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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稚童的乐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话说小珍儿独自来到那番区街口,与那些把守左右的唐军兵士你看看我,我也喵喵你,反正你走你的路,我站我的岗。其实珍儿也算是老熟人,这些兵士第一次见小珍儿时候,看他还是个无下装的样子,腹下那小玩意儿甩来荡去,还光小脚丫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走进番区,让所见者捧腹大笑一阵。

现在也一样,小珍儿嘴里吸吮着大母指,头也不回的,就往里走去。这番区唐人其实是可以进出的,只是多数唐人还是对那些番人保持距离,觉得这些异相的番人,本就看着不舒服,互相言语不通,生活习性就差距更远。因而,进入番区的唐人并不多。

然而这里面初来不久的番人,是不允许离开番区,需要查检清楚他们带来的货物,人数等等事情,得到市舶司衙门抽税确认后才得离开。他们的生活所需又离不开地方物资,因而番区内的物价也高好些。

小珍儿年纪还小,那知道那许多事情来,他在番区内,这边转转,那边走走,早已经惯了。这时来到街角处,看那天竺人耍蛇。谁知,这个天竺人今天把笛子吹上天,那滕篓里的蛇就是不听话,把那蛇头搭在滕篓口的边上,了无生气的毫无看头,任那天竺人如何造作,也无反应,仅有的看客小珍儿也摇着头向别处走去。

就在不远地方的,浅浅一坑雨后积水处,飘落了好些香气宜人的玉白色的花朵,那花的芳香吸引了小珍儿捡起几朵,嗅了又嗅,闻了又闻,觉得这香气真的让人舒服至极。又有花朵正好落在珍儿头顶,珍儿用手摸摸自己头顶,不其然的抬头看去,好高大一颗花树,足有十余丈高,树上好多好多的花朵已经盛放,香气老远都能闻得到,只是珍儿年纪小,还不认识这是白兰花,珍儿捧着手上的花朵,看了又看之后,将些花朵收入衣袖里去,其实他是想把花带回家去让母亲和姐姐也看看。

珍儿家里穷,没什么玩意,偶得这花朵,觉得就是捡到宝贝,欢欣之下双手挥舞不忙在水洼处,用那双小脚丫踏起水花嬉戏,引得路过的人对这可爱的孩童,报以会心的微笑。

番区内有片空地,空地中央是两颗大榕树,枝繁叶茂如同一个天幕般,遮挡着炽热又耀眼的阳光。这里一般是作为市集所用,允许百姓和番人在这里做些买卖,当然都是要交税的。而现在那老榕树下,画出个白圈,作为比武场。

这时候开始有人围观过去,因为这里是不定期举行各种比武,并且是带有赌博形式的,观看的随意无需花费,捧个人气也是好的,但赌博这个无异于毒瘾一般,不单唐人会中毒,那些番人更是狂热至极。

场上比的是勇武,场下给的是钱银。这个是整个番区最为热闹的地方,并且只要有人下场,就不会有时间限制,是可以通宵达旦的。

珍儿年纪还小脚短,无论怎么钻也看不到里面的事情,唯有爬上榕树上这才有个好的看位,那榕树都是千年大树,树干粗大且斜着生长,珍儿要攀爬一点也不费力。

坐在树杈上的珍儿,荡着小脚丫俯瞰着白圈内,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你一拳他一脚,又或是互相摔打,每每都会惹的围观者为场内人阵阵喝彩颇为热闹。

这时候,一名旁观的唐军军官,看的正起劲,在卖酒的小贩处,要了壶酒,几口下去,便解开身上的盔甲和兵器交给同伴,用衣袖擦一把下巴胡须上,挂着的些许酒滴,跨出两步,走入比武场中,对着场内两个正搏斗的汉子说道:“今天洒家来了兴致,来来来陪洒家活动活动”其口音一听就是北方来的,如果珍儿母亲王氏在场,看见这人模样,定然吓的个心惊胆跳魂不附体。因为这汉子正是昔日,领兵押送她们的那个冷玉。当日这人要下毒手,意外被犯人逃跑的同时,还中了一箭,被射瞎一只眼睛,这还没了,他上面的人看他办事不力,便把这冷玉调到那人烟稀少的振州。

