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这堂课上得连贯、讲得清楚，二人分别洗了澡、更了衣，面对面坐在两张床上。
菏笠打了个哈欠，蛄蛹进被窝，“我可以这么听吗？”
“不可以，我要说的很重要！”
“好吧。”菏笠乖乖坐了起来。
“首先，认识男女性的生理结构。”11食指轻按在太阳穴的位置，头顶随即出现一幅生理解构图。
11指着各部位的功能详细讲解起来。菏笠也听得入迷。
良久，菏笠恍然大悟：“原来这张图讲的是这个意思。”
“你见过这张图？”
菏笠肯定道：“见过的。我以前在镇上的高中收废品，常趁着保安不注意，趴在窗户上看学生上课，想着能学一点是一点。其中，就有这张图。”
他笑着叹了口气，“只不过图上的字太复杂，我一个都不认识。老师正要讲呢，保安已经踮着脚走到我背后，提溜起我的后颈，把我和垃圾车一起丢出了学校。”
“那年我13岁，我记得很清楚。”菏笠认真地说，“我终于知道这张图的意思了，11，谢谢你。”
悬浮的画面忽然闪出了裂纹，紧接着“啪”得一声消散了。
“为什么要把你丢掉？你又不是垃圾……”11眼眶通红。
菏笠笑着将他的手托在自己掌心，温柔地抚了抚。
“当时我年纪小，没亲戚没熟人，学校不肯让我进去收破烂，是我不要脸溜进去的。后来不要脸的次数多了，他们也懒得管我了。”
“除了收破烂，你还做过什么？”
“不是要给我上课嘛，怎么换成我来讲了？”菏笠哭笑不得。
11反握住他的手，“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
菏笠被他酸涩的眼神盯着，内心也忽然变得湿答答了。没想到，他不值一提的过去，也会有人在意。
他快速扑动睫毛，不让眼泪落下，接着浑不在意道：“什么都做过。扫大街、洗碗碟、搬砖和水泥，还当过快递员。但都干不长久，我没成年，没人敢要。”
“等等，你说你没成年？”
菏笠奇怪道：“对啊，怎么了？”
11的脸忽然红成了柿子，他一下松开了菏笠的手，往后连挪数步。
“那我们……我们还做那种事？！”
菏笠不以为意道：“那跟我成没成年有什么关系？我在打工的时候，这些都很习以为常的，不过他们不是因为喜欢，只是为了钱。”
11惊讶道：“你也和他们做了？！”
“怎么可能！”菏笠叉腰道，“我虽然喜欢钱，但也不是什么钱都挣的好吧！当时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再生个孩子，难不成让他跟着我吃干脆面吗？”
“再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和没有感情的人生孩子的，要不然那个孩子该有多无辜啊……”他的神色忽而哀伤了。
11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从哪讲起。
他定了下神，CPU高速运转，终于把信息梳理得一清二楚。
他习惯性地要去牵菏笠的手，就像以往的任何一天一样，一边牵着他一边和他讲今天遇到的所有有意思、没意思的事。
但是在手指就要勾缠之际，11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偏偏菏笠拽住了他的手腕，把手拉向他怀里。
“11，你害什么羞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