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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周生:希望你圣诞节快乐

袁起说:“宋一,及时行乐。”

袁起说:“宋一,我喜欢你,那种喜欢。”

袁起说:“宋一,我追逐你,像冬天追逐春天,像夏天追逐秋天,你不回应我,我永远追不上你。”

宋一那时觉得这些话肉麻,现在再想听,也听不到了。在一起的时候,宋一总是想,怎么和世交的双方长辈开**代两人在一起了,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他和袁起除了性别不对,其他的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天真的想着应该有阻力,但不会太大……

可是,两人根本没有走到这一步,自己就被袁起甩了。

刚分手那阵子,宋一睁眼闭眼都是袁起。认识了十年,做朋友时也好,做恋人时也罢,他从没想过会离开袁起。

那种残忍的的分离方式让他深陷袁起的感情漩涡里,注定纠缠不清。

好不容易,莫名其妙的,一个女人走近自己,草草几面,宋一却动心了。

可是他又不敢接近人家,周生很好,但宋一又不太能确定自己的感情,而现在人家也不太想搭理他了。

人就是贱,越是容易到手的东西就越不珍惜。

袁起如此,宋一亦是。

他最近做梦不再梦到袁起,而是周生。

周生把记事本摔在他身上,他打开一看,上面写满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宋一从梦里醒来,梦里的周生又哭了,那种满眼含泪却无法放声痛哭的模样让宋一心底一沉,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想见周生。

犹犹豫豫,婆婆妈妈,他也不想还没得到就失去。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下午放学他就去了XH酒吧,到了晚上,几支歌切下来都没有周生的身影。问了领班人班姐才知道,人家周生根本就不是女子乐队的,而是乐队临时请来的外援,并且她表演失误的第二天就没来过了。

宋一出了酒吧,才发现酒吧门口立了一棵圣诞树,几米高,过往的男男女女都在围着圣诞树拍照。

原来今天是圣诞节啊。

虽然宋一对洋节一向不太关注,但以前还是会很多人一起过,那时他还觉得吵闹,今年冷清下来了,宋一居然不习惯了。

宋一又去了周生居住的小区,好不容易跟着一个大爷蹭了下门禁卡溜进了小区。他拍了好久的门,门里都没有回应,倒是把隔壁邻居的门给拍开了,出来了一个奶奶,嚷嚷说:“别拍了,对门那小姑娘一大早就搬走了。”

宋一问:“搬哪儿去了?”

奶奶说:“这谁知道啊,本来就只是租了一个月。”

宋一不再多问,原来这不是周生的家。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只觉得周生长得好看,性格温和,会绘画会打鼓会打架,却对他真实的生活一无所知。

此刻,白赢的电话来得十分及时,

他让宋一猜猜,自己陪刘树人换了个新酒吧玩儿遇见了谁。

宋一不猜,白赢直接说是“周生”,最后还说了句“树人都告诉我了,快过来,别装孙子了儿子。”

白赢订的位置在酒吧二楼,宋一到的时候刘树人正在痛骂白赢。

“阿赢你个没眼力见的,你让他来干什么,他又不喜欢周生。”

指桑骂槐,宋一当然听出来了。

“树人小哥哥,今天酒水我请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再口诛笔伐我了。我前几天躺在医院里浑浑噩噩的头脑不清醒,都觉得你在骂我。”

“我去探病的时候确实骂你了啊。”

“……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我今天订的可是二楼最佳观赏位,够你出点血的了。”

“别闹了。”白赢打断两人的谈话,“轮到周生上场了。”

酒吧的温度开得很高,宋一见旁边的人都穿着衬衫单衣,有的甚至穿着短袖,此刻他也觉得浑身发热,索性脱了大衣,穿着羊毛衫和两人喝着酒。

架子鼓搬上来的时候,宋一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见鼓如见人,就是这么个心情吧。

乐队还是那个Hurt Girl乐队,乐器旁各个演奏者都到位了,打鼓的却是另一个短发的女鼓手,不是周生。

周生上台的时候,台下爆发出一阵喧闹声。

今天的周生确实很漂亮,他染了粉色的头发,甚至烫了纹路;脸上应该是全妆,从上台后他脸上就挂着抹不去的笑容;他上身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大衣,圈圈洞洞的,上面绘着奇怪的图案,透漏着宋一不懂的时尚。

他站在台上先是环顾了下四周,不经意的抬头一瞥,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一样,他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竟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一时间,台下尖叫的、惊呼的、吹口哨的乱作一团。

宋一的眉头微微一皱,在XH酒吧,他上台打鼓的时候也总是穿着长袖的。

解完衣服扣子,周生脱下外套,仅剩下里面的一件宽松无袖白T,他做了个假动作要把衣服扔下台丢向观众,在台下的一片喧闹中他又乖乖将其放在了脚下。然后他又挑了挑白T的下摆,脸上写满了纠结。

脱还是不脱呢?