那振州地界,悬于孤岛处。不但毒蛇蚊虫伤人,又有温热之症所患者多会丧命,这还不止,海上那些海盗,简直将振州当成自家后花园,不时会骚扰唐朝官署,如不是这冷玉与海盗打胜一仗,后被调到此,这冷玉还在那边数蚊子。

这时候的冷玉似酒意正盛,看他约莫有三十出头,双眉浓密,且眉梢开叉向上翘,体魄强健,那脸色锅黑,估计是在振州让太阳给晒的,还别说,这让人看去,就觉得够杀气。

场上两汉子,一个是真腊人,个子不高长得够扎实。另一个是胡人,身材高大健硕与那冷玉不相上下。这二人对于冷玉所说的话是听不懂的,但在旁人转述下,都觉得这名唐军也太狂妄了些。

当一旁的□□老大“潘贵”问明冷玉说道:“这位弟兄,是要以一敌二吗?”

“没错,常山‘冷英才’就是洒家,今日就让你等看看什么是武勇”这冷玉所说的英才是其字。

“好……好得很啊”潘贵当然是兴高采烈的答应,越是精彩热闹,他这地头就越有赚头。

既然双方都无异议,按下手印,精彩马上开始。

这时候榕树树杈上的珍儿,与围观的所有人一道,专注于白圈内这三人,但见冷玉双拳紧握,侧身摆开架势,向两对手大呵一声道:“来来来,让你们尝尝鲜儿”话还未了,这冷玉竟先声夺人,来个先手,一个跨步而上,双拳齐出,分别攻向两对手。

那真腊人,看那冷玉身形比自己高大、强壮得多,便不与他比拳硬,身子一矮,扫出一脚,就要将冷玉踢倒在地,杀一杀他的威风。

而另一个胡人大呵一声“哈”则以拳对拳,跟冷玉来个硬碰硬。

旁观众人先后听得,“喀嚓”一声,然后是“嘭”一声。看那胡人收回拳头那一刻,“咿呀”大声痛呼不已,原来他那拳的骨头都被冷玉撞碎,那拳骨头碎裂又刺入筋骨,这是何等痛苦,单看那胡人几乎扭成一块嘴脸便不难看出。那胡人甚至冷汗不断在额头冒出,已经不能再战。冷玉并没有对他加以逼迫,就让他退出圈外。

而另一声则是真腊人已经踢中冷玉小腿肚所致,这是人腿的弱点,但明显那冷玉竟毫无损伤一般,纹丝不动,真腊人思疑“这唐人会不会在哪里穿了什么护甲之类的?”因为这是个没有任何规则可言的地方,只要能赢,就能拿到彩金,为此许多人都会是不择手段。

这时候的冷玉,看真腊人疑惑的眼神,便说笑道:“你想知道就让洒家喝上两壶酒……哈哈哈”

真腊人听旁人转述对方意思后,也不落下风”哼“声之后,用真腊语说道:“猖狂,让你把刚喝的酒吐出来”但见真腊人侧身挥拳直取冷玉面门。与此同时,便有围观者将其话转述一番。

“哈哈哈“冷玉狂笑着,又要以拳对拳迎击对手,那真腊人可不傻,刚才那胡人遭遇看在眼里,知道这唐人的拳头非同一般,连忙闪躲开那拳头,近身以手肘撞击冷玉腹部,还是连击两次,这一回,冷玉一时气闷,竟差点把刚才喝下的酒吐出来,并干呕几下。

那真腊人见状,得意之极,更加信心满怀,又再出手,意图将这个吹嘘之人打翻在地,但见他矮下身去,快速跨步,斜着向上出拳攻向冷玉下巴。

而冷玉则纹丝不动,凝神摒气看准对手来势,马步一变,前后脚交替,整个人从左侧身,变为右侧身,便刚刚好与对手攻势错开。

就此变动看在真腊人眼里,这才意识到这唐人下盘功夫也很是了得,之前自己的猜想依然不实。但他这时并已冷玉二人齐臂相交之际,冷玉双掌在真腊人两耳一拍。那真腊人脑袋登时“咣咣……”作响顿觉头昏眼花,这只是冷玉先手,后着马上补上来,原本冷玉是想以狠招,夹头抱摔解决掉这个不自量力刺头,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放他一马为好,双方虽然都签了生死约,但自己头一天来到搞出这样的事不应该”于是乎便将真腊人抱起仍出圈外去。

