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野酒吧
“李哥,李哥”,范逸晨对着吧台的人喊道。
“嗯,看到他身后的邢柯,眼神有点古怪,你这是,你俩……”。
“这迮黎朋友,刚碰上了,出来喝点酒,我纯粹无聊来你这儿死着了,求收留,正在离家出走”。
“德行,你爸再带人抄了我地盘,我绝对半夜三更去你床头守着”。
范逸晨:“怎么会呢”。
“滚滚滚,自己去房间,要什么自己拿,赶紧的,少耽误我做生意”。
帅帅从一进门来就一直围着人老板打转转,真热情,邢柯心想。
“毛毛,好久不见了,你爹都不带你出来玩了,回去凶他知道吗,要抗议,不能脾气这么好的,知道了嘛”,那酒吧老板变戏法的从吧台那里拿出来了一小框狗零嘴递给了邢柯。
“别客气,阿黎朋友就是我朋友,上去吧,让他带着你,随便玩啊”,指了指范逸晨。
邢柯心想:“迮黎朋友可不一定是我朋友”,“好的,谢谢,打扰了”。
接下来就有迮看见手机上那张范逸晨红彤彤的脸了。
迮黎瞅着手机好半天,在想该不该打个电话过去,算了,反正都这样了,立马拨通。
“喂~”
“你们还在酒吧吗”?
“对啊,你是你这朋友太能说了吧,给我絮叨一晚上了”。
“你要不回家吧,别管了,让他一个人待着,没人他就去睡觉了”。
“没事,还挺有意思的,他说了好多啊”
迮黎顿了顿,谁知道醉了的范逸晨会干出什么,那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抱着点那意思虚无缥缈的错觉问道:“他说什么了”?
“啊,也没说什么,就说了点他小时候和人捅马蜂窝的事,还有去掏鸟蛋的事,还有好多好多”。
迮黎:“他怎么不全讲一遍”。
邢柯:“你知道?也差不多吧,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你俩是发小,要不给我说说,嗯?”
“说个毛线,不说了,挂了,你早点回去吧”!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邢柯看着传来忙音的手机,“果然是个小孩,什么都藏不住,真好猜”。
邢柯看着已经躺平180度的人,抱着个鸡毛掸子还念叨着什么,起身随手把椅子上的毯子盖到了人的身上,转身拉着帅帅出去了。
看着在吧台上刚打发走几个客人的老板,走了过去,“你好”。
李思华开口道:“要回去了吗”?
“嗯,他在上面喝醉了,睡着了”。
“没事,别管他,一帮人天天上我这儿蹭吃蹭喝的,让他死着吧”。
邢柯拿出卡放吧台上。
李思华愣了一秒,立即开口道:“别啊,给什么钱,那房间本来就是留着自己玩的”。
邢柯坚持要给,“不用不用,开门做生意的,这次不请自来挺打扰的”。
“哎,真没事,再说你是阿黎朋友,哪能啊”。两个人各执一词说了半天。
迮黎在床上越躺越不对劲,偷摸爬起来出了门。
刚从酒吧门口进来,就看见两个人有来有往的,李思华还想说什么,一抬头正好看见迮黎,那眼神简直就跟看再生父母似的,一阵得救的表情。
“怎么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邢柯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会这大晚上的找过来”。
“你………”
“阿黎,快招待招待你这位朋友,都说了不用给钱了,可真的是太会说了”,同样一张嘴,他愣是说不过,真的。
“好,你去忙吧,这儿我看着”。
邢柯走到吧台里面,把卡推给了他,“不用给,没关系的,那就是朋友之间玩的”。
邢柯笑了笑,“好,我也算你的朋友吗”?
迮黎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毛毛,过来,抱抱”!
“嗯~嗯,嗯*……”
邢柯也不着急走了,坐在吧台前看着他在里面忙活,很熟练的做着这些,倒酒、醒酒、配色……
“迮小黎,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邢柯很真诚的发问,两只眼睛直盯着他。
“我要说不你会听吗”?迮黎眼都没眨的问道。
“不会”。
“那还说个什么”。
“没有,就说说啊”。
邢柯看了半天,手指敲敲台面,“一杯威士忌”。
迮黎本来手上调的一杯慢慢放下来了,心想:“算了,我喝吧”,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酒,又加了冰块,晃动一圈,放在台子上推到邢柯面前。
邢柯只是猫了一眼,随机把他推向了迮黎,“给你点的,你和它很配,我要那杯”,伸手指了指迮黎手边的一杯。
那杯透着粉橘的甜酒,是迮黎下意识做出来的,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调过,口感还行,就是不知道少爷喝不喝的惯。
迮黎犹豫了一秒,还是拿给了他。
周遭来来往往都是人,他们就沉匿在一角,一个调酒,一个品酒,你来我往……
酒吧里陆陆续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开始过夜生活的人都来寻求欢乐了,就这么一小会,来搭讪邢柯的一波接一波,眼瞅着这第七波又在蠢蠢欲动。迮黎叫来了小邵,让他暂当调酒师。
然后二话不说拉起邢柯,顺带把已经昏昏欲睡的毛毛叫了起来从侧门出去了。
夏天总是这么神经兮兮的,不过好的一点是下过雨后,风是清凉的,空气也都是雨水多味道,走在路上很舒服。
邢柯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任由他拉着自己,如果可以,他想……
“里面太吵了,很晚了,回去吧”。
“嗯”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看着,半晌,迮黎慢慢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吧,不知道,没管”。
刚迮黎看了一圈门口,没有他的车,“你今天没有开车吗?”
