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几日后,谢乐如愿收到了消息,那马车便是从南朝的皇都中出来的,传闻上面有皇子,便是要去原北求佛的。
谢乐盘算了一下,心里便有了谱。
如果说江念知或者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在那个南朝,收到消息应该都会往那边走。
那么自己要做的便也是往那边去,现在只需要给对方一个理由,就可以向原北进发了。
什么样的理由才好呢……
有了!
谢乐抬起笔开始写一封送往皇城的信,信中可谓是言辞凿凿,用油封好后就递给了一边的士兵。
“你去交给通讯兵,快马加急送回皇都。”
“是!将军!”
看着自己的手,谢乐轻轻一笑。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一段回忆是什么时候,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并未经历。
但是他很清楚,这封信送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可以开始前往原北了。
次日一早他便挑选了一匹好马,并说到自己要前去探查消息,他并不相信自家的勘察兵云云。
毕竟只是一段回忆,即使自己再在这段回忆里如何胡作非为,都已经是过去式。
他骑着那匹马,快速的朝着原北经发。
视线转向另一边,姜池羽此刻也很烦躁。
他现在正在某个皇子身上,而这个国家也想办法正在攻打南朝。
当然他也收到了,南朝有一队人马朝着原北进发的消息。
原北是哪儿,他也是再清楚不过。
“就是让谢乐那小子先站在阿夭身边,给他说了些什么坏话……”
他可是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的,毕竟姜池羽的心里只有桃夭。
如果不是因为桃夭梗在那几个人身前,他肯定把那些人全杀了。
得到消息之后,他立刻强硬的表示自己要去原北,却被那些国家里的大臣皇子参了一本。
然后就被那所谓的什么什么父皇,强迫关在了家里。
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他可谓是忍一时越想越气。
这就是段回忆!
他的力量确实是被封印了没错,但建木本就是顶天立地,沟通天地的存在。
菩提树和建木的区别其实相差也不算太大,同为神树,在汨罗书中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倒也挺正常。
只是他的能力被大道所压制,在这段碎片回忆之中到底是削弱了点。
还剩的力量虽然不多,但杀了整个皇都的人,完全够用……
鲜血顺着刀剑滴答流淌,铁锈味道弥漫整个鼻尖,姜池羽看着原本恢宏的宫殿化作血海,最后在火光中湮灭。
无所谓,一段记忆罢了,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前往原北,回到桃夭身边。
因为火烧了整个皇宫也算是变相打劫了吧,他现在手中的钱财相当于是一整个国库了。
前往原北绰绰有余。
只可惜在这片回忆之中的钱是带不出去的,不然他高低也要整点出去。
雇了一辆前往原北的马车,姜池羽也出发了。
至此四个人同时抵达了原北,我先后脚的原因加上法律不能完全使用,两个人都未曾追上江念知和桃夭的步伐。
他们在不同的空间与时间,见证了不同的事件。
“我看懂规则了。”江念知看着逐渐变回原样的神庙,转头看向桃夭,“时间会随着我们的心意和重大事件变化,我打个比方。”
“你还记得当时,我和你说我差点落入虚空的事情吗?那时候我脑袋一片空白,所以我开门的时候就是虚空。之后我一边开门一边想着你的样子,脑海画面越清晰,开门之后去到的地方就越准确!”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我们能用这种方法找到剩下两个人,是吗?”
江念知点点头,“而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就是把他们都找到吗?”
看着神庙那厚重的石门,桃夭点点头。
“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先来开门……”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桃夭摇了摇头,然后抬手覆在了石门之上,微微闭上了眼睛,然后猛地用力。
那千金重的石门发出巨大的轰鸣,可出现在对岸的并不是谢乐,也不是姜池羽。
那个少年扎着一条麻花辫,黑色的发一直垂落到腰间,他的手里捧着一本书,很安静,好像一尊雕像。
“清……清来……”
桃夭怔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踏出脚,却在接触底面前停住。
少年清冷,不带温度,是他最初的模样。
“桃夭。”江念知一把抓住桃夭的手臂,“你这样,会扩充这个世界的!”