这冷玉连胜两人,不仅围观者喝彩不断,就连那□□老大潘贵也赚了个满堂彩,因为买冷玉输的人是最多的,酒后狂妄以一敌二,谁会把钱押在他这个酒鬼身上。

而坐在树上的小珍儿,也是手舞足蹈的喊着叫着,给胜利者打气。只是叹这幼子不知,眼前这人往日是要将他一家人,赶紧杀绝为快。

那冷玉连胜两人,并没有退场,而是接连对阵三名挑战者,皆是毫无悬念,击倒对手,以至于无人敢上场挑战,这可让潘贵犯了难。因为无人挑战就会冷场下来,但又过了一阵,还是无人前来。

这也没有办法,潘贵唯有转另一个项目,那就是人市。这时候,那些番人已将些个贩运来的女人,带到白圈外,当然这些都是外国来的人,现在就等冷玉退下,让出地方来。

可那冷玉,连连获胜后,拿着彩金,竟换来些酒,就盘腿坐在圈内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一点也不听他人的劝退。这就让潘贵头痛起来,好话说尽,那冷玉也不理会,自顾的霸占着位置喝酒。

实在被番人几番催促下,潘贵一咬牙,让七八名手下上场,就想硬将冷玉搬走,谁想,那冷玉以为来人挑战,竟将那些人一个个打翻在地,痛呼连连,并惹得围观者喝彩不止。

突然间众人身后有人大喊道:“救命啊……有蛇啊……快跑啊……”

而又有人高声用不咸不淡的此地口音呵斥道:“站住,你站住,快还给我”

一听见跑蛇,众人都脸色大变,这里是个人都知晓,除了耍蛇天竺人跑蛇,还能有谁来。大家立马回头看去,就见好几条大蛇,还是毒蛇,正快速的向他们这边飞快爬来,人们惊吓之下同时惊叫着“哇……快跑啊……”然后便是一哄而散。

而那些番人所贩运来的女子,有个已经被吓的不敢动弹,甚至站在原地哭泣不止,只晓得颤抖着用波斯语呼喊着“妈妈……”而树上的珍儿看着,是个波斯人打扮的女子,便用简单的波斯语对她说道:“快……快上来……听见吗?”

那名波斯女子,这时候已经哭的花容失色,突然有人用波斯语叫唤她,以为遇到家乡的人,连忙抬头一看,谁知原来是个唐人小孩童向自己招手,虽然是失望的,不过在有人的引导下,那波斯女子总算是醒觉过来,连忙手脚并用爬上树去。

幸运的是那些毒蛇并没爬树而上,去追那波斯女子。当波斯女子还惊魂未定,在树杈坐下还在擦眼泪的时候,她便闻到芬芳的花香,便见那唐人幼童,从其衣袖里拿出一朵香花向她递来。

这花的香气,早在昨日上岸的时候,波斯女子就已经闻到,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花朵的香气,现在所见,那花儿玉白如雪。

波斯女子说道:“这花给我的吗?”

珍儿笑盈盈的点点头,波斯女子被珍儿天真烂漫笑容融化了内心的不安。她将香花接到手里闻了闻,果然是它始觉这花好看也香气宜人,她好奇向珍儿问道:“这是什么花,竟这样芬芳”但她没有得到回复,因为珍儿已经转身去俯瞰着树下的境况。

而还坐在白圈内喝酒的冷玉,咋眼一望,怎的人都不见了,忽然听见身旁,阵阵“唬……唬……”之声,一看之下,简直吓的他魂飞魄散,后背直冒冷汗,一动不敢动,只能转着眼珠子,盯着那些毒蛇。

这时候与那毒蛇,简直是亲密无间就在身旁,冷玉这下登时酒醒,心窝乱跳着想道“这回可够惨的,没死在振州那个蛇窝里,今天却要死在此处众目睽睽之下,唉……一世英名没咯!”