“脱!脱!脱!”

镁光灯下,周生整个人白的在发光。

与此同时,他脖子上的吻痕咬痕、裸露在外的臂膀上的擦伤引人注目,泛着紫,透着青,惹眼得很。

周生挑衅得看了眼二楼的最佳观赏位,然后开口道:“大家好,我是Hurt女子乐队的临时主唱,周生。”

一个很清脆的男声快速地传播到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当然也很快传到了宋一的耳朵根。

宋一在想,会不会只是声音像男孩子呢?

这个幻想也很快被打破了。

原来周生是个男人啊。

在演唱过程中,每到周生唱歌唱的高兴的时候,他就会高高举起手臂挥动着,观众能从他宽松的袖口处看到他平坦胸脯上的粉尖尖。

而坐在最佳观赏位上的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令人血脉沸腾的一幕幕场景。

这一刻,即使是瞎子,似乎也能从周生身后的大屏幕上看见他身上的暧昧痕迹。

Hurt乐队三首歌下来,三个人一句话也没交流过。

宋一盯着台上某人的身影,干脆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周生下台的时候,还朝二楼望了望。

他唇边弯起,像是一个凯旋而归的胜利者,毫不吝啬地飞了个吻。

台下又是一片尖叫。

白赢朝他吹了声口哨,紧接着他说道:“原来是个带把的,宋一你不是纠结人家的性别嘛,现在连性别都对上了,上啊。”

宋一丢下一张卡,说今晚算他的,然后他就抱起衣服匆匆往楼下赶。

刘树人皱皱眉,觉得自己手中的酒水变得索然无味,“他又发什么神经啊。”

白赢失望地摇摇头,两人叫宋一来酒吧原本就是为了让宋一发现周生是男的,理想点的结果是要么更爱了,要么发现对方欺骗自己想开了。

谁知道周生这里竟然憋了个更大的。

人家极大可能在宋一生病的这几天时间里快乐脱单了。

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然而宋一并没有在后台找到人,甚至被告知Hurt乐队的人一散场就怕引起太大的轰动匆匆离开了。

从下楼到后台,前后不过两分钟,宋一连忙跑出酒吧去找人。

他并不知道此刻为什么要见周生,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或者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管他为什么,见了周生再说。

宋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周生的喜欢,其实早已不受性别控制了。

刚出酒吧,注定命运般相遇一样,宋一就在路对面看到了周生的背影。

周生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他那头粉色的头发已经被严严实实得压在了一顶墨绿色的针织帽里了。

周生正靠在公交站台上和人讲着电话,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手里不停地翻转着一个打火机,可能是周生专注于打电话,他竟然没察觉与自己要坐的公交车擦肩而过。

“好,谢谢,挂了。”

等他挂断电话反应过来,车子已经走远了。

他守在公交站牌应该是想要赶末班车,最后一班公交车是在九点半,现在已经九点四十了。

反应略迟钝的周生没有赶上迟到的公交车。

认命一样,周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把手里的包背在背上,准备找个人多点的地方叫个车。

宋一整个人已经被风吹木了,脚也早已没了知觉,西北风在阻止他上前靠近对方。

可宋一还是出动了,他骑上摩托车超过周生,拦阻了周生的去路。

周生摘下耳机塞进口袋里,疑惑地望着宋一,那眼神就像在质疑他说“宋一你跟上来做什么”。

宋一也望着周生,他今天戴着帽子,画着浓妆,嘴唇亮亮的,还是以前那副中性打扮。

只是今天,周生看向他的表情格外冷漠,眼睛里没有往日望向宋一时独特的亮光,宋一很难从他脸上解读出过多的情绪。

宋一开口说:“周生。”

