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和各任前女友亲密过，却是迟菲夏第一次紧绷起神经，像是能清晰感受到血液在血管清晰流动。
咔嚓——
就在迟菲夏晃神的时候，一声快门声骤然响起。
“好了。”
盛虞岚移开手机，一张亲密照成功留存在相册，恍若刚才只是迟菲夏的错觉。
拍完照片，盛虞岚又恢复平时的样子。
迟菲夏悄悄用眼尾余光观察盛虞岚，她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不修图吗？”
迟菲夏的声音太小，盛虞岚没听见，她也就不再问了。
她发布的“官宣照”热度很高，很快米西就来找迟菲夏：“下次你卖姬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我是说，能不能和我卖？”
她最近数据才依靠明星妆造回暖了一波，正在策划下个选题，没想到迟菲夏猝不及防给她爆个大的。
“下次也不行。”迟菲夏拒绝，“你那账号就不是走这个风格的，再说了，你也不适合。”
“？？？”米西一脸迷惑，“账号风格不适合就算了，我人怎么不适合了？”
别管弯的直的，要能卖得起来首先得脸好看，网上冲浪嗑CP第一眼看的就是颜值，米西不觉得自己的脸差在哪里，再说直女卖姬怎么了，都是为了热度为了赚钱，不寒碜。
知道米西也就是说说，真要卖她肯定会权衡利弊，最后选择放弃。
迟菲夏也就跟着米西一起胡说八道下去：“你不是我的菜，我们之间也没有CP感，我也不和朋友搞这些。”
“……”米西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点开迟菲夏那几张照片仔细研究。
不和朋友……那照片上的盛虞岚是哪位？
没有直接问，米西选择换个问题：“你是怎么说服盛虞岚和你拍这些的？”
迟菲夏：“不用说服，她自愿的。”
米西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是她一个直女不懂的范围了。
迟菲夏这一顿操作确实如她所说的，爆火全网后引来诸多网红模仿，甚至还有不少待播热播的影视剧来跟风。
姜荔就是其中之一。
《雪信》还在上映期，在最初的口碑发酵后，后续的宣传营销也不能落下，制造不了热门话题就要插一脚别的热门话题。
“我拒绝，”姜荔对经纪人说，“一直炒CP感觉我好像要依附对方才有热度一样。”
再之后，她还接了别的戏，总有脱离对方的时候。
经纪人：“就是下次活动宣传的时候抽个十分钟拍一下而已，能费你什么时间？而且现在炒CP热度炒得越高粉丝才会越多，后续我们提纯才是最有利于你发展的。”
CP炒不起来就没有粉丝，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蛋糕做大。
“这个风是怎么刮起来的？”姜荔不理解，“感觉拍这个的网红好多，我们拍这个会不会掉档次？”
“什么档次有热度重要吗？”经纪人振振有词说了一通，又接着说，“你别说，你之前的那个网红朋友真有点东西，这股潮流最开始就是她搞起来的。”
姜荔如遭雷击：“她……她拍的？”
经纪人毫无所觉，还把迟菲夏拍的高清大图发给姜荔：“你好好看好好学，有什么不懂去问问人家。”
愣神看着经纪人发来的照片，姜荔看了一眼就匆匆忙忙切到评论区。
【是新老婆！】
【夏夏你好，我老婆怎么落在你那里了麻烦你尽快把她送回来】
【腿玩年，姐姐我可以！】
【我宣布长夏诗就是掌管氛围感的神，这几组照片真是看得我面红耳赤心脏狂跳啊啊啊】
【长夏诗不是直女吗？直女卖姬天打雷劈】
姜荔用小号给这条评论点了赞才往下继续翻评论。
【都是新粉吗？老粉谁不知道长夏诗有个好朋友一直陪着她拍摄，这次应该也是她】
【对啊对啊，早期长夏诗能起来全靠她的支持鼓励】
【那个小姐姐不是很长时间没出现了吗，我还以为她们掰了】
【我以为是米西，可是看着又不是很像（米西的腿没有这么长）】
【米西别看是恶评！】
再往下的话题已然歪掉，讨论起米西和迟菲夏两人的关系。
姜荔暗暗翻了个白眼，米西和迟菲夏之间就没有可能，这些人居然还能轰轰烈烈讨论起来。
她以前没怎么注意过迟菲夏的过往，现看评论区提起来，只觉得好笑。
又是朋友。
迟菲夏的朋友来来去去都是一样的人，要么就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要么就是和她一样为流量忙上忙下的网红，实在难以理解互联网上的陌生网友关心这些做什么。