那几条蛇已经围着冷玉转圈,甚至绕在冷玉大腿上,又或是从冷玉的裤腿处钻了进去往里爬,冰凉冰凉的,那蛇的舌头一伸一吐,同时往上爬到腰间,被腰带所阻,又回头向另一裤腿爬下去。

假如换了别人,不被吓死,也已经被吓尿。珍儿和那个波斯女子坐在树杈上,俯瞰着地上这一幕,简直是毛骨悚然,都替这唐军担心。

少顷之后,几名唐军用长枪顶在一个乞丐和那个耍蛇的天竺人后背,押着他二人,走到离冷玉十余步远的地方站定,然后一名唐军呵斥那天竺人说道:”还不快去,把你那些害人东西的给收回去”

那天竺人看着眼前那名唐军的情景,心中不禁偷笑,因为那几条毒蛇,早已被他拔了毒牙,其实一点也不用害怕,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他稍微一想,居然转头跟身后唐军讨价还价说道:“我把蛇收了,你们可不能处罚我”他说的是此地口音的话语,只是音调跑的太远,别人不仔细听,还真难明白他说什么。

因而那唐军让天竺人重复说一遍才算听清楚他的意思,那唐军用枪杆重重打在天竺人肩膀上说道“你还敢讲条件”。

而旁边另一名唐军,则用宽和语气劝说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在这扭捏,把事情做好,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这话听来天竺人自然心安,便从腰间拿起印度人称为‘噴吉’的乐器,吹起那种毫无美感的古怪曲调。且一边吹奏一边靠近冷玉身边,那几条毒蛇竟然自己爬向耍蛇人,盘起身体抬起头来,随着耍蛇人笛子摆动,扭动着身体,似乎在起舞。

而那冷玉,惊魂未定间,下意识的几个箭步,走近榕树,没几下便爬到树杈上,就蹲在小珍儿旁边,也不管什么大英雄,还是狗熊了,就蹲在那里大口喘着气。之前的威风一扫而空,完全没了之前与人打斗时候,那种硬汉的样子。让所见者耻笑他,什么大英雄,遇了事还不是和一般人同样。但也有人是理解的,遇到这些毒蛇换了谁不怕。

那冷玉这时候缓过神来,侧眼一看身旁的小珍儿,仰着头对着自己咧着嘴巴,似乎在笑话自己。便有些气怒用他那大手在小珍儿的脸蛋上轻轻一捏,并的压低声音说道:“你个小屁孩,笑什么笑,没见过人爬树”

小珍儿被他这么一恐,立马倒了脸,扁开嘴巴将要哭,害得把大老粗冷英才连连哄劝,这才没让珍儿张大嘴巴哭出来。不然冷英才就更没脸见人了。被毒蛇吓的要爬树,还来吓唬小孩子解气,这么一出绝不是大丈夫所为。之后他瞄了一眼隔壁那波斯女子,也没理会她,反正也不会说她的话。

冷英才对于这些番人,觉得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天朝上国的人,这些番人狗屁不是,就是见了自己也要矮一截才是。他低头看那耍蛇的,已把蛇放回滕篓里,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便骂道:“好你个混人,竟敢放蛇伤人,看洒家不收拾你”

那天竺人听他这话还真害怕,因为冷玉比武的事天竺人是看见的,一拳打败对手甚至受伤,怎么不使人害怕。天竺人连忙指着旁边乞丐向冷玉说道:“这与我无关,都怪他”

那冷玉怒火难消粗声说道:“什么他的你的,蛇是你的与他何干”

天竺人害怕的同时,并急忙把事情经过解析一遍,只是惊慌之下有些说的不清楚,加上他说的唐话本就音调不准,要由他身后的唐军,说一遍大家才晓得全部事情经过。

原来这天竺人,对于冷玉这名唐军下场比武当然好奇,便走近看了一小会,谁知一条蛇就趁着这时候偷跑出来,竟跑到乞丐那头,那乞丐一见,竟然野味自己跑来,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东西,那里会放过,没费多少功夫就把蛇逮住,谁晓得正好被天竺人看见,就这样一个追着要蛇,一个手里抓着蛇在前面跑,但天竺人的其它蛇又爬了出来,才有这么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

冷玉越听越是气愤,今天本来是他早设计好,要在这立威的时候,竟然被两个混人坏了好事,甚至丢人丢到家,便从树上一跳而下扬起手,就给天竺人一个大巴掌说道:”你还真会惹祸,看洒家收拾你”然后就想把这两惹祸精,教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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