别的,宋一是再也说不出来了,一肚子话终归化成了开口的紧张。其实,他也不知道找周生干什么,只是想见见她,哪怕不说话。

周生没回应,只是盯着他,眼神略微冷漠。

这让宋一觉得不安

“宋一。”

周生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温柔干净,透着男人特有的磁性。

声音跟宋一梦里很像,澄净悦耳,清脆爽朗,但少了丝沙哑感。

宋一听到后一愣,仿佛把周生刚才在酒吧里打了招呼做了介绍唱了三首歌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

近距离这么一听,宋一脑子直接炸了,“原来你真的会说话,挺好的。”

周生笑了笑,这是前些日子从来没有过的笑容,十分轻松的笑,没有任何顾虑,甚至笑出了声。

他说:“不好意思,前段时间骗了你,我不是哑巴。”

听到周生不断发出的声音,宋一还在震惊之中,“你骗我做什么。”

“如果你一早就知道我是个男人,还会送我回家吗?”周生此刻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小心思,他回答的语气很是随意,大大方方,没有一点歉意,“那你呢,你跟上来做什么?”

如果自己一早就知道周生是个男人,他可能不会和周生有交际来往。

宋一回答:“就是突然……想见见你。”

“突然发现我是个男的,想见见我?”

周生的话说得极其暧昧,他靠在旁边的路灯杆子上,仰头看着充斥在灯光下晃动着的浑浊气体,若隐若现,像极了他活的一塌糊涂的人生。

自暴自弃一样,周生取下帽子,露出粉色的中长碎发,他把头发垂放在耳后,在一束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失去了头发修饰的脸部轮廓清晰起来,说的直白些就是更多的呈现出男性特征。

宋一被周生这个动作吓着了,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周生,还是很好看,他不是太想在此刻佐证自己内心的猜测。

周生撤松围脖,拉过宋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个动作引得宋一十分抗拒,他再三试图挣脱周生的手,但他还是在晃动中感觉到了喉结的存在。

“宋一,我真的是男人,对不起,欺骗了你,我再次向你道歉。”

宋一问:“为什么?”

周生反问:“什么为什么?”

宋一质问周生:“你是性别认知障碍吗?”

西北风一吹,周生连忙松开宋一的手拉紧围脖,“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女人。”

“为什么我叫你‘姐姐’你不反驳?”

“我刚说过了,如果你早知道我是男人,只怕你当初只会选择离我远远的吧。”

“宋一,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我挺喜欢你的。”

宋一问的真诚,周生的的回答更真诚。

周生承认自己很卑鄙,他没有说自己是男人,也没有说自己是女人,仅仅让宋一凭借第一印象自主判断,利用宋一对女性的关照同情,贪婪着他对自己的照顾。

可在宋一看来,曾经梳着中长发、一身中性打扮的周生就是女人。回想刘树人谈论起周生支支吾吾的态度,还有他突然放弃对周生的追求,这一刻,宋一觉得自己才是“直男”无疑,最傻的那种。

宋一苦笑,他想着要是周生早点开口,自己会不会早点发现他是男人:“为什么总是不说话。”

周生说:“以前嗓子出了点毛病做了手术,后来可能是心理原因吧,就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了。”

“那一晚上是你给我唱歌了吗?”

“是。”

“谢谢,很好听。”

“嗯。宋一,你追上来,只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吗?”

周生盯着宋一的眼睛,那双眼此刻很空洞,里面没有什么情绪,没有惊恐,没有失望,他读不懂宋一的眼睛了。

明明以前什么情绪都藏在这双没有秘密的眼睛里的。

可是,同为局里人,周生此刻也没发现自己的眼里满是渴望。

他想要宋一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宋一,说吧,说你就是喜欢上我了,你离不开我了。

除此之外,周生不想听到其他任何答案。

宋一沙哑着嗓子说:“对不起,一下子就没有了。”

“宋一,你是喜欢我的吧。”周生不死心,还是倔强得问出了口。

宋一承认也好,反驳也罢,这都能给周生一个答案,即使周生不想听。

他已经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了,不在乎跳下去。

“你现在有男朋友了,我们讨论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答案,似乎是最好的答案。

“宋一,我恨你。你今晚如果没有出现,我就能甘心被人欺负了,可是你总是晚一步,你让我不愿再清醒地活在人间。”

