁克的空间，“看吧，我说了你们会很喜欢这个礼物。”
“只是布鲁克很喜欢。”瑞贝卡很早就知道布鲁克这只猫到底是什么性子——谁给它吃的、给它玩的它就喜欢谁，在每次来都只是抱着揉的夏洛克和提供高级猫粮各种猫玩具的莫里亚蒂之间它一直都更喜欢莫里亚蒂。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头疼，看莫里亚蒂也难免带了些不满，但还是对他扯出一个微笑，“午安，莫里亚蒂先生，我困了。”
在同一屋檐下瑞贝卡不可能一直不和莫里亚蒂碰面，一直躲着不如主动出击。补了个觉之后瑞贝卡就起来了，正好赶上厨师做好午餐。
“你和以前比变了很多，漂亮很多。”
“因为有钱了。保养自己打扮自己哪样都需要钱。”瑞贝卡回答，把要窜上来吃牛肉的布鲁克按下去，顺便在它头上敲了两下。
“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睡够了吧。”比起询问，莫里亚蒂更多时候直接用通知，瑞贝卡也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在大吵一架被抓过去和接受事实还能争取点打扮自己的时间里她选择了后者。莫里亚蒂显然很满意她的乖顺，指了下放在一边的几个袋子，“里面有几套衣服，选一套。”
大概是瑞贝卡的几次逃跑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他给瑞贝卡准备的衣服全都是不方便跑动的类型，还不怎么好撕，瑞贝卡扯了几下就放弃了。
大红的紧身长裙衬得瑞贝卡明艳又漂亮，金色卷发还是不太守规矩，有些乱糟糟的蓬着。
“很适合你。”莫里亚蒂把瑞贝卡按在梳妆台前坐好，把自己提前选好的珠宝项链戴在瑞贝卡脖子上，“这个也很适合你。”
瑞贝卡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和莫里亚蒂，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那条项链，莫里亚蒂以为她要说出什么赞同的话，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轻轻拍着鼓励她说出来。瑞贝卡看着莫里亚蒂带着自信的表情，又摸了下项链确认一些东西：“我能从这里把这条项链卸掉，这个口可以让我把这条裙子划破，从这里到这里。”瑞贝卡又在裙子上比划一下，“正好可以方便我逃跑，剩下的布料还能做些别的。”
瑞贝卡摸不准莫里亚蒂到底是什么心情，她只知道放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用了些力，莫里亚蒂低声笑了会儿后把项链取下来：“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但别认为这样我就会放过某些东西，小骗子。”莫里亚蒂把瑞贝卡一直藏在头发里发卡取下来，“至少今天，乖乖呆在我身边。”
瑞贝卡以为这么隆重的打扮怎么说都是宴会之类的，结果只是一场音乐会，最多只是离他们俩现在在的地方有点远。像他们这样穿着隆重的不是没有，但并不多。瑞贝卡也没这么来过这么隆重的场合，被莫里亚蒂带到他的包厢之后就又开始打瞌睡，但又不好意思在这种场合睡着，最后只能在那里扣刚涂没多久的指甲四处乱看。
然后她看到了麦考夫。
麦考夫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瑞贝卡，他太清楚瑞贝卡不可能喜欢这种场合，也更清楚瑞贝卡不可能心甘情愿和莫里亚蒂一起。按照他的猜测瑞贝卡现在不是和夏洛克一起调查案子就是在她家窝着。
瑞贝卡冲麦考夫轻轻摇了摇头，麦考夫在心里猜了下瑞贝卡的意思，冲她微微一点头，又转过去和那堆政府要员一起欣赏音乐，偶尔聊几句什么，没再给瑞贝卡任何一个眼神。
“我还以为他会多看你几眼，毕竟是他亲爱的弟弟正在追求的对象。”莫里亚蒂的话一下钻进瑞贝卡耳朵里把她吓得心跳加速，她转头瞪了莫里亚蒂一眼，刚转过去继续到处乱看没几秒又被莫里亚蒂的话打断，“我以为你会生气，毕竟我在利用你挑衅他。”
“难道哪次我们俩有过不带任何目的性的交流吗？带目的接近才是我认识的莫里亚蒂。”瑞贝卡等着莫里亚蒂反驳，但莫里亚蒂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继续欣赏音乐，手指随着乐曲轻轻敲着，就好像没听到瑞贝卡的话那样。
音乐会结束后他们一起去了那家餐厅，还是上次莫里亚蒂本来准备要和瑞贝卡一起吃的东西，两个人各怀心事，一个一直盯着对方，另一个不时转头盯着入口的方向等待救世主降临。
但直到晚餐结束时瑞贝卡也没能等到她的救世主，莫里亚蒂挥手让手下先离开，准备和瑞贝卡在附近散散步。
“……冷。”
这招在莫里亚蒂这里显然不怎么管用，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瑞贝卡肩上，替瑞贝卡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走吧，小骗子。”
瑞贝卡想不到要和莫里亚蒂说些什么，只是在一阵风吹来时拉紧外套防止某位咨询罪犯反悔把衣服抢回去。莫里亚蒂倒是想和瑞贝卡说说话，好几次想开口一看过去就是瑞贝卡拉紧外套警惕盯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完全忘了要和他说些什么。
快走到家时他们碰到了一个正在卖花的小女孩。今天不是情人节——任何国家的都不是，在这种日子推销玫瑰花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一大捧花没卖出去多少，还有不少都已经焉了。
莫里亚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那些玫瑰花产生了兴趣，买下一朵开得最好的，把几乎所有花茎去掉再别在瑞贝卡耳朵上。
“……你发什么神经？”瑞贝卡把花取下来，“这么短想水培都不行，就那么喜欢——”
“回家吧。”莫里亚蒂打断了瑞贝卡的话，一手揽着瑞贝卡的肩带她回去，“麦考夫他不会来，乖乖呆着。”
瑞贝卡：这里不方便动手，出去之后速接我
麦考夫：懂了，你能自己逃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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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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