看完评论区，她顺手刷新了一下。
迟菲夏又发了新的动态，还是和她那个朋友的，拍的是两人一起挑选年货的vlog，只有迟菲夏出镜，对方只出个声音，是个清冽悦耳的声线，面对迟菲夏胡搅蛮缠时，也能很冷静地劝说。
她没有全部看完，烦躁地划到评论区。
【笑死，最后还不是全all】
【这就是我们长夏诗的功力，无可抵挡的魅力，再厚防御墙在她面前丢都会轰然倒塌】
【来晚了，我是新粉，想问问这个是我的新老婆吗？】
【长夏诗：不是，是我的呢^_^】
【所以是以前那个鱼鱼吗？】
【长夏诗：对的，是我的鱼鱼！】
迟菲夏在评论区很活跃地和老粉互动了一番，回答说之前为什么这个好朋友一直没有出现的问题：【之前鱼鱼工作太忙啦，所以就没来】
【长夏诗：现在的鱼鱼可不是普通的鱼鱼了，已经升职加薪走上成功之路了，让我们恭喜她！】
整个评论区气氛和谐热烈，姜荔看着就觉得眼睛发疼。
离开自己，迟菲夏居然无缝就接上了新恋情，还直接推送到她脸上。
分手毕竟是自己提的，她不能后悔。
姜荔在心中安慰自己，迟菲夏离开自己，再怎么都不可能找到比自己更好的。
一别两宽，她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姜荔你在做什么呢？不是让你问问你朋友长夏诗还愿意接你的造型单吗？”经纪人一嗓子把姜荔带回现实。
姜荔一抖肩：“不是说不和她们合作了吗？”
她还记得上次的ML账单呢。
“账单那是因为你损坏了礼服，ML那边检查之后要求我们做赔偿。”经纪人说到这个，责备姜荔，“不是和你说过这些礼服穿脱都要小心吗？”
“我没有，我有注意的。”姜荔越说越小声。
她忽然想起，第一套礼服她换下来时，因为疑心迟菲夏给她找山寨礼服，所以确实是暴力脱下，随便揉搓着收起来。
没想到ML这么小心眼，居然找上门来。
经纪人：“所以我让你去找长夏诗，她不是和ML有关系么，让她帮忙探听一下品牌态度，这件事总归是我们不对。”
经纪人也是焦头烂额，姜荔最近的几次活动造型又被嘲了，而且除了迟菲夏朋友那个工作室，他们这边是真没办法接触到ML。
礼服不小心损坏，有污染，这些都是借礼服时有可能出现的状况，经纪人对此已经很习惯，眼看姜荔似是无动于衷，皱眉问：“你对你的造型问题是怎么想的？”
爆红这段时间，姜荔合作过的造型师工作室已然超过两位数，就目前来说效果口碑最好的无疑是迟菲夏的工作室，虽然ML礼服姜荔中途自己忽然变卦，但这些只要解释清楚就行。
经纪人不能理解的是，迟菲夏那边是姜荔一开始联系的，是她主动去寻求合作的，现在迟菲夏的实力和口碑都有了验证，姜荔却不愿意继续合作了。
陆陆续续有明星和迟菲夏合作后，都赞不绝口，最开始让迟菲夏一炮而红的姜荔反而不再选择对方，这不是纯纯给他人做嫁衣吗？
经纪人想起这两人是有私交的，问：“你们是闹矛盾了吗？”
“没有。”姜荔下意识否认。
经纪人一拍桌子：“那就去问啊。”
他这边其实早就联系了迟菲夏的工作室，没想到对方反过来问他确定是明星本人愿意合作吗？
姜荔临时换造型没通知对方，还让助理删了那条造型宣传微博，也不怪对方记仇。
知道问题出在自己家艺人身上，经纪人也只能硬吞下脾气，和米西好声好气道歉完，再来支使姜荔了。
除了造型合作一事，姜荔主动跟风迟菲夏的“官宣图”，经纪人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互动和解机会。
办法都教给姜荔了，现在就差她本人动起来去执行了。
“我……”姜荔无法直接说出拒绝的原因。
她不得不再次点开迟菲夏发的那些照片。
这个鱼鱼，应该是个素人吧？
姜荔承认自己是怀有恶意的，知道前任过得不好，自己的生活才能过得更好更开心。
人之常情。
手机屏幕上浮现一条新消息：【你经纪人找我说的拍照我看了，我觉得很合适，我们到时候一起拍一次吧。】
这不是询问的意思。
姜荔只能答应。
她想红，更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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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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