“可是,我刚刚并没有想许清来啊!”
江念知看着许清来的背影,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说,景商言得到了许清来的一身精血,还得到了他的双目,是不是拥有平衡这个画卷的能力,是不是他出手了?”
“我又不在外面我哪里知道!”
“你不是和许清来穿一条裤衩的关系吗?!”
“你有病啊!那这样说我是不是也和你穿一条裤衩啊!”
“你还想和我穿同一条裤衩?”
“我服了你们财神了!你们脑子里面只有金元宝和五帝钱吗?!”
“你这样说还是有别的。”
“谁在乎这个啊!”
两个人在门的这边打闹,而门那边的许清来就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那样安静地坐着。
一直到桃夭怀中滑出了一本白色的书,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动,这时他们才停了下来,看向了书。
“这是,许清来阴阳谱的阳册吧?”
江念知指着那本安静躺在地上的白色册子开口问询道。
“嗯,我刚刚揣在怀里。”
几乎是同时意识到一件事,两个人的手齐齐抓住了那本白册,对视一眼后默契的一同拿起。
“你还记得许清来是怎么用这个东西的吗?”
“记得,看来这是我们这次破局的关键了……”桃夭思考了一下,拔下了脑袋上的发簪,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插到了江念知的肩膀上。
还好隔着布料,不然血应该是直接飞溅到桃夭的脸上。
一开始江念知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桃夭都已经把发簪拔出来了。
“不是,你们月老什么毛病,知道那是你攻击用的,你这是无差别攻击你知道吗?”
“什么叫无差别攻击,我这是有目的的攻击。”
“合着你就是想要报复我呗。”
“我呸,都被你带歪了,我哪攻击你了?”
江念知看了看自己还在喷血的伤口,然后看着桃夭。
“咳……”桃夭有些尴尬,但秉承着不浪费的想法,沾着江念知的血在白册写了几个字以后又把发簪插回了江念知的伤口上。
“不是?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江念知看着插回伤口上的发簪,只觉得桃夭是不是傻了。
“你懂什么,我帮你堵住伤口止血呢。”
“要不你说说看我的伤口怎么来的。”
“不要在乎那种细节,你看这个。”
江念知真的很想不理他,但是这可能是重要的事情,也便探头看去。
只看见桃夭沾着自己的血写下的字下面开始浮现出一段话。
【外面很安全,而且安静的有些过头了,你们那边的时间和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在画上看的一清二楚。】
“那你快问问,那两个人在哪。”
江念知摇晃了一下桃夭,桃夭只是把他伤口上的发簪拔了下来。
“好哦。”
“不是,你……你就不能用自己的吗?”
“我扎都扎了,照这样说我们不是穿一条裤衩子吗,放点血而已,你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
“你不是男的吗!”
“不要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景商言站在画卷之前,他一开始就发觉不对劲了,因为画加很乱,等他的手触碰的时候游发出自己似乎可以控制里面的场景。
像拼图,景商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始将混乱的时间开始摆正,所以才会出现江念知和桃夭在空间之中幻想什么就会出现什么这样有求必应的结果。
实际上主要的原因,就是景商言在画卷之外更改了这里的规则,却又没有将它修复的原因。
收到消息以后景商言更是快速的想法子开始修复这块画卷,只要完全修复好……
可是三波人相遇的那一块拼图却迟迟无法安上,他便想着莫不是因为他们三个人在画卷之中并未碰头,亦或者是他们没有按照原路轨迹行走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怎么办呢……
“在现在的情况下……许清来会怎么做……”
他会……
景商言看向自己的手掌,又看向画中的世界,他张开嘴咬破自己的中指手指。
用鲜血将画面连接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只知道被咬破的手指有一种风灌进去般的疼痛。
等到最后一笔勾勒完成之时,那红色的血痕好像河流一般连接着万物。
他收回手的那一刻,红色的鲜血迸发出金光,一切都被连接其中。
景商言微微后退,他可以感受到,画卷中的力量如云海般翻滚,随后汇聚凝成一块。
所有的时间线将在这一刻达到正常。
而面前的画卷也跟活了似的,开始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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