“没有开,带它散步呢,溜达了会”。
“帅帅,你说是不是啊”。
“帅帅”?迮黎偏头道。
“嗯呐”,好听吧!
看着威风凛凛的大狼狗,确实比毛毛好点,但他还是喜欢叫毛毛。
两个人就这么溜达着往回走。
“你那两个朋友都回去了吗”?
“嗯,临时有事就都回去了”。
“那现在你一个人”?
“是的啊,要陪我嘛”,邢柯笑着问了句。
“让你的帅帅陪着你吧”。
“哟,不往回带了啊,我还以为今天怎么着都要带回去了呢”。
“你看它这副黏人的样子,都已经乐不思蜀了,你要不闲烦就养着吧”。
“不闲啊,哎,对了,我忘了问你了,这狗是不是训练过啊,好聪明”,邢柯看着在前面跑的大狗狗。
“嗯,他是退役警犬,以前受过伤,待不了一线,退下来的”,迮黎看着小狗,一瞬间记忆像是被拉长了。同样的场景,晚间散步,也是小狗跑在前面,不同的是,旁边说话的人是他的父亲,现在是邢柯,但他都抱有不一样的情感。
邢柯还是有点吃惊,虽然他看得出来这狗是驯练过的,但还有这样的身份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过了好半天,邢柯才开口说道:“是你父亲吧”。
迮黎看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我……”
“没事,是我父亲,他是个缉毒警察,几年前牺牲了,这狗就是他们大队的,当时我父亲申请要照顾的”。
邢柯组织了半天语言,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无奈,“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迮黎笑了笑,“没事,已经好几年了,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不用道歉的”。
“嗯,其实你也看不出来吧,我家也算是军人家庭,三代从军,我爷爷奶奶,叔叔,哥哥都是军人,就我不着四六的,我弟不出意外应该也是个艺术生。所以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嗯,不过你真看不出来啊,就是个少爷样子”。
“哎,你可别,这要让我爷爷听见了,非把我拉去操练一顿不可,他可烦我们人模狗样了,就觉得应该像个真男人那样流血牺牲”。
“噗,哈哈哈,你爷爷真逗,真了解你”。
“喂,迮小黎,怎么说话呢,嘲笑我是不是”,邢柯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腰。
两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走了一路,中间声音稍大一点的时候,毛毛都激动的跑过来看着他俩,还以为他们在吵架呢。
“你说它这操心的命是随了谁呢,还知道怎么劝架,真神了”。邢柯看着站在他俩中间的大狗,这边嗯嗯,那边哼哼的。
“不知道,长着长着就这样了,也不知道学的谁”。
邢柯弯着眼睛说道:“自己是随他爹呗”。
迮黎只是笑了笑,“也许吧,不过他没那么爱操心吧”,也不知道这样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拉出来的词放他身上了。
转眼间就到邢柯住的地方了,小区安保很好,很到位,拉着狗狗进去的时候迮黎还登记了一下,外来陌生人员。
写的时候迮黎就在想,“到底是真少爷,就算在这边待不了多久,找房子都是最好的”。
到楼下时,迮黎把牵引绳递给了邢柯,“就让他陪着你吧”。
“不上去了吗”?
“今天不了,你早点休息,改天来玩,我偷偷溜出来的,我妈妈他们还不知道呢”。
许是刚刚的一番谈话效果出乎意料吧,感觉两人自在了不少,好像亲近了点,尽管这只是迮黎一个人的感觉。
“好,那你回去慢点,要不你开我车回去吧,大晚上的不安全”。
“不用,就几分钟,跑快点几分钟就到了,你快回去吧”,说着迮黎往后退着走了几步。
“对了,你的伤口不要碰水啊,记得把创可贴贴上”。
“好,拜拜”,邢柯笑着抬手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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