街上很静,远离凡尘的静。

风声贯耳,宋一失了声。

就轻避重,宋一说:“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在哪儿住。”

周生没有立马回答,他缓缓泄了一口气,说:艺院。”

宋一笑了笑,他跨上摩托车,递给了周生一个头盔。周生愣了下,戴到头上后跟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周生都没有刻意碰到宋一,风很大,宋一又怕把周生吓到,他刻意放慢了车速,一路上宋一都有点害怕。

当时他想不明白,后来,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感到害怕了,他怕周生抱他,又怕周生不抱他。

宋一把周生送到了艺院东门,那离宿舍区更近。

周生下了摩托车,他放下头盔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宋一却没有回应他,他坐在摩托车上仰头看着周生,想把那双眼睛刻在脑海里。

“你男朋友对你好吗?”

“好不好现在重要吗?”

“那就好,祝你圣诞节快乐。”

“我不喜欢过圣诞节,但我希望你圣诞节快乐。”

周生苦笑,眼角湿润起来,他伸手擦了擦,很不情愿地承认了自己落泪的事实。很长时间没有哭过了,怎么最近总是想哭呢,他其实都快忘了人是怎么哭的了。

真可怜,也真没出息。

宋一很惊慌,让周生落泪不是他的本意,他说:“对不起。”

周生连忙回答:“不关你的事,我只恨我自己,总是爱而不得。”

宋一觉得,周生快速逃离的背影比自己在网球场一个人练球的背影孤独多了。

宋一没有着急回公寓,他兜兜转转去了X大东门。隔着网球场外围的钢丝护栏,他寻找着自己打球的背影。

这种感觉太卑微了。

九月刚升入大学的时候,宋一经常在晚上来这里打网球。

原因很简单,他睡不着,睡着了就做噩梦。

梦到袁起的梦。

十二点闭寝之前,宋一一定出现在网球场。网球场旁边有个公交站,白天热闹得很,入夜后却几乎没有什么人,不是巡逻队的重点检查对象,这样反而是宋一发泄精力的好地方。

宋一抬头望着头顶的路灯,强光灯把网球场这片区域照得格外明亮。宋一能够从这里,越过路中间的矮木丛,看清艺院西门的一切。

他总是晚一步才能认清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面对周生,更是晚的无药可救。

“我只恨我自己,总是爱而不得。”

当时,宋一其实就想问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你男朋友,但他又犹豫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就算周生不喜欢他的男朋友,可是人家毕竟都在一起了。

不合时宜,造化弄人。

宋一握紧双拳,靠着围栏慢慢蹲下。

感觉到手机震动,宋一看了一列呼叫未接才发现刘树人呼叫他十多次了。

“宋一,你现在在哪里?”

“树人。”宋一的声音很低,“你早就知道周生是男人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

宋一追问道“是还是不是?”

“是。”

“宋一,我不反对你和男生在一起,但是如果是周生,我开始并不同意。”

“为什么?”

刘树人那边静默了很久,宋一只能听到刘树人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刘树人平静地说,我也不怕你嘲笑,因为我觉得周生出身不好,经历也很糟糕,他配不上你。

“我以前阻止你和袁起交往的时候,举过一个男追男,其中一人跳楼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周生在刚上大学的时候从某酒店高层总统房掉了下去,当时酒店的人都在传,他当时是酒精中毒产生了幻觉,迷迷瞪瞪得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

可是只有我知道真相是什么,你想知道吗?

如果你不承认自己喜欢周生,那就忍着别哭。

三年前,他当时被一个疯子缠了两三年吧,那晚啊,疯子啊,疯子的朋友,疯子的同门师兄弟都在以敬酒的名义他妈的灌他酒,多少呢,太他妈多了,我现在数不清啊。

原本屋子里的人都在赏画,原本醉醺醺的周生还在老老实实地介绍自己的画,原本一切都在按照程序进行,毫无征兆的,他突然就从十楼跳下去了。

哈哈,幸好他跳下去了,不然一定会被人将喝醉的他打包送到那个疯子的床上。

不过,庆幸的是他掉在了楼下的圣诞树上,减轻了在场人员日后不少的愧疚感。

不幸的是,那一晚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是周生的小师弟,因为那晚我他妈也在,所以我他妈对不起他。”

刘树人在电话那头匆匆挂断了电话。

宋一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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